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楊連坤眉心沉了一下,以為她在說夢話,伸手在她腰間掐了一下,也就是輕輕地掐了一下,痛得楊霞毗牙咧嘴,忍不住在他的胸脯上打了下,說:“你神經啊,用那麽大的力氣掐我幹什麽?你不知道嗎,女人是拿來愛的,不是拿來掐的。”


    “對不起,我以為你在做夢說夢話,想掐醒你。”


    說著,楊連坤大手一撈,楊霞整個柔軟的身軀跌進他的懷裏,被他緊緊地禁錮著。


    他們剛幹完革命工作,還沒有來得及穿衣服,這下胸脯又毫無間隙地貼著胸脯了,那姿勢委實讓人難為情。


    他又想幹什麽,該不會是又想愛愛了吧?


    被他擁著,楊霞臉頰紅紅的,輕推了他一下,剛想爬起來,卻又被他強有力的胳膊壓製住了,隻聽到一個低沉而性感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說:“別動,我隻是想看看剛才掐的地方是不是紅了。”


    心思被他戳穿了,楊霞羞得整張臉快要滴出血來了。她哪敢再動,索性將整張臉埋在他的胸脯上。


    楊連坤仔細查看著她腰間如凝脂般的肌膚,沒有見到明顯的傷痕,這才徹底地放心了。可是,他的手掌卻不願離開她潔白滑潤的肌膚了,一直在她的背部溫柔地滑動著。


    楊霞麵帶桃花,眼裏氤氳著似水非水似霧非霧的光澤。她將臉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脯上,身子漸漸地變軟來了,臉卻越來越燙了。


    怕她受不了,也怕自己透支體力,楊連坤愛撫地拍了拍她,說:“起來吧,沒有受傷。”


    “哦。”楊霞眼神迷離地應了一聲,從他的懷裏脫離出來,摸索著找到衣服,慌亂地套在自己的身上,然後走下床,臉上的紅暈這才慢慢地褪去。


    楊霞拾起掉在地上的衣服,扔在他身上,恢複了她潑辣的本性,說:“你師兄不是口口聲聲說,他跟那個女人隻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我很想看看他能不能做到這一點。若是他做到了,我心服口服。要是我拿到了他們在床上行苟且之事的證據,我非叫陽小陽醃了他不可……”


    見她這般認真的模樣,楊連坤皺了下眉頭,說:“來真的啊,我以為你是開玩笑的。”


    “我什麽時候拿這種事情開過玩笑。”楊霞板著臉,毫不吝嗇地送給他幾個眼刀。


    接觸到她射過來的眼刀,楊連坤繳械投降了。他拿起衣服,剛套在自己的頭上,臉露難色地說:“老婆,這件事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沒有商量的餘地。”楊霞用不疑有他的語氣說。


    那個男人是他的師兄,他跟自己法律上的妻子去開房,警察都管不著,而自己作為他的師弟,卻帶著老婆去捉他們的奸,於情於理也應該說不過去吧?


    “老婆,他可是我的師兄啊……”楊連坤哭喪著臉跟她訴苦,希望能用真情打動她。


    楊連坤的那聲“老婆”叫得可親熱了,可是楊霞並不領情,直接打斷他的話,麵無表情地問:“你是要師兄還是要老婆?”


    楊連坤聞言,國字臉抽了抽。這是一道選擇題,可是他沒有選擇權。


    他手足無措地陪著笑臉說:“當然是要老婆了。”


    兄弟如手足,可是老婆是衣食父母啊,誰輕誰重,楊連坤還是掂量得清楚。


    楊霞並沒有被他的笑臉所影響,依然板著臉說:“那你還不快點穿衣服,難道還要我侍候你穿衣服,然後再請八抬大轎抬你下去嗎?”


    “這樣最好了……”楊連坤涎皮涎臉地說,同時把手裏的衣服遞過去,隻是一接觸到她惱怒的表情,連忙把手抽了回來,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衣服穿上了。


    楊連坤穿衣服的動作太快了,快得楊霞都沒有看清楚他穿衣服的細節。等她反應過來,楊連坤已經穿戴整齊地站在她麵前了。


    太快了,他是如何做到的?


    “走吧。”楊連坤輕輕推了一下發蒙的楊霞。楊霞微頓,並沒有出聲,任他推著往門口走去。


    走出房間,在等電梯的時候,楊連坤見四周沒人,附在她耳邊說:“我們都不知道他們住在那個房間,怎麽去捉奸?”


    楊霞抬眸,伸手戳著他的腦袋說:“不知道,可以去總台問呀,你怎麽那麽傻呀?啊?”


    楊連坤拿開她的手,凝眉望著她。是你傻還是我傻,酒店會向私人透露客人的住宿資料嗎?


    不過,說她傻的話,楊連坤不敢說出來。說出來,上半身那張嘴是痛快了,下半身那張嘴可就難受了。


    怕她看出什麽,楊連坤連忙說:“老婆,總台應該不會告訴我們吧?”


