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當張桂明來王磬的別墅接田瑞雪時,田瑞雪仍被王磬那悲愴的表情所困擾著。


    “為什麽,她為什麽會選擇這樣的婚姻呢?”


    “跟我去‘萬事通’偵探事務所,”張桂明說,“找李仁庭這位神探幫幫忙。你昨天已經見過他了,盡管他年齡不大,但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同張秉君打交道了。你有沒有發覺,張秉君外表強硬,內心還是十分怕他的。”


    “那小夥子是幹什麽的,張警官?我覺得你們倆的關係不一般······”


    張桂明笑著搖了搖頭,在過去的日子裏,她已經不止一次的被誤會成李仁庭的女朋友了。


    “他可是個花心大蘿卜,我才不會找這樣的人當男朋友呢。”


    在她們驅車去海市‘萬事通’偵探事務所的途中,張桂明大體講了一下李仁庭的個人情況,他來自台灣省的台南市,是一個高山族的少年。來大陸求學期間,認識了張桂明的男友姚啟聖。於是酷愛推理的他順理成章的加入了‘萬事通’偵探事務所。在姚啟聖莫名失蹤以後,他更是挑起了事務所所有業務的大梁,成為張桂明這個萬事通’偵探事務所合法繼承人不可或缺的肱股之臣······


    “三年前,”張桂明說,“在我對烏日罕案子的審判結果提出質疑之後,有人就向我推薦了他。但由於當時該案件的所有相關證物以及案發現場都已經被犯罪嫌疑人銷毀,所以,最終李仁庭隻是做出了合理的推論,並沒有足夠的證據作支撐。張秉君那人渣被無罪釋放了!”


    “昨天聊天時,他問了我很多有關王磬的事情。”張桂明繼續說道,“他正在搜集有關張秉君的犯罪證據,一旦時機成熟,我們會馬上將這個魔頭送上法庭,讓他接受應有的法律製裁。”


    車行至海市的sm廣場,張桂明突然問田瑞雪,“現在幾點鍾?”


    “4點半”


    “我看我們還是別去偵探事務所了,去悉地酒吧,在那裏準能找到他。”


    悉地酒吧位於海市檳榔路的酒吧一條街,招牌是白色的英文字母“buddhabar”,門口有一副很壯觀的敦煌飛天畫,畫的右邊擺著一尊古銅佛像,一大盆很漂亮的花被放在佛像麵前,給人一種古色古香的感覺。兩人走進酒吧,如張桂明所願的在靠窗戶位置的桌前找到了李仁庭。他正靜靜的一個人品著熱氣騰騰的功夫茶。


    當兩人剛走進酒吧時,李仁庭就看見她們了。他衝張桂明說了聲:“老板!”,又衝田瑞雪說了聲:“田小姐。”之後,便頑皮的用修長的手指指著自己的臉頰說:“妝花啦,你們兩個!”


    “噢,真是糗大了!”田瑞雪趕緊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麵小鏡子照起自己的臉來,妝並沒有花。她往旁邊瞧了瞧,張桂明正雙手抱胸地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這讓她很尷尬。


    “這······我們······張警官認為你可能會幫助我們······”


    “老板已經跟我講過了,”李仁庭笑著招手讓她們在自己的對麵坐下。“現在,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酒吧的一個肥胖但麵容姣好的年輕女侍者走向前來,張桂明點了兩杯咖啡。這時,田瑞雪開始詳實的說出自己的看法。說完,她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李仁庭那雙漆黑明亮的大眼睛。李仁庭並沒有就此長舒一口氣,相反的,他遺憾的搖了搖頭。


    “沒有眉目,”他緊鎖著濃眉,“我有一點想不通的是,為什麽王磬在明知道張秉君極有可能是殺妻狂魔的情況下,依然堅持嫁給他?為了知名度?為了刺激?這是一個難題。”


    “根據犯罪心理學的分析,一些人為了追求毛骨悚然的感覺給自己所帶來的刺激,是會鋌而走險,主動招惹謀殺者的。”張桂明說。


    “不會,”田瑞雪反駁道,“據我所知,王磬絕不是那種以自己生命作賭注追求刺激感的人。”


    “這一點我也同意,”李仁庭對田瑞雪眨眨眼,“就王磬平日裏在娛樂圈的所作所為,她絕不會做出一件讓自己利益受到損害的事情。”


    “會不會······”田瑞雪吞吞吐吐地說,“王磬有什麽把柄在張秉君手中?”


