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道士,咒你生個孩子沒屁眼!”


    徐馳原以為那李延聽不到,不料卻聽到李延笑嘻嘻的說道:“乖徒兒,莫要舍不得罵我這老怪物。你看我這樣子,能生出孩子嗎?罵了等於白罵,你還是省點力氣吧。”說著,李廷的手往懷裏掏了掏,動作極為猥瑣。


    “唔,時間差不多了。乖徒兒,過來。”說著,那李延招了招手,活活就像電視裏演的那種站在青樓外麵招攬生意的紅塵女子。


    徐馳聞聲,如蒙大赦,趕緊飛奔過去,目標自指自己的衣服。


    “啪”


    一聲脆響,徐馳手背就多了一條紅印子。


    也不知那李延哪裏抓來一根數技,臉有正色的說道:“誰叫你過來穿衣服的,站好!”


    “本門奇術,相、卜、命、醫、風水、天工你可能選擇其中一個,餘下的每二十年再選一次。”說著,李延悠悠然然的喝了一口酒。


    “為什麽隻能學一種?”徐馳感覺,每一門都想學。如果按李延這樣算的話,要學完全部的不是得到自己一百四十多歲時,那時自己早化成塵土了,還學個什麽勁?


    “二十年你能精通一門,就算十分有天賦的了。快點選吧,選完我好準備準備。”說著,那李延便站了起來,認認真真的審視著徐馳。


    “我選風水!”徐馳想了想,覺得這個是他目前比較想學的。因為,風水之中夾帶著許多其他類別的知識,這個領域應該是最廣的。再加上,他家學之中本來就與風水有些關係。


    “你確定?”李延似乎不太滿意這個徐馳這個選擇。


    “確定以及肯定!”徐馳昂起頭,一副至死不渝的樣子。


    李延點了點頭,笑道:“那好,既然你選擇了最難的一個,那麽你就要有足夠的覺悟。”說完之後,李延就坐回搖椅之上,緩聲說道:“從現在開始,拿上這把匕首去給我砍那根鬆樹,能一刀砍成這樣的就可以了。”說著,李延扔了一塊圓木扔了來。


    徐馳接過來一看,發現這塊圓木是從整根鬆樹之上橫砍下來的,像是一個大餅一樣。


    看起來,似乎沒那麽難,於是徐馳拿著那柄匕首就走向那根準備好的鬆木旁邊開始了他的訓練。


    提氣,發力,猛砍。


    這樣的動作,徐馳做了整整一天。李延幾乎不讓徐馳休息,每次徐馳累的不行的時候他總拿著一瓶黑黑的東西在徐馳手臂跟身上凃一遍,然後徐馳就感覺不到酸痛,接著再砍。


    直到天快黑的時候,李延才放話讓徐馳回去休息。


    才吃過晚飯沒一會的功夫,徐馳立馬被拉到了一間石室,美曰其名休息,其實就是讓徐馳打坐。


    “以後你想睡,就得這麽睡。放心吧,我會先給你塗上藥水,你感覺不到酸脹的。”李延好像得了什麽寶貝一般,時不時就抓著徐馳右捏捏、左搓搓。


    不過,每次被李延按過之後,徐馳就感覺身體十分舒暢。從而讓徐馳萌生了一種要把李延這種手法學來的念頭,那再日後再不濟也能靠這個維生。


    如果讓李延知道徐馳有這想法,肯定一巴掌拍死這丫的混小子。


    待徐馳坐定之後,李延就從兜裏摸出了之前給徐馳的那塊翡翠,說道:“之前我讓你玩這東西,玩出什麽感覺沒有?”


    徐馳愣了愣,看著那塊翡翠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哪是我玩它,分明是它玩我。我的大腿,背部都讓這玩意給捅出了一個血窟窿。要不是我命大,您哪能在這裏折磨我啊?”


    李延拍了一下徐馳的腦門,說道:“這些都正常,別的呢,有沒有?”


