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徐馳感覺一股凶煞之氣迎麵襲來。


    “好強的煞氣,怕是不簡單了。”徐馳眉頭緊鎖,因為他很少看到陽宅會有這麽強的煞氣。這裏麵,肯定大有文章。


    徐馳取出了羅盤,然後就發現上麵的指針正不停的飛轉。


    “難不成,真有的鬼?”徐馳知道如果是單純的煞氣不可能讓羅盤轉的那麽瘋狂,隻有另外一種東西才有可能。


    不過雖然徐馳見過一次鬼。而且那隻鬼還在他師父李延手上,不過他也知道要形成鬼肯定非常難以達到。


    “會是什麽東西呢?”徐馳立馬開啟了靈眼,頓時就被嚇了一跳,隻見那原本畫有人死亡的邊緣線那裏竟然


    有一個紅色的人影躺在那裏。


    “真的是鬼?”徐馳驚訝的叫了一聲,然後快速的走前一看。可是當他走近了幾分時,那人影卻不見了。


    “奇怪,怎麽會這樣?”徐馳又往後退了幾步,發現又能看到人影了。


    “真是稀奇了,怎麽回事?”徐馳取出了破邪。想看看那玩意是不是真的是邪物或者鬼。一般來說鬼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他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他當然希望能搞一鬼了,最好是封在玉石裏頭這樣可以經常研究鬼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說不定他就可能搞清楚要如何形厲鬼,並且研究鬼是如何生存,又是如何維持這種狀態的。


    不過當他開啟了破邪的金龍之後,那影子就慢慢變淡了。空氣之中的煞氣也很快被吸的幹淨。


    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那道人影就消失了。


    “看樣子,不是鬼,隻是煞氣。”徐馳突然想到,師門之中曾經有人也遇到這種情況,最後的結論是死者在死前有很大的怨氣,這種怨氣會轉變成一種特別的東西,會保持死者死之前的樣子,不過它並不是鬼,而是怨影。


    怨影存在的時間有限。最多一個月之後就會消失不見。


    “看來,我遇到的隻是怨隱而已。不過看情形,似乎真的是被什麽東西給嚇死的,死的很不甘心。”隻有看到死者的影子,卻沒有看到行凶者的影子。


    徐馳感覺,應該都是人為的。不可能是鬼物所為。


    因為在此之的兩個案子一個是在天津一個是在金陵,而這一個是在帝都。應該是同一個凶手流竄作案,而且肯定是上了年紀了。


    想到這裏,他立馬拿出了電話給了阿索,讓他幫忙查一下這三個案子的死者有什麽共同點,說不定會有其他發現。


    “警察同誌,喝杯熱茶吧。”其中有一個大媽端著茶走了進來,不過她的眼神卻在四下瞟來瞟去,似乎在看什麽東西。


    “謝謝大媽。”徐馳禮貌的接過茶喝了幾口,便問道:“大媽,你知道住這裏的人除了死者之外還有什麽其他被遺漏的親屬嗎?”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這個柳小姐今年才搬進來,以前還見過她帶著一個小孩子好幾個月,不過後來就沒有見到那孩子了。”


    “孩子,多大的孩子?”資料上顯示這個柳女士是單身的,也沒有在醫院有過任何產子的記錄,應該不是那個孩子的母親,。


    “大約十歲吧,看著不像她的孩子。”大媽接著說了幾句,然後往廚房門口移了幾步,看了一眼徐馳道:“警察同誌啊,我之前借給她的一個鍋能拿回去嗎?”


    “可以的,您盡管拿回去吧。”徐馳可太相信對方是想騙走一個鍋,應該真的是借出去的,不過後來可能因為警察調查的時候沒同意讓她拿走,所以今天又過來試一試。


    “真的嗎,不會讓你被領導罵吧?”大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裏很是高興能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不過她邊說就邊往裏走,一點擔心的意思都沒有。


    徐馳不禁笑了笑,正準備進臥室看看是什麽情況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廚房的一聲尖叫聲。


    徐馳一個箭步衝到了廚房,隻見那個大媽坐在地下,地下已經濕了一大片。


    “怎麽回事?”徐馳連忙扶起了大媽。


    “頭,鍋裏有人頭。”大媽大驚失色,尿還在流,顯然是被嚇的失禁了。


    “人頭?”徐馳連忙放開了大媽,不過她一子又軟倒地了。顧不上她,徐馳走到了那放著鍋的地方一看。


    “嘶!”徐馳猛的吸了一口冷氣,顯然他也沒有意識到竟然有這個東西出現在鍋裏麵,難怪那大媽被嚇了一跳。


    不過,那東西並不是人頭,而是一種特別的東西。


    243章凶手浮出水麵


    “不用怕,這不是人頭。”徐馳從裏麵取出了一個軟呼呼的東西,然後往下一放。


    果然,那根本就不是人頭,而是一塊軟肉,民間也稱之為太歲。


    “啊,不可能,我剛才明明看到的是一個人頭在裏麵。”老大媽根本就不相信徐馳所說,仍舊堅持認為那鍋裏的是人頭,所以不住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大媽,你的鍋。”徐馳拎著鍋追了出去。


