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三位美女像送瘟神一樣送上了出租車,秋天如釋重負。


    直到出租車消失在滾滾的車流裏,確認他們不再回來後,秋天這才不緊不慢地走進醫院,回到病房,跟父母商量了一下轉院的注意事項以及轉院手續。


    臨近中午,秋天先去食堂幫父母打了飯菜,見他們吃得津津有味,這才悄悄地退出病房,開車回家拿房產證給韋明。


    房子是韋明聯係人買的,隻有委托他把房產證給買主了。至於過戶手續,恐怕要等焦玉芬出院以後才能辦理了。


    秋天打算明天上午搬家,下午陪他媽媽去A城。


    秋天將車開進地下停車場,直接乘電梯上了樓。出了電梯,他就看到有幾個穿著印有某電器商場的工作服的小夥子往他家裏搬東西。


    第一眼看到他們,秋天愣了愣,以為是自己下錯了樓層,連忙退回電梯,看了一下電梯裏顯示的樓層,沒錯,是十八樓。


    秋天又走了出來,見工人在搬東西,好像是空調,匆忙上前阻止說:“等等,我沒有買空調,你們是不是送錯了地方?”


    那個工人彎腰正要搬空調,聽到他說話,站了起來,掏出送貨單,看了一下上麵的地址說:“沒錯啊,就是這個地址啊,昨天下午我也是按照這個地址送了一家,好像就是你的樓下。”


    “一定是你們搞錯了,我的房子都賣了,怎麽可能還裝空調?”秋天沒有看他的送貨單。


    許如雲在書房裏指揮工人拆箱裝空調,聽到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知道是秋天回來了,跟潘美蓮和李靜說:“就按照我說的方案裝,你們監督,我出去看看。”


    許如雲走出臥室,就看到走進玄關處的秋天,興奮地叫了一聲:“老公,你回來啦。”


    許如雲的一句“老公”叫得秋天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做何反應。


    秋天跟她連男女朋友都不是,她竟然還當著外人的麵叫他老公,虧她還叫得出口?


    那個工人看到許如雲,仿佛是見到救星似的對秋天說:“是你老婆剛才去我們商場買的,按照規定我們應該是明天送的,是你老婆苦苦哀求說天氣太冷了,我們經理動了惻隱之心,才答應今天送的。”


    有這麽簡單嗎?怕是應該多付了一些辛苦費吧。


    這樣的話秋天不會問出來,秋天走近許如雲,把她拉到一邊,低聲對她說:“許大小姐,昨天晚上我已經跟你說了,我的房子已經賣了,你還裝空調,你錢多沒地方花嗎?”


    “也沒花多少錢,四台空調,五萬元還不到。”許如雲笑盈盈地說,說得很輕巧。五萬元,對她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五萬元少嗎?我原本打算四台空調不超過兩萬元的。”秋天皺著眉望著她。


    五萬元,那可是他半年的工資加提成啊。說到提成,那還要看市場。就當前低迷的市場,能拿到全額工資已經不錯了。


    “小氣鬼。”許如雲戳著他的額頭,撅著紅潤的小嘴巴,“你放心,我不會問你要的。”


    秋天也想大方啊,可是他有一擲千金的能力嗎?


    “不是我小氣,而是我覺得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房子都已經賣了,我們還裝空調,買主還以為我們是傻子呢。”秋天摸了一下有些吃痛的額頭。


    “那就當我住一夜總統套間吧。”許如雲風輕雲淡地說。


    桂城的總統套間也沒有五萬元的,許如雲明顯在敷衍他,可是既然已經買回來了,裝就裝吧,就當是住五萬元一夜的總統套間吧。


    秋天懶得跟許如雲廢話,走進主臥,翻箱倒櫃。許如雲也跟了進來,看到秋天手裏拿著房產證,問:“老公……”


    聽到她還叫自己老公,秋天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剛才在外麵,秋天之所以默認了,是給她麵子,因為那時旁邊有一個搬運空調的工作人員,他不好意思把臉拉下來。現在在臥室,這裏沒有外人,秋天立即打斷了她的話,說:“許大小姐,我姓秋,不姓公,你能不能以後你別老公長老公短的叫我。”


    被秋天搶白了一句,許如雲有些難堪,低垂著眼瞼,恨不得找一個縫兒鑽進去。


    見到她臉上的糾結,秋天知道自己語氣重了一些,立即用柔和的聲音對她說:“以後你就叫我老秋吧。”


    聞言,許如雲恢複了小孩子習性,眨著美麗的大眼睛,眼睫毛忽閃忽閃,說:“我幹脆叫你老氣橫秋吧。”


