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良把醫藥箱放在桌子上說:“我在國內,用中藥和針灸治好過胃癌和食道癌,還有鼻癌患者多例。”


    索菲亞眼珠一轉說:“噢,你已經很厲害了……我患的可是腦癌,你能治好嗎?”她又指指自己的腦袋。


    江湖良略一遲疑:“試試吧!我可不敢百分百保證治愈……”


    索菲亞直接了當地問:“我的生命可沒有時間讓別人試……再試的過程中,我的生命停止了怎麽辦?”


    女兒江護士瞪了他一眼,江湖良又一思忖:“我先給你把一下脈……如果不行的話,我馬上退出。”


    索菲亞點點頭,坐在椅子上,把右手臂伸出來,放在桌子上。江湖良取出一個軟墊,放在她的手臂下,把起脈來……


    一會兒,江湖良又讓索菲亞換了左臂繼續把脈……把完脈,江湖良對索菲亞搖搖頭:“想吃啥就買點啥,想幹什麽就馬上去幹……


    從脈像上看,你這病我治不了,已經快壓迫到你的神經了,下一步,不是突然癱瘓,就是一命嗚呼……”


    江護士用手捅了爸爸一下:“爸爸,你說什麽呢?治不了就治不了吧……她可是我們的院長啊!”


    索菲亞也沒介意:“江護士,沒事,你爸爸雖然治不了我的病,但是他已經很厲害了。


    以後,醫院裏,如果有什麽疑難的病例,你們用中藥能治愈的,我還是會讓他們去找你的。”


    江湖良和女兒江護士謝了院長,女兒拐去醫院的護士站上班,江湖良就開車回了法拉盛自己的診所。


    這時,索菲亞也走出了診室,她想去看看卡爾坐診的情況……迎麵被蛤蟆鏡戴維斯醫生給攔截住了。


    戴維斯衝著索菲亞刷的一下,打開了昨天他第一個在醫院門口揭的懸賞通告。


    索菲亞看了一眼戴維斯手上拎著的通告,很直接地問:“你想讓我上你的手術台啊……把我腦袋鋸開,治不了,在合上嗎?”


    蛤蟆鏡戴維斯歪著腦袋問:“那你想怎麽治療?我都行……在紐約,你還能找到比我還厲害的,能做開顱手術的腦神經外科醫生嗎?


    你的各項檢查我全都看了,你的手術,非我莫屬;你的醫院,也非我莫屬。”


    索菲亞不客氣地:“請你馬上給我閉嘴,你不知道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不就相信那隻貓警察嗎?我告訴你,他就是一個巫醫。他讀的是紐約警察學院,而不是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醫學院。”


    戴維斯借著索菲亞的懸賞通告又把卡爾貶低了一番。


    索菲亞的手一揮,質問他:“你少貶低別人,抬高你自己。我爸爸不同意我做開顱手術……你萬一把我弄成一個癡呆症或者什麽植物人怎麽辦?”


    戴維斯哈哈大笑了:“那你爸爸就眼看著你,一頭栽進地獄裏去嗎?他對你這個獨生女兒還有沒有一點責任心了?


    你如果真成了癡呆症和植物人,我會養你一輩子的……你沒聽說嗎?洛杉磯醫院的一個28歲的植物人都懷孕了,警方正調查誰是孩子的爸爸呢?”


    索菲亞一把搶過戴維斯手上的懸賞通告,使勁兒撕成了無數張碎片,狠狠地摔到地上,又上去踩了好幾腳:“我告訴你,戴維斯,我死也不做開顱手術。”


    戴維斯又壞笑地看著一個堂堂正正的大院長,竟然幹著一個幾歲小孩子的勾當。


    這時,綠毛剛好經過此處,正看見一個大男人在欺負一個漂亮的女人,都快把這個女人給欺負哭了……


    他剛好看見這個女人,正生氣的使勁地踩腳下的碎紙屑呢,戴蛤蟆眼鏡的男人都快笑彎了腰,綠毛的正義感又開始爆棚了。


    他刷的一下,就從男人的腦袋上飛過去了……男人立刻捂了一下眼睛,然後往上看……


    他隻看見一片模糊的影子,因為他的蛤蟆式高度近視眼鏡,已經掛在綠毛的鳥爪子上了。


    綠毛落在旁邊患者休息的沙發上,抬起鳥腿就把戴維斯蛤蟆眼鏡戴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他轉轉鳥腦袋四處看了一圈,暈……就是一個字“暈”,他又用鳥爪子摘下眼鏡,順手裝進了背上的小馬桶書包裏。


    “媽的,我非讓你瞎幾天,看你還欺負不欺負女人了?”綠毛自語著。


    丟了眼鏡的戴誰斯,正趴在地上像半個瞎子一樣,到處伸手在地上摸索著尋找眼鏡呢……


    索菲亞就感覺有一個黑影在頭頂上一晃就沒了,再一看,戴維斯醫生正趴在地上和紙屑裏,尋找什麽東西呢?


    “院長,我眼鏡可能掉地上了,你快幫我看看,旁邊有沒有?”戴維斯說完,還在那堆紙屑裏,用手仔細的捏呢……


    索菲亞從哭泣已經變成微笑了:“戴維斯,你要笑死我了,我以為你趴在地上找啥呢?”


    “院長,這回你贏了。我沒有了眼鏡,隻能做簡單的手術了。”


    索菲亞也彎下腰尋找了一圈:“哪有啊……你家裏沒有備用眼鏡嗎?”


    “隻有比我現在戴的這個度數低的了,要不我怎麽說,你贏了呢……”


    “馬上再去佩一幅啊……”


    “流程和時間,沒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在美國你能佩來一副高度近視眼鏡嗎?我感覺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從我的頭頂上給拿走了?”


    戴維斯從地上爬起來,往四處看看,什麽也看不清楚,什麽都模模糊糊的一大片。


    索菲亞也四處看了一下,什麽也沒有,地上隻有一堆自己剛才撕的碎紙屑,她打開手機,讓助理過來收拾幹淨。


    戴維斯掏出手機,拿到眼睛跟前都看不見撥號的數字了,他想叫助理過來,把他扶回自己的辦公室。


    索菲亞看戴維斯醫生的臉上失去了眼鏡,真快變成一隻蛤蟆了。由於他常年戴眼鏡,眼睛是浮腫的,眼珠一點兒都沒有了精氣神,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索菲亞突然又想起卡爾,看他那雙圓圓的大眼睛,一眼望去就能看到你的心底……貓眼透視,是真正的如假包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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