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不好意思啊,弄髒了你的西服,明天我讓秘書再給你買套吧!”魯老板看著梓鶴的衣服說。


    “沒關係的,回頭我自己送去幹洗就可以了。魯哥你也賭球啊?”


    “是的,是的,你來這裏不賭球嗎?”


    “我不賭的,我隻是路過這裏,然後隨便進來看看,進來後發現這裏是高檔的消費場所,我們普通人是消費不起的。”


    “哦,是這樣,這裏實際上主要的就是賭球,一些商務高端人士都來這裏,我也是因為陪朋友和客戶才經常來這裏的,這裏的老板子天是我朋友。要不要我給你拿張貴賓卡?”


    “不用了,我不怎麽來的,你說這個子天是那個以前的球星麽?”


    “是啊,他以前踢球的後來從別人手上買下了這個酒吧,做賭球的生意,今天就是他約我過來談點別的生意,他想要做點實業。”


    “哦,這樣啊,剛才我看見他了,帶著一個影視明星,感覺像是一個白馬王子。”


    “哈哈哈~~~那小子可是個花心蘿卜。”


    正說話間,服務生把門打開了,子天帶著美若天仙一身晚禮服的戰俠進了包間,子天看了一眼梓鶴,臉上的表情有點疑問式,子天又看了看魯老板。


    “這是我的一個兄弟,叫梓鶴。”魯老板對子天說。


    子天衝梓鶴微微笑了一下。魯老板還要介紹,梓鶴卻不想在這裏打擾:“魯哥,我去下衛生間,我失陪了。”


    魯老板點了點頭,梓鶴向門外走去。回頭關門的時候,梓鶴發現子天正在用手輕輕碰了一下戰俠的肩,示意戰俠坐下,態度很是禮貌。


    梓鶴在去洗手間的路上,想了想當時的情形,人人都說麵有心生,戰警的儀表端莊果然為人也很正經,因為分析子天和戰俠的關係,從剛才子天安排戰俠坐下的手勢動作表情就能看出,他們隻是普通朋友,那戰俠為什麽要和子天在一起呢?


    子天和戰俠都是穆歌的朋友,他們和穆歌的死有沒有關係呢?


    梓鶴從洗手間回來後,遇見一個剛才在房間裏服務的服務員:“你好,我的另外一個朋友馬月生是不是也經常來啊?”


    “您和馬月生也是朋友啊,他經常來,但是他輸多贏少,而且沒有節製,欠下了很多的賭賬。”


    “哦,這樣啊,他哥哥很有錢的,他怎麽會欠賬?”


    “哎,前些日子他欠的那一大筆都還上了,現在又開始欠上了。”


    “這樣啊,那我回去得好好說說他!”


    服務員能給他講這麽多,實際上是以為他是魯老板的朋友,但是梓鶴聽到馬月生前些日子得到一筆錢還賬,很是好奇,難道馬月生是因為錢而去殺的穆歌,那又複雜了誰讓他殺的穆歌呢?


    可惜這些都隻是猜想,一點實際的證據都沒有,梓鶴很是困惑如何才能找到突破口,這是一個問題。以往以為偵探真的很好當,可是實際做起來,確實有點難度,尤其是這種案子,自己又不能拉過來別人做筆錄。


    回到包間的時候,魯老板他們已經談完,梓鶴喝了幾口房間裏的拉菲,據說值很多錢,梓鶴依照魯老板教的,倒在高腳杯裏,先是晃了晃,然後慢慢的把酒喝了一小口在嘴中,用舌尖嚐甜,用舌根嚐澀,用唇齒感受酒的芳香,很美味,但是梓鶴卻沒有魯老板說的如仙如幻,感覺和別的幹紅之類的也沒什麽區別。這可能是因為第一次喝或者不會喝才有的這樣感覺。但是梓鶴覺得當高端人士也不好,喝個酒還要墨跡半天,還不如大口喝二鍋頭快活。


    27、死亡的馬月生


    在唐斬家裏的這幾天,是一可有生以來過得最舒服的幾天,因為她不需要為生計而奔波,更不需要對每日的三餐而發愁,細心的星星就像親人一樣照顧著虛弱的她。剛開始那種感覺是從心肺中流露出幸福,可是在幾天之後,她突然感覺到有些不適應。因為那個已經變質了的男人馬月生不在身邊了,在最近的幾年裏,他一直都在自己身邊,從未走遠,即便是要出遠門也有個電話過來,可是這幾天卻一丁點兒他的相關消息都沒有。而且她這幾天不在,他也沒有過來尋找過她。這樣的情況,讓她一陣的沮喪,難道在一起這麽久了,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融入嗎?或者他真的是一個喜新厭舊的男人,難道他已經有了新歡?


