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動了,閃著光芒,割破了保養細嫩的皮膚,傷口就像一口噴泉,鮮血噴湧而出,但是她一絲也不害怕,她把手放進了水裏。她閉上了眼睛,安詳的微笑著舒展開雙眉,那些藏匿在內心的痛苦與煩躁即將消失。鮮血慢慢的染紅了整個浴缸,燈光的映照下,玫瑰花瓣浮在血紅的水上,場景血腥悲豔。


    一個女人悲催的一生,就在這個浴室裏永遠的劃上了句號。


    清晨的時候,兩輛呼嘯的警車拉著警報在上班高峰還未到來之前,就趕到了博妹家的門前,聽到警報聲,停車場裏的一輛金杯車上,下來了一個帶著對講機的男青年,快步的跑到警車前,向表情嚴峻穿著避彈衣的韓素敬了個禮。


    “報告韓隊,被監視人,昨夜沒有任何異常,沒有離開過大樓。”


    韓素看了看樓上博妹家的位置,回複道:“好吧,你繼續監視。”


    然後轉身對身後的弟兄們說:“按照計劃,分頭行動。”


    然後一幫人分成三組,一組守在通道,一組從消防樓梯上了樓,韓素帶著人從電梯處上樓。


    原本已經聯係好的物業人員,在韓素的陪同下,敲著博妹家的房門:“有人在家嗎?繳物業費了?”


    連著喊了兩遍,房間裏丁點動靜都沒有,物業工作人員一臉疑惑的看著韓素。


    韓素用對講機開始再次確認:“貓頭鷹貓頭鷹,老鷹呼叫”


    對講機耳麥裏傳來,下麵負責監視同誌的回話“老鷹老鷹,貓頭鷹收到,請講!”


    “小白鼠有沒有出洞,小白鼠有沒有出洞?”


    “沒有,沒有。”


    得到了確認之後,韓素找人拿來了一把消防斧,一個特戰隊員,拿起消防斧對著門鎖,使勁的砸了下去,門應聲被砸開。


    韓素帶著成,舉著手槍,以攻擊隊形衝進了房間。可是房間裏靜悄悄的,韓素做了一個禁聲,分頭行動的指令後,小組人員開始散向各個房間尋找。


    韓素在客廳裏等待著,一個隊員進了臥室的門,看到了浴室裏的一幕,浴霸燈的作用,房間裏很是溫暖,但博妹安靜的躺在浴缸裏,隊員用槍指著她的頭,大聲喝道:“起來,穿上衣服。”可是博妹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言語。


    韓素聽到喊聲,立刻衝進了浴室,拿槍瞄了一陣,不見博妹的動彈,仔細查看,發現浴缸內玫瑰花瓣下是鮮紅的血水,於是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用手探著她的鼻息,發現已經沒有了呼吸。韓素氣餒著,耷拉著腦袋,把槍也收回了腰間說:“來晚了一步,看看還有別的發現嗎?”


    在客廳內,其他的人員將搜查的結果向韓素進行著匯報。


    “報告隊長,筆記本和其他數據存儲工具都已經在摻著各色調味品洗衣機裏攪碎。”


    “報告隊長,照片及文件都被放在了廚房的電飯煲裏煮爛。”


    “報告隊長,沒有發現。”


    韓素聽完匯報的結果,很是氣憤,這一次又撲了個空,原本想通過博妹再打開一些缺口,能夠破獲更多的案子,使得案情更加的明朗化,可是誰知道,她卻永遠的閉上了嘴巴。


    真相大白2


    一位警官特地造訪馬月半,將馬月生之死的真相告訴了他。


    馬月半聽到這個消息很是難過,沒想到弟弟竟然真的死在子天的陰謀之下,因為鉈中毒而死亡,而自己也曾經懷疑過一可,懷疑過梓鶴。當警察說明是梓鶴通過追查穆歌火災真相,而最後查出了馬月生之死的消息,他很是愧疚,錯怪了別人。


