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狂了。”


    “無知小兒。沒見過爺爺這麽大的拳頭嗎?”說著還揚了揚看似很有力量的拳頭。


    “有個性,哥哥喜歡。”


    “有種,等等給你留幾顆門牙。”


    下麵的人接連不斷的對陳博弈上訴的話提出了看法,有的還身體力行操家夥去了。六千人立馬亂作一團,好似準備著分食一隻肥牛,點火的點火,殺牛的殺牛,好不熱鬧。不過就是沒有人上台,因為場中的幾個大哥級人物還沒有發話,當小弟的隻有搞氣氛的命。


    這邊。陳博弈提著一杆銀色長槍,拿去披風和鎧甲。他可不想占這等便宜,怎麽說也得公平一點。


    場下的幾個大哥級人物正在選派人手,其他人有意識無意識的顯擺顯擺自己的饑肉,好像他們的力量很強大,可以上去把那小毛孩揍的哭爹喊娘似的。不過再怎麽顯擺也沒用。那幾個大哥級人物看也不看他們。這六個人可是是早早商量好了的,先派幾個軟角色上去,然後一點點給陳博弈加菜。


    先上台的自然是早就說第一個去的猴子,別看他瘦的跟竹子似的,他可是練內家功的高手。隻是平日他做人比較低調,沒顯示出真本事。要不然,六個大哥可能還要分個位子給這位剛上台就被陳博弈一槍挑上空中的猴子坐坐。


    猴子選的是一柄有百來斤重的闊刀,本以為他扛起來都有點難。卻不料,那百斤重的好家夥在被他舞的虎虎生威。愣是讓不少人了張大了嘴,一副刀放他手裏也不信的樣子。猴子一上台,便來了個橫掃千軍。被陳博弈一個閃身躲了過去了,躍到了猴子身後,一個突刺外加一個上挑,便把猴子挑上空中。猴子就是猴子,在空中翻了個身,平穩的落到台上。目光中透著精光,直直的盯著陳博弈。好像一隻凶獸盯著它眼中的獵物,絲毫都不敢放鬆警惕。兩來在台上繞來繞去,台下的一個勁的叫他們衝殺,恨不得把那猴子一腳踹下去自己上。可是他們不在台上,怎麽會明白猴子的處境呢。陳博弈氣機死死的鎖定住了猴子。讓他無從下手。而陳博弈步法一點都不亂,這一戰想必是誰先動誰就得敗下台去。


    突然,陳博弈把槍往後一拖。大喝一聲“立威”十幾道槍影詭異的刺向猴子了,逼的他連忙提刀封住陳博弈的來勢。台上槍影和刀影漫開飛舞,兩個人的身形閃來閃去。誰也沒有占在便宜,這似乎是一場勢勻力敵的較量。就在大家以為兩人勢必難分難解的時候,台上竟然出了兩個陳博弈的身影。一個在猴子身前,一個在身後。一眨眼之間,猴子被踹下了高台。趴在地上哼了幾聲,沒了知覺。倒不是說猴子武功不濟,而是陳博弈的每一個動作都與內力相互結合,看似很輕的一個動作,卻是暗含著莫大的力量。


    台下的人先是一愣,然後齊聲喝彩。畢竟,陳博弈對他們來說還是一個小毛孩。能做到這樣實屬不易。所以他們也不想死死收藏著喝彩。張簡等人也更加肯定了台上的少年就是楊家的徐陳博弈,因為他曾有幸看到了楊家槍,所以陳博弈剛才用的就是他看到的楊家槍,不過陳博弈剛才舞的更加精妙。


    “下一個是誰?”陳博弈把槍一指,一副輕鬆無比的表情。場下的人可不幹了,立馬有人躍躍欲試,不過也沒有真敢上台去。


    “我來。”呯的一聲,一個熊腰虎背的大漢躍上了台去。手裏拎著一個大重錘,氣勢洶洶的看著陳博弈。


    陳博弈一手負在身後。槍頭點地。淡然的說道:“盡管出手便是。”


    那漢子用錘子蹭了蹭衣服,憨笑道:“一會可不許說我老牛欺負你,你放心我下手輕點就是。”


    陳博弈也不多話,一來就是一個長刺。被阿牛一撥,避了開去。


    “吃我老牛一錘。”