    “我覺得不太可能。”張桂明說,“不過,這王磬的作法的確讓人奇怪,真是見鬼了。”她嚐了一勺咖啡。


    “現在,我們根本沒辦法名正言順的保護她。”張桂明說。”我們沒有任何的理由介入到王磬的私人生活當中,我們也沒有精力隻盯住這一件——僅僅是有可能發生的案件不放。至於他們夫妻買不買保險,那就更不在我們職責的範圍之內了。我的律師陳雪華女士今天晚上會到我家探望我,屆時,我將把張秉君的相關資料拿給她看,試一下能否說服保險公司拒絕張秉君的人身意外保險請求。不過,我覺得希望不大······”


    田瑞雪有些激動的站起身來,不過她盡量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十分感謝你們今天能帶我來這兒······我想我有些太天真了,我本來以為你們會想出一個什麽辦法幫幫王磬,她太可憐了!但是······我想我得回去了。”


    “總會有解決辦法的,瑞雪。”張桂明也站起身來。


    “我還是回去好了,至少王磬回來時,還有我陪著她,她不至於會害怕成那樣······”


    “什麽?”李仁庭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你還住在王磬的家裏?”


    “是的,王磬哀求我陪她一段時間,因為她害怕張秉君會······”


    “我想我有些頭緒了,”李仁庭剛站起來的身子又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田瑞雪遲疑著也重新坐了下來。這時,那個肥胖的女侍者拿著一大壺剛煮好的功夫茶走到桌前,給緊閉雙眼的李仁庭倒滿了杯子,並拋了個可愛的媚眼,聲音有些造作地說:“帥哥哥,這杯是我免費送你的喔。”李仁庭並沒有理會她,仍緊閉著雙眼像是在思考著些什麽。大約五分鍾後,他忽然睜開了雙眼。


    “我好像有答案了,”他說道,“但需要足夠的證據。聽著,我需要你們兩個······”


    讓田瑞雪頗為震驚的是,李仁庭竟稱這場婚姻的背後隱藏著一個驚天的陰謀!


    第七章 詭異的爭吵


    王磬和張秉君從馬爾代夫度完蜜月回來的第二天早上,田瑞雪就被王磬悄悄的叫進了化妝室。


    “張警官說她正找人調查張秉君的資料,一旦有足夠的證據就會把他送上法庭。”當王磬問及田瑞雪有關張桂明對張秉君的態度時,她這樣回答。


    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李仁庭讓田瑞雪回到王磬的別墅,散布一些駭人聽聞的謠言,逼迫張秉君逃跑。這樣一來,王磬也就安全了。為此,張桂明還特意向警局請了三天假,帶著一位“萬事通”偵探事務所的下屬在王磬別墅附近蹲點守候。一旦田瑞雪發覺情況不妙,她就會按實現的約定向張桂明發出求救的信號——打開自己房間的窗戶。這樣,就能夠盡最大限度的保護這一對雙胞胎姐妹倆的安全了。至於什麽是隱藏在這場婚姻背後的“驚天陰謀”,李仁庭告訴她,這是一個秘密,不過自己很快就會知道的。


    這天晚上吃完晚飯後,王磬來到田瑞雪的房間,遞給她一杯剛衝好的檸檬汁。“喝了吧,對美容有好處的。秉君的事情有什麽進展嗎?”