    楊霞猶豫了下,說:“是有可能不告訴我們,但是你別忘了你還有一個身份……”


    “什麽身份?你該不會是指我的警察身份吧?”楊連坤後知後覺地說。


    楊連坤複員後,在警察局謀得了一份差事,刑警隊的副隊長。


    “你還不算傻。”楊霞指著他,笑逐顏開地說,“對對對,你以追查嫌疑犯為目的,相信總台不會為難你的……”


    楊連坤黑著臉,兩條又濃又密的眉毛差點擰在一起了。師兄,你也別怪我不近人情,我去捉你的奸也是沒有辦法,我得為我下半身考慮啊。


    這時,電梯到了,楊霞把還在發呆的楊連坤推進了電梯。


    兩人來到一樓的總台,楊連坤客氣地對總台那位年輕一點服務員說:“美女,我能不能幫我查一下,酒店裏是不是住著一個叫秋天的人?他住在哪個房間?”


    年輕一點的那位服務員長得並不好看,一聲“美女”叫得她心旌蕩漾了起來,她抬起頭,眉開眼笑地對楊連坤說:“帥哥,請你稍等一下,我幫你查一下。”


    見她真的低頭用電腦幫他查看客人的住宿資料,她身邊那位年紀稍大的服務員連忙扯了扯她的衣袖,抬頭,露出職業性的玩笑對楊連坤說:“對不起,先生,酒店有規定,不會向客人透露其他客人的住宿資料的。”


    聽她一說,年輕一點的服務員嚇得臉色蒼白,心有餘悸地吐了吐舌頭。要是她真的向客人透露了其他客人的住宿資料,明天她就該卷鋪蓋走人了。她才來A城,好不容易找到這份工作,可不想試用期還沒過,就打道回府了。


    小姑涼鼓著腮幫子,狠狠地瞪著楊連坤,把他視為不共戴天的仇人。


    楊連坤從容不迫地掏出警官證對年紀稍大的那位服務員說:“我是警察,我懷疑有一個殺人嫌疑犯住進了貴酒店,那個人叫秋天,麻煩你幫我查一下,他住在哪個房間。”


    聽到楊連坤說秋天是殺人犯,楊霞不由得向他伸出了大拇指,給他點了三十二個讚,不,是六十四個讚。


    年紀稍大的那個服務員是個人精,看了眼楊連坤手裏的警官證,確認不是假的後,馬上堆著笑臉說:“警官先生,請稍等一下,我這就幫你查。”


    他是來辦案的,算是公務,酒店有義務配合他。更為重要的是,那個犯罪嫌疑人還是個殺人犯,她不得不為自身的安全考慮考慮。


    服務員查找了好幾遍,確認沒有錯之後,抬眸對楊連坤說:“警官先生,沒有一個叫秋天的人。”


    “沒有?”楊連坤不相信地問。


    服務員望了一下電腦,說:“真的沒有,我都看了好幾遍了。你說,他會不會用假身份證登記呢?”


    “不會。”楊連坤搖了搖頭。秋天又不是真的殺人犯,用不著弄個假身份證登記住宿。沒有他的名字,那他會不會用他的妻子潘美蓮的身份證登記呢?


    剛想到潘美蓮,楊連坤就聽到楊霞在他的耳邊說:“你說,會不會是潘美蓮幫他辦理了住宿手續?”


    完全是有這種可能,兩人算是不謀而合。


    楊連坤對服務員說:“你幫我查一下,是不是有一個叫潘美蓮的女人來登記住宿了。她是那個殺人犯秋天的姘婦。”


    姘婦也會被人垂棄,殺人犯的姘婦就更加令人鄙視了,隻是服務員覺得“潘美蓮”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或者聽說過,一時也沒有想起她是誰。


    服務員又在電腦裏查了好幾遍,也沒有看到一個叫“潘美蓮”的女人來登記住宿。她再次抬頭對楊連坤說:“沒有,還是沒有。”


    “沒有,不可能啊,我明明是看到他們一起走進來的,他們進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晚上十二點走進酒店的人不是住宿,那又是為了什麽?”楊連坤滿臉疑惑地說。


    這家五星級賓館有上千套客房,他們也不可能一間一間去敲門吧?這不現實。


    一直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的楊霞此刻再也耐不住性子了,她指著服務員威脅的說:“那可是一個手上沾了十幾條人命的殺人犯,你知道包庇他們的後果嗎?”


    聽到自己的老婆說秋天是背負著十幾條人命的殺人犯,楊連坤忍俊不禁,可是一觸及楊霞投過來的眼刀,馬上用手掩住了嘴巴,輕咳一聲,凝神,恢複了不苟言笑的表情。


    我包庇了他們嗎?好像沒有吧。服務員滿臉委屈對楊霞說:“小姐,你……”


    在這個社會,“小姐”可是不好的稱呼,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幹那些勾當的人。


    這下可捅著螞蜂窩了,剛才楊霞就跟楊連坤做了那事,臉上還殘留有激情過後的興奮的痕跡。她以為她把她當成出來賣的小姐了,不由得火冒三丈,指著那位服務員破口大罵:“你說話文明一點,你說誰是小姐,你們才是真正的小姐,你們這些出來賣的小姐是不是認為每個女人都是小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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