    “有倒時有,就是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一個碧綠色的空間,好像我就在那翡翠裏一樣。”這事,李延不提徐馳也要問個明白。畢近那塊翡翠有點太妖邪了,讓徐馳一直有一種被其盯著的感覺。


    “哦,竟然達到了通靈的境界。不錯,不錯,不愧是我老延看中的人。”說著,那李延就笑嘻嘻的走到徐馳旁邊,將那塊翡翠遞了他。


    “什麽是通靈境界?”徐馳感覺到,這可能跟那塊翡翠的秘密有關。


    李延看了一眼徐馳,好氣沒氣的說道:“就你這入門級別還沒到的人,就別瞎打聽了。給大爺我乖乖坐好,堅起耳朵。”


    說著,那李延就在徐馳對麵坐了下來。


    “聽說過氣功吧?”李延坐在那裏,神態一變,又成了當初徐馳在八仙宮上見到的那個仙風道骨的老先生了。


    徐馳撓了撓頭,說道:“聽說過一點,當初還想學來著,不過沒人教。”


    “那知道什麽是氣感嗎?”說著,李延一臉嚴肅,倒有幾分老學究的氣度在裏麵。


    氣感徐馳自然知道,那是指練氣功或意念集中在身體某部分時會產生的熱、麻或癢等感覺。雖然氣感是大部分練氣功的人都會有的經驗,但氣感的成因尚未被研究出來。


    還有理論認為氣功是幻覺,但幻覺並非無意義,它是在以模擬的感覺訊號取代真實訊號,驅動自律神經進行心身作用(夢的〝心身作用說〞)。氣功的脹麻幻覺能驅動自律神經中的修補神經而達健身的目的。


    “氣感,在我們洞玄宗稱為靈識或靈覺。現在,我就傳你一門激發靈識的法訣給你,可得記住了,並按其法修行,不然氣血橫流我可幫不了你。”說著,那李延就張了張口。


    可是一點聲音卻沒有發出來,但是徐馳卻能清楚的明白那李延說的每一個意思。不由自主的,徐馳的呼吸慢慢的跟著李廷嘴動的速度調節成了一致,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腦海之中不斷的回想著剛才李延所傳授的那門啟靈術,徐馳隻覺得自己好像泡在水裏一般。


    慢慢的,他感覺自己的身邊好像有什麽地動,好似在給自己撓著氧一般。


    沒過一會兒,徐馳就感覺的皮膚表層好像有無數隻螞蟻爬過一般,十分的癢,讓他有點忍不住。


    “難道我就是傳說中的習武天才?”沒有想到自己身體這麽快有反應,徐馳不禁有點飄飄然了。


    隻是他渾然不知,這句原本隻是裏想想的話,卻清晰的從他嘴中傳說。


    坐在徐馳麵前的李延嘴角鉤起一道弧線,笑了笑,一隻手搭在了徐馳的肩上。


    ……


    “咦”那不是老莫嗎,他怎麽還在這裏。


    徐馳沒有想到,一睜眼就到了原本老莫跟他妻子住的地方。


    “莫伯伯,莫伯伯!”徐馳看到老莫跟他妻子兩個人頭緊挨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就隨口叫了一句。


    可是,那老莫卻渾然沒有聽見,依舊跟他妻子交談著什麽。時不時還能傳來一陣十分詭異的笑聲,聽起來像是磨盤在幽幽轉動一般。


    “莫伯伯!”徐馳走上前去,手搭在了老莫的肩上。


    就在這時,徐馳隻感覺自己的手臂傳來一股巨大的涼意,那隻手就再也動不了。


    這肯定不對勁。


    徐馳猛然間驚醒過來,自己原本應該在石室裏練那啟靈術的,怎麽又會回到這裏呢?


    那老莫徐徐的轉過頭來,讓徐馳雙眼瞪大,嘴巴張的足以塞下一個蘋果。


    此時的徐馳想轉身就跑,可是那隻搭在老莫身上的手卻像是粘住了一搬,怎麽拉也拉不回來。


    老莫那張沒了臉皮,血淋淋的臉對著徐馳笑了笑,卻比那惡魔還要嚇人。一隻隻白色的蛆在那張臉上慢慢的移動著,時不時還掉下來幾隻。


    “鬼啊!”徐馳慘叫一聲,一發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隻見自己的手帶著一片片血淋淋的肉,看起來好像自己把老莫肩部的皮都給扯了下來。


    徐馳顧不上手上的血肉,拚命的往前跑。


    卻聽到“噗”的一聲,隨後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味。


    睜開眼睛一看,哪裏還有什麽老莫,隻有那個坐在那裏笑歪了臉的李延指著自己道:“天,天才,真他,媽的天才,本門第二百五十號弟子真他,媽的天才。煉啟靈術都能入障,天才啊!”


