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愣了一下,停住了腳步,用極其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他眼中充滿了驚訝和疑慮:“你他娘的到底是誰?”


    “胖子真的是我啊,老馬,咱倆一起去清東陵捉黃皮子來著!”我看著胖子手裏的那個金印,腦袋一陣眩暈,那金印好像是一個人造的小太陽,閃爍出刺眼的光芒,讓我簡直不能睜開眼睛。


    聽到這話,胖子才終於確定眼前這個怪物確實是我馬康平本人。


    “靠!他娘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咋變成這幅德行了!”胖子此時也是驚駭不已,他收回金印,焦慮的看著我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你去看看麗麗吧,她好像受傷了!”我抱住自己的腦袋,痛苦的縮成一團。


    樓道裏傳來了張叔張嬸的聲音:“咋回事兒啊,大晚上叮叮咚咚的。”


    一聽見他老兩口的聲音,我嚇的更是心驚肉跳,要是讓兩個老人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還不活活的嚇死,我趕緊蜷縮到洗漱間的角落裏,用一個毛巾被嚴嚴實實的把自己遮蓋住。


    “叔,嬸,沒事!小兩口年輕人,愛開玩笑,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吧,”胖子在外麵打圓場招呼道。


    “早點睡啊,累了一天了,別胡鬧了,”說完,他老兩口的腳步聲漸漸走遠。


    我此時才長長出了一口氣,我伸出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急的眼淚都流了下來,用拳頭猛砸自己的腦袋,這他娘的哪兒跟哪兒啊,我怎麽變成妖怪了!


    麗麗在胖子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她又變回人的樣子,身上到處都是血,胳膊上一道兒又長又深的口子格外醒目,隻見她滿臉淚痕,用一種哀怨的眼神看著我。


    我想站起身過去看看她的傷勢,但是又怕驚嚇到她,於是連忙向她和胖子的方向不停的磕頭,嘴裏念叨著:“麗麗,是我把你弄傷的嗎,我真該死,你懲罰我吧。”


    說完,我的淚珠子就劈裏啪啦的掉了下來,此時我的內心無比的懊惱和痛苦,我把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給傷害了,而且是在我們新婚之夜。


    胖子見我這幅德行大聲罵道:“你他娘的別哭哭唧唧的像個娘們兒,遇見一點兒挫折和困難就慫成這個樣子,他娘的別哭了,到屋裏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怎麽回事!”


    鎖好房門,胖子給麗麗包紮好後,我們三個在屋子裏坐了下來,我垂頭喪氣的低著頭,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響,麗麗則是滿臉淚痕的瞅著天花板一語不發。


    胖子一邊抽著煙一邊在屋子裏踱著步子,他沉思良久之後說道:“老馬,本來有件事我不想提,但是事到如今還是跟你挑明了吧,你知道為什麽我一直跟著你,你去哪兒我去哪兒嗎?”


    我抬起頭,搖晃著腦袋表示不解。


    他濃濃的吐出一口煙圈繼續說:“你在閻羅殿已經看清楚自己的三魂是怎麽回事了吧,其實我在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已經猜的不離十了,當時我也認定你是個惡貫滿盈的家夥,但聽老陳說你是為救鄉親們才負的傷,令我也感到十分的詫異,後來,我們一段兒時日相處下來,我發現你果然心地善良並不是十惡不赦之輩,這一點也是一直讓我疑惑不解的地方,我跟著你是為了弄清楚這裏麵的緣由。”


    聽到這裏,我痛苦的垂下了頭:“現在你看清楚了吧,我就是個王八蛋,連自己老婆也要殺,看來閻王爺說的一點兒不假,我天生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不是你說的那個樣子,即使你的天魂被狼妖占據,心眼兒操蛋歸操蛋,但你的身體也應該是人的,不會出現現在這種狀況!一定還是有啥東西在作怪,”胖子無奈的衝苦笑了一下,接著他就蹲下身子翻起他的背包來。


    胖子從背包裏取出那個囚禁鬼婆婆的銅鏡來,放在我麵前說道:“自己拿著看看,看跟閻羅殿裏的情況有什麽不一樣。”


    我接過胖子遞過來的銅鏡,仔細觀瞧了起來,銅鏡裏毫無懸念的依然是那個殺害母親狼妖,隻是它的表情似乎發生了變化,不再是那樣咄咄逼人的呲牙咧嘴,反而像是打起了瞌睡,眼皮半張半合,一雙綠綠的狼眼隻是微微露出了一道兒縫隙。