    一可躺在床上,望著沒有馬月生信息電話的手機,越想越多,越想越亂,難道這個男人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自己了?若是常人,即便是養了一條小貓小狗也會有一些感情,但馬月生好像太絕情了,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連個電話都不打過來。難道自己這些年竟然跟一個狼心狗肺的人在一起?


    正她為自己曾經所付出的愛情,卻連消失幾天後沒有電話進來,而痛心疾首的時候,手機打斷了她的思緒。


    難道“活人怕念叨”“說曹操,曹操就到”這樣的話語真的應驗了嗎?她聽到電話鈴聲,一改愁緒的麵容,變得欣喜了起來,可是看手機屏幕時,心當時就涼了半截,因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垂頭喪氣的接了起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著急的在電話那邊喊著:“是一可嗎?你丫現在在哪啊?”


    一可一頭的霧水,雖然這聲音熟悉,可是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起來是誰。淡淡的問:“你是誰啊?找我什麽事情?”


    “我是薑揚,馬月生的兄弟。你趕快回來吧,馬月生死在你們租住的房間裏了,屍體都特麽臭了,你這個賤人卻特麽連個影子都沒有。”


    “嗬嗬,你們真逗,我身體不好,心情也不好,他不是已經有了新歡了嗎?還惦記著什麽舊愛啊?就是他在火葬場裏燒掉了,我也不回去,我懶得見沒心沒肺的人。”一可氣籲籲的,說完就把電話掛掉了,然後嘴巴裏一堆不知所雲的髒話隨口而出,然後嘀咕著:“當我傻瓜啊,沒準兒那個新歡把他給甩掉了,這時才想起我的好來。卻又不想在哀求我,竟然串通了朋友說自己死掉了來騙我,當我三歲小孩子,這麽容易被忽悠啊。”他以為是馬月生長時間看不到自己,然後找別人打電話,想把她騙回去。


    可沒過一會兒電話又響了,顯示是馬月半的電話進來了,一可趕忙接了起來,隻聽見馬月半沉重的聲音:“一可,月生出事了,你趕緊回來。”


    一可愣住了,馬月半是不會騙人的,一可有些焦急,掛了電話跟小星星說了兩句就打車回去。


    剛下車到住所門口,就發現門口停了一輛警車,一可匆匆的往樓上走,到了閣樓,發現有法醫在驗屍,馬月半和馬月生的及個朋友都在,馬月生和一可那天走時一樣,就躺在那裏,衛生間裏的台麵上的物品還散落在地上。


    馬月生的一個表弟馬沿,看到一可火冒三丈:“是不是你殺死了我表哥,你怎麽這麽狠心啊?”


    邊說邊向著一可身邊走去,張牙舞爪的怒目圓瞪,那樣子好像要把一可撕裂了。


    一可被他的表情嚇壞了,很害怕,身子顫抖著往後退著,苦苦的哀求的說:“不是我,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出事。”


    在場馬家女親屬,開始像是潑婦在罵街:“你個小狐狸精,怎麽這麽狠心啊?”


    “這個小賤人,你還我家月生命來。”


    “這個小妖精,說,快說,你是這麽害死我家月生的!”


    “靜一靜,靜一靜”旁邊的警察在製止著,試圖維持現場的秩序,可是一幫人正在氣頭上,怎麽會服從他們的指揮呢,絲毫沒有起到作用。


    “都給我閉嘴!”馬月半一聲厲喝,眼睛狠狠的盯著那群潑婦,在犀利的眼神下,所有的人都不在吵鬧。馬月半氣奮的說:“你們傻啊,要是她害死了月生,她還敢回來嗎?”


