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愚人節的禮物。”許若雲親昵地抓著她的手,眉眼彎彎地說,“你是我姐,我送一套房子給你很正常呀。”


    許若雲臉上的笑容很真實,可是潘美蓮根本就不相信,以為自己在做夢。她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鑽心的痛楚讓她相信這不是白日做夢。


    可是話又說回來,她並不是她姐呀。若不是她喜歡秋天,她怎麽可能會認她做姐姐呢?她送一套房子給她,目的恐怕是怕跟她搶秋天吧?小姑涼一定也看出了她還喜歡他。


    潘美蓮假裝什麽也不知道地衝她笑笑,問:“你為什麽非要送一套房子給我呢,能跟我說說你的理由嗎?”


    許若雲嗬嗬嗬地天真地笑著說:“我的理由剛才已經跟你說了,你是我姐,我不忍心看到你當一輩子的房奴。”


    “就這麽簡單?”潘美蓮依舊不相信地問。畢竟一套房子的價格數目巨大,怎麽可能說送就送呢?就算是送,也應該附加許多條件吧?


    好話已經說了一籮筐了,許若雲才不想做冤大頭。她猶豫了下,紅著臉說:“我是想讓你協助我把秋天……”


    許若雲本來想說搞到手,但又怕那個“搞”字太露骨了,微微頓了下,說:“弄到手?”


    潘美蓮有些茫然地盯著她問:“弄到手?怎樣才算弄到手?”


    按照潘美蓮的理解,上一次床就算弄到手了,這個難度似乎不是很大,用不著拿一套房子來交換,隨便采取一點手段就可以達成心願了。但是,她太了解他了,要他心甘情願跟她上床,怕是比登天還難。


    許若雲見她盯著她看,臉色的紅色更濃了。她有些難為情地說:“潘姐,你別想歪了,我的意思是說,我想跟他結婚,成為他真正的妻子,可是他好像並不是很願意跟我結婚,所以,我要你協助一下。”


    許若雲不傻,當然知道秋天不想跟她結婚。他越是不想跟她結婚,她就越想跟他結婚。人就是這樣的,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想要得到它。


    她相信,有她為她出謀劃策,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一套房產對她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許若雲親昵地貼著她說:“潘姐,反正你們又不是真夫妻,遲早要離婚的。我隻是想叫你盡快跟他把婚離了而已,也不要你做什麽……”


    潘美蓮自從知道許若雲喜歡秋天之後,就想打退堂鼓了。她可以跟陽小陽競爭一個男人,但是絕對不會跟自己的老板競爭一個男人。跟陽小陽競爭,她還有一些實力,但是跟自己的老板競爭,她那些實力就不是實力了。


    她原本的打算是,林雪峰沒有生育能力,才找借口跟他離婚的,自從知道她懷上他的孩子後,她心裏很矛盾,既想給林雪峰生孩子,又想跟秋天再續前緣。所以,她一直按照順其自然的規律處理三人之間的關係。一顆紅星,兩種準備。


    見潘美蓮遲疑著沒有回答,許若雲撒嬌似的摟著她的頸脖說:“姐,反正秋天遲早是我的菜,你不過是做一個順水人情而已,你就答應我好不好?”


    許若雲那句“姐”叫得格外親熱,讓潘美蓮一時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她真的是她的妹妹一樣。她很想勸勸這個妹妹,秋天絕對不會喜歡她的,更不可能娶她的。可是,她不敢勸,此刻小姑涼的眼裏隻有秋天,怕是連她的母親都沒有了,怎麽可能聽從沒有丁點的血緣關係的所謂的姐姐的話呢。與其在做無用功,不如就順著她的意思來。


    潘美蓮將手搭在她的肩膀,笑著說:“我答應你。”


    “姐,你太偉大了。”許若雲興奮地親了一下她的臉頰,“到時候我一定送一套房子給你。”


    到時候?潘美蓮自然知道到時候是什麽時候,若是她跟秋天的好事成了,到時候就快了,若是不成的話,到時候就沒有期限了。


    世上哪有免費的午餐,還是不要淌這趟渾水了,她怕到時候吃不完兜著走。她還指望著在許氏集團呆到退休呢。


    “謝謝你的好意,我覺得我現在預訂的這套房子的環境不錯,而且,我現在懷孕了,我想給我的寶寶生活在一個好的環境裏。”潘美蓮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肚子,“不過,你放心,我會第一時間辦理好購房手續,然後跟秋天離婚。”


    潘美蓮也有顧慮,她知道婚姻法規定,婦女懷孕期間是不允許離婚的。現在她才懷孕一個多月,肚子還沒有顯現出來,誰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懷孕。若是再過幾個月,肚子大了,離婚怕是沒那麽容易了。


    見許若雲沒有徹底釋懷,潘美蓮信誓旦旦地說:“還有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會不遺餘力協助你的。”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許若雲也不想再強迫了。反正秋天遲早都是她的菜,何必急在一時呢?