    徐馳在外麵找到了五條繩索,然後將那些勾索的末端給釘入了牆內,做了一個十分簡便的‘蹦床’。準備利用繩子的彈力將自己送到頂上,然後再將鏡子打破。


    當然,在此之前他必須在底下布置好一切,才能放心的將鏡子打破,將他們兩個人解救出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徐馳前前後後差不多用了半個小時,才終於將底下布置好。


    不過他有些擔心的是,那隻巨形怪物的靈魂是不是徹底消亡了,萬一沒有一會它是不是也會醒過來。


    這樣的龐然大物要是醒過來,隨便一壓就能把他們給弄死。


    不過擔心歸擔心。該做的必須去做。而且他也留了一手,在那隻怪物身上貼了一張符。那種符的作用就是將靈魂擋在外麵,不過原本是針對人的,至於這種怪物有沒有用,還要另說。


    做好了一切準備之後,徐馳輕輕的躍上了繩子。然後試了試感覺。


    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身子一沉,往下猛力一蹬。


    整個人就好像離了弦的箭一般,朝著頂上射去。


    就要接近頂上時,徐馳雙拳往上一轟。


    “啪”一聲脆響,鏡子整個就裂掉了。


    徐馳的身體落到了‘繃床’之上,再次彈了起來。在彈起的過程之中,他拿出了兩張符,靠近這後便貼在了上麵。


    然後他靈巧的落到了地麵,開始指掐指決,準備將二人的靈魂給引出來。


    沒過多久,就有兩道黃色的光霧從裏麵出來,一道光亮強一點,一道弱一點。


    “強的應該是杜辰,弱的應該是博弈。”徐馳判斷了一下,分別引著那兩道光霧進入自各的身體之中。


    做完之些之後,徐馳才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兩人,心裏暗道:希望不會把靈魂給弄錯吧,不然那可就糟糕了。


    過了十幾分鍾之後,杜辰率先醒了過來。


    “師父,小心……”杜辰身子縱身一躍,好像要去救什麽人一樣。


    不過,他整個人是撞向了那隻腐爛的十分厲害的怪物。


    “惡!”


    受到了那股奇臭無比的味道刺激,杜辰趴到一邊吐了起來。


    而此時,陳博弈也醒了過來,然後看了看徐馳,看了看杜辰,鬆了一口氣道:“終於活著出來了,我幹他娘的。”


    原來,剛才陳博弈正在裏麵受到了追殺,差一點就要死了。還好徐馳及時,不然他都無法確定是不是這回真的要死了。


    “博弈,你感覺怎麽樣?”徐馳並沒有衝著誰,隻是叫了陳博弈的名字。他想要確定,自己是不是沒有把他們的身體給搞錯。


    “很不好,我感覺自己隨時可能會暈過去。”陳博弈走了兩步,步子都有些飄了。


    “還好,還好,沒弄錯。”畢竟他們兩個人是在同一麵鏡子裏頭,弄錯了可就沒有機會換過來,至少現在的徐馳沒有能力讓他們離魂。


    不過,給他一點時間,他肯定可以將那麵鏡子給仿製出來。第一次在解救陳博弈的時候,徐馳已經將那鏡子的每一個細節都印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以他過目不忘的能力將它一比一的比例仿造一個肯定不是問題。


    “什麽沒錯弄啊,你們在說什麽?”杜辰總算好了一些,不過手還壓在自己的胸口不停的捋著,似乎還會隨時吐出來。


    306章再出狀況


    “是說我沒兩的靈魂沒弄錯,你個二貨。”陳博弈叫罵了一句,然後準備走幾步看看。因為他總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太受支配了。


    “徐馳,接下怎麽辦,還進去嗎?”陳博弈感覺自己的狀況不太適合接著往裏走了,他現在感覺到一陣陣的虛弱感不停的襲來,而且腦子裏還時常出現那些記憶。


    有時,他真感覺自己就是楊雲,而不是陳博弈。


    徐馳看了一眼陳博弈還有依舊在吐的杜辰,然後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們兩個的情況不是太好,先離開這裏吧,我一會再進來看看。”


    他感覺,自己應該運氣比較好,兩次出現了意外,而他竟然都沒有半點事。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份。