    現場的秩序安靜了一會兒,一幫女人們不再叫罵,而是紛紛哭出了聲來,隻是這哭喪哭的有些兌水的成分,比較假。法醫繼續小心翼翼的打開馬月生的衣服,發現了殘留在內褲上的排泄物,仔細檢查了死者的肌膚和口腔。死人是最乖的,你這麽檢查他都沒有反應,很配合。


    個把鍾頭之後,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法醫緩步走向馬月半:“你弟弟死亡屬於自然現象,由於房事過度,加上身體以前有衰竭現象,導致死亡。”


    馬月半一臉的不可思議,咆哮著說:“不可能啊,我弟弟之前身體還不錯。這怎麽可能啊?這絕不可能。”


    法醫鄭重的說:“他的身體沒有發現外傷,也沒有中毒跡象。”


    馬月半默默的不再說話,他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法醫開始悉悉索索的收拾工具。


    那些潑婦看到這個結果,哭的聲音更大了些。


    梓鶴也來,是一可通知他過來的,梓鶴看到馬月生的死更為鬱悶,而且有些悲傷,他還想在馬月生的身上找到穆歌被謀殺的線索,可是馬月生卻死了,案件的突破口就這樣消逝。


    馬月半看到梓鶴的到來,點了點頭。梓鶴站在那裏不知道做什麽好。


    很快馬月生的遺體被裝進一個白色的屍體袋中,梓鶴走過去幫忙,梓鶴看到馬月生的屍體有點發皺好像萎縮了,十指關節處有明顯的棕褐色,而死人的重量仿佛比活人還重,馬月半縱橫著眼淚為自己的弟弟合上了雙眼,並拉上的屍體袋的拉鏈。梓鶴看到馬月生臉的時候,頓時感到一股子涼颼颼的氣息,那個消瘦沒有生機的表情,一下子映在了梓鶴的腦海。


    梓鶴等人幫忙把屍體往外推,。梓鶴此時心裏沒有想別的,隻是為一個人的死而感到難過,一個生命前幾天還活蹦亂跳,可是幾天時間就沒了和牟相一樣沒了,生命真的很脆弱,梓鶴由衷的感歎。


    遺體慢慢的被推出去,在推出房門的那一刻一可哭了,放聲的大哭,盡管馬月生對他有很多的不好,但是他們在一起很長時間,有感情了,她想象剛認識馬月生時他純真的笑容,對她的百依百順,照顧的無微不至,她再也忍不住眼淚。


    但一可是孤獨的,因為馬家的人壓根就不理會她,她一個人在那傷心的哭著。


    她想那些不好的就讓隨著他的離去而離去吧,此刻她隻想記得純真樸實,一笑帶著點高原紅剛從農村來城市的馬月生。


    隨後是警局對一幹眾人進行筆錄詢問,然後定義急性疾病死亡,在火葬場馬月生變成了一盒子骨灰,馬月半沒有把他放在公墓裏,而是放在了家裏,馬月半說以後要把他送到家裏安葬。


    在處理完馬月生的事情,梓鶴加速處理完了偵探社裏手頭的工作,向老板邊偉請了半個月的假。


    他想去外邊旅遊散散心,他現在很亂,一個是馬月生的死,讓他暫時失去了追查穆歌一案的線索,另外就是他感受了生命的脆弱,他在想是否自己應該放棄對這個案子的追查,好好的過屬於自己的生活,找一個可以愛的人,幸福的生活。


    28  馬月生的頭七


    1


    晚上梓鶴想了很多,終於決定要去華東五市旅遊,既有繁華又有中國民風遺存的江南城市和魔都上海。而醒來的時候,窗外下起了蒙蒙小雨,原本他是想今早就走的,但是照這個情況,由於天氣的原因,乘坐飛機恐怕已不可行,而且今天沒有什麽別的安排。他想了想還是去看望馬月半吧。


    他帶著一些營養品前往馬月半的家中,他想去看望一下馬月半,雖然他靠近馬月半是有目的性的,但是通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感覺他還是一個比較樸實的大腕兒。不像在社會中所描繪的一些知名人士那樣,遙不可及,有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作為一個長兄死了弟弟,心裏應該是悲痛的,希望自己的到來,能給予他一絲的安慰。另外他還想祭奠一下馬月生,因為畢竟相識一場,雖然他有著種種斑駁的劣跡,但是人已經死了,一切的一切沒有必要再去怨恨什麽,唯一希望的就是他能夠在另一個世界得到安息,在另外的那個世界裏做一個好人。他是一個唯一和梓鶴打過幾天交道,而又莫名離世的人,他的死也給梓鶴上了生動的一課,他用他生命脆弱的消逝,使得梓鶴更明白生命的重要意義,生命隻有一次,而且相當脆弱,需要好好的珍惜,因為每個人都無法預料一些天災人禍,不可預測的能夠威脅生命的太多,而隨著生命的消逝,那些所謂的榮華富貴,所謂的悲歡離合,都如夢如幻影了。


