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我有不明白了,就問他:“咋回事?”


    他掐指算了算,也沒理我,而是徑直朝王初瑤走了過去,一邊走著,一邊說:“王姑娘,有件事情恐怕需要麻煩你。”


    “什麽事?”那王初瑤一連茫然的看著他。


    “跟小九拜堂成親。”那青玄子語不驚人死不休地來了這麽一句話。


    不待王初瑤開口,我立馬跑了過去,“道長,你幾個意思啊,咋把這事扯到初瑤身上去了,她是活人,拜啥堂結啥婚,您老別禍害人家小女生了。”


    他麵色一沉,“小道剛才算過,活人與死人結婚,有違天合,必須由活人代替死者,陰婚才能結。”


    “為什麽?”我問。


    “死者為陰,活人為陽,女人為陰,男人為陽,結婚講究三一欒,所謂三一欒即是三陽一陰,而你跟蘇姑娘的情況卻是,二陰二陽,兩者容易相生,這活人跟死人相生可不是好事,搞不好要出大事。”那青玄子看了我一眼,解釋道。


    一聽這話,我想了一下,就說:“初瑤是局外人,這是我跟夢珂的事,沒必要把她拉進去,會害了她。再者說,她要是跟我拜堂了,以後咋嫁人,就算嫁人了,婆家咋看她?”


    第575章收鳥(96)


    話音剛落,那王初瑤走到我麵前,她先是嬌羞地瞥了我一眼,然後說:“九哥哥,我…我…我願意,你沒必要考慮那麽長遠的事。”


    我一愣,她啥意思?正準備說話,那青玄子開口了,他說:“小九,既然王姑娘願意,你也阻攔了,不然這陰婚恐怕搞不下去。”


    我想了一下,讓王初瑤捧著蘇夢珂的照片跟我拜堂,這對王初瑤的名聲會有一定的有影響,我想過讓青玄子另想辦法。不過,看他臉色沉得很,想必這事應該挺嚴重。無奈之下,我隻好打消心中的念頭,朝王初瑤說了一聲謝謝,她回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她說:“應該的。”


    就這三個字,令我詫異的看了看她,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這王初瑤一直給我一種鄰家小妹的感覺,咋現在這感覺變了,莫不是看上我了?


    想到這裏,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蛋疼,總覺得青玄子的師傅說的挺對,我特麽犯桃花劫。


    當下,我也不敢跟她說話,就問青玄子,“接下來怎麽弄?”


    他說:“由王姑娘捧著蘇姑娘的照片,至於你…站那就行了。”


    說著,他指了指八仙桌,意思是讓我站在八仙桌前。


    我點了點頭,徑直地走了過去,先是朝八仙桌作了三個揖,嘴裏又說了一大堆祝福的話,大致上希望夢珂在陰間過的好,來世有個好的出身。


    隨後,那青玄子讓王初瑤捧著一張照片站在我旁邊,嘴裏開始神神叨叨的念了一長串詞,大概念了三分鍾的樣子,他神色大變,嘴裏輕輕吐出一個字,‘敕’。


    忽然,帳篷內的氣氛好像變了,變得格外壓抑,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冷汗直冒。我以為所有人都是這樣,便朝其他人看去,他們並未出現氣喘的現象,相反,他們的表情格外輕鬆。


    咋回事?


    我愣了愣,就朝青玄子看了過去,隻見他左手持道指,右手在黃紙火焰上不停地變動,好像在施法。緊接著,我就看到那火焰忽然改了方向,猛地朝東方偏了過去。


    “土地老爺同意陰婚了。”那青玄子收回手,說了這麽一句話。


    一聽這話,我鬆了一口氣,有些事情的確怪異的很,就如這黃紙的火焰,用我們八仙的話來說,有些事情必須按照規矩來辦,一個環節出岔子,就會影響整場喪事。而陰婚也差不多,必須按照一套規矩來辦,倘若青玄子沒發現火焰的方向不對,便盲目的弄陰婚儀式,恐怕這場陰婚會怪事不斷。


    有些事情,說起來也是怪異,就在那火焰朝東方偏的一刻,先前那股壓抑感立馬消失,這讓我下了一個決定,以後的喪事,必須按照規矩辦,哪怕跟主家鬧翻,也不可壞了規矩。


    那青玄子見我愣了在那,皺了皺眉頭,也沒說話,而是將一個黃紙包丟進那火堆裏,那黃紙包裏麵裝的是我三根頭發。


    待黃紙燒完後,那青玄子一直緊繃的麵色鬆了下來,說:“準備拜堂。”


    我嗯了一聲,跟王初瑤站在一排,青玄子則站在我右上邊的位置,他先是朝帳篷內打量了一眼,然後清了清嗓子,喊道:“各位來賓,各位貴客,今夜乃陳九與蘇姑娘陰婚之日,小道青玄子受陳九之邀,前來充當司儀,還望諸位莫笑話。”


