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暢將老者的記憶細細整理感悟了一遍,收獲頗多。


    修真一途主要為修心,心修不好,其他都是虛妄。


    心術不正者,遲早都是死路一條。


    這段時間的修煉對連暢助益很大,隱隱摸到了築基後期的壁壘。


    廉昌見到她還驚訝:“看來泉師妹資質不錯,這麽快就有了突破。”


    連暢揶揄道:“廉兄若像我總是危險多多,死裏逃生,想必修為進展比我還快。”


    連暢想將老者的儲物袋給他,但廉氏家大業大,肯定不在乎這些,廉昌幫自己太多,救了自己不說,還幫忙解決了老者的事。


    縱觀這儲物袋,也就不知他從何處弄來的觀靈術還不錯,雖然有些雞肋,但對了解她人的靈根屬性頗有助益。


    連暢將這個秘術交給他,“這個我就收下了,我救了你不假,但是保證你在廉家不出事也是我的責任。”


    一日,連暢正好外出,打算去集市逛逛,看看是否可以撿漏。


    剛出大門,就見到了異常熟悉的人。


    雲仔一襲青衣立於門前,打算進門,正好遇到連暢外出。


    七皮見到潭歎雲激動地跳了過去,雲仔一把抱住,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腦袋。


    連五角都從衣襟鑽出向他擺擺角表示喜悅,看七皮那樣子,五角就知道臭蛋肯定又想雲哥做的飯了。


    連暢微微一笑:“雲仔,你來得還挺快呀,這麽短的時間就築基了。”


    雲仔的藍眼睛就像被雨洗過的天空般清澈明亮,“因為太想早早見到妻主,修煉進度都快了好多。”


    連暢看他用很真誠的語氣說著略顯油膩的話,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你打算去哪?尋到那人的消息了嗎?”看到她在笑,雲仔有些害羞,立即就轉移話題,緩解一下自己的羞澀。


    想不明白妻主為什麽笑他,她的確是自己修仙的動力啊。


    連暢將這段時間的經曆講述了一遍,說到廉二的事時,雲仔義憤填膺,吐槽這人真是不守男德,蕩夫一個,若在村裏,早就被丟到南海浸豬籠了,估計每個人都得吐他一口唾沫。


    聽到連暢差點被奪舍時,雲仔握著的小拳拳捶向旁邊的古樹,竟捶的它晃了一晃。


    連暢趕緊握住他的手,手心手背翻過來仔細觀看,絲毫傷口都沒有,“雲仔,你的力氣竟然這麽大了嗎?在沒有靈力的情況下,還有這麽大的威力。”


    想起之前小山般的毒蟾被他一下子從沼澤中甩到岸上,他這力氣也太逆天了吧。


    雲仔正想告訴她他的力氣會隨著修為的提升而變大,就聽到一道悅耳的聲音。


    “泉師妹,這位是?”廉昌剛辦完事回來,恰好看到雲仔力垂古樹。


    這古樹可是宗族發展前最先種下的,早就生出了靈識,一直是宗族的守門樹。


    老先生估計也沒料到小夥子竟然有這麽大的力氣,雖然讓旁邊的另一棵古樹鬧了笑話,但也不會跟小北計較。


    二人一齊看向廉昌,隻見一襲紅衣立於傘下,麵上略有病色,外露的氣息溫和內斂。


    雲仔想這就是救過妻主的恩人吧,果然天資國色,驚為天人,心裏暗搓搓的有了小九九。


    連暢握住雲仔的手道:“廉兄,這是我的小夫郎,潭歎雲。”


    廉昌看雲仔看他的眼神有些火熱,一時間有點迷茫,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要說的事了?


    廉昌請她二人到大廳坐下,說有件事需要她們幫忙。


    前幾日有弟子上報發現一處秘地,為鎖靈之地,沒有任何靈氣,但生長著聚氣樹,今日看到潭師弟如有神力,在鎖靈之地應該更得心應手。


    知曉廉昌有事相求,連暢與雲仔直接就答應了,約好三日後出發。


    廉昌離開後,她二人去了集市,連暢就在閑逛,不知道要買什麽。


    倒是雲仔買了不少符紙,感覺到連暢在看自己。


    雲仔臉有些紅,直接答道:“築基成功後我想立刻來找你,但是師傅不允許,讓我好好鞏固修為,最後我答應他保證好好修煉,他才放我出來的,而且給我布置了不少任務,要我回去時上交。”


    連暢想了想自己的師傅,完全就是將她置於放養狀態,捏了捏他可愛的臉蛋,“他這是為了你好,你看我師傅都不怎麽管我,像野草一樣生長。”


    也不知道師傅這種放養方式是好還是不好。


    連暢快將這條街的所有攤位逛完了,也沒有發現有引起她興趣的東西。


    環視一周打算回去時,一處地攤上的魚鱗在陽光反射的光閃了一下她的眼,一瞬間,像煙花炸開,繽紛奪目。


    連暢眨了眨眼睛,仔細看去,發現它又變得灰撲撲的,但剛剛的變化絕對不是錯覺。


    攤位上坐著以為衣衫襤褸的老太太,看到兩個年輕男女走過來,一人銀發黑眸,冷豔清麗;另一人黑色卷發藍色眼睛,瓷娃娃般,二人像是異域番邦之人,衣著品質上佳,尤其是那位美麗的女子一直盯著攤上的鱗片。


    就忽悠喊賣起來:“快來看啊,奇珍異寶,小姑娘,可真有眼光,這可是千載難逢的鮫鱗,一枚中品靈石就可以帶走。”


    旁邊同樣擺攤的小夥道:“姑娘,別信這老婆子,看她獅子大開口,這鱗片根本就不值錢,這些東西都是他兒子從其他地方偷來的。”


    老太一臉氣憤:“你這人怎麽壞人生意,平時你那符紙缺張少數,騙人靈石時我可沒揭你短,你這是看人家長得漂亮,不安好心吧。”


    她也不介意對方說自己兒子偷東西,沒辦法,確實是偷過,她怎麽勸都不聽,就認為這樣來錢快,但好在孝順她,東西會留給她賺錢貼補家用。


    連暢將鱗片拿起,冰冰涼涼的,風吹日曬、放置這麽久竟然還有這樣水潤的手感。


    “奶奶,請問您是從何處得到這枚鱗片的?”


    老太太看小姑娘麵上並沒有露出任何鄙夷的神色,還很有禮貌彎下腰的跟她說活,支支吾吾道:“丫頭,我胡說的,這可能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從什麽地方偷的,我看它有點古舊,就拿出來賣,確實不值什麽錢,你想要就拿走吧。”


    老太太非要將這鱗片送她,不好一直推搡,連暢從她攤位上買了價值一枚中品靈石的東西,雲仔也從隔壁擺攤的小夥那又買了一些符紙,老人與小夥都樂了起來。


    回去的路上,連暢把玩著這枚鱗片,她從小在海邊長大,各類魚的魚鱗什麽樣她是清清楚楚。


    這枚卻是前所未見,難道真的是鮫人的鱗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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