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做夢也沒有想到遠在幾千裏之外的A城也會遇到楊霞跟楊連坤夫妻二人,而巧不巧的他們夫妻二人也下榻在雅城大酒店,這也太狗血了吧?


    楊霞第一次來A城,知道A城是五朝古都,有很多名勝古跡,旅遊結婚的第一站就選在A城。


    楊連坤經常來A城,他的姨娘,也就是周少雄的母親跟他的母親關係特別好。雖然兩人在不同的城市,相隔千山萬水,逢年過節也經常來往。每次來串門,她都會帶上小楊連坤,所以楊連坤對A城景區都比較熟悉。


    兩人從早上出去一直玩到半夜才回到賓館。剛下出租車,就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摟著一個不是很熟悉的女人。


    本來楊連坤趁秋天還沒有看到他時,想拉著楊霞離開的。誰知道,楊霞比他還眼尖,不僅看到了秋天,還認出了他攙扶著的那個女人就是潘美蓮。


    看到他親密地攙扶著潘美蓮,楊霞就非常生氣了,見他們還向A城最豪華的酒店走去,嗖嗖嗖,心中的怒火就莫名的飆了起來。


    楊霞走過去擋在兩人麵前,鼓著楊連坤認為的美麗的大眼睛瞪著他。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陽小陽愛陽小陽,為何還跟別人去開房?雖然這個人是你法律上的妻子,那也不行!


    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丈夫的師兄的份上,以楊霞風風火火的性格,早就一巴掌招呼過去了。


    當然,她會找一個說的過去的借口,是幫自己的閨蜜陽小陽教訓他的。


    她知道,陽小陽也最恨這種虛情假意的偽君子了。


    數秒鍾之後,楊霞斂去眼底的怒火,冷諷熱嘲地說:“師兄,這個女人是誰呀,你怎麽不介紹一下?”


    秋天愣了愣,反應過來,冷冷地說:“她是誰,你比誰都清楚,何必明知故問?”


    要不是她從中作梗,他跟陽小陽的關係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團糟。秋天恨她,恨得不共戴天。要不是看在楊連坤的份上,以秋天傲嬌的性格才懶得搭理她。


    惹不起,總該躲得起吧。


    秋天攙扶著醉醺醺的潘美蓮想從她身邊繞道而過,隻是剛走一步又被楊霞伸手攔住了。楊霞用手指撩開潘美蓮遮擋住半張臉的長發,瞅著她,故作恍然大悟地說:“這不是那個潘美蓮嗎,對了,你們是夫妻,去賓館開房也是很正常的。”


    生怕附近的人聽不到,楊霞把“開房”兩個字說得很大聲,像是從丹田裏麵發出來的。


    站在楊霞身邊的楊連坤盯著兩人一言不發,但是在心裏一直猜測著兩人的關係絕非一般,直到自己的老婆說他們是夫妻,這才明白她就是秋天傳說中的那位妻子,不禁多看了她幾眼。長相不錯,身材不錯,該凸的凸,該凹的凹,絕對是人間尤物。


    楊連坤也就多看了幾眼,眼角的餘光接觸到楊霞投過來的眼刀,馬上做賊心虛地把視線從潘美蓮身上移開了。


    潘美蓮睜著朦朧的醉眼,盯著麵前那張說不上醜也說不上漂亮的臉,看了半天,也沒有認出她是誰,這才緩緩地開口問:“你是誰,為何擋住我們的去路了?”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搶了別人的老公。”楊霞磨著牙,嗖嗖嗖,就給了她幾個眼刀。


    潘美蓮不甘示弱地說:“我已經有老公了,還用得著搶別人的老公嗎?”


    說完,還耀武揚威地在秋天的臉上親一下:“老公,你說是嗎?”


    想不到潘美蓮竟然會當著楊霞的麵親自己,秋天臉紅彤彤的,窘極了。


    要是楊霞把這件事情告訴陽小陽,他就死定了。


    原本兩人的關係正處在分水嶺上,這下好了,直接跌進穀底了。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楊霞臉上大變,舉起手掌便招呼過來,隻是她的手還沒有接觸到潘美蓮的臉就被楊連坤拽住了:“老婆,這是在酒店門口,你怎麽能伸手打人呢?”


    楊霞紅著眼睛,咬著唇說:“我就是要在酒店門口這種公共場所打她,讓所有人都知道破壞人家家庭的小三的下場。”


    潘美蓮盯著楊霞看了很久,總算是認出她來了,也明白她是為誰出頭了。


    潘美蓮也不是省油的燈,冷笑一聲,說:“你說誰是小三,說我嗎?”


    “我說的就是你。”楊霞的聲調提高了幾分。


    潘美蓮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說:“我看是你那位閨蜜才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真正的小三吧。”


    心高氣傲的楊霞怎麽受得了潘美蓮無端的指責陽小陽,怒氣衝衝地揚起手要給她一巴掌:“你說誰是真正的小三,你是不是嘴巴發癢了,找抽是不是?”