    梓鶴懷著一顆沉重的心來到了馬月半的家門前。這幢小別墅沒有了往日的安逸舒適的狀態,天空中飄著細細的雨絲,兩扇大門上貼著的白紙,被雨水所浸濕,白紙下麵原本是紅色的春聯,但是那春聯或許是粘在門上太緊,以至於揭掉的時候,並沒有被完全清除,在雨水的浸濕下,白紙下麵紅色的紙屑,顯現了出來,如同斑駁的血跡,顯得有些詭異。


    而隨著雨水的逐漸落在門上越來越多,白紙被浸濕的更厲害,紙上如同一幅正在勾勒的畫卷,一點一點的出現了一個人頭形狀的畫麵,這個畫麵看著酷似一個人,像是馬月生死去時的那張臉。


    梓鶴看到這張臉被嚇到了,手中拎著的東西,掉落了下來!!!兩條腿開始發著抖,太恐怖了。而原本緊閉的大門,這個時候也突然被打開,畫麵上的馬月生化作一個厲鬼的形象,朝他撲了過來。麵對眼前的景象,梓鶴腿一軟,從台階上跌落了下去,幸好台階不是很多,隻有5個,但是滿是積水的地麵,泥水弄濕了他的衣衫,他的身上和臉上也都沾滿了泥痕,讓他顯得狼狽不堪。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摸了摸手腕上帶著開過光的佛珠手串還在,定了定心,默默的告訴自己,剛才的隻是幻覺,隻是幻覺,然後站在雨中,虔誠的握著佛珠手串默念了三遍:“翁怒吸熱,瑪尼紮爾瓦打丫奴。”


    然後抬起頭來,再往門上看去,那個若隱若現的人頭已經不在了,嘴角立刻掛上了微笑,這個時候,突然身旁傳來了一個沙啞的女聲:“先生,你來做什麽?”梓鶴被這個沙啞的女聲又嚇得一個激靈,趕忙閉上了眼睛,開始大念:“阿彌陀佛。”


    睜開眼睛時,看見馬月半家裏的保姆大媽,一臉狐疑的看著他。他看清是保姆,心中又落下了一塊石頭,帶著餘驚微笑著說:“大姐,原來是您啊?我還以為是鬼呢。”


    保姆聽到這話,原本僵硬的表情,變得有些憤怒,厲問道:“你這小子,會不會說話,你大姐我難道長得像鬼嗎???這光天化日的還能夠嚇到你?我剛才要丟垃圾,打開門卻看見你這小子鬼頭鬼腦的從台階上滾了下去,站在你旁邊問你來有何貴幹,你卻嚇得半死。你是不是賊啊?是不是來偷東西的?怎麽這麽心虛呢?你站著別動,我要報警。”說完就拿起了手機要撥號


    梓鶴一聽保姆把他當成了毛賊,心中在沒了恐怖,趕忙解釋道:“大姐,您誤會了,我是馬月半大哥的朋友,我叫楊梓鶴,我想來看望他一下。上次月生哥葬禮的時候,我也曾來過的,難道您不記得我了嗎?”


    保姆聽到解釋,將信將疑,仔細打量了梓鶴被泥水濺得髒兮兮的臉龐,認真辨認了一番,又思考了一陣,笑出了聲來:“原來是您啊,前幾次馬老還說起過你呢,說如果他弟弟能夠有你這樣穩重成熟就好了,不過你怎麽如此狼狽,趕緊進屋吧。”


    梓鶴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解釋,默默的跟在保姆的身後,一邊走一邊從兜裏拿出衛生紙擦拭著臉上的汙痕。


    馬月半的房間裏被裝扮的很有古典文化氣息,客廳內的桌椅都是紅木的,還懸掛著一些名人的字畫,但是或許是剛剛死過弟弟的緣故,顯得格外的沉重。


    馬月半肥胖的身軀瘦了一些,或許是弟弟的死讓他悲痛的日漸消瘦,穿著一件大睡袍,胡子邋遢的也沒有刮,臉上的肉有些鬆弛,眼睛裏滿是血絲,精神狀況很不佳。


    馬月半看到他淡淡一笑,簡短的說:“你過來了!”