    說完這話,他朝我做了一個動作,伸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我懂他意思,他是問我,像結婚一樣辦喜慶一點,還是像喪事一樣辦悲傷一點。


    我想了一下,辦完陰婚還要替夢珂辦喪事,這陰婚應該辦喜慶一點,希望她在陰間能感受到熱鬧的氣氛。


    當下,我指了指天,意思是,辦喜慶一點。


    他點了點頭,先是朝東方作了三個揖,後是朝西方作了三個揖,然後掏出三根清香點燃,插在八仙桌下麵,又朝八仙桌作了三個揖。


    做好這一切,他回到先前的位置,抖了抖身上的衣服,開口道:“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在這中華大地上,處處機聲隆隆,人歡馬躍,稻花飄香,蛙鳴鳥啼,瓜棚傳佳話,麥地蟈蟈叫,場院滾金豆,戶戶有餘糧。”


    “所謂喜看稻叔千重浪,歡聲笑語滿心窩,在希望的田野上,在山花燦爛的季節裏,在美好的夏天,濃香彌漫的帳篷,我宣布陳九和蘇夢珂的婚禮,現在開始。”


    喊完這話,他朝陳天男點了點頭,意思是放鞭炮。


    很快,鞭炮聲響起,不知是青玄子交待過,還是陳天男的意思,這次的鞭炮聲特別久,大概響了五六分鍾方才停下來。


    待鞭炮聲停止,那陳天男吆喝一聲,“九哥,親她一下。”


    “別鬧!”我瞪了他一眼。


    “嘿嘿!”他怪笑一聲,就說:“你不親,我可不客氣了。”


    我沒心情跟他開玩笑,再次瞪了他一眼,就朝青玄子點了點頭,讓他繼續辦婚禮,別搭理陳天男。


    那青玄子或許想將陰婚搞的熱鬧些,並沒有搭理我,他先是朝陳天男打了一個眼色,然後找來一塊紅布,將蘇夢珂的屍體罩了起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打算拜堂以前,將氣氛搞上去,但蘇夢珂的屍體擺在那,會讓人產生一種恐懼。


    看到這裏,我皺了皺眉頭,他這做法,並不是說不妥,而是有點無視蘇夢珂的意思在裏麵。畢竟,陰婚的女主角是蘇夢珂,而青玄子卻將她的屍體罩起來,有些欠考慮。


    可,按照陰婚的規矩,屍體不能出現在婚堂之上,必須由活人捧著死者的照片,與男方拜堂,再將女方屍體葬於男方墳墓附近。


    所以,他這番動作,令我有些為難,按我原本的意思,是讓夢珂的屍體親眼看到陰婚,一則安她的心,二則也算是完成她生前的心願。


    而現在的情況,卻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


    當下,我就準備製止青玄子。哪裏曉得,那陳天男忽然冒了出來,毫無征兆地推了我一把,我身子一晃,整個人朝王初瑤身上倒了過去。


    那王初瑤也真是的,見著我身子倒了過去,也不避開,就那麽直愣愣地任由我身子倒了過去。按照這趨向,假如我身子真倒在她身上,十之**會親到她,好在我反應還算快,見情況不對,立馬將臉扭到一邊,這才避開那尷尬。


    話又說回來,雖說尷尬是避開了,我特麽卻倒黴了,整個身子朝八仙桌倒了過去,腦袋重重地砸在八仙桌邊緣,痛的我跳了起來,大罵道:“陳天男,你個狗曰的,別讓老子看到你媳婦,老子非得跟她說,你小子天天嫖/娼。”


    “九哥!”他一臉哭相看著我,“您老行行好,發發善心,千萬別跟我家母老虎說啥壞話,她會活撕了我。”


    說完,他朝我跪了下去,不停地磕頭,這讓我疑惑的要命,剛才隻是跟他開個玩笑,不至於這樣啊。再者說,他知道我性子,絕不可能跟他媳婦說啥壞話。那他這番行為是?莫不是中邪了?


    第576章收鳥(97)


    念頭至此,我心裏一緊,立馬朝陳天男看去,就見到那小子忽然衝我笑了笑,笑的特別奸詐,緊接著就聽到‘噗哧’一聲,臭氣熏天。瑪德,那缺德小子竟然撅起屁股放了一記響屁。


    瞬間,整個場麵靜了下來。


    大概靜了三秒鍾的樣子,整個場麵爆出如雷般的笑聲,一個個笑的前仰後合,就連一直沉著臉的老巫婆也難得露出一絲微笑,那青玄子則讚賞般地朝陳天男豎了一根大拇指,大歎:“孺子可教也。”