    “我想張警官應該有足夠證據了,”田瑞雪為了給張秉君帶來足夠的緊迫感,進一步誇大了事實。“我想他不久就會被送上法庭,你不必擔心。要我是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王磬出房間後不久,田瑞雪就隱約聽到從王磬臥室傳來的激烈爭論聲。她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來到王磬的房門外,側耳細聽著這場夫妻之間的不友好交談。


    “你必須走了,秉君,今晚就離開這兒!”王磬尖聲喊叫著,“瑞雪已經說了,那個警察有了你殺人的證據,他們正想把你送上法庭。難道你就願意這麽傻等著被捉進監獄嗎?”


    “這存粹是無稽之談!”張秉君的聲音並不十分的大,但語氣重的能讓田瑞雪聽的一清二楚。“他們要是有證據指控我殺人的話,三年前我就入獄了,何必要等到現在呢!”


    “你別忘了現在的科學技術有多發達,哪怕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會讓凶手無處遁身,你懂嗎?”


    “連你也不相信我?”張秉君氣急敗壞,“總之我是不會走的,我在這兒住得好好的!”


    “你聽著,我絕不會做什麽殺人狂魔的妻子,哪怕是一天都不行!我求求你了,我們隻是暫時躲避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我們再出來。我們可以隱姓埋名,為了你我不怕,親愛的······”


    “聽著小磬,我不會走的,我要留在這兒。”


    “你為什麽非要留下來!難道是舍不得這裏的哪個美人了?你真的想賴在這兒,等人找上門來,鬧出緋聞毀了我的事業才肯罷休嗎?”


    “你不是說你不在乎嗎,小磬?何況,我還不知道你所謂的事業?哼,早就沒得救了!”


    張秉君的這句話一說完,田瑞雪就再也沒有聽下去的心思了,她失望的感覺到,三人的計劃並沒有成功。


    她忽然感覺到自己困得要死,那種倦意似乎不是靠意誌就能克服的。田瑞雪極力的掙紮著想睜開眼睛,但意識卻開始漸漸的被抽離她的身體。她覺得有些不對勁,難道是那杯檸檬汁?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她的心頭,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發出信號了。她堅持的走到窗前,房間的窗子都被拉上了厚厚的紫色窗簾。王磬說這樣能夠避免陽光直射進來,使她貴重的駝絨地毯褪色。


    她終於推開了窗子,一股涼風撲麵而來,有種說不出的快感。張桂明應該馬上就會趕來。而現在,她實在是支持不住了,她想痛快的睡上一小會兒,哪怕,哪怕她房間的門正被人悄悄的推開······


    第八章 魔鬼現身


    “你能來太好了!”張桂明開車接李仁庭趕到王磬的別墅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三十五分了。


    “你答應我半個小時前就趕來的。”偵探事務所的職員小趙不滿的對張桂明說。


    “我知道。”張桂明說,“但來的路上我接到了李仁庭的電話,讓我去機場接他,我······快看,窗戶打開了!”


    “噢,老板,我正想告訴你,那窗戶大約十五分鍾就被打開了。我沒有告訴你,因為你在一小時前就說快到了!”


    不顧細聽小趙的解釋,張桂明發狂似的跑向王磬的別墅,李仁庭竟比她還要快!


    按理說,翻牆破窗的闖進別人家的房子,縱使是國家執法人員的警察,在沒有得到相關部門批準的情況下也是無權這樣做的。但是張桂明顧不了這些了,她不能讓田瑞雪姐妹像烏日罕一樣,死於又一場所謂的“意外”!


