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雲並不像秋天期待的那樣生氣了,除了臉稍微有些紅之外,沒有表現出太多的不良的情緒。


    她挑著眉,望著他,笑著說:“還愣著幹嗎,快倒酒啊。”


    秋天足足看了她一分鍾,直到看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才笑意橫生地問:“真倒一杯滿的?”


    “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婆婆媽媽?”許若雲搶過他手裏的酒,往麵前的杯子倒滿了酒,另一隻手卻刻不容緩地端起酒杯,眼睛不眨一下就喝了一個底朝天,“我很想看看,你一個貌似很強壯的男人如何應付兩個風華正茂的女人。”


    秋天是騎虎難下,他以為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會唬住她,結果卻讓她越戰越勇。秋天求救地看向斜對麵的潘美蓮。潘美蓮領會,陪著笑臉說:“許總,我們少喝一點吧,等會你還要主持宴會呢。”


    許若雲打了一個酒嗝,搖搖晃晃地說:“沒關係,我已經交代公關部的總監了,讓她主持酒會……”


    潘美蓮不死心地說:“按照慣例,集團的總經理會致答謝詞…..”


    許若雲穩住身子,打斷她的話,說:“我不去,不是還有董事長嗎?用得著你一個小小的財務部總監來操外婆心嗎?”


    潘美蓮被她說得啞口無言,低垂著頭,疲軟地坐下了。她不過是好心想勸勸她,沒想到她把她的好心當成牛肝肺了。


    潘美蓮中槍了,秋天隻好親自出馬了。秋天臉上堆著笑,說:“小許……”


    秋天隻說出兩個字,便看到搖搖欲墜的許若雲朝地上倒去。秋天嚇得臉色大變,連忙伸手抱住了她。許若雲順勢倒進他的懷裏,男人溫熱的氣息讓她心跳加速。


    這是許若雲第一次近距離地接觸男人。


    秋天垂眸看著她微醺的臉頰,心想,她該不會是真的喝醉了吧?


    秋天知道,白蘭地喝起來很醇很爽口,但是後勁很足。空腹喝酒很容易醉,再加上她逞強喝了一大杯,看來是真的醉得不省人事了。


    秋天輕輕地推了推她,見她依偎在他懷裏沒有反應,一時也不知所措。抬眸接觸到潘美蓮幽怨的目光,臉微微紅了一下,打橫把她抱了起來,朝臥室走去。


    潘美蓮見狀,顧不得小臉上的糾結了,上前一步,扯著秋天的衣服說:“QQ,你想幹什麽?”


    秋天回頭望著她說:“小許喝醉了,我怕她著涼,抱她到床上睡。”


    “我以為……”潘美蓮漲紅了臉,欲言又止。


    “我是那樣的人嗎?”秋天知道她想說什麽,有些怨恨地堵住了她的嘴。


    潘美蓮尷尬地對他笑了笑,有些別扭的鬆開了手。


    看到他把一個女人抱在懷裏,潘美蓮心裏泛起了一種酸溜溜的感覺。她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因何而生,難道是真的把他看做自己的丈夫了?


    秋天把許若雲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站起來正要離開的時候,許若雲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喃喃地說:“哥,我喜歡你……”


    簡單的幾個字嚇得秋天哆嗦了下,做賊心虛地看了一下身後,見潘美蓮沒有跟進來,稍稍的舒了口氣,但是心裏依然很緊張。


    他稍微斂了斂神色,目光回落到許若雲的臉上,見她仍閉著眼睛,好像並沒有醒來,這才徹底地鬆了口氣。


    秋天小心地挪開她的手,放進被子裏,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輕輕地掩上門。


    仿佛是感覺到秋天已經走出了房間,許若雲猛地睜開了眼睛,像是要把房門鑿出一個洞來。


    要不是考慮到餐廳裏還有一個女人,許若雲不會輕易鬆開抓著他胳膊的手。目的沒有達到,不過她已經很滿意了。


    她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顏,慶幸自己借著酒勁終於把喜歡他的話說了出來。


    可能是不勝酒力,兩分鍾不到,許若雲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宴會在金碧輝煌的雅城大酒店的56樓,遠遠望去,已是燈火通明。


    雅城大酒店在這座摩天大樓如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的大都市來說,算不了什麽,不是最高的,也不是最豪華的,但是當年她獨具一格的建築風格還是十分的惹人眼球,至今仍然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秋天原本打算不參加宴會,一是初來乍到,人地不熟,二是他不太喜歡參加這種帶點交友性質的活動。


    不過,他耐不住潘美蓮軟纏硬磨的手段,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秋天之所以答應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他想跟林雪峰談談,談談他跟潘美蓮的關係。現在林雪峰根本不接他的電話,而今天晚上的這種活動必定缺不了他。


    當秋天和潘美蓮手挽著手走進宴會廳的時候,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他們的身上。一個俊男一個美女,無論走到哪裏都十分的養眼,特別是他們成雙成對的出現在這裏,除了讚歎,更多的是嫉妒恨。


