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馳苦笑道:“我隻是想說小心使得萬年船,萬事還是小心點好而已,那有怕什麽!”


    紫芙怒道:“你就是怕了!你是不是不想去,不想去就不去。”


    徐馳雖然對她說話的語氣十分不滿,但礙於她對自己有恩。隻好忍住,解釋道:“不,我沒有,我是貪生怕死的人麽?”


    紫芙似乎還想說什麽,冷遠就搶過話來,說道:“徐兄弟說得對。我們要小心謹慎,不可大意。時候不早了,大家準備準備,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紫芙無話可說,氣呼呼地往後麵別苑走去。


    酒樓後麵就是別苑,隻有幾個房間,不過看起來生意並不怎麽好,隻有徐馳四人住店,並不見其他客人。想來是因為這裏地方偏僻,人口又少,沒什麽過往商人吧。徐馳也不管那麽多,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下就準備睡覺。


    窗外月華如洗,星光閃爍。一陣清風吹過,纖雲四處卷動。徐馳並沒有睡著,他正坐在窗邊,看著這美景呢。


    東方吐白,曉露未幹。徐馳四人已經結完賬,走出城外了。他們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便各自禦物飛行淩空而起。徐馳當然不會暴露自己的實力,跳上了紫芙祭出的那把雀炎法劍。


    至於冷遠,他的法寶是一把漆黑發亮,長約一尺的寶劍,看他那劍的模樣,應該是把很不錯的劍。而那個岸劍祭起的卻是一對雙鐵戟,戟是戰爭中常見的武器,它有長短之分,士兵通常用的是長戟。而像這種雙鐵戟用的人卻不多,修道之人就更少了。岸劍驅起雙戟,看起來更加與眾不同。


    天高雲淡,朝陽初升。陽光透過天邊那層薄雲,將它染成紅色,繽紛燦爛。一道道金光透過彩霞,直奔人來。光彩照人,令人目眩,不能直視。悠悠藍天雲淡風清,徐馳有如處身於虛無縹緲之間,朵朵白雲,穿身而過,陣陣清風,流於指間。那遠處的千浪城早已看不清晰,而那高山流水,大河長江又都顯得那麽的小,那麽的微不足道。


    腳下大海,此時卻別有一翻景色。海麵遼闊一望無際,海水湛藍和天一色。隻見鯨波萬裏氣勢磅礴,海風呼嘯波瀾壯闊。徐馳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場景,漸漸的有些入迷。陣陣涼風拂麵,帶來滿臉露水,絲絲涼意,似乎在提醒他要集中精神,以免失足墜落大海。


    一行人終於到了雲霞島上麵,找了個平坦地麵落了下去。按照冷遠的說法,這裏就是島中最安全的地方。大多數人都是從這裏入島的。


    那塊平地四周都是密林,找了半天終於看到一處似乎有路。冷遠手持寶劍,在前麵開路。徐馳卻走在最後,手中緊緊握著那把劍胎,全精神灌注地注視著四周。


    一路上好象很順利,他們沒有遇到什麽怪物,不過茫茫樹海參天林立。地上隻有點點光斑。頭上卻有千枝萬葉,滿地枯枝爛葉,寸步難行。徐馳四人好不容易走了十來裏路,前麵不遠處就有一座小山峰,看來可以到那裏去休息休息。這一路上平靜得出奇,卻透著一股怪異,一種不安。


    不是說這島上到處都是妖魔鬼怪,樹精花妖嗎?不是應該滿地毒蟲怪蛇嗎?怎麽都不見了。一陣風吹來,發出沙沙的聲音。徐馳惶惶不安。心亂如麻。


    就在此時,隻聽見嗡嗡的聲音響起,一聲兩聲,無數聲響起!徐馳連忙收緊心神,目光如劍掃射四方。忽然隻聽見“啊”的一聲,紫芙尖叫起來。


    順著紫芙手指的方向,徐馳看見滿天綠影。不對!是滿天綠蜂。一隻一隻朝他們四人飛來,少說也有十幾萬隻,整片天都是綠的,徐馳後退了兩步,真氣運轉,兩眼發光,注視著這滿天的綠蜂。


    “大家小心,這是毒蜂王,混身是毒利害無比”冷遠說道。


    毒蜂王有成年男子拳頭般大,通體發綠。長滿綠色茸毛,帶有黃環或紅環,有巨毒。它們對外界刺激異常敏感,任何動物都逃不出它們的感覺。


    這種毒蜂王十分好鬥,它的叮蟄非常可怕。一般在大樹上築巢。然而最為可怕的是,這種毒蜂王進攻起來十分瘋狂。任何動物隻要進入它的巢穴一裏半的範圍內,它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發起攻擊。