    而在那狼頭的後麵,竟豎豎的又多出了一對兒狼的耳朵,這讓我感到無比驚訝,聚精會神的繼續觀瞧,又過了有好一會兒,那狼妖腦袋後麵竟然慢慢的側出來半張狼臉在偷偷的向外觀瞧,當我看清楚那躲在後麵的半張狼臉時,瞬間嚇的驚魂喪魄,那狼臉正是我前幾天誅殺的那隻白眼狼的,那好像白內障的眼睛在狡黠的閃爍,嘴角露出了猙獰陰險的壞笑。


    與此同時,那一陣陣眩暈的感覺又傳了過來,我利用僅存的一點兒理智衝胖子大喊:“胖子,他老丈人在我身體裏,快把它弄出來,實在不行就弄死我……”


    我喊完就暈過去了,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隻感覺自己渾身被牢牢的綁了起來,一動也不能動,睜開眼,隻見麗麗用尾巴把我牢牢的纏住,不同的是,她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凶狠和提防,而是心疼和焦慮。


    胖子站在我麵前一口一口的抽著煙,眼神中居然流露出一絲笑意:“老馬,兄弟已經清楚怎麽回事了,誒喲,你說咱哥倆終日打雁,反而讓雁把眼睛給牽了,這老狗日的太狡猾,趁你吸食妖力的時候,索性把靈魂也鑽進了你體內,就是它搗的鬼,哥哥這就給你動外科手術,幫你把它取出來,你忍著點兒疼。”


    說完他就拿起匕首在我額頭中央劃了下去,一陣陣冰冷的痛感傳了過來,鮮血沿著匕首滴滴答答流下,然而我心中此時卻是長出了一口氣,幸好發現的早,要是再晚點發現,還指不定要闖出多大的禍事呢。


    在額頭上開完刀口,胖子放下匕首,一手拿著銅鏡,另一隻手拿起金印,他舉起金印照我的天靈蓋就猛蓋了下去。瞬間我腦袋如同碰到高壓線一樣,一陣陣強烈的電流從頭頂直貫而下,我渾身立刻劇烈的哆嗦起來,這種感覺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隻感覺身上仿佛有一萬把刀子在割,我強忍住疼痛,不叫出一聲,我用餘光撇了眼麗麗,隻見她心疼的看著我,眼角滲出淚花。


    這電流太強烈了,電的我居然尿了出來,褲腿上一陣涼意,但是劇烈的疼痛讓我根本無法顧及這些,我漸漸的開始翻起了白眼兒,嘴裏往外吐出一些粘液,視覺和聽覺也在漸漸消失,但是我隱約聽見了胖子的聲音:“老馬,再堅持一會兒,你疼,那孫子更疼!”


    又過了一小會兒,那電流瞬間消失了,我腦袋立刻就耷拉了下來,兩眼亂冒金星,耳朵一陣陣轟鳴,我此時虛弱至極,連抬頭的力氣也沒有了,鼻息之中還是一股股烤糊的味道。


    過了一會兒,我稍微的緩過點兒勁兒來,努力的抬頭睜開眼,隻見胖子坐在沙發上,手裏把玩起著那麵銅鏡,猥瑣的笑道:“行了,手術十分成功,這老狗日的讓我給封住了,留意以後慢慢玩。”


    聽胖子這麽說,我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忿忿的說道:“真他娘的操蛋,我當時就感覺有貓膩,胖爺這次多虧你了,否則我怕是跟那趙老五一樣,也要去自殺去。”


    “少扯淡!遇到問題解決問題,死去活來的人最沒出息!我跟你說,幸虧你娶的是麗麗,要換做別人家姑娘,估計現在連骨頭都讓你給嚼碎咽了,”胖子鄙視的看著我說道。


    我連忙扭頭去看麗麗,隻見她也是含著眼淚欣慰的看著我,她鬆開了尾巴,我身子一軟,馬上就癱在了地上,她連忙把我抱起扶著坐在了床上,這個時候我發現自己的雙手又恢複了人的樣子,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胖爺,這狗東西早不發作,晚不發作,為什麽偏偏在今天晚上折騰我?”我有些懊惱的問道。


    胖子吐著煙圈猥瑣的笑道:“嗬嗬,讓我怎麽跟你說呢,其實啊,你天魂中的狼妖比它高貴多了,屬於天狼星位,而這隻白眼狼和它相比隻能算是個放牛種地的,它本來占據不到主導地位,隻是你今天晚上太盛,離火直衝天門,麻痹了天魂的注意力,讓它疏忽大意了,才被這狗東西占據了主導,誒,我平時也沒看出來啊,你的真的就那麽強嗎?你這些年咋熬過來的?”


