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的社會背景


    1970年前後的學生是比較特殊的一代,擺在他們麵前的問題不是傳統的功課,而是關乎他們未來命運將如何的一件大事,更是擺在所有美國人麵前的一件大事——年輕人要應征入伍去越南參戰。


    1968年,尼克鬆在參加總統競選時,向公眾許下承諾,說他一旦當選美國的總統,就會立即結束越南戰爭。很多選民相信了他的承諾,尤其是一些年輕人。可是他不僅食言,還引發了國內的“戰爭”——推行的“光榮和平”戰略計劃了各種各樣的矛盾,包括國際的和國內的。


    可以這麽說,在希拉裏就讀耶魯法學院的4年時間裏,整個美國為了實現尼克鬆推行的“光榮和平”的戰略目標,有超過2.5萬名美國士兵、幾十萬越南人及柬埔寨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這看起來就像是政府‘在跟自己的公民打仗’,《憲法》賦予人們的言論自由和集會權利正遭受由上至下的惡意侵犯。”希拉裏這樣說道。


    進入耶魯大學


    1969年9月,在一個秋高氣爽、陽光明媚的日子裏,希拉裏懷揣著遠大的夢想,踏進了耶魯大學的校門。在耶魯大學,薈萃著美國許多一流學者和品學兼優的學生。當時的耶魯法學院所錄取的235名學生中,僅有27名女生。


    在這個時候,希拉裏在韋爾斯利學院的一個好朋友,邀請她去參加自己的婚禮。這已經不是希拉裏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希拉裏明白,在這些女孩子中,有相當一部分同學,一畢業就化身為商品,被陳列在婚姻市場中進行展示,出售給那些垂涎其年輕與美貌的男人,希拉裏卻並不願意這樣——進入耶魯大學就是她最大的美貌及財富之一。


    韋爾斯利學院是名牌大學,聚集著全美國成績優秀的女學生。但她們並不是整個美國學習成績及綜合素質最好的學生,成績最好的學生去了耶魯。這意味著韋爾斯利學院匯集著中學時期各個班級第一名的學生,而耶魯大學則擁有各個學校的第一名。


    和剛升入韋爾斯利學院不同,希拉裏在耶魯大學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她已經具備了較強的適應能力,能應對各種不同的環境。


    第一次置身於耶魯大學的校園內,希拉裏被耶魯大學特有的建築深深吸引,校園內漂亮的哥特式建築和喬治王朝式的建築與當代的建築交相輝映,把整個校園點綴得十分古典和秀麗。剛入秋的校園中,金黃色、暗紅色的落葉鋪滿每個角落,陽光斜照著那些由黃褐色巨石建成的古色古香的巍峨建築物。耶魯大學厚重的曆史感,美麗莊嚴的文學氣息,讓希拉裏在心底暗暗發誓,將在這裏度過不一樣的生涯。


    加入法學期刊編輯部


    在韋爾斯利學院讀書的時候,希拉裏已經聲名遠揚。當她進入耶魯大學的時候,很多人都在國家級雜誌《生活》上看到過她的照片。在法學院的第一年,希拉裏似乎是專門用來幫助自己進一步出名,她首先做的就是要加入法學院學生主辦的法學期刊《法律評論》。


    一個人的法律素養要想在美國法學院中得到學生的認可,加入學生主辦的法學期刊《法律評論》編輯部是不可或缺的途徑。在整個美國大學中,沒有哪一所大學的《法律評論》的影響力和重要性比得上哈佛大學或耶魯大學法學院。


    進入耶魯法學院不久,希拉裏就積極爭取加入編輯部。她結合當時美國社會的大環境,收集了很多法律方麵的案例,這些都被她作為加入編輯部的資本。在麵對《法律評論》雜誌的學長們闡述自己的想法時,希拉裏是這樣表述的:


    《法律評論》的第一期,一定要開創一個新的研究性學習方案,這是超越法律界傳統領域的研究性課題,是我們突破這種狹隘做法的一個嚐試,成功與否並不重要。我希望能夠在《法律評論》中展示那些以通過務實態度解決美國社會問題為主旨的法律學術活動和新聞報道形式。


    很幸運,在1970年的春天,《耶魯法律與社會行動評論》發行了創刊號,希拉裏的名字出現在編委一欄中。這份期刊的名字本身就表明了它的目的,正如希拉裏所闡述的那樣。


    很明顯,希拉裏的興趣並不在於法律學術的研究,而是在於法律行業以及應用法律為人們服務,特別是應用法律為窮人服務,這是希拉裏加入雜誌編輯部的初衷之一。


    在不久之後,《法律評論》的創刊號上被另外兩個議題長期占據著,這就是戰爭問題和黑豹黨運動問題。當時,在市中心的聯邦法院,黑豹黨主席波比·希爾和他的七位下屬接受了審判。此前,他們被控謀殺了一名黑豹黨成員,據傳被殺者是警方的內應。上萬人舉行了遊行示威活動,抗議這場審判,理由是總統尼克鬆對司法部施加了政治壓力,妄圖迫害黑豹黨。最終,這個案子因為陪審團分歧較大而無法做出最終裁決。


    出名要趁早


    20世紀六七十年代之間,美國出現了一個非常活躍的黑人左翼激進政黨,這個政黨自稱黑豹黨,是一個由非裔美國人所組成的團體,宗旨主要為促進美國黑人的民權。同時,他們也主張黑人應該有更為積極的正當防衛權利,即便使用武力也是合理的,這實際上就是在建立黑人革命政權。在1970年之後,該政黨的多位領導人被處死、暗殺及被判處長期監禁。


    根據報道,黑豹黨的多位領導人都特別崇拜毛澤東,據說他們更是人手一本毛主席語錄,而且不少人都加入了美國共產黨,這其中就包括一位女哲學博士——安吉拉·戴維斯。


    審判黑豹黨的事件,引起了眾多民眾的不滿,尤其是青年激進分子。在希拉裏剛進入耶魯法學院沒多久,學生中的激進分子就占據了主校區,其中有不同的派係——雅皮黨成員,黑豹黨擁護者,激進的反戰倡導者,激進的左翼分子,無一例外,他們都宣揚自己反傳統文化的精神。耶魯大學將這段時期稱為“暗黑時代”,這些不同的派係成員強迫老師采用“通過”與“不通過”的評分標準。因此,後來有人說,隻要是耶魯法學院錄取的學生,就不會被勸退,這和“暗黑時代”有很大的關係。


    時勢造英雄。這樣的大事件,熱衷政治的希拉裏當然不會缺席,盡管她還隻是一名新生,但在耶魯法學院已經有相當的影響力。


    這個時候的希拉裏,表現得像個老手一樣,小心翼翼地周旋在各種極端勢力中間。她憑借超凡的智慧和思維,安撫極端勢力的激動情緒,與各種極端勢力找到共同的利益點,雖認同遊行的目的,但始終堅持原則——遊行示威應該是平和的,理智的,不理智的行為隻會招來法律的懲罰,不會有目的實現的那一天。


    很快,這一事件開始朝著可以控製的方向發展,並最終井然有序。這一事件使同學們更加佩服希拉裏。耶魯法學院的領導們像是突然被電流擊中了一樣,他們在想:希拉裏的身體裏到底蘊藏著多大的能量?這個來自伊利諾伊州的女學生到底能在美國的政治界走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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