    相比他們的歡笑,我卻笑不出來,心裏酸酸的,眼角濕濕的,就覺得,人生得一兄弟如此,不枉此生。因為我明白,他的那番動作完完全全是為了我。他,陳天男,一個出生在富裕家庭的富二代,平常把麵子看的比生命都重要,此時,卻為了我一個動作,拋下麵子,當眾撅起屁股放屁。


    或許,那些旁觀者此時心裏想的是,這人沒素質,沒節操,沒家教,而我看到的卻是,一個男人與一個男人之間的那種兄弟情義。


    那陳天男看我愣在那,朝我走了過來,說:“九哥,你咋不笑呢?今天是你結婚之日,應該開心,哪怕是陰婚,嫂子也希望你開開心心的。”


    我沒有說話,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根本不知道說啥,滿腦子想的都是剛才那一幕,他下跪,他磕頭,他崛起屁股放屁,這一連串動作,隻有一個目的,他要熱鬧帳篷內的氣氛。


    “九哥,你沒事吧?這都不笑,那我再給你來個。”說著,他開始搞亂自己的發型。


    我一把拉住手臂,說:“夠了,這輩子能認你這個兄弟,我陳九不枉來人世走一遭。”


    “哎呀!”他聳了聳肩頭,說:“九哥,你說話這麽煽情幹毛,你是我兄弟,你結婚自然要熱鬧一些,可惜這裏不是衡陽,不然,我給你把場麵弄大點,再給你請幾個三流小歌星,熱鬧下氣氛。”


    說完,他好像想起什麽事,一掌拍在腦門上,從兜裏掏了幾紮百元大鈔揚了揚,說:“九哥,看我的。”


    “這裏是五萬現金,敝人準備在這辦一場拳擊賽,贏得那人拿走五萬。”說著,他又掏出一紮百元大鈔,繼續道:“這裏是一萬,誰吆喝的聲音最大,這錢便…”


    “夠了,天男,別鬧了,我記下這人情了。”我連忙打斷他的話。


    “九哥,我不是鬧,你跟嫂子的婚禮有些特殊,隻有用錢才能砸出氣氛。再說,這幾個錢算個p,哪有兄弟開心來的重要。”他無所謂的說。


    我明白他意思,也懂他的用心,隻是這錢花的太狠了。再說,我原本的意思是讓青玄子按照喜慶的婚禮來辦就行,沒想過在這上麵弄什麽場麵,畢竟,陰婚始終是陰婚,不能過於喜慶,適當即可。


    “天男,別鬧了!”我發現除了說這句話,其它話根本說不出口。


    “九哥,你啥話也別說了,你,我,郭胖子,我們三人是兄弟,生生世世的兄弟,作為兄弟,今天無論如何,我必須幫你把氣氛搞熱鬧,不為別的,隻因今天你結婚,隻因你是我九哥。”


    說完這話,他沒再理我,再次揚了揚手中幾紮百元大鈔,又說了先前那番話。


    話音剛落,那些個保鏢爭先恐後地朝陳天男那個方向跑了過來,揚長了脖子,擠紅了臉蛋,一個個吼著,“那錢是我的,誰tm也別跟我搶。”


    這也沒辦法,五萬塊錢於那些保鏢來說,的確是一筆巨款了,別說他們,就連我都心動了,要知道,我抬一次棺材大概賺兩百塊錢的樣子,五萬,就要抬二百多口棺材,一天抬一口棺材,要抬八個多月才能賺到那五萬。


    “別急,別急,人人有份!”那陳天男吼了一嗓子,便找來一條小板凳,站在那上麵,開口道:“各位,先空出一塊地出來。”


    不到兩分鍾時間,那些個保鏢立馬空出一塊地來,一個個看著陳天男,就問他有啥規則,那陳天男隻說了八個字,“點到為止,熱鬧即可。”


    隨後,那群保鏢開始分成兩派,一次兩人輪流切磋,打的不亦樂乎,哪裏還記得什麽陰婚,什麽蓮姑,一個個隻想拿到那六萬塊錢,整個場麵的吆喝聲更是不絕於耳,將原本死氣沉沉的陰婚,愣是弄得熱鬧非凡。有時候想想,錢這東西的確好,就如一句俗話說的,有錢能使鬼推磨,更別說隻是切磋一番。


    這期間,也不知道咋回事,那老巫婆並沒有阻止他們,而是閉目養神,看上去有種置身事外的感覺。這讓我跟青玄子納悶的很,我問青玄子,老巫婆咋不阻止陳天男的行為,他說,可能是時辰沒到,我問他什麽時辰,他瞪了我一眼,說,“三遁齊用,人不可見,惟卯時之柱頂,匯三遁,可得長生之身,這話是你說的吧?那老巫婆估計在等卯時,畢竟一天之中,卯時的生機最盛。”


    擦,不是吧!那話我是瞎扯的,難道老巫婆手裏那張羊皮上說也是卯時?