    而且最可怕的是,這種毒蜂王一但發起攻擊,就會不死不休,就算人長途奔跑幾天幾夜,它們也會不知疲倦地窮追不舍。直到一方死亡為止。所以有這種蜂的地方,其它動物是無法生存了。就算你個體再利害,也打不過這數以十萬計的毒蜂。


    “嗤!”的一聲響起。一隻毒蜂王向徐馳撲來,徐馳隨手揮舞那把劍胎,光芒閃過,那綠蜂一分為二,斷為兩半,綠色的液體流了出來,十分惡心。


    徐馳還沒來得急收劍,數十隻毒蜂已經飛到,徐馳劍光閃動,將它們一一殺死。毒蜂王越來越多,徐馳舞動劍胎,每一劍過後都有數十隻毒蜂王被砍成兩半。


    他的速度極快,隻見那些綠蜂一近他身外一尺處便昏死過去,掉落地上。徐馳知道,憑著自己的劍法,那些綠蜂一時半會傷不了自己。他要趁這個機會,看一看他們三人是怎麽做的。


    紫芙顯然對這些綠蜂不屑一顧,隻見她輕輕浮起一丈高,召出雀炎法劍,在她的身外一尺左右,圍著她旋轉,形成一個防護圈,發出陣陣熱浪。


    雀炎法劍發出的護體火牆比之徐馳的護體真氣更為利害,那些綠蜂接近她三尺左右便起火墮落,燒得精光。


    紫芙雙手也沒閑著,她左手撚劍訣,右手兩指夾著一張靈符。隨後念道:“吾奉威天**,江河日月山海星辰盡在吾掌中,無上玉清王,速把飛天欻火降下,助吾斬妖除魔。急急如律令!疾!”隨著“疾”字念完,手一揚那張靈符飛向空中,隻見滿天火雨,那些綠蜂一觸即死。其它樹木花草卻一點事都沒有,真的是很神奇。


    冷遠祭出飛劍,全身發出黑光,隻見那光越來越厚,才一瞬間就變成一件護甲模樣,形如實質緊貼身體。那護甲黑得發亮,發出陣陣寒氣。綠蜂隻要靠近他二尺距離,便結成冰,掉落地上。他的飛劍也不是吃素的,隻見黑光到處,綠蜂紛紛凍結成冰。直接落地,砸得粉碎。


    那飛劍速度極快,橫衝直撞,視綠蜂為無物。每一劍過,便有成千上百的綠蜂嗚呼哀哉!徐馳心想:“北方生寒,在地為水,在色為黑。看來這個冷遠五行屬水的,師兄妹一火一水,不正好相克麽?心裏想著。不由得有點驚訝,心中暗歎!”


    回過頭來,看看那個將岸又是如何殺綠蜂的。


    隻見雙鐵戟祭出,混身發出青光,也形成一個守護圈,不同的是守護圈竟伸出無數的觸手,那些綠蜂一接近便被那些觸手纏繞起來。絞得粉碎。綠蜂多,觸手更加多。


    遠遠地看去,就好象一個毛茸茸的青色怪物,十分怪異。他的那兩個鐵戟也沒閑著,來回飛奔,就如兩片利刃來回切肉一般,所到之處風卷殘雲,凜冽肅殺,綠蜂隨之粉身碎骨。


    徐馳心想:“東方生風。在地為木,在色為青。這個將岸看來是木屬性的。”


    徐馳看到他們的攻勢比自己猛烈得多,也暗暗加強了劍胎的威力,隻見那劍發出一丈多長的金色光茫,所到之處,綠蜂觸及立死。


    在外人看來,那光芒就像一把大大的掃帚。秋風掃落葉般在綠蜂群中亂掃。每掃過一處,便有上千隻綠蜂掉落。


    冷遠此時也在暗暗觀察著徐馳,在他看來,徐馳劍法毫無章法,在綠蜂群中上下左右胡亂掃動,雖然威力不小,卻並不高明,攻擊這些綠蜂尚可,與人相鬥就不行了。


    試問武藝高超的人又怎麽會讓他這樣掃中呢?看得他心中陣陣發笑。


    綠蜂雖多,卻對這四個人毫無威脅。轉瞬之間。綠蜂便被清掃幹淨了。誰都明白,大家都沒有用盡全力。但是到底使用了幾成,各人心中都有數,對四人功力高低也有了各自的看法。


    地上的蜂屍堆滿了一地,有燒焦的,有凍死的。有被撕成碎片的,還有被一劍兩斷的。但不管是怎麽死的,這十幾萬隻綠蜂一瞬之間便死在一起,搞得滿地都是黃黃綠綠的,那就太過惡心了。四人看了心中都不大好受,特別是紫芙,殺死他們時還挺興奮的,此時卻跑到一邊嘔吐個不停。