    他讓吳媽備車,他帶著帽子遮蓋住已經所剩無幾的頭發,他要去一個郊區的佛堂。


    這個佛堂是他投資的,在佛堂的觀音像前,他懺悔著。


    他覺得“惡有惡報,善有善報。”是對的。自己在醫院檢測到患有癌症後,一直想多拍攝幾部影視劇,賺點錢留給以後家人用,也想死後有更多的作品存世,以便於觀眾永遠記住他。誰知道,由於投資過多,導致公司運轉不開,本想問自己一手捧起來的穆歌,也是自己一直深愛的女人,借點錢應急。誰知道她居然不肯,而且說她男朋友子天一起投資了一個酒吧。他當時得知穆歌一直將有男友的事情瞞著自己,就很是火大,吵了兩句也就走了。回去後他獨自一人待在房間裏,怒不可赦,當初他也曾為穆歌寫劇本想得太多,有些心理疾病,但是經過治療和自己克製心理不再那麽扭曲。可後來心想自己既然也快要死了,豁出去,把自己心愛的女人也殺了,好在天堂有個伴,怒火使他迷離了心智。於是他當晚就用原本準備做第二天拍攝煙火的進口火藥,進行了遙控定時設置,設計了一場火災。而由於火藥是危險品,當時運來的時候,他並未對其他人說。後來他還私自找關係,送給了負責調查的防火科長一筆錢,讓他說成是酒店電器設備問題導致的火災。更妙的是,那防火科長後來得了怪病死掉了。於是一直沒人知道真相。


    現在弟弟也死了,他覺得這是一個報應。但是依然有人懷疑是自己的弟弟,設計殺害穆歌,自己不能讓弟弟在死後依然為他背負殺人的疑問。而且在診斷得癌症的日子裏,他沒有接受化療,沒有去醫院治療,隻是讓吳媽去醫院找人開點藥回來吃,身體逐漸衰弱,料想也沒多少日子可活,自己斷然不能再錯下去,因為佛祖也說“放下屠刀離地成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所以他決定自首,還給弟弟一個清白,讓自己也安心。


    這天也是博妹的葬禮,下著小雨的天氣,好像老天也在為博妹悲慘的一聲而淒然淚下。葬禮沒有想象的那樣隆重,隻有稀疏的幾個人,梓鶴帶著唐斬和星星都一身黑色套裝,戴著白色的菊花一同出席了葬禮。


    通知梓鶴參加葬禮的是姚誌豪,他私人關係和博妹很好,曾經博妹為他的心理診所的業務打開了銷路,但是盡管博妹死後,他依然沒有忘記博妹的恩情,親自張羅了這場葬禮。


    姚誌豪沉重的念著親手寫的禱文,禱文大體是這樣寫的:她曾經對生活有著美好的憧憬,可是命運卻一次次給予她沉重打擊,但是她依然堅強的麵對人生,在曆經重重苦難之下,她終於完成了將智障的弟弟撫養成人的重擔,並為他搭建了健康生活的環境。但是為了這一切,她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不得不已結束生命,而麵對無情的命運。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一個偉大的姐姐。


    聽著禱文,想著那些博妹所經曆的畫麵,梓鶴淚流滿麵,每個人都應該有一個美好的童年,可是她沒有,她過早的接觸著社會,並迫不得已用女人的本錢存活著,雖然有些行為令人不恥,但是她的靈魂,為撫養弟弟的靈魂值得尊重。


    在葬禮上星星痛哭出聲,這個墓裏所埋葬的未曾謀麵的女人,曾經救了她的姓名,若不是她提供的人際關係,使自己得到了醫治,她不可能再與唐斬一起享受幸福的婚姻生活。


    而博妹的弟弟強子,傻笑著看著墓碑上姐姐的照片,拿著菊花的花瓣一點一點的撕扯著,他不動今天的場麵意味著生命,也不清楚他姐姐就這樣遠離了她,他再也得不到她的寵愛。被他扯下白色菊花花瓣,在帶風的雨中飛到博妹的墓碑上,沾在了上麵,照片上的博妹依然美麗,那黑色的雙眸似乎依舊注視著強子,朝自己的弟弟微笑著。


    葬禮結束後,姚誌豪悄悄的把梓鶴拉到一旁,凝重的說:“兄弟,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博妹也知道,她臨死之前有事請我拜托你!”