    “博弈,博弈,你怎麽了?”徐馳突然發現,陳博弈的眼晴一下子失去了神彩,這種反應就好像剛剛失魂時的樣子。


    徐馳走到了陳博弈的跟前,看了一眼,發現他似乎失去了意識,隻是身體還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杜辰,快來幫忙,把博弈弄出去。”這裏到處都是煞氣,所以必須把陳博弈弄出去,然後再配以玉髓布下陣法,讓他的靈魂趕緊恢複過來。


    而此時,陳博弈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境中世界,又變成了楊雲。


    …………


    自從大牛這大塊頭也被扔下台後,底下的人不得不對陳博弈另眼相看。如果說他們對猴子沒抱多大的希望,但是對大牛就不同了。他的力氣可是在營中出了名的大,而陳博弈卻能頂的住他的泰山壓頂。可想而知陳博弈並不是他們想像中不學無術的小屁孩,而是要武功有武功。要力量有力量的楊家子弟。


    於是通過幾個老大的一議再議,他們一致要求這兒排名第二第三的高手一起上去。反正陳博弈也說了,三個人可以一起上。再說陳博弈的實力也罷在那裏,不論他們兩個的哪一個人上去,結果還是一樣的。說不定那一柱香的時間也挨不過去,雖然倆個大人怎麽都像去欺負一個小孩子。不過也不得不厚著臉皮上了,不然叫他們現在屈服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兩個高手心裏是這麽想的“欺負小孩總比孬種強吧!”


    這兩個人正是李中仁和範成武,而張簡本人則決定最一個出場。畢竟他的實力是全營公認最強的種子選手,沒有理由不壓陣。雖然這幾號大哥級人物也對陳博弈心生佩服。可現在也不是縮頭的時候。誰叫他們幾個太小看人了,不就是長的太年青了點嗎?何必呢,何必自找苦吃呢?說不定,這到嘴邊的鴨子還能吃頓飽的。於是兩個挑好了兵器,紅著臉上了台。


    眾人見李中仁和範成武選好了兵器躍到了台上,便大聲為他們喝彩叫好。大聲喊著“中仁哥必勝,成武哥必勝”然而卻有另一小撥人開始大聲叫喊“默虎校尉必勝。默虎校尉無敵”這一撥人看起來十分文弱,身上也有大小不一的淤青。顯然平日裏沒少挨拳頭,而且是沒少挨李中仁和範成武的拳頭。他們心中可是盼望著陳博弈把這兩個凶神惡煞揍的股屁尿流,更希望他們不是被打的爹媽都不認得就是生活不能自理以泄他們心中敢怒不敢言的怨怒。


    陳博弈一聽樂了,看了看那群弱小群體更樂了。這可是好兆頭啊,得到一部份人的認可了。不過這群人看起來實在太文弱了,分明就是書房裏長大的學子。真搞不懂他們好好的不去念書,跑這來湊什麽熱鬧。不過也好,陳博弈也正需要這麽一群人在軍中。


    “在下李中仁。善使劍。請校尉大人不吝賜教。”李中仁雙手一拱行了一禮,算是在口頭上承認了陳博弈這個校尉的地位。


    “在下範成武,善使刀。請校尉大人指點一二。”範成武見李中仁都開口稱其為校尉了,盡管心中有千萬個不服也隻好跟著叫。不過‘指點一二’這四個字的音卻咬的很重。範成武本是將門之後,眼光極高。所以沒有把楊陳博弈這樣的小屁孩放在眼裏,目光中充滿了不屑。


    陳博弈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很欣賞的看著他麵前的兩個巨漢。笑著說道:“不敢。不敢,還望二位手下留情。”雖然這倆人隻有十九歲可看起來卻有二十好幾似的,十分高大勇猛。陳博弈對兩人也十分看中,因為他已經打聽到這兩人在營中混的不錯,手上功夫也不弱。