    四人走到山下時,天色已晚!隨便找了個地方生火,準備過一晚,明日再作打算。


    徐馳四人一夜靜坐,都沒有入睡。在這種地方,隨時隨地都可能會有危險,更何況今天還大大的打了那麽一場,誰能睡得著呢!徐馳一邊閉目養神,一邊卻小心提防著,隻要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心神。他是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隻要一有什麽不對勁,他的劍立刻就能給敵人致命的打擊。


    眾人提心吊膽的過了一夜,卻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看來這個地方因為有毒蜂王的存在,是什麽怪物都沒有的。他們四人都是修行有成的人,一夜靜坐,便精神抖擻,天剛微紅,人就都起來了。


    晨光暗淡,空氣清新。徐馳睜開眼來,正好欣賞一下這島中美景。身後是一座小山,麵前是一個山穀。隻見繁花似錦,百草豐茂,樹高林密,鬱鬱蒼蒼。遠處高山瀑布,近處鳥語花香。說不盡的美景如畫,道不明的意氣風發。徐馳忍不住高聲呼喊,那聲音便在山穀中往返回蕩。這真是人間少見,妙不可言。


    他們四人往身後那山走去,隻見險峻崢嶸,怪徐嶙峋。這山這穀,仿佛是從來沒有人跡到過。四麵山重水複,此處山深穀幽。如果此時,依山傍水處有一間草房,那一定是神仙住所,裏麵住的定是仙人無疑。徐馳心想:“老天爺真是鬼斧神工,如此美景,就是比那蓬萊仙境,琅寰玉洞,也是不多讓的,可謂是人間第一世外桃源啊!”


    他們四人,此時正在一個山洞外入口處。這個雲霞島,溶洞眾多,這便是其中一個。冷遠提議進洞看看。於是四人便緩步走進那個山洞。裏麵並不是漆黑一片,因為這個山洞頂上有很多開口,如同一個個窗那樣,陽光毫無阻擋地透了過來。這座山,這個洞或許應該形容成一塊雕空的徐頭更為恰當些。隻不過是這塊徐頭大了點,而雕空的地方卻少了點罷了!


    山很大,洞更深,他們已經走了兩個多時辰,卻還看不見盡頭。一路之上。他們走得很慢。因為他們要仔細看看四周的徐頭之中是否有要找的東西,特別是那些在積水中發亮的。走了這麽久,倒是真的給他們撿了幾塊玉徐,最大的一塊都有拳頭般大小。


    “看來傳言不虛”徐馳心中歎道。


    最高興的卻是紫芙,她毫不猶豫的承擔了保管玉徐的責任。還跑在了最前麵,歡呼雀躍喜形於色!


    這個山洞太深了,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他們都走了大半天了,還是一點都沒有見底的情形。不過到了這裏,光線就暗了下來。幾乎都要看不見了。就在此時,紫芙不再往前走了,因為她的前麵,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坑。


    就在紫芙俯瞰那個坑時,異變突起,而此時此刻徐馳正站在她身邊。


    攻擊他倆的並不是什麽妖魔鬼怪,而是兩個人。紫芙的師兄冷遠和他的那個朋友將岸。


    隻見冷遠使了個眼色給將岸,點了點頭。將岸手一揮,幾道白影朝徐馳和紫芙打去。


    紫芙此時正想著該往那個方向走,好找到更多的寶物呢。那裏會想到會有人會偷襲自己,麻痹大意之下,三道白影正中後背,深深的埋在她的身軀裏,幸好沒及五髒,一時之間神智還算清醒。她躺在地上。一臉不信地望著冷遠,兩眼無神呆若木雞,喃喃問道:“為,為什麽?”


    徐馳一直都提防著四周,此時一聽見風聲響起,立刻知道有人暗算自己,急忙往旁邊一閃。但已經來不急了,隻覺得左臂發麻,頭腦天旋地轉,立時站立不穩。他知道自己已經中了暗算,幸好那箭隻是擦過左臂,傷得應該不重。但卻覺得心如油煎,柔腸寸斷。他明白那箭定有巨毒,站穩身軀,喝道:“你為什麽暗算我,這是什麽暗器?”