    在去火車站接秋天之前,潘美蓮在家裏的梳妝台前將自己精心收拾了一番。


    很久沒有收拾了,剛開始的時候望著鏡中的自己,潘美蓮都有點不認識了。


    這個皮膚粗糙麵容憔悴的醜姐姐是誰呀,那個水嫩肌膚麵容姣好的漂亮妹妹哪去了?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底子還在,經過一番精心的收拾,那張略施脂粉的臉仿佛塗上了一層活力,細長清秀的眉毛高高的揚起來了,杏仁樣的眼睛黑白分明,顧盼間眼波欲流,猶如皎潔的月光一樣柔美,仔細欣賞,又如嫋嫋的清煙一樣惆悵。


    妝容典雅大方,卻又不失成熟女人的嫵媚。三十歲的女人雖不在年輕,比不了那些豆蔻年華的少女們清純可人,卻多了幾份成熟女人的嫵媚動人


    兩人肩並肩款款走進宴會廳。秋天白皙的臉上始終掛著儒雅的微笑,給人的感覺是這般的溫文爾雅。


    “好帥啊。”人群中有人驚呼。


    “不是帥,是雅。”有人反駁。


    “你一個小屁孩,懂什麽雅不雅的?”前者鄙視的看了一眼後者平平淡淡的胸部一眼。


    “就你懂男人的帥和雅。”後者輕蔑的白了波大無腦的前者一眼,“我看你隻喜歡男人的大和粗吧?”


    前者指著後者,聲色俱厲地說:“你說誰喜歡男人的大和粗?看我不撕爛你的臭嘴。”


    “我就說了,你有種過來撕呀?”後者也不甘示弱。


    兩個女人為一個男人的帥和雅爭論不休,差點反目為仇了。


    鏡頭切換到另一堆人群中,依然是議論紛紛。


    “他是誰呀……”


    “看不出來嗎?當然是潘金蓮的那位相好。”


    “潘金蓮的相好——西門慶?”


    “對了,他就是西門慶。”


    這時一個洪亮的男高音在議論紛紛的人群後麵響起。眾人朝聲源處望去,來者正是聰明絕頂的林雪峰。


    今天來參加宴會的人基本上都知道,林雪峰是那個“潘金蓮”的前夫,也知道他們離婚的原因,是因為“潘金蓮”有了外遇,還懷上了那個叫“西門慶”的孩子。


    這也是林雪峰對外的說法。潘美蓮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好在,他們沒有當著她的麵叫她“潘金蓮”。


    在人聲鼎沸的宴會廳,秋天跟潘美蓮沒有聽到他們的議論,兩人往裏麵走。一位侍者走過來,兩人不約而同地從他手上的托盤執起一杯紅酒,說了一聲謝謝,朝不遠處的一位穿著雍容華貴的夫人走去。


    璀璨的燈光下,那位夫人雖然徐娘半老,但是風韻猶存。實際年齡已經有五十多歲了,但是她的皮膚保養的很好妝也畫得很到位,看上去也就是四十歲左右。


    見兩人朝自己走過來,貴夫人也迎了過去,笑著說:“潘總監,不介紹一下嗎?”


    本來潘美蓮就想把秋天引薦給她,隻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的主動,稍稍地愣了愣,堆著笑做了介紹:“這位是我們集團的許董事長,這位是我的大學同學秋天。”


    許董事長,許若雲的母親,怪不得自己看到她有幾分親近的感覺。


    “許董事長,幸會幸會。”秋天舉起手中的酒杯,輕輕地跟她碰了碰。


    許美麗輕啜了一口酒,打量著秋天問:“秋先生在哪裏高就。”


    “談不上高就,混口飯吃而已。”秋天客氣地說,“我是桂城G公司的一名小小業務員。”


    此話一出,許美麗又重新打量起秋天來,除了長得英俊瀟灑之外,穿著也不是很好,料子很普通,但穿得很整潔合體,看起來蠻精神。不過,聽他說他隻是一個不知名的公司的小小業務員,就沒有什麽好感了。A大可是全國一流的高等學府。很多知名的大公司都喜歡到A大招聘員工甚至是科研人員。隻有那些倒數幾名的學生才沒有人要,隻能去那種不入流的小公司了。


    桂城G公司,許美麗絞盡腦汁也沒有找到絲毫的信息。沒有找到,她也不能說不知道。許美麗不動聲色轉移到另一個話題:“桂城是個好地方,山清水秀,我也去旅遊過好幾次,每一次有每一次的收獲。”


    知道她看不起他,秋天也沒有表現出來,不動聲色跟她打哈哈:“許董事長過獎了。”


    大城市的人怎麽看得起小地方的人呢?


    看不起,這也很正常嘛。


    “秋先生,這次來A城是旅遊還是探親?”


    說著,許美麗的目光落在潘美蓮臉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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