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她今晚來這裏跟他吃飯,簡直是自討沒趣。


    以前鍾玉萍挺喜歡湊熱鬧,自從被秋天拒絕後,就變得鬱鬱寡歡了。


    她很想融入他們的交談中,跟他們一樣逢場作戲,說一些違心的話,可是她有發覺自己竟然插不上嘴。


    這樣一來,隻能保持沉默,也就越來越覺得尷尬別扭了,好像有什麽東西掐著她的脖子似的,讓她透不過氣來。


    “失陪了,我去一下洗手間。”鍾玉萍對眾人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鍾玉萍的別扭沒有逃過坐在正對麵的秋天的眼睛,不過他沒有說什麽,繼續招呼大家喝酒的喝酒,喝飲料的喝飲料,吃菜的吃菜,其樂融融。


    陽小陽也曾經聽同事八卦過鍾玉萍喜歡秋天,知道她這麽多年沒有交男朋友是為了秋天。剛聽到這個消息時,她也想打退堂鼓,成全他們兩人,後來她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秋天了,猶豫了好一陣子,直到再後來她聽到同事說,秋天對她沒有興趣,這才答應跟秋天繼續交往的。


    鍾玉萍離開包間的時候陽小陽是知道的,見她一去不複返,去了十幾分鍾還沒有回來,就有些擔心她的安危。打了她的電話,響了好久,也沒人接聽,後來發現她的包包掛在椅子上,這才明白電話為什麽沒人接聽。


    包間裏有些吵,韋明喝了不少酒,好像喝大了,邊喝邊嘰嘰喳喳說著那些陳年往事,像是在一個人表演。


    許如雲對他有些討厭,不過他是秋天的朋友,也不敢說什麽。


    又等了幾分鍾見鍾玉萍還沒有回來,陽小陽有些擔心地對秋天說:“小鍾出去很久了,我去看看。”


    “你坐下,我去看看。”秋天也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鍾玉萍是他請來的,出了事情他脫不了幹係。不過與鍾玉萍相比,秋天更擔心陽小陽的安危,生怕她也一去不複還。


    這個社會表麵上看起來很和諧,其實有許多不穩定的因素。


    “她去洗手間,難道你也去洗手間找嗎?”陽小陽好笑地說。


    “那就一起去吧。”秋天被她說得有點難為情,不過他不放心陽小陽一個人去,便和她一起走出了包間。


    在洗手間門口,兩人就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把鍾玉萍給抱住了。


    鍾玉萍在洗手間呆了很久,用水洗了一把臉,讓頭腦清醒了許多,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妝容,調整好情緒,這才匆匆忙忙走出洗手間。


    嘭的一聲,眼冒金星,便感覺到撞在一麵牆上。她連忙揉了揉眼睛,卻發現不是一麵牆,而是與一個喝了不少酒的陌生的男人撞在一起了。


    剛才她與他撞了一個滿懷。


    喝醉酒的男人不能惹,她很清楚這一點,也顧不得臉紅心慌了,趕緊對他說了一聲對不起,就想偷偷地離開,不料卻被對方伸出手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畏懼的後退了一步,開始打量起對方來。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長著一對狹長的桃花眼,那桃花眼也在色眯眯地盯著她看,看得她毛骨悚然,下意識地用手護住了自己的胸部。


    當時鍾玉萍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叫周少雄,不過從他穿著打扮來看,她知道他全身披著的那層皮價值不菲,應該是一個在酒店尋找獵物的富二代。


    周少雄跟朋友在酒店裏喝酒,感覺到肚子有點脹,便踉踉蹌蹌來到了洗手間,在門口卻撞到一個柔軟的物體。


    男人的身體跟女人的身體的構造千差萬別,不要看他也知道那個物體是女人。不僅是女人,還有可能是一位極品美女,因為那種柔軟的觸感讓他確信自己的判斷沒有錯。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周少雄的目光就移不開了。一張精致的瓜子臉,加上凸凹有致的身材,魅力四射。喝了不少酒的周少雄一見到她那傲人的凶器,目光變得熾熱起來。


    原以為她是混酒店的風塵女,本想調戲她一番,看到她戒備的舉動,立即改變了策略。他伸出手一隻手擋住了她的去路,另一隻手卻按在自己的胸口,露出一副痛苦狀,說:“小姐,你的凶器把我撞成內傷了,我的胸口現在好疼……哎呦……疼疼……真的好疼……”


    裝得還挺像,鍾玉萍差點就上當了。


    鍾玉萍無意中看到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自己的胸部,明白他說的凶器是什麽了,白皙的臉頰霍的染上了一抹緋紅,想從他身邊繞道走過,走到他的身邊,胳膊卻被他給拽住了。


    看到她臉上的羞澀,周少雄在酒精的刺激下,血液也沸騰了起來,見她想離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扯,鍾玉萍整個嬌軀便跌進他的懷裏。