    “我明天要出去旅遊了,所以過來看看您,您看起來精神狀態不太好,您要多保重啊。”梓鶴的眉目之間充滿著感傷的說道。


    “哎!我身子骨還硬朗著,不礙事的。你來的剛剛好,今天恰巧是月生的頭七,你去祭拜一下,我剛剛起床,我去洗漱。”馬月半仿佛更是悲哀,說完還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梓鶴點了點頭,沒想到今天這麽巧,居然是馬月生的頭七,頭七是還魂夜啊,還好是白天,他想到這裏,再想想剛才,心中一陣的發怵。


    “吳媽,你帶著梓鶴去我弟弟的牌位那祭奠一下。”馬月半吩咐道。


    剛才開門的那個老保姆,帶著梓鶴到了樓上的一間偏房,房間裏懸掛著馬月生的遺像,遺像是他剛來a市沒多久的照片,眼睛不大,但十分聚光,但臉上洋溢笑容,透露著初到城裏的羞澀。但是在兩隻紅燈的照射下,一種鬼魅般的氣氛彌漫開來。


    在照片的牌位前,梓鶴上了三柱香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抬起頭插香的時候,燈光一閃,打在馬月生相片上的眼睛上,發出怪異的光,如同在注視著自己,他又是一個激靈,後退了幾步,踢到了一個紙紮的物件兒,握住了手中的佛珠,仔細看去,原來是一個紙紮的天梯。


    吳媽看到梓鶴留神到那個天梯,解釋道說:“這個是給今晚他還魂登天用的,哎!年紀輕輕的,就這樣沒了命,多可惜啊。”然後長長的歎了口氣。


    在房間裏的另一麵牆上,馬月生的照片貼滿了整個牆,生活照、工作照、旅遊照,照片牆做的很精細,按照年份一行一行的貼著,馬月生人生的曆程,從照片牆上梓鶴可以看出,他到a市時間越久,臉上的笑容越少越生硬。也許都市改變了一個人,或許他不來這個城市也就沒有這樣的命運,不過這話已經沒有什麽作用。看完了照片,梓鶴趕忙離開了這個陰森森的房間。


    馬月半已經梳洗完畢,穿了一身休閑裝,胡子還是沒刮,隻不過看起來精神了一些,在書房裏泡了一壺鐵觀音等待著梓鶴。


    梓鶴在喝了兩口茶後說:“月生哥生前喜歡賭球,我聽說他還欠了賭場一筆賬,您幫他還上沒有?”


    “你怎麽想起來問這個?難道你認為他的死有蹊蹺?那個賭場的老板子天和我也是認識的,我弟弟一死,子天過來找我,我才知道他生前在賭場欠了很多錢,但我都已經替他還上了。”


    “我隻是感覺有些問題,但是卻不知道從哪裏下手,隻是想了解一下。那之前他的賭賬是不是你還的呢?”


    “之前的不是我還的,我想可能數目不大,大概是他自己還的吧。謝謝你還這麽關心他,以後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隨時可以來找我。但是關於他的事情,你不要想這麽多,死了都已經死了。”


    隨後兩人又聊了些家長裏短的事情,梓鶴就離開了這個有些沉重的別墅


    離開馬月半家的時候,梓鶴還是有小小的疑問,那酒吧裏的服務員說,馬月生之前還了一大筆賭賬,那些錢馬月生是從哪弄來的呢?


    2


    離開馬月半家的時候,梓鶴還是有小小的疑問,那天在酒吧裏的服務員說,馬月生之前還了一大筆賭賬,而馬月半並沒有幫忙,那些錢馬月生究竟是從哪裏弄來的呢?


    一可在和小星星相處一段時間裏,兩個女人好像相見恨晚。聊得很是投緣,兩人處得像是親姐妹,兩人還合租了一間兩更大的居室房子,住在了一起,在唐斬不在的時候,兩個小女人甚至睡在一起聊著私房話,一可在星星的陪伴下,馬月生的死並沒有給她帶來多少煩惱。


    梓鶴離開馬家後,就去一可和星星、唐斬的新家找他們告別。


    看到他們的家中幹幹淨淨、整整齊齊充滿著舒適、清新、親情梓鶴心生敬意,畢竟自己從來沒有過正常的居家生活,租住的房間裏氏亂七八糟的,這種撲麵而來的居家氣息。讓他有了思考,或許自己也該從那個地下室搬到別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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