    他這一番話,說的我和麗麗同時低下了頭,胖子一見這個情形,又尷尬的笑了笑:“行了行了,不說沒用的了,你們小兩口趕緊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一切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擺脫了潛藏在身體裏的炸彈,我感覺到無比的放鬆,心情也是十分的愉悅。


    嬸子看見我腦門上劃了個大口子,麗麗胳膊上也是長長的一道傷口,驚駭不已,連忙問昨天晚上到底怎麽回事。胖子這個時候笑著解釋道:“誒呀嬸子,今早老馬都告訴我了,昨天晚上太投入了,把桌子上的碗都給踹掉地上摔碎了,兩人也不知道咋整的,骨碌到地上給劃的。”


    一聽這話,嬸子又好氣又好笑,衝我大聲罵道:“你個沒成曬的貨!看把人家姑娘胳膊劃的,缺德玩意兒,把自己臉上劃這麽大個口子,傷到眼睛怎麽辦!”


    當天下午,嬸子收到一封信,是北京來的,我以為是老陳寫的,心說壞了,這不一下子就穿幫了嗎?然而寫信的卻不是老陳而是老陳媳婦,她在信裏寫道:“張道長,馬兄弟,你們快回來吧,你陳哥怕是快不行了!”


    第八十七章活死人


    “老陳出事兒了?”我驚駭道。


    胖子這個時候也是眉頭緊鎖:“這家夥不是去南方了嗎,怎麽又出事了!”


    嬸子此時也是焦慮不已:“我那大侄子咋了這是,他不是在北京嗎,北京那麽多好醫院和好大夫,咋就說不行就不行了呢?”


    事不宜遲,我和胖子還有麗麗立刻動身前往北京,在80年代,火車的速度隻有40-60公裏每小時,好一點兒的路線80公裏每小時算是頂頭了,我們開上汽車要比坐火車快很多,吉普車在國道上飛馳著,我內心焦急如火,心說這陳哥年紀輕輕的到底怎麽了,嫂子的信上也沒說明白,從潦草的字跡可以看出,她一定也是萬分焦急。


    這一路上,我們全速行駛,腳丫子都快踹油箱裏了,除了上廁所以外,我連一口飯都不想吃,隻想用最快的速度到達北京。


    原本坐火車要兩天半的路,我用了16個小時就從遼西趕到了北京,一到老陳公司打聽到了他住的醫院,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去。


    當我們三個見到老陳的時候,他臉白的像一張紙,人瘦的脫了相,連頭發也掉了一大片。


    說實在的,陳哥人樣子原來那是極精神的,可是此時此刻,他卻像是一個八十歲的糟老頭子,形容枯槁,牙齒都掉了一半,比他爹當年被紅色小將批鬥時還要慘。


    看見我們來了,他那死魚般的眼珠裏又閃爍出光澤:“老馬,老張,你們來了!”


    胖子眉頭緊鎖的看著他直吧嗒嘴,連忙扭頭問護士:“護士同誌,他到底怎麽了?難道是癌症?”


    小護士看胖子那模樣不像是好人,白了他一眼說道:“什麽癌症?他得的病,我們專家會診都查不出來!”說完扭頭就出去了。


    老陳媳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抽泣道:“他得的不是什麽癌症,他這個缺德天殺的,在外麵不學好,跟別的女人亂搞染上的怪病,你看他這裏!”


    說完,老陳媳婦揭開被子,把老陳的病服往上一撩,瞬間就把我和胖子嚇呆住了。


    隻見老陳的肚皮上跟紋了身一樣出現了一張女人的臉,這張女人臉極為詭異,它居然會動,而且還睜開眼睛看了看我們,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我靠!真他娘邪性!”胖子驚駭的大叫。


    我瞅著那張女人臉,死死的盯住她的眼睛,沒用,她不是妖孽。


    我扭頭看看麗麗,隻見她也神情嚴肅的注視著老陳的肚皮,搖晃著腦袋不知所以然。


    老陳媳婦看見我和胖子愁雲密布的樣子,也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二位兄弟,大夫說了,也就這幾天的事兒了,這可讓我們娘倆怎麽活啊”說完就嚶嚶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老陳媳婦的小腹已經微微的鼓起,看來已是有6-7個月身孕了,難怪一兩個月前胖子在屋子裏抽煙,會引起她那麽大的反感呢。


    “陳哥,你到底怎麽回事?你去南方到底遇見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我拉住他的手,焦急的問道。