    梓鶴聽到是博妹臨終所托,很堅定的說:“四哥,您盡管直說,她是我老鄉,而且有恩與我,更何況朋友一場。隻要不是讓我違法害人,我一定竭盡所能,義不容辭。”


    姚誌豪拍了拍他肩膀,深切的說:“她果然沒有看錯人。她想讓你幫她照顧強子。而且她留下了一筆錢給你,作為照顧強子的費用。我把東西,放在了郊區的一個廟堂裏,你一會隨我一起去取。”


    “哎,即便是她不留下什麽錢財,我也會好好照顧強子。沒想到她臨死前,依然考慮的這麽周到,依然想著她的弟弟。”梓鶴說著說著眼淚又禁不住的流了出來。


    在郊區的一個廟堂門口,梓鶴看到了馬月半家的吳媽在門口等候著,想上前打個招呼,可是吳媽看見他,把臉轉向了另一邊。看樣子就不願意再搭理梓鶴。


    這時,姚誌豪走到了吳媽的跟前:“吳媽,是不是老馬又過來了?”


    吳媽對待姚誌豪倒是很恭敬,和氣的回答道:“是的,馬先生正在禮佛。”


    姚誌豪歎了口氣說:“看來老馬也有心事啊,我先去偏房取點東西,一會兒等他出來,你轉告我。”隨後帶著梓鶴進了廟堂裏的一間偏房。


    在偏房裏的一個櫃子後的夾層中,姚誌豪取出了一個檀木盒子,將盒子上的鎖小心翼翼的用一把精致的銅鑰匙打開後,推到梓鶴的麵前,對他說:“這裏就是博妹所留給你的東西。”


    梓鶴從箱子裏看到了一封信、兩個署名強子的房產證和一個瑞士銀行的賬戶及密碼。


    信裏是這麽寫的:


    梓鶴:


    展開此信時,你我已陰陽相隔,望你珍重。


    你我老鄉一場,後在a市相遇,我一直拿你當自家兄弟看待,也未曾有對不起你之事。本不想勞駕,但你向來重情義,而我再無拜托的合適人選,於是今日望看往日相交薄麵,唯有一事相求,請幫我照顧我孤苦伶仃可憐的弟弟。


    這個盒子裏有兩套強子名下的房子,一套你可居住,另一套留於他,他日若有合適樸實的姑娘,可撮合與他成親,也有一處棲身之地。另有一個瑞士銀行的賬戶,裏麵約有500多萬美金,我想足夠他生活一輩子。煩請你多多費心。


    另有你因影星穆歌之事,牽連到工作不力引發火災的莫須有罪名,然後寄投在邊偉身邊,試圖查明真相的事情,我後來通過姚誌豪老師被多年的老朋友找到的事情,逐漸知曉。關於此案,我還知道一個信息,馬月半曾經在姚誌豪老師那裏治療心理疾病,我與他相識後,他曾委托我幫他找的購買美國進口先進火藥和定時爆破技術,作為拍戲之用。而且我曾經在姚老師給他開導時,路過聽到他仿佛一直對穆歌心有獨衷,而且有時難以自拔。


    我想這些線索,或許對你有用。下麵還有幾張當初我為馬月半定下進口火藥的圖樣,你可做參考。


    另關於我托付之事,請銘記。


    拜謝!


    博妹


    看完信之後,梓鶴為博妹與強子的姐弟情深而感動,同時對博妹所提供的線索比較好奇。從盒子裏又找出,進口火藥的圖樣,發現火藥的裝置和那天他在片場協助拍戲時一模一樣,另有一個白色的小遙控器,梓鶴隱約好像在哪裏見過,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是在馬月半送穆歌去酒店下車的時候,他從監控器裏看到馬月半鎖車的時候,手裏的鑰匙環上有這麽一個遙控器。難道馬月半真的是真正縱火的凶手?


    於是詢問一旁坐著的姚誌豪老師:“四哥,博妹說馬月半曾經深愛穆歌,幾近癡狂,曾經找您治療。此事關乎我身上背負的冤屈,還望您如實相告!”


    姚誌豪猶豫了一下,緩緩的說道:“他確實因為穆歌癡狂過,他為穆歌創作劇本多部,裏麵寫了很多以穆歌為原型的女主人公,以他自己為原型的男主人公,經曆了他所想象的無數劇情。但是穆歌並不愛他,隻是當他做哥哥一樣,他開始狂躁不安,心理開始扭曲。曾經到過診所來調解心理,所以我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後來他就不再來了。隻是當初他投資興建了這個佛堂,由我打理,他和穆歌等人也是經常來的。”


    梓鶴又思考了一下,意圖征求姚誌豪的意見:“那如果是馬月半縱火殺害穆歌,難道是因愛生恨?”