    冷遠哈哈大笑。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隻怪你千不該,萬不該跟著紫芙來。嗬嗬,看在你就要死的份上,我讓你死個明白。白兄弟發的暗器叫冰骨箭!它先是用死人白骨削成,然後放到百毒液中浸泡七七四十九天。使它巨毒無比,最後經過將兄弟神功鍛煉堅固才成。中這冰骨箭的人,任你神通廣大,也是絕對活不過對時的,你中了這箭,又身處荒島深洞,你還能活命嗎!嗬嗬!嗬嗬!”


    徐馳一聲慘笑,道:“既然我活不了,你總得讓我死得明明白白吧!你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紫芙不是你師妹嗎?”


    冷遠道:“不錯!她是我師妹,可師傅卻將雀炎法劍傳給了她。哼!你不知道那雀炎法劍的利害,那可是天底下不可多得的法寶。有了它,我就可以揚威天下!”


    徐馳道:“所以你騙她到這裏,目的就是要殺死她,好奪取她的雀炎法劍是吧!”


    冷遠道:“不錯,我告訴她要來這裏尋寶,可我要尋的寶就是她手中的雀炎法劍!”


    徐馳道:“你還故意和她打賭,目的就是防止她帶別人來?卻沒想到會有我這個倒黴蛋跟著她!”


    冷遠道:“你很聰明,可惜聰明人死得快!”


    徐馳道:“可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她是火屬性,那把雀炎法劍應該也是火屬性的,可你應該是水屬性的吧?那劍你能用嗎?”


    冷遠道:“你說得不錯,可卻不曉得那雀炎法劍的妙用。那劍固然是火屬性,可它卻暗含另外四種屬性。但是它最吸引人的卻是它能夠存儲大量的能量,隻要將它收入氣海,無論你是什麽屬性,它都能在氣海充足之時儲氣,不足之時補氣,這樣就相當於一個人有了兩個氣海,也就能夠使用現在用不了的神功。嗬嗬!紫芙功力平平,有了寶劍我卻不是她的對手,可恨啊!”


    徐馳道:“可是劍在她的體內,你打算怎麽取劍呢?”


    冷遠道:“她中了冰骨箭,真氣必然外泄,一兩個時辰之後,便會耗光。一但她沒了真氣,那劍自然就會顯形離開她。到時我手輕輕一揚,劍就到手了,這有什麽難的!”


    徐馳道:“所以你便邀了幫手,準備偷襲不成就強攻嗎?看來你是誌在必得啊!”


    冷遠道:“不錯,我還將她帶到這荒島深洞。嗬嗬!隻要她一死,我就將雀炎法劍深藏於氣海。嗬嗬!”


    徐馳道:“如此一來天下便無人知曉你的奸計,隻會猜想你突然神功大進。甚至於你可以深藏不露。關鍵時刻給敵人來個意想不到是吧!”


    冷遠道:“不錯!”


    徐馳道:“你好毒的心計!”


    冷遠道:“多說無益,那雀炎法劍已經顯形出來了,我這就送你和她一起去吧!”


    話末說完,劍已飛出,直射徐馳,準備給他來個透心涼!而那個將岸一招得手後,便呆立一旁,不再說話了,好像這事跟他沒關係一般。


    徐馳看見冷遠飛劍攻來。也不遲緩,大喊一聲,解開封印,釋放出真元。全身真元運轉,發出的金光竟達半丈。


    手一揚,劍胎飛起,一招“劍射四方”使出。他這一招。大巧不工,威力無窮。


    因為冷遠小視於他,又見他身中冰骨箭,真氣損耗甚巨,於是隻是將飛劍攻向徐馳,既不防守,也沒有準備後招。


    而徐馳此時命懸一線,不得不解開封印,避過那一劍後。便全力攻了上去。


    冷遠嚇了一跳,他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徐馳忽然之間,金光暴漲,輕輕一避,躍過自己的飛劍,一劍砍來。竟有如千百把同時而砍來,不能分清真假。


    一瞬過後,便見一把發出金光的巨劍朝自己當頭砍下。冷遠必竟是青年才傑,江湖經驗豐富,不像徐馳這初入江湖的菜鳥少年。隻見無風自動,他的身體竟如落葉被風吹動一般,往後經經飄去,堪堪避過一劍。雖然如此,前胸也免不了被劍氣所傷,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從上至下劃過。頓時血如泉湧。