    “不,不要,送,送你了。”說著,大媽飛速的躥了出去,連門也忘了帶上,顯然是被嚇的不輕。


    徐馳不由的笑了笑,然後隨手把鍋放了回去,不過卻將那太歲給拎了出來。


    “為什麽會出現太歲呢,難道是人有意將這東西放那鍋裏想煮了吃?”徐馳自言自語著,將那太歲放到了一個桌子上。


    看著太歲,又看了看地麵,徐馳仍是一頭霧水,一點頭緒都沒有。


    “難怪他們查了這麽久也沒有任何的線索,這可是真難為我了。”徐馳自己畢竟不是學刑偵的,要他查案本來就不是最正確的。


    徐馳在房間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有用的證據,也不能找出什麽線索。


    現在,好像陷入了死局之中,除了那個詭異出現的太歲和怨影之外,便沒有其他任何的收獲了。


    就在這時,阿索的電話打了過來。


    “查的怎麽樣,有發現嗎?”徐馳感覺似乎有了希望一樣,語氣也變得興奮起來。


    “有,大發現啊,我查過了。那三個死者都是親戚,而且他們一代和一個道士有一段恩怨。”


    “真的,那道士叫什麽名字,有他的相關消息嗎?”徐馳好像從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絲光明,立馬就追問了一句。


    現在,這一切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上代恩怨,銅錢,太歲,道士。這些就可以竄起來了。”徐馳終於有了笑容,然後接著說道:“把具體的情況發到我手機上來吧。”


    “好的,我馬上就傳過來。”阿索也十分的高興能幫上徐馳,所以立馬就掛掉電話給徐馳發資料去了。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徐馳就到了阿索發的資料。


    上麵是一張黑白照片,一個道號叫清葉的道長,當時看起來隻有二十來歲。十分的年輕。


    除了照片之外,還有一些文字,描述的內容是當時那個道長因為和張家的女兒有了關係並懷上了一個孩子,但是張家的人卻極力反對自家的女兒和道長往來,並且讓腹中的孩子流產,所以這大大的觸動了那個清葉道長,他還和張家的大打出手,想要搶走他的女人。


    可是沒有料到的是在扭打過程中張父不小心推了一把上前來勸架的女兒,並且讓她的頭撞到了尖銳的石頭之上。當場就死了。於是,清葉便有些瘋了,咬掉了張父的一隻耳朵,搶走了張氏的屍體,從此就消失不見了。


    十年之後,張家有一女孩子,也就是死去的張氏的侄女就是第一個被紅繩弄死的人。第二個則是張氏的小妹妹,而最後一個則是張氏妹妹的女兒。


    “古怪,為什麽都要選女性下手,這其中有什麽特別的原因嗎?”徐馳幾乎確定,那個清葉肯定就是殺人凶手,殺人的動機就是報複。可是,為什麽都選女人呢?


    當初害死他戀人的是張父,不過張父似乎沒有死於非命,而是老死的。如果真的是惡意報複的話,為什麽不選張父而選擇他的後人呢?


    徐馳百思不得其解。看來隻有找到凶手才能解開這個迷團了。


    有了這個結果,徐馳立馬將這些資料傳回了第七局,並且讓人去追捕那個道號叫清葉的道長。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徐馳所擅長的了,反正他已經和阿索合作找到了嫌疑人。


    “行啊徐馳,沒有想到你剛到就弄清了案件。我看這個清葉嫌疑非常大,極有可能就是他殺的。行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刑偵那邊去入手吧,你過來一趟。”徐忠對於徐馳的斷案能力非常看好,不由的讚了幾句。


    “首長過獎了,我也是得到了朋友的幫助才能這麽快的理清頭緒。”徐馳謙虛了幾句,然後才掛掉電話準備離開。


    離開之前,他還找了一個袋子將那太歲帶走。這東西可不好找,拿著它弄成幹粉可是大有作用,徐馳怎麽可能放過呢?


    這邊,徐馳正前往第七局,而那邊陳博弈也正在與日本武士進行切磋。


    看到陳博弈站起來,鍾子期笑了笑,拿過話筒道:“為了保證下麵的決鬥公平公正,有請藥王弟子張陽。”


    聽到藥王弟子時,鬆本無風的身子微微一滯。


    顯然,他聽過藥王,或者藥王弟子的名號。


    “藥王弟子,你?”看到陳博弈朝著自己走來,鬆本無風不由的挺直了身子,站在台上虎視著陳博弈,好像隨時會暴起殺人一樣。


    從鬆本無風的臉上感覺到了一絲殺氣,陳博弈不由的有些疑惑起來。他,認識‘自己’嗎,或者鬆本無風跟藥王有仇嗎?