    姚誌豪也沒想透徹,坐在一旁思考著,不再說話。


    梓鶴很是著急,他心中一陣躁動他要立即找到馬月半問清楚,於是他打開房門就去廟堂找馬月半。


    誰知道廟堂裏哪還有馬月半的影子,跑到門口想找吳媽,可是發現吳媽和馬月半的車子已經不在了。心裏一陣沮喪,於是拿起電話約韓素立即在警局見麵,他需要將情況向韓素說明。他希望能夠得到韓素的幫助。


    可是在警局找韓素的時候,他發現了正在被警察帶著去詢問室的馬月半。


    於是馬月半去了公安局,進行了自首。承認了那場火災時他設計的。


    韓素在拿到兩名罪犯的口供時,開心的笑了,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早晨的陽光柔柔的照在醫院的公園裏,梓鶴坐在公園裏的座椅上聽著班得瑞的《日光海岸》,享受著陽光,呼吸者公園裏草木的吐納的新鮮氧氣,心中清靜了很多。


    突然梓鶴的眼睛被蒙住,是一雙柔軟的手,手上帶有一種少女的清香,梓鶴果斷的猜出來是蘆薈。蘆薈壓低了聲調,用很怪異的強調說:“你猜猜我是誰?”


    梓鶴大聲的說:“你是那個醜八怪蘆薈吧!”


    說完後,蘆薈有點撒嬌生氣,放開雙手,梓鶴的眼睛慢慢的亮了起來,正要轉身去找蘆薈,眼前的一個人讓他愣住了。


    “你沒死,死的是你的替身?”梓鶴一字一頓的對眼前的穆歌說道。


    穆歌沒想到梓鶴已經猜到:“你怎麽知道的?”


    “我是猜到的,因為那天我看了一個電影,電影裏同時出現了兩個一樣的人,不是雙胞胎,是替身,我也曾經查過你替身的資料,她叫小蓮,她很久都沒和她家裏聯係了。”


    “是的,那天死的確實是我的替身,我正好和薑琦一起出去,所以幸免於難。子天是我的前男友,靠我的支持,他做成了那家酒吧,而他做賭和毒,都是我一直反對的,原本我控製著財政,後來他自己囤積了資本,開始不顧我勸阻,走向了犯罪的道路。我經常以這個跟他吵架,我原本以為是他謀殺我。我一直都在聯合我的朋友一起破案,戰俠靠近了子天,而且假裝和我們的好姐妹薑琦反目成仇。而薑琦的朋友就是韓素,也在積極的破案。”


    “那案子破了嗎?是不是子天雇傭馬月生放的火。”


    “不是,你是一個邏輯推理能力很強的人,那你說說是誰吧?”


    “我想會是馬月半。這是排除法,因為所有可疑的人力隻剩下馬月半了。”


    “你答對了,具體怎麽回事,我相信報紙很快就會登的,你不要著急。你的罪名也已經洗脫了,那件事是謀殺使用的自動起火裝置,所以你消防沒有失職。”


    梓鶴聽到這個消息,感覺天更藍了,心中那存在了幾個月的大山終於移除了,整個人也輕鬆了許多。


    隔天的晚報上,梓鶴看到了“穆歌複活”的新聞,裏麵講述了馬月半設計火災謀殺穆歌,卻害死了穆歌替身小蓮的經過。還有一條新聞是關於博妹的“多個領導的情婦”講述了博妹甘當多個領導情婦,並利用這些領導斂財的故事。


    這些案件終於水落石出,梓鶴決定要休息了。


    後記


    兩年過去了,國際影視巨星穆歌的妹妹蘆薈的生日宴會在迪拜七星酒店舉行,在當天晚上,酒店的一個總統套房內,蘆薈正獨自一人對著一個kitty貓圖案的蛋糕和一個青花瓷吊飾淚流滿麵。


    而在天竺的一個佛國,梓鶴手持著一串佛珠,在寺廟裏誦經。


    a市的街頭,博妹的智障弟弟強子,手裏拿著一張紙,靠在牆邊一邊樂一邊撕著,撕落的紙片隨風飄舞著!


    隻要有生命,故事就不會結束!!!


    敬請期待下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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