    田瑞雪房間的窗戶都拉上了厚厚的窗簾,要不是田瑞雪在昏睡過去前打開其中的一扇窗戶,讓月光透進來的話,房間應該伸手不見五指。


    王磬昏死在田瑞雪的房間的地板上,臉像天上的月亮一樣完美而無暇,身上還裹著一件銀白色、胸前已被剪碎了的絲質睡袍,月光照在她塗滿指甲油的手指甲上,閃閃的發著迷人的光。與此同時,一個黑影正伏在她身前,手裏拿著一根結實的尼龍繩子······


    李仁庭飛快的打開房間的電燈,伏在王磬身旁的女人眼前突如其來的光亮嚇了一跳,她猛地轉回頭,手裏的繩子已纏繞到王磬的脖子上!


    “瑞雪,你在幹什麽?”張桂明剛爬進窗戶就見到了這令人驚駭的一幕。


    李仁庭用腳踢開了張桂明口中的那個女子,迅速探下身去,試探昏迷者的脈搏。


    “她還活著,”他喊道,“情況緊急,快叫警察!”


    張桂明迅速撥打了120急救電話,並火速通知了在附近巡邏的派出所民警。她放回電話,抬頭看著這個奇怪而富有戲劇性的場麵:李仁庭半蹲在昏死在地上的王磬旁邊,手裏舉著槍。他的對麵站著一身素裝的田瑞雪,她氣喘籲籲的倚在門框上,一臉凶殘的神色。


    “發生什麽事了?”睡眼朦朧的張秉君遲疑的走進田瑞雪的房間裏,不由得愣住了,他顯然剛從睡夢中驚醒,眼看著這一幕,臉上流露出絕對出乎意料的驚奇。


    “這是怎麽了?”他麵對著張桂明的手槍支支吾吾的說。“我聽到一陣響聲······就好奇的進來看看了。”


    “事情終於搞清楚了。”李仁庭看著眼前的那個陰謀策劃者,冷冷的說:“真正的魔鬼原來並不是張秉君,而是另有其人!”


    “瑞雪,我沒想到你竟然······”


    “醒醒吧,”張桂明還沒把話說完,李仁庭就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她,“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田瑞雪,真正的田瑞雪正昏睡在地上。是吧,王磬小姐?”


    第九章 陰謀敗露


    事情發生後的第二天,張桂明在醫院附近的酒吧找到了李仁庭,仍是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一大壺熱氣騰騰的功夫茶。


    “快點說實話,你是怎樣知道是王磬策劃這整件事的陰謀的?”


    “我還以為你早就明白了!”李仁庭懶洋洋的用昨晚唬住王磬的那隻“手槍”點燃了一支煙。說道,“其實我一開始讓田瑞雪散布有關張秉君謠言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嚇走張秉君,而是在逼迫王磬快點動手。因為據我對張秉君的了解,他在第三者在場的情況下,是絕然不會冒險出手的。而王磬就不同了,她會把這些謠言錯誤的理解為自己行動的大好時機。沒想到,這一招果然奏效。”


    “你等等,我還是不明白你是如何搞清楚王磬就是整個事件的幕後黑手的,你必須說清楚!”


    “還用我說嗎?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一目了然。當我得知王磬要求田小姐留下來同他們住在一起時,我就明白了。事業的失敗,保險金,雙胞胎姐妹,奇怪的丈夫,還有田瑞雪描述的那個變壓電擊器,一切疑團都迎刃而解了。不過······”李仁庭皺著眉頭道,“我沒想到田小姐竟然放棄對王磬的起訴,這樣一來,她又能逍遙法外了。”


    “醫生說瑞雪後天就可以出院了,身體沒什麽大礙。好在我們趕去及時,王磬沒有機會下手,否則······瑞雪說希望我們能考慮一下她母親的感受,所以她不得不放棄起訴。”


    “一母同胞。”李仁庭說。“這正是問題的要害所在,田瑞雪是王磬的雙胞胎妹妹,兩人外表極其相似,但外界對這一事情卻知之甚少。一個險惡的陰謀就這樣產生了······呃,讓我們先來推論一下。”