    徐馳白了一眼李延,雖然沒有聽過什麽是入障,但是感覺跟煉功走火入魔一個道理。


    “喂,老頭子,你笑夠了沒有?”徐馳被那李延笑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李延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說道:“行了,你接著練吧,應該不會再有什麽問題了。”說完之後,李延就哼著徐馳聽不懂的小調晃晃悠悠的走了。


    ;


    第50章驚魂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過去了兩個月時間。


    這兩個月裏,徐馳每天早上照常砍那鬆樹。不過,他已經砍掉了四十幾根了。下午他則多了一樣訓練,那就是紮馬步頂水。


    也不知道是那李延給徐馳抹的藥有什麽神效,這兩個月來徐馳愣是沒有感覺到一點兒酸累的感覺,就好像他已經做了同樣的事做了十幾年一般,早就成為了一種習慣。


    徐馳私下還問過李延那是什麽神藥,李延隻是說:神不神,過了這三個月你就知道了。


    這話,徐馳一直沒琢磨透是什麽意思。但是,他總想著去那李延那裏搞一點留在自己身上備用,有了這玩意兒自己根本就是累不死的騾子,盡管折騰都沒事。


    而晚上的時間,徐馳都在練習那本啟靈術的神通。現在他,的確有清晰的氣感了。不過,要像啟靈術描繪的那樣,駕馭那些被李延稱之為意念的東西就實在太難了。他能做到的,就是把所有的感覺聚集在自己的手掌裏,體會著自己的手像被放在火上慢慢烤著,暖暖的,脹脹的。


    經過這二十幾天的相處,徐馳也開始真的接受了李延這個師父,相處的十分融洽。這段期間裏,徐馳也有些發現,李延有時候表現出來的那種為老不尊,是為了拉近跟自己的關係。


    “老頭,你說這個引靈渡身是怎麽回事,我怎麽就做不到呢?”徐馳隻知道李延跟他講過,啟靈術修成之後就可以把身體裏的意念引導到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就好比氣功裏的以意導氣,以氣導體。


    “知道什麽是意氣相隨嗎?”李延也許是跟徐馳相處有些時日了,漸漸的就少了些嘻皮笑臉,轉成一個頗有風範的嚴師。


    徐馳不敢托大,答道:“隻懂字麵的意思。”


    李延點了點頭,伸出了自己的手指,說道:“用心去感受,然後告訴我感覺。”


    徐馳閉上的眼睛,慢慢的去感覺。


    他發現,自己隱隱約約能“看”見李延的手就比在他的鼻子之上。不過,他知道李延要他感覺的可不是這個。


    調整了一下呼吸,徐馳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就好像自己坐在一麵湖裏,四周萬籟俱寂。


    自己的眉心之處開始有點微熱,而且並不是自己本身發出的熱量,而是外界傳導過來的。很顯然,李延的手一點指在自己的眉心。


    慢慢的,那熱點在一點點的移動,從自己的眉心一點點往下移。


    鼻子、嘴巴、下巴、脖子、胸、腹。


    徐馳能感覺到那熱點從下而下徐徐移動,而且自己的感覺完全鎖定在那一個熱點之上,跟著它慢慢的往下移去。


    除了那一點,徐馳再也感覺不到任何東西。


    足足三個回來之後,徐馳睜開了眼睛,卻看到李延坐在自己麵前,汗流滿麵,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好像一個不注意就要斷了氣似的。


    可是徐馳卻瞧的明白,這李延正在調節自己的氣息,讓自己的身體迅速穩定下來。


    大約過了十分鍾後,李延麵色紅潤的看著徐馳,說道:“抓到那種感覺沒有?”


    徐馳點了點頭,說道:“有一點了,不過自己做起來還有些困難。”原來,在李延調息的過程當中,徐馳按著剛才的路線開始指揮自己的感覺動起來。


    不過他麵在不能借助外熱,隻有自己用極中一點來徐徐移動。


    這十分鍾裏,徐馳隻從眉心移到了鼻子,但對於他而言已是天大的進步了。


    “果然沒有讓我白費力氣,好了今天就到這吧,明天再教你新的東西。”說完之後,李延就站起身離開了。


    聽到李延說要教自己新的東西,徐馳就大為興奮。這段時間的練習已經表示,這個李延教的東西的確非常有用。至少,現在徐馳按著那李延教的吐納之法,感覺人要比以前要精神的許多,睡眠質量也提高了許多。


    所以,徐馳才迫不急待的想學更多的東西。


    又試了試那引靈渡身的法門,徐馳才沉沉的睡去。


    ……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徐馳就在山穀之中練習砍木了。


    李延的要求是徐馳一出手就要將那圓木切落。可是練了二十天,徐馳還是沒能一出手就將那圓木切落,總是需要再補一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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