    那個將岸反應也快,隻見雙戟如同飛劍一般前後而來。而此時徐馳一招得手,招勢已老,見那戟來,便再也無力追擊,隻得收劍護身。


    冷遠為劍氣所傷。後退到一邊去止血療傷了和徐馳對陣的是將岸。


    此時場上兩人,一個是儲銳已久,一個是重傷在身真氣不續。情勢強弱分明,徐馳勉強提氣,揮動寶劍守護全身,他可不敢輕舉妄動。而將岸剛剛也被徐馳那一招嚇了一跳,此時全神灌注,不敢分心。他看到徐馳隻守不攻,也不出招。心道:“拚損耗自己優勢明顯,那白骨箭的毒他是最清楚的,就算隻是擦傷,也是必死無疑的。”


    “你,你不是凡人,而是修真之人。”冷遠總算是回過味了,吃驚的看著徐馳。


    徐馳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好算計,好算計,竟然隱藏了自己的修為,騙過了我們所有人。”將岸吐了一口淤血,嘰聲道。


    “不過這樣又何妨,中了我的冰骨箭,就算你是修行之人,也無力回天了,去死吧。”將岸大喝一聲,朝著徐馳撲了過去。


    徐馳明顯感覺到自己真元越來越弱,再這樣下去,不用打就輸了。隻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喊一聲,金光頓時漲了不少。心念一動,劍胎脫手而出,一招淩厲的劍式使出。


    這一招攻敵有備,擺明了決戰的態度,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招發出,天地之間盡是劍影,有如實質。最利害之處卻在於那些劍影會來回攻擊,除非徐馳換招,不然劍影便不會消散。


    將岸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一招的利害之處。隻見他青光暴漲,混身發出無數條綠色觸手朝徐馳的那些劍影攻去,而雙戟卻是一前一後攻向徐馳的身體。


    但見那些綠色觸手和劍影一碰,便被劍影砍斷,但是綠色觸手越來越多,而且被砍斷的也會立刻長出,反觀徐馳的劍影卻越來越淡,最後紛紛消失。才一瞬間,那雙戟便已攻到徐馳麵前,徐馳左閃右避,雙戟前後夾擊。


    瞬息萬變,徐馳身上多了數十道傷口,空中的劍影也所剩無多,隻能堪堪擋住那些綠色觸手的前進。剛剛還是徐馳出招先攻的,此時,便已是攻守互換了。徐馳無可奈何,隻得招回劍胎,揮動它去擋住那雙戟。


    徐馳不斷地後退,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了,在他的身後。便是那深不見底的坑洞。就在此時,隻見一把飛劍攻來,那是冷遠的,他現在已經有所恢複了,用盡全力,毫無保留的補上這最後一劍。


    徐馳終於都擋不住了,那一劍正擊中劍麵,他腳一退,一步踏空。掉落坑去。


    冷遠哈哈大笑。他走到紫芙昏倒處,手一用力,那把雀炎法劍便被他吸入手中,腳輕輕一踢,紫芙就被他踢入坑中。


    一陣笑聲從遠處傳來,冷遠和將岸終於禦劍而去了。


    此時洞內坑下,卻別有一翻情形。其實說來。那個坑並不深,甚至於可以說是淺。隻是洞中光線不足,黑暗之中也就難以看清楚。冷遠也沒想那麽多,中了冰骨箭的人是不可能活過對時的,他很清楚這一點。


    然而天下之事卻總是那麽的巧,此時坑中兩人卻都沒有死。


    徐馳全身無力,剛剛的戰鬥他已經耗盡了真元,其實損耗他真元最大的並不是剛剛的戰鬥,而是那擦肩而過的冰骨箭。太利害了。


    他動不了,心裏卻很明白,神智也很清楚。就在他丹田氣海即將枯竭之時,一絲陰涼之清自丹田升起,一瞬之間便傳便全身。


    “臭小子,你能不能別每次都在我恢複一點的時候給我找麻煩。”邪屠的聲音在徐馳有些絕望的時候響了起來。


    “前輩,你終於恢複過來了?”自從上次從海外跟青月回來之後。徐馳就再也沒有跟邪屠有過聯係,所以許多問題都壓在了他的心裏。


    “恢複過來又有何用,真不知道你的腦子是不是漿糊做的。一個敢於人在前暴露自己修為的女人,就是那種有胸無腦的女人。不過,還算你有點警覺性,知道一直封住真元隱藏身份。不然的話,老子定要棄你而去,另換明主。”邪屠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但是徐馳卻知道,他是真的動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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