    我愣了一下,如果真是這樣,也就是說,蘇夢珂的陰婚必須在寅時內完成,不然,老巫婆可能會發難。


    想通這點,我問王初瑤什麽時間了,她說,四點了。


    一聽這時間,我沒有任何猶豫,立馬讓陳天男停下那所謂的拳擊賽,又讓那些保鏢站好隊。


    很快,整個場麵恢複到先前那樣,青玄子又說了一長串祝福詞,然後辦了一些簡單的儀式,燒了一些紙紮的首飾品以及衣服,又在蘇夢珂照片旁邊貼了新娘兩個字,在我照片貼了新郎兩個字,我問他這是什麽意思,他說,月老牽紅,能讓我跟蘇夢珂下輩子有段美滿的婚姻。


    隨後,青玄子問我是直接拜堂,還是先舉行三問,再拜堂。


    我想了一下,這陰婚有些簡單,若是直接拜堂的話,有些倉促,就讓他先舉行三問,再拜堂。


    所謂三問,沒有多深的學問,就是拜堂之前,由司儀問新郎兩個問題,再問新娘一個問題,這過程較為搞笑,是以地方小曲的形式表現出來,有些說唱的影子在裏麵。


    第577章收鳥(98)


    那青玄子見我同意三問,便清了清嗓子,又抖了抖身上的道袍,開口道:“看新郎,體格棒,力拔千鈞腳踏浪,威風凜凜氣雄壯,喊一聲,三山五嶽相呼應,跺一腳,四麵八方皆晃蕩,景陽岡上打過虎,東海擒龍翻巨浪,狼牙山上跳過崖,馳騁平原李晌陽,威虎山上端匪窩,解放南京渡大江,上甘嶺上炸碉堡,震驚世界美名揚。”(這段話是地方小曲的形式表述。)


    說完這話,他麵露笑色,在我打量了一眼,繼續道:“去年缺錢剛退學,上過山來下過河,撿過糞來喂過豬,嚴冬抱蹲篩過糠,苦難日子掉過淚,風風雨雨捶打過,不卑不亢好兒郎。”


    說著,他朝我豎了一根大拇指,讚道:“看他,濃眉大眼多帥氣,敲一下叮當響,看一眼永生難忘,大姑娘看了直做夢,老太太看了妒姑娘。”


    聽他這麽一說,我尷尬的要死,真特麽想掐死他,瑪德,不帶這麽誇人的。不過,話又說回來,所謂三問,說白點,就是讚新郎新娘,就如一句老話說的,新郎新娘都是讚出來的美,哪怕新郎新娘生的奇醜無比,也得好好誇,誇他們長的帥,錢多、勢大。


    那青玄子直接無視我的尷尬,打個一個響指,繼續道:“別看小夥這麽帥,不光彩的曆史,他也有,光著腚子洗過澡,腦門長過豆大包,就屬三歲那年露過臉,一夜尿了三次床!”


    說著,他笑嗬嗬地看著我,問道:“小九,請問尿過床沒有?”


    我瞪了他一眼,誰小時候不尿床?就回了一句,“那時還小。”


    這話一出,在場的那些人哈哈大笑起來,吆喝道:“再尿一次床看看。”


    大概鬧了七八秒的時間,那青玄子罷了罷手,繼續道:“歲月流逝,時光如梭,那點醜事無所謂,大人不記小人過,誰讓那時太愚昧,算了吧,算了吧!那年他才兩三歲。”


    他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再配上他那特有的表情,讓我產生一種錯覺,這青玄子不會是吃這門飯的吧?咋表情動作那麽到位?不去應聘個電視主持人,真白瞎了他這個人才。


    就在我愣神這會,那青玄子又開口了,他說:“而今,小夥已成年,儀表堂堂,鬥誌昂揚,腰包鼓鼓,褲襠挺長,人稱大款,大腕,有錢人,誰家姑娘嫁與他,隻享福來不受累,請問,小九,你會讓新娘受累嗎?”


    我愣了一下,有點弄不明白青玄子的意思?按說這個時候他應該問,小九,你會讓蘇姑娘受累嗎?而不是問,小九,你會讓新娘受累嗎?別看隻是一個稱呼的差別,這裏麵的意思卻有兩層,一層是指蘇夢珂,另一層卻是指王初瑤,畢竟,王初瑤此時就站在我身邊。


    當下,我疑惑地瞥了一眼青玄子,朝他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問他什麽意思。


    他沒有理我,而是繼續問道:“小九,你會讓新娘受累嗎?”


    這下,我特麽算是明白他意思了,他說的是王初瑤,壓根沒拿蘇蘇夢珂陰婚女主,而是把王初瑤當成結婚女主了。擦,我有些火了,也顧不上王初瑤在邊上,就衝那青玄子問了一句,“道長,你幾個意思?還懂得尊重死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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