    老氣橫秋,秋天覺得這個成語來形容自己很貼切。經過這麽多的是是非非,秋天覺得自己早就沒有了年輕人的勃勃朝氣。


    秋天臉上的苦笑被許如雲體會到了,知道他尷尬,趕緊說:“我還是叫你哥吧。”


    “你愛怎麽叫就怎麽叫吧,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秋天也想通了,隻要你叫得出口,隨便你怎麽叫。隻要別當著陽小陽的麵叫他老公,他也可以忍了。


    叫他老公,許如雲也覺得挺難為情的,她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若是他不反對,她就繼續叫;若是他反對,她也覺得沒趣。


    叫什麽隻是一個稱呼而已。在這一點上,兩人是心有靈犀。


    “哥,你拿房產證幹什麽?”


    見她乖順得像一隻小綿羊,秋天的臉上也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對她說:“我已經把房子賣了,當然是把房產證拿給買主了。”


    許如雲故作驚訝地說:“哥,做生意講究的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當時她給錢給你的時候,你沒有把房產證給她嗎?”


    “那個買主是我朋友的表姐,她不在桂城,知道我急需錢用,所以就先把錢打給我了,以後再辦理過戶手續。”


    “原來是這樣啊,可是,可是……”許如雲呐呐半天。


    見她皺著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秋天說:“小許,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我是說,她給了錢,而沒有抵押任何物品,我們是不是可以不給他房產證……”


    啊,想不到她一個十幾個億大集團的總裁竟然會說出如此大跌眼鏡的話來,確實讓他有些吃驚。後來想到她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有小孩子的習性可以原諒,也就沒有跟她計較了,而是語重深長對她說:“做人要講誠信,尤其是我們這種做生意的商人,應該特別注重誠信。如果一個人連基本的誠信都沒有就會一事無成,因為一個人不講誠信就不會有朋友,也沒有一個人會願意跟不講誠信的人做生意。所以,不管是遇到什麽事情,都要以誠信為本,誠實做人。”


    許如雲不過是試探他一下,見他說得頭頭是道,雞啄米地不停地點著頭。看來,自己沒有看錯他。


    許如雲笑吟吟說:“那你就收好房產證吧。”


    “我收好房產證幹嗎?我房子賣了,房產證當然要拿給買主了。”秋天覺得許如雲的話有點奇怪,讓他摸不著頭腦。


    事到如今,許如雲覺得該揭開真相了。她笑著向秋天伸出了手:“那就把房產證給我吧。”


    聞言,秋天鬼使神差真的把房產證朝許如雲手裏塞過去,隻是剛碰到她的手心,秋天又把房產證抽了回來,笑著說:“差點上你的老當了,你又不是買主,我憑什麽把房產證給你?”


    見到他蹬鼻子上眼的滑稽的表情與動作,許如雲忍不住撲哧一笑,說:“我就是買主啊。”


    “你是買主?開什麽玩笑?”


    秋天記得真正的買主是韋明的表姐,韋明的表姐應該比韋明年紀大吧,而許如雲才多大一點,二十出頭應該也不會是韋明的表姐。


    許如雲止住笑,一本正經地說:“我不會開玩笑,也不懂開玩笑。”


    在許氏集團員工的眼裏,許如雲是高高在上的冷美人,整天板著臉,不苟言笑。


    望著眼前的冷美人,秋天咧著嘴,嘿嘿笑了笑,像是不懷好意地盯著她問:“那你說說看,你買這套房子幹什麽?”


    許如雲直言不諱地說:“當然是送給你住了。”


    四目相對,許如雲遭遇到他意味深長的目光,俏臉掠過一片紅霞。


    看到她臉上的羞澀,秋天心裏泛起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羞澀,他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就是想不起來。在夢裏?不是很確定。


    可能是每個女人臉上的羞澀都是相似的,都有著一股天生的楚楚動人,直搗男人憐愛的神經。


    好險啊,差點就陷進去了。


    秋天心有餘悸地收回目光,定了定神,說:“別開玩笑了,你不是買主。”


    差點就攻下他自稱固若金湯的防線了,許如雲怎可能善罷甘休?她說:“我知道,你還不相信,若是我能說出一個來龍去脈,你會相信嗎?”


    “事實強於雄辯。”


    “你的這套房子是是通過你的同事韋明賣給了他的表姐,是不是?”


    “是。”


    “你知道她表姐姓什麽嗎?”


    “不知道。”


    “韋明的表姐姓許,也是我的表姐。”


    “……”


    “是我叫我表姐以高出售房價格十萬元買下的。”


    話說到這份上,秋天不得不相信了,怪不得他的房子會賣一個好價錢呢?原來都是他們設的一個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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