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馳他現在身體有點狀況,不過你也別擔心。正好你來了,我們說說正事吧。”說著,陳博逸拉過一張椅子到蘇欣麵前,自己又坐回到了床上。


    略微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徐馳,蘇欣才正色道:“事情經過是這樣的……”


    1939年,蘇顧,也就是蘇欣的爺爺那時才剛十歲。在那戰火紛飛的年代,想要活下來是一件多麽艱難的事情。


    可是蘇顧卻是一直幸運著的,雖然他失去了雙親,卻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姐姐。


    他的姐姐,當時跟著一個還算混的不錯的民國軍長,日子過的挺滋潤的。


    直到後來民國兵敗逃到了台灣,他跟著姐姐和姐夫也一並逃了,到了台灣之後蘇顧就開始經商。借得他姐夫的人脈,他很快就做成了規模。


    後來改革開放,他見這是機會,於是帶著老婆就回到了大陸,開始大展拳腳。


    奮鬥近五十年,他蘇顧終於成了一代富豪。


    隻可惜,讓他遺憾的就是膝下隻有一兒兩女,就唯恐他這份家業後繼無人。年過六十的蘇顧就把希望寄托在他唯一的兒子身上,希望他能開枝散葉。卻不料,繼承了蘇顧聰慧的蘇功成也同樣繼承了他父親的遺憾,那就是生育困難。


    為了讓蘇功成生孩子,蘇顧可畏是想盡了辦法,最終在一名老中醫的調理之下,蘇功成跟他的妻子在一處小縣城生下了蘇欣。也就在那時起,蘇顧就被一種怪病纏身,每月隔必有三五頭痛無比,渾身無力。


    一年前,蘇顧的病情突然加重,那種病狀持續了九天。這,可是之前未曾出現過的。不過蘇顧原以為是自己年邁所置,哪裏料到第二個月他竟然在床上躺了十二天,比上個月又多了三天時間。


    不僅如此,蘇氏企業如今的大佬——蘇功成,也跟著得了同樣的病,隻是他情況要好上許多,隻是維持了一天不到。


    這就不得不讓蘇顧擔心了,原以為是這是什麽家族遺傳病,結果拉著全家大小做了一統子檢查,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隻要不犯病時,蘇顧跟蘇功成的身體沒有一點兒異常。所以,這事就這麽被暫時擱置下來了。


    可是事情越往後就越嚴重,先是蘇功成,接著就是他的妻子林氏,往後就是蘇顧的大女兒,再接著就是蘇顧的二女兒。


    這明擺著,是有人在對付蘇家。可是,蘇顧思來想去,自己也沒有害過什麽人家破人亡,那些都是商場上的競爭,應該沒有人要置他們全家於死地吧?


    就在蘇家人心慌慌的時候,蘇功成的妻子林氏竟然給蘇家添了一個喜訊,那就是她懷孕了。


    這下子,可把蘇顧給整慘了。一邊是家中人人得怪病,另一邊是一個蘇家的新生兒正在孕育當中。所以,蘇顧當下就請了許多名醫,怎麽也得把自己一家人的怪病給治好了。


    最後醫生都沒辦法了,蘇顧想起了當年讓自己不能生育的兒子突然能生育的那個老中醫,感覺他應該有辦法解決自家的危難,於是蘇欣就自告奮勇的到了徐馳他們那裏,目的就是為了找到那個老中醫,結果卻沒有找到那個老中醫。


    聽完蘇欣的講述,陳博逸跟杜辰皺著眉頭,看樣子這事件還真有蹊蹺。如果說那種病是家族遺傳病,那為什麽蘇欣的母親也會得了呢?


    要不是,為什麽偏偏蘇家之人竟然全得了那種病呢?


    “還有,我大姑丈昨天也病倒了,一樣的病。”蘇欣說到這裏時已經有些哽咽了,好好的一家人,竟然全得了同樣的怪病,怎麽讓她不害怕,不擔心呢?


    “蘇欣,你家裏可曾請過風水先生?”杜辰皺著眉頭,手背上一個黑色的色子正隨著關節轉動著。


    “請了許多,家裏跟祖墳他們都看出過了,看不出任何問題來。”蘇欣早在一年多前就開始進入蘇氏企業,對家裏也是十分上心,所以家裏做了些什麽她了如指掌。


    原本,杜辰還以為有人利用風水對付蘇家。可是聽蘇欣這麽說,又有些不像。畢竟那蘇家在地位不低,請的風水師肯定不全是靠嘴巴吃飯的人。


    “我看是這房子有問題,你看徐馳,不是跟你說的那怪病一樣嗎?”說著,陳博逸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徐馳。


    ;


    第54章索命符


    “什麽,徐馳也得了那怪病?”蘇欣神色慌張的站了起來,看向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徐馳。


    原本,她就有些好奇為什麽徐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後來因為講到家中之事,所以就沒注意到不曾說過一句話的徐馳。