    “你想幹什麽?”鍾玉萍戒備地望著他,掙紮著想推開他,可是她一個柔弱的女子根本就擺脫不了他的禁錮。


    “不想幹什麽,可是你把我撞成內傷了,總該幫我醫治吧?”周少雄盯著她,不依不饒地說。


    “你又不是豆腐做的,怎麽可能會被我撞傷?”男人的目光太猥瑣了,不用腦子都知道他是在故意刁難她。


    “這說明你的凶器太厲害了,上個洗手間也能中槍。”


    周少雄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的胸部。居高臨下,正好可以通過她微微敞開的外衣看到裏麵的無限風光在險峰。


    那目光讓鍾玉萍渾身不舒服,尤其近距離聞到他嘴裏噴出來的濃烈的酒氣,肚子裏翻江倒海,打了一個惡心,差點想嘔吐。


    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摟在懷裏,鍾玉萍心惶惶的,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爬上心頭。鍾玉萍想喊人,卻發現此刻長長走廊裏沒有一個人。


    現在她不管他是豆腐,還是故意刁難的,答應他去醫院檢查,總比在這裏被他摟在懷裏吃豆腐好吧?“你先放開我,我不會跑,我可以陪你去醫院檢查。”


    鍾玉萍皺著好看的眉毛,息事寧人地說:“你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我不會跑的,我可以陪你去醫院檢查。”


    她都想給他下跪了。她還沒有男朋友,怎麽能忍受這等委屈。


    周少雄親熱地抓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說:“不用去醫院檢查,待會你跟我上樓幫我按摩按摩就好了。”


    跟他上樓,還不得被他吃幹抹淨?鍾玉萍心裏正想著,卻看到周少雄像狗一樣在她身上嗅著,邊嗅邊問:“美女,你用的是什麽香水?好香啊!”


    “我用什麽香水關你鳥事?”鍾玉萍沒好氣地說。


    “待會你就知道關不關我的鳥事了?”周少雄嘀咕一聲,大手在她微翹的臀部捏了一下。手感不錯,值得期待。


    今天他在秋天麵前吃癟了,心中的怒火還無處發泄,正好看到這等尤物送上門來,能不動心嗎?


    不管她願不願意,今晚他要定她了。


    秋天和陽小陽出來找鍾玉萍,正好看到周少雄捏鍾玉萍的臀部的那一幕,不禁怒火中燒,大喝一聲:“流氓(畜生),快放開她。”


    聽到熟悉的聲音,周少雄一驚,回頭望了望兩人,很快鎮定下來,不僅沒有放開鍾玉萍,摟著她腰肢的手還緊了幾分。


    他陪著笑臉對秋天說:“秋經理,這是我的家務事,與你應該沒有關係吧?”


    “你的家務事?”秋天愣了一下,腦子卻在飛速的運轉。什麽時候鍾玉萍跟周少雄有聯係了?


    還沒有等秋天想明白,周少雄望了望懷裏驚慌失措的女人,繼續笑著說:“這是我的女朋友。”


    見他說得斬釘截鐵,秋天不禁暗覺好笑,冷冷地問:“你說他是你的女朋友,我暫時相信你,請問,你們是什麽時候交往的?”


    “我們已經交往三年了。”周少雄淡淡地說。


    “你知道她的名字嗎?”秋天問。


    周少雄料定秋天不認識懷裏的女人,若是他認識她,他還會像現在這樣很有耐心東扯西扯跟他兜圈子嗎?


    “我為什麽告訴你。”說著,周少雄把鍾玉萍摟得更緊了。


    他這樣做的目的是想讓秋天相信懷裏的女人就是他貨真價實的女朋友,叫他別管閑事。


    見周少雄把自己摟得更緊了,還故意在自己的腰間掐了一下,就是他掐的這一下,把鍾玉萍丟失的魂魄喚了回來。


    也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出來的力氣,用力一推,竟然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朝秋天跑去。可能是不太習慣穿高跟鞋奔跑,還沒有跑到秋天身邊,腳下一滑,整個身軀沉沉的朝地上摔去。


    看得陽小陽膽戰心驚,趕緊用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按照她百米衝擊的速度,還不得摔得頭破血流啊。


    陽小陽哪不敢看,她連比較血腥的電影都不敢看。


    說得遲,那時快。陽小陽蒙眼睛的工夫,秋天就竄到了鍾玉萍的麵前,攔腰把她抱了起來,一個大回轉,兩人便站了起來。


    秋天親熱的摟著她對她說:“告訴他,誰才是你的男朋友?”


    鍾玉萍依偎在秋天的懷裏,也不管身處何時何地身邊有何人了,用手戳著他的額頭,親昵地說:“死相,當然是你了。”


    怎麽回事,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他來桂城看中的女人個個跟他都有點關係?


    此刻,周少雄茫然不知所措,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秋天一手摟著陽小陽,一手摟著鍾玉萍,望著周少雄,警告說:“這也是我的女人,你也不能動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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