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千五就一千五。”那人見好幾個人準備上前,隻好退讓。


    陳博弈掏出錢包數了一千五扔下,然後抱著古佛就往店裏鑽去,也不管那落慌而逃的小販。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散去了,不過還有一兩個人留下。指著裏麵道:“你們說越古記的夥計是不是腦子缺根筋啊,一千五都要。那玩意五百塊送我都不希罕。”


    “小五,這麽說就是你的不是了。那陳博弈腦子有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誰知道這無賴是誰請來的,他們老板不在他也隻能這麽幹。不過這事六爺應該很快就知道了,有些人活的太自在啦!”


    “王哥說的也是,一看就是有些拙劣的人玩的把戲。行外的都知道擺攤隻能在西街。竟然上東街來了,不是找死麽!”小五搭過腔後,拍了拍他嘴裏的王哥,也走開了。


    對著麵前的古佛,陳博弈仔細地瞧了瞧。剛才他抱著這古佛的時候就感覺有些奇怪,重量太大了,不像是陶瓷應該有的重量。


    “難不成,裏麵有東西?”也沒多想,手上一摳。


    碎了一桌子的陶片,一尊金燦燦的古佛出現在陳博弈的麵前。不用細看。陳博弈就知道它是純金做的。


    如果換成別人,肯定會欣喜若狂,感覺自己發財了,發大財了。


    可是,陳博弈嘴裏卻吐出三個字:“中計了!”


    尼瑪的,誰陷害老子?這才是第一天。就被人識破了嗎?


    如果自己真的是‘張陽’,恐怕不會眼睛差到這份地田。


    “喲,好一尊金佛,沒有想到越古記還有一尊這樣的好東西。”一個中年人站在陳博弈的麵前,眯著眼睛盯著桌子上那尊金佛看了幾眼,立馬雙眼放光,笑道:“定光佛,竟然是定光佛。”


    “對不起,這是我私人的。”說著陳博弈就要把東西收起來,卻被那中年人一雙大手擋了下來。


    “別著急,別著急,先讓我過過眼,過過眼。”說著就想伸手去搶那尊定光佛。


    陳博弈豈能讓他如意,這是一個局啊,針對自己。


    “真不好意思,我肚子有些不舒服。”說著陳博弈把那金佛往一個櫃子裏一推,捂著肚子就朝著後麵走去。


    “老板,大事不妙啊,有人今天擺了一個局我不小心踩進去了,警方估計得找我們麻煩了。”


    “什麽,你他媽的是怎麽看店的,老子這一年都白教你了。操你娘的,你現在立馬去自首,然後把事情給老子弄清楚。我會讓老張頭過去,五天,限你五天內解決。”電話裏咆哮的聲音讓陳博弈皺了皺眉頭,暗自嘀咕道:難道他們把時間改了,狗日的!五天,他媽的五個小時就夠了,操!


    得到了重要消息之後,陳博弈鑽了出來,卻發現那中年人已經不見了。


    “姥爺的,如果讓我知道誰下的套,非得削了他的腦袋。”邊罵,陳博弈邊去檢查那尊金佛。


    就在陳博弈在嘀咕咒罵的時候,一個紅衣女子站在一家名叫‘越古記’的店鋪門口。抬著頭。豔麗的紅唇微微上翹,用冷冷的語氣道:“趙子約,我看你這回怎麽逃。”


    說著,她就扭著小腰走進了大門。


    “趙老板,趙老板。”


    “我們老板不在。”一個聲音從櫃子後麵傳來,緊接著一個人從櫃子後麵站了起來。


    “是你!”


    兩個人異口同聲,但是表情卻大大不同。


    陳博弈是錯愕,而那女的則是憤怒。


    “為什麽不能是我?”陳博弈笑了笑。


    她瞪了他一眼,對於麵前這個笑起來壞到極點的男人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把掌抽過去。


    “你是誰?”


    麵對女子的發問,陳博弈坐到了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然後不緊不慢的從兜裏掏出一包煙來,慢條斯理的點上。


    “呼!”朝著紅衣女郎吐了一口煙圈,陳博弈吐出兩個字:“張陽。”


    “張陽,還真張楊,你爸真有自知之明。哼!”