    從一開始徐馳聽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當徐馳聽到博逸說自己得了那怪病時,他就在心裏罵道:好你個色狼逸,我這哪叫怪病,你才得怪病咧。


    “博逸,不懂就不要亂說,徐馳不是那種情況。”杜辰有些瞧出了蘇欣的擔心,一臉正色的對著陳博逸說著。


    “是,營長!”說著,陳博逸還站起來敬了個軍禮。


    “行了,都退伍的人還來這一套。”白了一眼陳博逸,杜辰接著說道:“徐馳的情況有些特殊,沒有經過他的允許我也不能隨便亂說,總之你們別擔心他,他安安心心的睡幾天就沒事了。”


    聽到杜辰這麽說,蘇欣稍稍的放下心來,不過還是往徐馳那邊掃一眼,然後才轉過來說道:“博逸,聽說你醒來之後有些不一樣了,你能看出這房子有什麽問題嗎?”


    陳博逸手抱著頭,半靠著床,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麽變化,可能跟你陰陽有些類似,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氣體,我還專門問了這小子,結果你猜他怎麽說?”說著,陳博逸就捶了捶杜辰。


    “他說,我這是間歇性的。”陳博逸當時聽了杜辰的解釋,大感失望,還想追問太多就被以師門之事不便外傳給推了過去。


    所以陳博逸才跑到杜辰那裏,賴著杜辰引他入門修什麽通靈之術去。結果,蘇欣打電話給陳博逸,他就屁顛屁顛的趕來了。


    “那我是不是該請個風水師過來?”蘇欣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這次叫陳博逸來是對的還是錯的。


    “風水師既然已經看過了,說明問題不在風水之上,這事還是交給賭猴吧,他是什麽茅山派的弟子,什麽鬼怪都可以應付的來。”說著,陳博逸就用來拍了拍杜辰,似乎在暗示著什麽。


    杜辰再次白了一眼陳博逸,對於他腦子裏的想法是一清二楚。半響,他才說道:“可以讓我看看你的爺爺嗎?”杜辰覺得,如果醫學上解決不了的,可能就是奇術所致,說不定自己能瞧出些玄虛來。


    “好吧,你們隨我來。”蘇欣沒有想到,這個杜辰竟然是玄門中人,感覺有了些希望。


    可是,徐馳那個玄門弟子卻隻能躺在床上,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


    蘇欣帶著陳博逸跟杜辰來到了二樓,遇到了一個中年男子,長得十分英俊,帶著一股中年男人的迷人特質。


    “二姑丈,這兩位是我的朋友,來看看爺爺。”說著,蘇欣禮貌的點了點頭,就帶著兩人朝裏走去。


    “這個年輕時一定很帥,不過我不喜歡他,有點娘了。”杜辰口無遮攔,沒走幾步就嘀咕了幾聲,還回頭看了一眼那蘇欣的二姑丈。


    陳博逸無語的看了一眼杜辰,心道:你一會說會死啊,明擺了不是得罪人嗎?


    蘇欣推開門,一股濃濃的中藥味就撲鼻而來。


    裏麵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年過八十的老年人,臉色蒼白,帶著呼吸機。旁邊,站在一個醫生,正在做著什麽記錄。


    “李醫師您好,這兩位是我的朋友,陳博逸跟杜辰。”蘇欣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兩人,又對著兩人說道:“這位是李醫師,我們家裏的私人醫生。”


    “小欣,這兩位想必又是什麽奇人異士了吧?”說著,那李醫師臉上有一種戲虐的神色,好像極瞧不起陳博逸跟杜辰這種江湖騙子。


    陳博逸迎著那李醫師的眼神就是一個回瞪,他跟杜辰本是軍人出生,眼色向來淩厲。把那李醫師一瞪,還果然把他給嚇住了。


    “博逸,搭把手,把老爺子扶起來。”說著,杜辰就走到床邊。


    “你們……”蘇欣也沒有想到,杜辰一來就要把自己的爺爺扶起來,不由的有些擔心起來。


    “放心,杜辰他心裏有譜,肯定不影響爺爺休息的。”說著,陳博逸跟那杜辰就扶起了蘇顧。


    一旁的李醫師冷眼看著,這段時間來蘇家不知道請了多少形形色色的人,全都沒有一個人能緩解蘇老爺子的病痛。


    杜辰見陳博逸扶好之後,把蘇顧的衣服拉了上去,看了看他的背後。


    “嘶!”杜辰吸了口涼氣,神色有些難看。


    “怎麽了?”陳博逸感覺到杜辰臉上的變化,不由的問了一句。


    “你們看!”說著,杜辰把手指在蘇顧身上一處地方。


    蘇欣跟陳博逸都把頭湊過去看了看,不由的都吸了一口冷氣。


    在蘇顧的背上,一個古怪的斑紋。


    說它古怪,究竟是怎麽一個古怪法呢?


