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雲裳說著,兩人這邊也沒耽擱,楊帆神色有些不自然,聽到雲軒承認自己不是雲軒,他感覺更異樣了。好好的哥們兒怎麽就突然換了個人呢?那雲軒去哪兒了?


    沒心思想那麽多了,倒是木戰的目光收斂了,那一臉凶相不在。既然是邀請,人家也說明了原因,也沒必要非得斤斤計較。


    “好!你打算去哪兒吃飯。”翻身下馬,木戰抱著膀子,看向“雲裳”的目光有些炙熱。


    賭館那邊他也是看到了的,沒想到鬧出這種事情的竟然還是個年齡跟他相仿的女子,還真是夠野的,地獨立裏那些富貴人家的大小姐見多了,雲裳這種豪放的還真是新鮮。敲定主意,木戰也想看看這娘們能搞出什麽花樣。


    眼睛微眯,雲裳展顏一笑道:“帝都我不熟,地方你挑吧!今天可是狠撈了一筆,趁著高興,吃頓好的。”


    “帝都裏的大酒樓消費可不低。”眉頭一揚,木戰提醒道。


    “錢這東西,是花不完的,留著幹什麽?到了吧。”令人費解的說了這麽一句,一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木戰愣了愣,這話,他還真沒聽明白,不過雲裳不介意花銷的意思他是懂了。


    “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點頭木戰牽上了馬,待雲軒跟上,開始帶路。


    雲裳跟著走了楊帆感覺自己似乎就被忽略了,現在走的話,完全不是問題,不過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也不知道這雲裳是何方神聖,木戰這人他也知道,那可不是安分的主,可雲裳就這麽三兩句話,竟然就扯到一路上去了。


    也的確,雲裳這種看似神經大條的舉動,卻也很能在無形之中將人心拉攏。就如同在那賭館,楊帆甚至都感覺,若不是當時雲軒那個示意他離開的動作,他一個連鬥者都沒到的家夥,也未必下得了心在那種情況下去幫她。


    仔細想想,雖然和雲軒行事作風很相似,幾乎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但給人的感覺的確有著區別,雖同樣行事乖張,但雲軒卻明顯更加強硬而果決,雲裳的話,就圓滑了很多。


    這女人不簡單啊!


    “雲裳小姐哪兒人?”帶著路,木戰開始打聽起了雲裳的來曆。


    “閑人一個,到處晃蕩唄。”雲軒無所謂的回答。


    木戰的臉上帶上了邪笑,目光在雲裳的身上上下掃了兩眼,略過那隻是微微隆起的胸部,眼中閃過一絲可惜。“你一個女人到處晃蕩,都不怕被人抓去窯子當妓女?我看你這姿容,當個頭牌那個是搖錢樹啊!”


    言語粗俗,木戰擺明了是要調戲雲裳。


    “妓女我倒是做過,窯子?那種娼妓待的地方,對我來說沒什麽意義。”


    一語驚人,雲裳語氣平淡的到處自己做過妓女,楊帆與木戰眼珠子都瞪圓了。妓女,哪兒有人就這麽正大光明說自己是妓女的,兩人的目光皆是驚詫的看向雲裳,不知此女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隻見雲裳唇角翹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偏頭側目美目流盼,似有貓爪鬧心,看的人心神搖曳。媚眼如絲不過如此,還真就讓人信服了那句妓女我倒是做過,可這難免讓人看她的眼神有些怪。


    “妓女……怎麽了嗎?”收斂眼神,雲裳神色恢複平靜,對兩人的反應不太理解。


    “妓女這種靠皮肉交易過活的……”


    “皮肉交易?隻有娼妓才會賣身,妓女都是隻賣藝不賣身的,不要搞混了。”


    聲音提高幾分,木戰神色怪異沒有開口,楊帆有些難以相信的說了出來,被雲裳當即打斷。


    聞言,二人半知半解的露出了然的神色,木戰神色沒見多大變化,倒是楊帆鬆了口氣的樣子。


    “那雲裳你是為什麽去做妓女呢?”


    一路也沒什麽別的話題,就這個問題上,又多問了幾句。說道為什麽當妓女,那也就是前幾世的事情了。為了更好的執行任務,那一世的她,還是個殺手。


    穿越空間是最早的一匹穿越者給的稱呼,在空間這個大意誌下的穿越者渡過循環往複的生死輪回,直到在哪個世界那一天的死亡。而他這個特例卻另類的延續了下來。


    空間的意誌令人費解,在那個空間了翎落看不出世界的影子,隻是一個“空間”。憑借風無絕的一切,他能混的如魚得水,但始終,那些積累下來的會有用處。也總不能就這樣一世一世永無止境的輪回下去。


    來到這個世界的他選擇了這個他了解的地方,帶上了重生和黑暗之眼的力量,還有自己本身的這個血統,都給他帶來了極強的生存能力。也的確,他選擇這些的原因其實隻是不想死,杜絕一切危險的不想死。


    為什麽不想死?無盡的時空,死了就會將她們忘記吧!