    三人寒喧之後才開始目露精光,盯著對方。不得不說李中仁和範成武是營中數一數二的人物,實力不凡。一個是綠林好漢,一個是將門虎子。氣勢上和前麵的兩位完全不同,他們的目光裏可以看到一絲殺氣,這是真正殺過人才會擁有的。李中仁手上沾的血可不會少。哪個混跡江湖中人手上沒幾條命的。特別是李中仁,號稱天煞虎。對他而言殺人就如同吃飯一樣正常,不是什麽不可接受的事情。而範成武則是多次追隨他的父親上戰場,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隻可惜這兩年範家人才調零,範老爺子重病更是雪上加霜。不但範老爺子交出了兵權,連他手下的親信也謝甲歸田了。範成武不想一世碌碌無為。加上體內的好戰的熱血讓他安份不得,於是求他老爹寫了一張薦書讓他到楊家軍裏發光發熱。可誰料,範成武被送到了這無名軍營。走又走不得,留下來卻沒有啥意思。無奈隻好暫在中軍胡混,仗拳欺人,收小弟。於是便與張簡等人結識並結為異姓兄弟,隻是不對外人公開。原以為要在這樣所謂的軍營裏發臭發爛,卻聽聞這軍營馬上有人來接管,心中不免沸騰起來。可是,來的人竟然是一個小毛孩,怎麽能讓他不失望。還好。現在看來這個小毛孩還是有點實力的,心中不免又燃起了希望的火光。於是他此時懷著複雜的心情,希望陳博弈勝,可又覺得自己連一個小毛孩都打不過,那以後還怎麽在軍中混下去。如若打勝了,又覺得勝之不武,畢竟是他們兩個欺負一個小毛頭夥子。


    李中仁和範成武相視一眼,兩個人同時邁開了步子。一步步逼向陳博弈,像是兩隻猛虎盯著自己到手的獵物。陳博弈迅速向後退了幾步。然後衝向了李中仁,向他發起了攻擊。隻見幾個槍花直奔李中仁而去,逼的李中仁退後了數步。緊接著就是直攻向範成武,範成武見陳博弈來勢洶洶,深吸一口氣,邁著步子殺向陳博弈。隻見陳博弈一個躍身,將長槍狠狠的劈向範成武。範成武躲閃不及。好好把刀向上一橫欲擋下陳博弈的那一槍。如果現在是在戰場上,那麽陳博弈完全可以改變槍的路線,改用刺。那樣的話範成武就性命不保了,這顯然不是陳博弈想看到的。於是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量,希望能給他更大的打擊。此時的範成武一點也不好受,他原以為陳博弈這一槍沒有多少力道。可是他錯了,連大牛和陳博弈拚力量也不相上下,可想而知陳博弈並不是他想的那麽弱。範成武單腳膝跪在了地上,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雙手更是痛的無法握住那重刀。連虎口都流出血來。差點連刀都握不住了,想站起來卻發現根本無法站起來。


    李中仁大喝一聲,已殺到了陳博弈的近身。挑起無數劍花直攻向陳博弈,劍鋒密不透風。陳博弈舞動著長槍,把距離一點點拉開。剛才他那一槍足足用上了七分力道,雖然沒用動用內力。可也讓他頓感吃力,隻好改用長槍的優勢。李中仁的劍法十分淩厲。而且詭異無比。黙離沒有看出任何破綻來,感覺那劍如同遊龍般纏住他。還好,此時範成武因為陳博弈剛才那一槍身手變得不那麽靈活了,不然陳博弈也應付不過來了。隨著李中仁和範成武的進攻,陳博弈的槍法開始出現了一點零亂。滿場翻飛著刀光劍影,讓人眼花繚亂。好在陳博弈的楊家槍本來就是適用於混戰,加上剛開始與這樣的好手對打不免有點不適應。漸漸的陳博弈便調整過來,槍法不再零亂,也沒有了手忙腳亂的窘相。


    原本李中仁和範成武就沒有盡全力,可是看到陳博弈慢慢穩下了局麵。不敢再托大。小心應對起來。這兩人本是營中時經常切磋武藝,配合起來也得心應手。兩個人同進退,左右夾擊。讓陳博弈氣喘如牛,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好在楊家的步法獨特詭異,雖然他們攻勢越來越強,陳博弈也沒有吃什麽大虧。可是體力漸感不支。出槍的速度已經沒有之前那麽迅速那麽淩厲了。


    台下的人無一不被那精彩的打鬥吸引,全都摒住呼吸,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盯著台上的三人。一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動作招式。台上的三人,槍來刀去劍往,讓人眼花繚亂。特別是他們的身法,明明有時都刺中對方了,卻被輕輕的一閃,一個轉身就給化解掉了。好像他們不是在打鬥,而是在表演。