    首先,它的顏色是呈現一種淡紫,紫之中又帶著一些青色。然後,它看起來像是無數隻蚯蚓堆積在一起,像是靜脈曲張的狀況。


    “李醫師,這是怎麽回事?”蘇欣沒有想到,在自己爺爺的背上竟然發現這個古怪的東西。難道,就是讓她爺爺犯病的元凶?


    李醫師自然也看到了,他走到杜辰的那個位置,仔細的觀看起來。


    大約十分鍾後,李醫師麵有難色,說道:“大小姐,在這之前老董事長身上並沒有這個奇怪的東西。”


    “我要知道的不是這個。”蘇欣看了看李醫師,不滿的情緒已經表現出來了。


    李醫師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個自然,自然。從表麵來看,是靜脈曲張,不過想要確定是什麽,還需要進一步的檢查。”李醫師此時背冒冷汗,他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蘇顧背上的那些東西,不像是人為的傷,更不是什麽靜脈曲張。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有話對蘇欣小姐說。”站在一旁一直沉思的杜辰開了開口。


    李醫師看了一眼杜辰,難道:難不成你知道那是什麽,怎麽可能,我乃是堂堂醫學專家都不知道。


    “李醫師,麻煩你先出去一下。”蘇欣看到杜辰臉上的表情,就猜到他有什麽發現,並且不願讓李醫師聽到,所以立馬支開了他。


    蘇欣開口,李醫師自然不敢違背,帶著一絲惱怒就離開了。


    “請把門關上!”杜辰托著下巴,說了一句。


    陳博逸站在杜辰身邊,麵色有些疑重的問道:“怎麽了,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杜辰點了點頭,從兜裏再次摸出一顆黑色的色子,說道:“大約知道一點。這是一種陰邪的邪術,叫作索命符。”


    “索命符?”陳博逸光聽這名字就感覺毛毛的,好像自己身上也有什麽符一般,不由的打一個哆嗦。


    “不錯,這是一種極為陰邪的邪術,我也是偶爾從一本古書之中看到的。書中記載,但凡中了這種索命符之人,必受三年頭痛之苦,再受三年爛肉之痛才會死去。”說到這裏,杜辰也感覺有些不寒而粟的感覺。他剛才隻是挑簡單的說,他自己看的書寫的極為血腥。想到那些描述,杜辰感覺自己要是中了這索命符還不如一頭撞死的好,省得受那麽多的折磨。


    “三年頭痛之苦,三年爛肉之痛,可是我爺爺並不止三年了。”蘇欣聽到自己爺爺得的是那麽可怕的索命符,險些要哭出來。不過,聽到最後的她才鬆了口氣。因為,杜辰說的那症狀,跟自己爺爺的並不一樣。


    “這才是我擔心的,因為你爺爺背上的那些東西就證明它的確是索命符。不過,卻不是原版的索命符了,而是被人改過的。”杜辰將色子緊緊握住,臉上流露出一絲凶厲的神色來。


    “你對這個索命符這麽了解,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嗎?求求你,快救救我爺爺,救救我爸媽吧!”說著,蘇欣已經哭出來了,一旁的陳博逸立馬上去安慰她。


    “沒用的,它已經被人改過了,原來的辦法起不了任何作用。”杜辰搖了搖頭,內心卻是掙紮不已。


    “不,你可以試試,你看過的那本書一定有破解之法的,對不對?”蘇欣不甘心,好不容易知道了是什麽原因,可是偏偏卻不醫治,這要她怎麽去接受?


    “是啊杜辰,你幫幫忙嘛,好歹也試一下啊!”說著,陳博逸扶著蘇欣,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部。


    “這樣做是有風險的,我們不能冒險。這樣吧,我請教一下我師父,看她怎麽說。”說著,杜辰拍了拍陳博逸的肩膀,離開了房間。


    房間裏就剩下陳博逸跟蘇欣兩人,也許怕影響到自己的爺爺休息,蘇欣默默的趴在陳博逸的肩頭,任由淚水劃滑。


    索命符,聽這名字就知道它會要人的命。可是,這是為什麽呢,為什麽有人要對蘇家下此毒手呢?


    ;


    第55章猜疑上


    杜辰離開那間病房之後,並沒有急著打電話,而是到了徐馳那個房間,並且把門給關上了。


    走到徐馳旁邊,杜辰衝著他笑了笑,笑容裏麵帶著一種邪惡的氣息。


    “他,他想幹嘛?”徐馳雖然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但是卻看的清清楚楚。


    杜辰拍了拍徐馳的肩膀,笑道:“從你的眼神裏,我看到你有一種不太好的想法,這可不太妙。”說著,杜辰打個了響指,抓出他經常不離手的黑色色子,一晃。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那顆黑色的色子,停留在空中,看起來好像是被杜辰的兩手心托住一般。


    “沒別的意思,我隻是表明一下我的身份。你應該是我的同道,沒錯吧。沒錯的話,就眨一下眼睛!”說著,杜辰手一握,將那顆黑色色子握在手心,臉上卻布滿了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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