    說好的不在牽掛的安心而去,說到底,也隻是自己的任性讓她們無法牽掛自己,而翎落自己卻清晰的記得這一切。這不公平,但翎落沒有辦法。


    閑談說道過往,雲裳的思緒卻飄回了塗山,自己的離開幾乎帶走了一切不必要的因素,現在的姐姐們,應該順著應有的故事發展吧!自己……隻是個路人。


    “雲裳小姐,到地方了。怎麽心不在焉?”


    木戰大呼小叫的聲音驚醒了雲裳,抬頭一看,好家夥,還真是豪華。這規模、這氣派、這裝潢,就差寫個沒錢勿擾。


    雲裳看的愣了那麽一下,還真很少見到這麽精致裝潢的酒店,簡直整個都像是雕刻出的藝術品一樣。細節與布局都下來不少功夫的樣子,豪華雲裳倒不是沒見過,但一個酒樓……弄的這麽誇張還真是沒必要吧!畢竟就吃個飯,弄的跟個小宮殿似得幹啥子呦。


    “走吧!”雖然一看就知道消費不低,而且木戰那一臉犯賤的表情也知道有什麽貓膩,但是無所謂了。沒有介意會有多高消費,雲裳帶頭走去。


    眼看著雲裳直接朝裏麵去了,木戰一愣,踏前一步隔著衣袖,拉住了雲裳手腕。開玩笑,帶到這裏來也就是想捉弄一下這女人,真進去,不說錢夠不夠的問題,給不給進都是另說的事兒。


    “停!算了,這地方不是我們該來的,看看就好,我們去另外一家。”


    這可是特米爾家族專門為各大家族頂層提供服務的會所,想他這種小輩,都隻有跟著家中長輩偶爾來一次。


    “鬆手。”回過頭,雲裳的目光瞟過木戰抓著她人那隻手,平淡的語氣帶著絲絲冷硬命令。


    木戰沒有鬆手,雲裳目光一凝,邁步一走手上一扯就欲脫離木戰的抓握。


    察覺雲軒的動作,聽著雲裳的話,木戰心頭火起。但看著對方是個女人,便暫時耐下了性子。


    “你別不識趣,這不是我們這些人能進的地方。”手上加大了力,讓雲裳沒能掙脫,語氣也有些不客氣了,但還是給說出了原由。


    “哼!”輕哼一聲,雲裳一握拳,一股勁氣爆發,震開了木戰的手。“那我可不管,我隻是邀請你,來不來是你的事。”


    撇了木戰一眼,雲裳的目光中帶上了些許厭煩,心術不正的家夥,她又什麽看不出這木戰一直都心思不斷呢?說的話都多多少少帶這些點小九九,雲裳表示,但可不是就當做不知道。


    “你這是不把我當一回事嘍?我的木戰,在這帝都可也不會什麽好像與的主。”眼睛微眯,木戰的神色,也不怎麽愉快了。


    “木家,很了不起嗎?別在這兒跟我擺架子,在我麵前,你還不算個什麽東西。識趣的接受邀請,不識趣……”雲裳麵頰微寒,一雙如水的黑眸閃動著冷芒。“就趕緊滾吧!”


    “你!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動你了。”木戰一臉的錯愕,這雲裳,怎麽翻起臉來比翻書還快,他自認自己已經很客氣了,可沒想到這女人如此出言不遜。


    “動我?”雲裳嗤笑,不以為然的看了木戰一眼,接著道:“想讓我死的都大有人在,可是敢動我的,從來就沒幾個能有好下場。”


    雲裳說的輕鬆,不以為然的語氣看著比不屑還要讓人來氣,木戰本就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被雲裳這番張狂的話一激,頓時脾氣也上來了,哪兒還會管雲裳是不是個女流之輩。


    “好!在我木戰麵前狂,你怕是找錯人了。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小娘皮有什麽本事。”


    嘁~扯了扯嘴角,雲裳暗自嘁了一聲。這小子皮啊!不收拾一頓還真難讓他安分。就算是雲軒時候的狀態她都無懼鬥者境界的傭兵更何況這種毛都沒長齊是小青年。


    木戰提起拳頭就準備動手,可能是看雲裳是個女人,下手倒是沒那麽死,也給了雲裳反應的時間。


    一旁的楊帆神色愕然,剛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要動手了?


    阻止嗎?看著雲裳,這個讓他摸不著頭腦的女子似乎有著很深的秘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改不改出手幫忙。看著雲裳的神色,楊帆總覺得,這女子,可能……


    噌~一點寒芒帶起鋒銳之氣,都沒反應過來,木戰變被那個森寒的肅殺之氣嚇的身體僵硬。


    雲裳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造型奇特的青灰色長槍,都沒看到對方何時出手,木戰察覺的時候,那有人手臂長的碩大槍頭已經整個略過他的脖頸。側目看去,通透的槍刃邊緣那沾沾寒光,木戰清楚的看的自己的頭發隻是碰到,就以齊齊斷去。


    木戰的手有些發抖,一點動手的心思都沒了,心裏不住的吐槽為什麽這種長六尺有餘的大槍有這麽鋒銳的槍頭構造。令人絕望的事情,這一槍要是衝著他喉頭來的,他可能連怎麽死的都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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