    陳博弈顯然是屬於耐久型的,雖然章法有些亂了,可是卻又被他再一次一點點的調整過來。刺,挑,掃,劈一點也不含糊,而且越戰越勇。反而是範成武漸漸的不支,原本他的膝蓋已以受了傷,能堅持戰到現在實屬不易。可他卻並沒有放棄,而是揮刀一次次招呼向陳博弈,刀鋒疾如閃電。陳博弈退一步,用槍一封。範成武霍的收招,刀訣一領,涮地又是一刀,探身直取陳博弈下盤。陳博弈又是一退,驀地將長槍一旋,引起一圈銀虹直穿而出,有如旋風掃過。範成武終於不支,跌下了台去。


    李中仁見範成武已被打下台去,猛喝一聲,揚起長劍直逼陳博弈,劍劍生風。陳博弈暗暗吃驚,這李中仁怕是要拚命了,這可是上乘的內家劍法。看似不緊不慢,可是無論陳博弈如何強攻都無法進半步。槍尖無論指到哪兒,都碰著一股回擊之力,好像碰下了銅牆鐵壁,牢不可破。陳博弈越打越吃力,但在槍影撩繞中。也在周身築起了無形的防禦。兩人毫不退讓,隻見在銀光中兩個黑影,沉浮不定。


    突然,陳博弈身一側,門戶大開。李中仁見機會來了,哪肯放過。眼睛一眯,長劍一挺一卷,左掌也跟了上去。他也不敢大意,雖說是一個機會。卻也知道這是陳博弈的誘敵之計。可是再這樣下去李中仁也撐不過三十招,不如搏上一搏。


    陳博弈見李中仁直取他心口,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若是擋了劍鋒,那左掌便會直取他左肩,不論是擋哪邊怕是隻有跌下台的命。陳博弈大吼一聲,長槍一收,直刺高台。竟然借用長槍的彈力飛落到了李中仁的身後。用槍柄一頂,李中仁順勢飛了出去,落到了台下。他實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原以為會和陳博弈拚個兩敗俱傷。


    “李中仁拜見將軍,在下心服口服,甘願之驅策。”李中仁跪拜在陳博弈麵前,對陳博弈是又敬又服。他相信,能在這一樣一個年青而又武藝卓絕的人手下,是一件不錯的事。


    這時範成武。大牛,猴子也都緩過氣來,看到李中仁已經跪拜在了陳博弈麵前,也跟了過來。“大牛見過將軍,將軍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小孩了。你把老牛我打服了,俺老牛從今以後這條命就屬於將軍的了。”說著往地上重重一跪,語氣中透著不容質疑。


    猴子也跪在一旁。和大牛形成鮮明對比。拱手道:“候稚見過主公,自今而後肝腦塗地,唯主公待從。”主公,他竟然稱陳博弈為主公,這可另兩位不同了。


    陳博弈大悅,開口道:“稚無須多禮,待本將打完最後一場,和你煮酒長談。”


    範成武也不甘人後,跪拜道:“成武參見主公,願為主公左右。刀山火海,義不容辭。”


    “好,好,好。眾將士請起,今本將能得諸位,實及大幸。”陳博弈竟然下台把他們扶了起來。讓四人大為感動。能得到楊家第一接班人的抬愛,實屬榮幸。


    大牛和李中仁有點不知所措,他們也暗自後悔沒有和候稚他們一樣。可是話已經出口,想改怕是要個機會了。不然現在改口,會讓陳博弈覺得他們隻是圖個好處,非真心實意。


    “大哥,這最後一場還是不要打了吧,你看營中大多都對楊陳博弈心有服意。這也證明了我們沒有看錯,這楊家子弟還真有本事。竟然連翻四個,沒有受傷。”彥立在張簡旁邊低語,看著陳博弈也是一臉敬意。


    “打,當然要打。不但要打,還要出全力。不然我們哪有機會和候稚一樣,得到重任。彥立,你跟我一起上。最好能打敗陳博弈,這樣我們更能得到他的重任。”張簡羽扇一拂,目露精光。這可是一個大好機會,錯過了可就難了。何況隻要撐過一柱香的時間,這都尉的頭銜就落在他頭上了。


    “好,彥立依大哥的意思。”彥立說不心動也是假的,能有這樣的機會,不是傻了呆了,任誰都不會放過。


    陳博弈在高台上,早就看到了張簡和彥立的身影。對這兩個人他是勢在必得,他相信就算他這一場敗下陣來,也可以將這兩個收到帳下,然還真高看了這張簡了。心裏暗道:南江義俠,你可不要讓本將失望啊!