    秋天洗漱完畢,正好看到許若雲和潘美蓮一前一後笑容滿麵的走出來,心就咯噔了下,難道他們達成協議了?


    這種事情秋天也不好意思問,就當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與他們一起走出了房間。


    三人走進一樓的餐廳,挑了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各自要了一份自己喜歡吃的點心,有說有笑的開始用餐,誰也沒有發現不遠處有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們。


    早餐接近尾聲的時候,秋天發現楊霞怒氣衝衝地朝他們走來。看到她,秋天的眉毛就了擰成一條繩。


    真邪門了,在哪裏都會遇到這個掃把星。


    楊霞和楊連坤也在餐廳吃早茶,楊霞上完廁所回來,看到秋天跟兩個女人談笑風生,便氣得咬牙切齒,那腳步就不受控製地朝他們走來。


    楊霞鼓著眼睛瞪著秋天,惡狠狠地警告:“你別忘了,你對陽小陽的承諾。”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秋天麵無表情地說。


    “跟我裝傻是吧?”楊霞恨不得上去給他一記耳光。她怒目瞪了他很久,見來硬的不行,隻好來軟的了,望著他對麵的兩位美女,說:“你們別被他虛偽的外表所蒙蔽,其實他就是坑蒙拐騙的愛情騙子,不知道讓多少女孩變成了女人。”


    楊霞是女人,知道女人最痛恨的是什麽,所以,她的話很刻薄,一語中的。


    潘美蓮早就領教過她的無理取鬧了,對她所說的話沒有絲毫的興趣,她依然大口地吃著手裏的春卷。而許若雲的表現就不同了,她跟秋天認識還不到一天,根本就不太了解秋天的為人處世。聽了楊霞的挑撥離間,她盯著秋天,半信半疑地問:“你是她說的那種人嗎?”


    “我……”秋天欲言又止,本想對她說,我不是她說的那種人,可是想到她最痛恨那種玩弄女性的男人,覺得這也是擺脫她糾纏的一種方法,稍微遲疑了下,苦著臉說:“她說得很對,我就是一個到處招搖撞騙的愛情騙子,潘總監就是第一個受害者。”


    此話說得潘美蓮麵紅耳赤,哪還能淡定的吃早點。下一秒,她捂著肚子,衝著三人尷尬地笑笑,找了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奔洗手間了。


    許若雲盯著秋天那張看起來十分真誠的臉看了好半天,才半嗔半怒地說:“在我麵前,你就不能說謊哄我開心嗎?為什麽要承認自己是一個愛情騙子?”


    “她說的是事實,而且還拿出了證據,我還能狡辯嗎?”秋天肉笑皮不笑地對她說。


    “證據?”許若雲茫然地問。


    “直接證據就是潘總監,是我把她從女孩變成女人的。”秋天鄭重其事地說,說完之後,有些幸災樂禍地觀察她的表情。


    最好的結果,你撂挑子走人,跟我老死不相往來。


    我都說得這麽露骨了,你應該生氣了吧。周少雄都沒有我罪大惡極。


    可是,許若雲好像並沒有生氣,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秋天那張陽光帥氣的臉,有些難為情地說:“反正我不會相信別人說的話的,除非……除非……”


    見她一臉糾結,秋天忍不住憐香惜玉地問:“除非什麽?”


    許若雲臉露羞澀地說:“除非你也把我從女孩變成女人。”


    秋天一聽她的話,一個頭兩個大了,真是哭笑不得。怎麽會有這麽傻的小姑涼呢!那可是女人一生中最在乎的東西啊。


    楊霞卻冷冷地望著她,似乎在說,真不知羞恥。


    就在這時候,楊連坤匆匆忙忙走了過來,陪著笑臉說:“各位,不好意思,我老婆今天忘記吃藥了。”


    其實,楊連坤早就看到秋天他們了,本來想過來跟他們打招呼的,但是想到昨天半夜的那一曲,就猶豫了。後來見到楊霞朝他們走了過來,他暗叫了一聲不妙,這才匆匆忙忙走過來。


    楊霞本來就在氣頭上,聽楊連坤把她說成了瘋子,不禁勃然大怒,擰著他的耳朵說:“你才忘記吃藥了。你們全家都忘記吃藥了。”


    “對對對,我們全家都忘記吃藥了。”楊連坤陪著笑臉,先是奉承的說,突然,話鋒一轉,“不對不對……”


    “為什麽又不對了。”楊霞莫名地說問。


    楊連坤深情地望著她說:“老婆,你也是我們全家的一員啊。”


    啊,楊霞一怔,鬆開了擰著他耳朵的手,說:“老公,剛才我是不是擰痛你了?”


    能不痛嗎?剛才楊霞擰著他耳朵的時候,楊連坤差點哭出聲來了。可是這會兒,楊連坤卻陪著笑臉說:“不疼不疼,我就喜歡你擰著我耳朵的那種感覺,擰得越重就說明你愛得越深。”


    許若雲望著妻唱夫和離開的兩人,暫時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犯花癡地想:什麽時候她跟秋天才能走到他們這一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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