    “事業失敗並負債累累的王磬無意中遇到了其貌不揚的張秉君,她記起了一些往事,這個男人顯然就是當年在他家鄉轟動一時的‘殺人狂魔’。或許,她為此又特意查閱了一些相關資料,加深了對這個男人的了解。就這樣,一個完美的替罪羊出現了。試想一下,一個曾名動一時的女明星為什麽願意嫁給一個有數次殺妻嫌疑的醜陋男人呢?答案隻有一個——為自己的謀殺找一個替罪羊。她利用婚禮的名義邀請田小姐趕來這裏,兩人的相貌十分相似,除了平日裏的裝扮和言談舉止之外,幾乎沒人能夠將兩人區別開來。為此,她還特意安排張秉君與田瑞雪單獨呆在一起,因為她知道張秉君是個十足的好色之徒,往往見到美女就會忍不住的動手動腳。而這一切正是她所盼望的——張秉君調戲田瑞雪,田瑞雪怒而與其大打出手,鬧得滿城風雨。然後她自己,確切的說是她的替身田瑞雪小姐突然死亡,一切的罪證就都指向了張秉君。因為一般人都會這樣想,假如在張秉君的周圍有人被謀殺,那麽凶手肯定是他。”


    “可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張桂明一臉疑惑,“為了報複張秉君?但也不至於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啊!”


    “為了錢,為了一大筆人身意外保險金。”李仁庭繼續說,“在田瑞雪到來之前,她已經讓張秉君給自己投了一筆巨額保險。即使張秉君腦袋裏仍想著怎樣騙取保險金的事情,她也不怕。——她會很快用張秉君慣用的伎倆殺死田瑞雪。然後,她就可以堂而皇之穿上田瑞雪的衣服,打扮成田瑞雪的樣子變成一個單純天真的姑娘。而真正的田瑞雪呢,她會給她仔細的按照自己平時的裝扮給她上裝,換上自己貼身的睡衣,好的,不是張秉君曾剪爛過一個女人胸前的衣服嗎?她也如法炮製。總之,她要把整件案子作得像張秉君再次犯案。”


    “瑞雪說,王磬曾勸過張秉君逃跑,這又是為什麽?”


    “這不正好作出張秉君畏罪潛逃的樣子嗎?這樣一來,張秉君就會因為謀殺新婚妻子而被判死刑。而她,甚至可以以田瑞雪的身份出現,指證這個殺妻的凶手。這樣一來,保險公司就會重新確認保險受益人,憑借她的公關外交手段,財產非她莫屬。這下子,她瞬間就可以擁有數百萬美元,下輩子衣食無憂了!”


    “好歹毒的女人!”張桂明說。


    “也是一個失敗的女人,唱歌不行,一個絕妙的謀殺案也被她搞成一團糟。如果換作張秉君,情況或許就緊張的多了!”


    “那又將是一個棘手的案子!”張桂明對於此次沒有順帶將張秉君繩之以法而略微感到遺憾。“這案子搞的,沒有人被謀殺,也沒有人鋃鐺入獄,沒有人接受應有的處罰。”


    “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李仁庭伸了個懶腰,“我有些累了,需要休息幾天,去三亞的機票已經買好了,就等你準假了,我們後天就出發!”


    “等等,我們?我可沒空!”


    “誰說是你了?”


    “誰?”


    李仁庭一臉陽光的壞笑,“我不是在等某個人後天出院嗎?”


    情色謀殺案


    第一章 一個普通的早上


    王林扭動著自己纖細的身軀優雅地走進李仁庭的辦公室,她今天穿著一件緊身的淺綠色連衣裙,這讓她性感而美麗的曲線暴露無遺。她走到李仁庭的身邊炫耀似的原地站了一會兒,幫李仁庭捋了捋不平整的衣領,最後又把手搭到了這個帥氣男人的脖子上。


    “小心肝,是你?”李仁庭壞笑著伸手攬住她的腰,讓她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討厭,快放開我!”王林說著,作出想從李仁庭懷中掙脫的樣子,但天知道她是否真為此花上了一點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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