    “你!”陳博弈沒有想到這女人的嘴巴這麽毒,抬手就要往對方臉上抽去。


    “打啊,你打啊。有種你來。”紅衣女郎挺著胸,把臉往上湊。


    看著陳博弈無力的把手垂了一下去,紅衣女子嘴角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好像在戰勝上獲勝的女王一般。


    “來我們店裏什麽事?”陳博弈依舊坐在那裏,臉上的怒意也消失的一幹二淨,好像會變臉似的。


    “東西拿來。”


    陳博弈白了一眼,隨口道:“什麽東西?”


    “宋朝的一尊玉觀音。五天前你們老板從我那裏借走的,現在我要把它拿回來。”


    看著對方勝氣淩人的樣子,陳博弈冷笑一聲,看也沒看對方便道:“對不起,我們老板不在,如果你說的事情屬實的話請你自己聯係他。”


    陳博弈知道,這個女人的話多半不假。張陽的這個老板的確幹過這種事。而且還不少。不過卻沒有幾個人能從他的手上把真品要回去,拿回去的百分之百是以假亂真的贗品。


    “限你在一個小時內把趙子約那個混蛋叫過來,不然我宋嫣就把你們越古記封了。”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陳博弈抬頭看了一麵前的女人,很快確定了這個宋嫣就是金陵第一地產的大老板,她的確有這個能力。


    不過他媽的,大老板就了不起了?


    “我為什麽要叫?”陳博弈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沒再理會宋嫣,而是從兜裏掏出了之前裝有天竅易神丹的瓶子從裏麵倒出了一丸放在嘴裏,然後躺在藤椅之上閉目養神起來。


    麵對陳博弈的無視。宋嫣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一團火氣,氣的她想罵人。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當空氣中傳來一種異樣的清香時,卻讓她有一種爽的感覺。


    不過,很爽很爽,好像一個溫柔的男人吻過她每一寸肌膚一般。


    潮紅的臉。微微夾緊的雙腿,讓她有一絲羞澀的感覺。


    怎麽會這樣,怎麽可能這樣,怎麽會有反應?該死的,這是怎麽回事?宋嫣此時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然後再把自己埋起來。


    是他,肯定是他搞的鬼。


    可是,她卻不能發作。死死的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她怕,怕自己發出那**的聲音。


    從出生到現在,她都沒有像此時這樣丟臉過。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陳博弈已經死了不下百次了。


    “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如果舍不得這種爽翻天的感覺,你可以繼續。”陳博弈還是閉著眼睛,但卻好像能看到宋嫣臉上那豐富的表情一般,所以笑了起來,越笑越燦爛。


    “嗯~哦~”


    **的聲音讓宋嫣生出一絲想死的念頭,當然這個念頭的前提是拉陳博弈一起死。


    “不錯,不錯,沒有想到宋總的呻吟聲這麽讚,福氣,真是那些男人的福氣呐。”說著陳博弈輕輕的拍了拍手。


    “啪!”


    一記清脆的響聲,陳博弈臉上就出現了一道巴掌的印痕。


    “你給我等著,等著……”宋嫣落慌而逃,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再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會淪陷成什麽樣。


    “如果你想找我們老板約炮請記得自己聯係!”趁著宋嫣還沒有跑出店門,陳博弈就飆出了一句讓宋嫣差點撲倒在地的話來。


    皺了皺眉頭,他低聲道:“奇怪啊,這女人應該沒有這麽傻b吧,堂堂富麗地產的大老板單槍匹馬的就過來,而且還特意化了濃裝把原來的麵目掩飾了幾分。”


    接著,他掏出了電話看了看,最終還是放到了桌子上,繼續躺到了藤椅上麵,似乎還在糾結宋嫣這個女人今天到店裏的真實目的。


    思來想去,陳博弈也不能確定這個套是誰下的。


    一邊把砸碎的陶往裝一口黑袋子裏裝,一邊往店外瞧去。把金佛也一並裝好,然後陳博弈順便把門口的監控視頻一並拷好就風風火火的朝著公安局殺去。


    中午時間,公安蜀黍都吃飯去了,接待的是一個小帥哥,聽到陳博弈是來自首的眼睛都亮了,感覺大案子正砸在他的身上,興許升遷的機會也就跟著來了,當下就拿著東西準備鋪路了。


    “小張,把這人交給我。”一個不友善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讓小張麵有難色。抬頭看了一眼,臉上頓時開了花一般,屁顛屁顛的站起來。


    從對方的表情分晰出來,陳博弈得到了兩個結論。一,開口的是領導,二,這女人肯定漂亮。


    不是領導能叫他小張嗎,不是美女小張能像發春的公狗一樣目露春光且暗含男人都懂的占有欲嗎?