    “打啊,你打啊。”潘美蓮眉眼淡淡地掃了一眼四周,這是她的地盤,她還不信有人敢打她。


    這時保安和大堂經理已經過來了,隻是不太明白他們因何吵架,也不好勸架。


    不多時,從電梯裏出來的許若雲見大門口圍著一群人,連忙走了過來。保安和大堂經理叫了一聲“總裁”,站到一邊。許若雲就當他們不存在似的,望著秋天問:“哥,怎麽回事?”


    秋天望著對麵的楊霞和楊連坤笑著對許若雲說:“也沒有什麽事,我們都是朋友,因為某個問題發生了爭執,吵了幾句……”


    “誰跟你們是朋友。”楊霞便扒開人群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楊霞走後,楊連坤陪著笑臉對秋天說:“我老婆就是那臭脾氣,師兄你不要見怪,改天我再向你賠禮道歉。”


    說完,也跟著離開了,邊走邊喊:“老婆,你等等我……”


    見一方當事人離開了,保安和大堂經理連忙驅散了周圍的人群。幾秒鍾之後,大門口就剩下他們三個人了。


    許若雲見潘美蓮臉頰紅紅的靠在秋天的肩頭似乎睡著了,問:“潘總監這是怎麽了?”


    秋天扭頭看著被垂落的長發遮掩著半張臉的潘美蓮也有點莫名,不過想到她剛才喝了那麽多酒,皺著眉說:“潘總監喝醉了。”


    聞著她嘴裏噴出來的濃濃的酒氣,許若雲嫌惡地掩了一下鼻孔。當她看到秋天投過來的目光時,怕他誤會什麽,連忙關切地說:“那你怎麽不送她回家呢?”


    秋天是知道潘美蓮住在什麽地方,之所以沒有送她回家是有目的的。他住在許若雲提供的總統套間,要命的是許若雲也住在裏麵。雖然套間裏有主臥有次臥,但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有諸多不便。要是還有一個第三者,那就不會覺得不便了。


    秋天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不知道她住在什麽地方。”


    他不知道她住在什麽地方,至少可以證明一點,他們不是真正的夫妻。聽了他的話,許若雲喜形於色地說:“哦,我知道她住在什麽地方,我們一起送他回家吧。”


    我們一起送她回家,我們有那麽親密嗎?秋天皺了一下眉頭,說:“她喝醉了,把她一個人扔在家裏,我有些不放心,我看還是扶她上樓睡覺吧。”


    見她不為所動,秋天打著哈欠說:“我有點困了,好想睡覺。我不想瞎折騰了。”


    秋天都這麽說了,許若雲還能反對嗎?她喜歡他,當然要處處為他著想了。


    兩人一左一右攙扶在潘美蓮走進電梯。


    其實,潘美蓮根本就沒有睡著。跟楊霞吵了一架,酒醒了大半,腦子清醒了不少。怕許若雲送她回家,索性裝醉裝睡。


    她也不想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原因眾所周知。


    把潘美蓮扶到次臥的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兩人躡手躡腳走出房間。


    許若雲望著有些困意的秋天,試探地說:“我們也睡吧。”


    秋天凝眉。


    秋天有點不習慣她用“我們”這個詞,畢竟他跟她才認識,還沒有到不分彼此的份上。而且她還說“我們也睡吧”。她這樣說,秋天不由得要多想幾分。是我們一起睡還是我們分開來睡?


    “睡吧。”秋天打了一個哈欠,模棱兩可地說。


    “那就睡吧。”小姑涼望著主臥那張柔軟寬敞的大床,臉微微有些紅。


    知道她沒安好心,秋天也沒有說破,客氣地說:“你先睡吧。”


    見他在會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小姑涼有些心酸地說:“你剛才不是說困了嗎?”


    秋天揮動雙臂,精神抖擻地說:“突然有了精神,就不想睡了。”


    “那我就去睡了啊?”許若雲再次試探的問。


    秋天玩世不恭的笑笑,說:“你去睡吧,記得關好門哦,我有夢遊症。”


    許若雲望著次臥虛掩的房門,有些擔心地說:“潘總監沒有關門,那她是不是很危險了?”


    “我不喜歡老古董。”


    “潘總監老嗎?”


    “比你老。”


    “比我老就老嗎?”


    “實話告訴你,我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


    “從來沒有人說自己喜新厭舊,你是不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


    “還有你說你有夢遊症,是不是也是故意嚇唬我的?”


    “……”她怎麽都知道啊?小姑涼的心思蠻敏捷的!


    “你拽什麽拽啊,不就是長得英俊瀟灑一點罷了,像你這種窮屌絲這個世上太多了,我一定要找一個比你英俊瀟灑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的男人。”


    許若雲撂下一句話,氣衝衝地走進房間,凶狠狠地摔上門。


    這個結果有點出人意料,當然還不是他想要的。要是她把他的行李直接扔出去就更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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