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拱拱手走了。


    我問東林,你給小太子講什麽了,怎麽這麽鄭重其事的?


    東林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此而已。


    我一臉茫然的問他是什麽意思?


    他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下你明白了吧。


    我還是搖頭,有這打啞謎的功夫你就不會給我講明白了。


    他走了,留下一句話。


    孺子不可教也!


    靠,和文化人說話就是費勁,每天都得猜猜猜。


    貴妃女主更完衣,又匆匆的過來了,恰好和皇後的鳳駕撞作一團。


    兩人顧不得儀表,都問我,小太子呢,可是出來了?


    我說,已經走了……


    話還沒說完,她們兩個就消失在大門口了。


    我後麵的話是,小太子走了好一會了,你們追是追不上的。


    晚上的時候,我坐在院子裏看星星,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然後我做了一個夢。


    夢裏我一身白衣,穿的甚是拉風,站在幾朵荷葉上,跟一段藕說話。


    看起來像個神經病。


    我說,他為什麽不來看我了呢?


    藕竟然發出聲音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是妖,他是仙,終歸是不能在一處的,再說,人家有未婚妻的,比你美,比你氣質好,比你品階高,你就不要妄想了。


    我苦惱的哭了,邊哭邊說,他說過要給我一個名分的,怎麽能說話不算數呢?


    藕說,就衝你整天哭哭啼啼的,我也不會要你的。


    我說你滾,然後把藕扔進爛泥塘裏了。


    藕隻來得及發出一聲,丁淺淺,我操你媽!


    這夢做得甚是玄幻,連男主角的一片衣角都沒見到就醒了。


    一個人影竄進了東林的房。


    看身影,看氣度,不是瑾兒是哪個。


    他們兩個故事果然是不可說的。


    我忙躡手躡腳的貼近窗戶紙。


    隻聽見瑾兒說,仙人,我知道不該心急,可見到他就控製不住我自己。


    東林說,如果你再這樣,連我都幫不了你了。如果,今天你同她鬧起來,你覺得他會站在哪一邊呢?


    瑾兒輕輕的啜泣,看來是不會站在她這一邊了。


    我原來以為這是個三角戀,看來應該不是了。


    這最起碼是個四角戀。


    東林在這裏麵就是個牽線搭橋的。


    或許他是喜歡瑾兒的,可又看不得她受苦,於是給她和她心愛的人牽線搭橋,還得在瑾兒麵前強顏歡笑。


    東林,你何其苦也!


    瑾兒走了,東林站在門邊一動不動。


    唉,看著愛人遠去的背影,為誰風露立中宵,真是淒苦的很,也令人唏噓的很。


    我還沒感歎完,就聽見東林說,丁淺淺,你還要在那裏蹲多久?


    我揚起頭,說,腿麻了,站不起來了。


    他恨恨的說,活該,你聽牆角的習慣可真是幾百年如一日。


    我有些不明白,統共我隻聽了兩次,怎麽就用上幾百年這個時間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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