    “欣姐,這人是來自首的,說是有人惡意低價買了一尊金佛給他。”小張口齒清晰,言簡意駭。


    女人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翹,似有得意之色的領著陳博弈進了一間審迅室。


    ‘張陽,申市人。二十一歲,越巫古玩店服務員,現居金陵市朝天宮一帶。’


    看了一眼手上的資料,一個年約二十二的女孩轉了轉手中的筆。


    239章博弈的豔遇


    陳博弈有些疑惑,這女娃憑什麽叫人家小張,難不成就是官職高點?


    “看哪呢?”站了起來,藍色的襯衫顯得更加小了。不,應該說有個東西撐的過大了,占據了襯衫的大片麵積。


    “沒有啊,我什麽也沒看。”陳博弈翹起二郎腿,視線依舊沒從那高挺處移開。


    赤果果的謊言啊魂淡,那侵略的眼神明明是……。


    宋欣瞪了一眼陳博弈,可又拿他絲毫沒有辦法。這個陳博弈完全是一塊茅坑裏的石頭,而且是女廁的。


    心中排腹了一番,宋欣並沒有解氣的感覺,拿著手慢慢的敲著桌子,冷聲道:“說,你這尊金佛哪裏來的,是不是你們店裏收的髒物?”


    陳博弈白了白眼睛,看著麵前這張與先前見過的宋嫣有幾分神似的臉蛋不由的就來了氣。媽啦個巴子,老子都交待清楚了還刻意用話設套,當老子是二貨嗎?就憑你這張臉,老子就可以告你以權謀私,公報私仇!


    “宋警官,話可不能這麽問。我已經說過了,這是有人刻意陷害我,而且你也看到監控內容了。還有,我們店裏從來沒有什麽髒物,你這是對我們越古記的誹謗!”


    宋欣看著趾高氣揚的陳博弈恨不得上去抽他幾巴掌,這臭流氓跟姐姐說的一模一樣,完全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好色無賴。


    “我什麽時候告訴你我姓宋了,別亂喊。這裏是公安局,不是你越古記,說話注意點。你說我誹謗,我可以告你性(姓)騷擾!”宋欣雖然驚訝陳博弈對自己的稱呼。但是這並不是她今天的主要目的。


    “隨你,反正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不會讓我名聲敗壞,不過宋警官嘛……”說著,陳博弈嘿嘿的笑了笑,潛台詞不言而喻。


    “你……”


    陳博弈的指頭在桌子上繼續轉著圈子,但是視線依舊還在某處高挺的地方,發覺對方似乎有意把身子滑下去,想借著桌子擋去自己的視線。不過,這可能嗎。嘿嘿!


    “我又沒說錯什麽,還有,我今天是來自首的,這麽熱的天也不給口水喝,你這人民的公仆有點不著調啊。如果人人都像宋警官這樣,以後誰還敢來自首啊!”說著,陳博弈輕輕的扣著桌子。反問著對方。


    宋欣一陣語塞,如果可以,她不介意用文件夾對陳博弈一頓狠抽。


    “咦,宋欣你在審人啊,上進。”一個二十七八的怪蜀黍走了進來,眯眼看了看坐在桌子麵前臉色有些發青的宋欣。


    宋欣轉過頭去,看清了來人。李遠定,偵察科的處長。


    “原來是李處,我正在問疑犯一些問題。”宋欣擠出一絲笑容。卻聽到陳博弈輕聲的說了一聲‘虛偽’,讓她咬牙切齒。


    “疑犯,你是說小陽?”


    “李處,你認識這色狼?”


    “咳咳!”陳博弈差點沒把水給噴出來,看著宋欣的眼神充滿了‘怒火’。


    李遠定聽到色狼二字之時差點沒摔倒,還好他反應快,及時收住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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