    “在下張簡見過楊校尉,楊校尉虎威大振人心,簡十分佩服。但見將軍武藝超群,不免技癢,希望能與將軍切磋一下,不知道將軍是否應允。”張簡蓄滿胡子,氣度不凡,一對眼睛閃閃生光,立於陳博弈麵前,既不跪拜也不行禮。言外之意就是說,你把我打服了,什麽都行。


    “在下彥立見過楊校尉,對校尉大人的槍法也是十分仰慕,還望將軍點撥一二。”說著也跟張簡一樣挺直了腰杆,但臉上卻有敬意。隻是張簡早前吩咐,所以他也隻好跟著照做。


    “這規定本來就是本將軍定的,最後一場當然勢在必行。不然本將豈不成了言而無信之人,指點不敢說,但全力一戰還是做的到的。”說著長槍一舞,罷開了攻勢。對這種人,你隻有比他更狠,更勇猛,他就會心悅誠服。


    “將軍請。”張簡說著,也舞起了方天畫戟,寒光四起,步步生風。


    彥立也舞起他的紫金棍,金光湧動,煞是好看。但其中的殺機卻讓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不得不佩服彥立的棍法。


    “來的好!”陳博弈長槍的揚,擋住了彥立了一個橫劈。轉瞬之前張簡的方天畫戟已殺到身前,陳博弈借勢一個側身躲了過去,而長槍也跟著他一個橫掃,逼開了張簡的戟鋒。陳博弈凝視著自己的長槍,好像這世界除了這柄槍就無他物了。


    一時間,槍影漫天,空氣中傳來尖銳的刺破聲。“砰”一聲清響,陳博弈的長槍和張簡的方天畫戟相擊在了一起,發出“咯咯”的刺耳聲。隨即狀彥立的紫金棍已直捅身陳博弈的小腹,陳博弈隻好騰出一手,引掌相抵。“砰”的一聲,長棍毫無懸念的擊中陳博弈的左掌。陳博弈被擊退數十步,到了丈許遠的地方才停了下來,微微氣喘,血氣翻騰。心更是駭然不已,著實沒料到彥立那看似簡單的一擊卻暗含著強勁的內力,一個大意就著了道。


    陳博弈沉哼一聲,雙手再次握緊了長槍,深吸一口氣,苦修多年有真氣刹時間走遍了身內的奇經八脈。小腹的疼痛處傳來陣陣冰涼,讓陳博弈緩了口氣。仰首長笑,毛發一齊堅動,衣服卻被緊緊的吸在了身上,然而卻給人感覺有股氣正往外溢出。


    307章迷失


    張簡見狀不由的吸了口涼氣,心裏暗道:“這可是真氣外放,及內功修為至大成的人才可以將真氣收發自如。這楊陳博弈竟然可以在承受了彥立的一記潛龍還能如此,就算是我受了這一擊也得吐幾口精血才行。”此時看著陳博弈的目光也開始變化了,除了敬佩之外還多一個恐懼。要知道張簡的師父可是木雲國武林第一人,而他做到陳博弈這一步也隻是在收張簡之後才達到的。那是他都將近五十的人了,自幼修習內功才會在四十多的時候有這樣的成就。所以,張簡不得不小心應對。不過張簡不知道的是,彥立這一記並沒有盡全力。要知道陳博弈是楊家的第一公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彥立縱使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掉啊!所以他用上潛龍這一招時,隻用了不到平時的一半內勁。還有就是,陳博弈的真氣外放並不是因為內功修為有多高,而是楊家的內功心法的本來就有這一樣一個特性。至於為什麽有這特性,那就是後話了。


    陳博弈動了,他的步子緩緩移動,每一步都沉重無比,好像負著讓人喘不過的重物。張簡和彥立感覺似乎有一股攝人的氣勢從陳博弈身上冒出來,讓他們兩個人喘不過氣來。


    若在氣勢的對峙上落於下風,那麽隻能用動作來消解對方那讓人無力反抗的壓力和殺氣了。張簡和彥立都是在江湖上混跡過的好手,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於是,張簡冷哼一聲,化解了那股那他喘不氣的氣勢。彥立有樣學樣,不過他卻是長嘯一聲。舞起了他的紫金棍。以攻為守,永遠都是真理,他也信奉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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