    還真是,鬆本無風與藥王的確有仇,但不是私仇,而是家仇。三十年前,他的父親前來華夏學醫的時候,就遇上了藥王,並且被藥王廢掉一根指頭。所以說,鬆本無風對藥王懷有很深的仇恨。


    “我們認識嗎?”陳博弈冷笑一聲,並沒有把對方的敵意放在心上。因為在陳博弈眼裏,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一個必須的死。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鬆本無風認真的看了看陳博弈,陰著臉逐字逐句道:“不認識,但是我認識你的師父。”


    摸了摸下巴,陳博弈直接走了過去,在與鬆本無風擦身而過的時候。冷笑道:“那當然,我師父名震海外,你自然知道。”


    鬆本無風沒有想到陳博弈竟然這樣回答自己,不由的愣了一下。


    “我要向你提出挑戰。”


    陳博弈搖了搖頭,轉過身對著鬆本無風說道:“你還不配,等你僥幸勝了鍾老前輩再來讓我教訓你吧。”


    話雖然說的平平淡淡,可是其中的深味卻讓鬆本無風臉色一寒。這是無視,赤果果的無視。什麽叫僥幸勝了再來受教訓,這太無法無天了。


    正當鬆本無風想要說什麽時候。一旁的鍾子期卻淡然的說道:“我與張陽不是一個級別的,所以你更不算什麽。來吧,讓我瞧瞧你們這些僂人學的是哪門子的中醫。”


    “你們華夏人就是以這種禮節對待外邦嗎?”台下的使團成員看到鬆本無風嘴上吃了敗仗,當下就出言指責。


    “是,也不是。我們華夏向來重禮,但也是對有禮之人。若是野蠻人或者一些心懷鬼胎之人,那何須以禮相待。難不成。你們還與強盜小偷客氣?”陳博弈冷笑一聲,將對方頂了回去。


    “你……”


    看到局勢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在一旁的王副部長立馬出來解圍,安撫人心。


    “可以開始了吧,早點讓他們領教我們華夏中醫的精髓是什麽吧。”陳博弈不想拖下去,想盡早的完成任務。


    如今的燕京可不太平,跟陳博弈有關係的人都頂著巨大的壓力,所以他想急著趕回燕京去。隻有在那裏,他才能放心。


    “是以什麽方式進行決鬥?”鬆本無風伸出了一個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雖然已經對陳博弈起了殺意,但是在眾多人麵前,他隻能暫時性的忽視陳博弈。打敗華夏中醫,也是他這次來華夏一個重要任務。


    隻要打敗了華夏中醫,那麽他們僂國的中醫就會在世界之中占據中醫第一的地位,這將促進僂國的中醫製藥集團進軍世界的大市場之中。


    “自然是互相紮針,看誰的針法與功效更加高明。”鍾子期不由的想到了自己跟陳博弈的比試。這個辦法是最有效的,而且可以直接殺了對方的銳氣,讓僂國的人好好瞧瞧,什麽才是真正的中醫。


    “好,那就讓我看看你們的針王是不是真得有這個資格擁有這個名號。”鬆本無風冷笑一聲,往前走了一步,手搭在箱子上麵,輕輕一按。


    箱子頓時崩裂,朝著四麵散開來。


    好厲害的手法!


    鍾子期眼睛一亮,不由的多看了一眼鬆本無風。原本。他以為鬆本無風隻是徒有虛名罷了。但是看了他這一手,自然清楚他的確有些本事。至少,他掌握了以氣運力的能力,至於能不能做到以氣行針還不能妄下定論。


    不過,現在鍾子期已經把鬆本無風抬到與自己相同的地位,一個強勁的對手。打敗他。就能打敗僂國的中醫,讓原本式微的華夏中醫上升到更高的水準,這將為華夏中醫打好一個廣袤的空間,促進華夏中醫在世界上的發展,從而改變華夏中醫在醫術界的地位。


    這一戰,兩方都想勝。可是最終結果如何,誰也不敢保證。


    陳博弈並不是真正的杏林醫手,對於這場比試的結果他也沒有底。但是,比想鬆本無風,他們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陳博弈。


    鍾子期如果不幸敗了,還有陳博弈這一關。別的不敢說,單憑針法,陳博弈還是相當有自信的。龍淵鬼醫,最恐怖的就是針法,而陳博弈盡得真傳,還有超越的趨勢,如果他都贏不了鬆本無風,那隻有藥王親自出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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