    聽我問他,老陳眼角馬上流下兩行清淚來,斷斷續續的跟我們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老陳在廣州倒騰生意,由於腦子好,善於把握時機掙了一大筆錢,但是也得罪了當地的經銷商,一些酒桌上的酒肉朋友拉他去吃飯,趁他喝醉的時候,給他安排了個小姐陪她睡覺。


    老陳則不以為然,加上自己也是情趣中人,也就稀裏糊塗的和這個女人過了一夜,第二天早晨起來,他就感到惡心鼻塞,但是考慮到可能是晚上縱欲過度引發的感冒,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回來以後這可不得了了,上吐下瀉,身子一天天消瘦下去,肚子上居然也出現了這個女人的臉,一開始是在小腹,現在慢慢升到胃部了。


    胖子聽完以後,掏出那把黑色匕首放在老陳肚皮上輕輕一按,沒有任何反應,那女人臉居然還“咯咯”的笑出聲來,嚇的滿屋子的人都出了一身冷汗,有一個剛進來準備給老陳測體溫的護士,直接嚇的尖叫著跑了出去。


    “他娘的,這是蠱術啊!”胖子驚駭道。


    “蠱術?”我腦子嗡的一下,我學的道法裏沒有關於蠱術的內容,這東西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可怎麽辦。


    胖子低著頭陷入了沉思,老陳媳婦“哐當”一聲給胖子跪下了:“張真人,我男人還有救嗎,你能救救他嗎?”


    胖子趕緊上前把老陳媳婦扶了起來:“妹子,你看你這是幹啥啊,咱一家人你給我扯這些幹什麽。”


    扶起老陳媳婦後,胖子思索片刻說道:“死是死不了,我們既然來了,還能眼睜睜的看他死掉?那我們這些道門中人不都成了廢物蛋了嗎?隻是在這件事情處理完之前,他要多受幾天罪了。”


    聽說自己男人還有救,老陳媳婦又要下跪,被胖子一把扶住:“妹子,你別整這一套了啊,你再這樣,我可不管了啊。”


    一聽胖子這樣說,她連忙乖乖的退在了一旁,胖子皺著眉衝老陳說道:“老陳啊,不是我說你,這麽大的人了,一點兒自製力都沒有,什麽女人能碰,什麽女人不能碰,你心裏沒數嗎?”


    老陳愧疚的眨了眨眼睛說道:“都怪我,這些年生意場上應酬多,結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每天吃吃喝喝玩玩樂樂的,沒想到中了這煙炮兒鬼吹燈。”


    “煙炮兒鬼吹燈?我告訴你,如果你要碰見的是個女鬼那還好說,兄弟我現在就能救你,你知道你碰見的是個啥東西嗎?”


    “啥東西?”


    “你碰見的是個活死人!”


    胖子這句話讓我們所有人都驚駭不已。


    胖子沉吟片刻繼續說道:“和你整那齷齪事兒的女人,可以說已經死了,但是也不能說她死了,死的是她的身體,但是她的靈魂依然在體內,在苗疆有一種法術叫做忍死術,和這個極為相似,其實我以前也不懂這些,隻是我有個師叔,專門研究茅山道法和巫蠱從而讓我也有所了解。”


    接著,胖子就給我們講述了這裏麵的淵源,原來,所謂蠱術和茅山道法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可以說是同一種理論的不同演繹方式,二者又經過千百年的演變各成一派,由於文化土壤不同,蠱術在苗疆和東南亞等地日益壯大,衍生出花樣繁多的蠱術,其勢頭已經遠遠超過了茅山道法。


    老陳現在中的這個蠱術,極為惡毒,它是有人利用死去的妓女來下蠱。


    在東南亞等地,有一些娛樂場所的老板在妓女害病死了之後,依然想利用她們的身體掙錢,就請巫蠱之人將這些女人的靈魂禁錮在體內,不讓她們去投胎,從而就成了可以繼續掙錢的行屍走肉,她們不用開工資,甚至連吃喝都不用管,這樣一來就極大的降低了運營的成本,非但如此,還可以在這些女人體內植入毒蠱,送給生意場上的競爭對手,從而達到打擊報複的目的。


    這些可憐的女人,靈魂被禁錮在已經死去的軀體裏,除了忍受屈辱和痛苦外,也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意識,如果她們稍有反抗,馬上就會被巫蠱師折磨的魂飛魄散,所以不光是軀體,連靈魂如同機器一般對東家言聽計從。直到3年之後,軀體無法再承載靈魂,瞬間化為一堆腐肉,灰飛煙滅。


    而老陳這一次就是著了這活死人的道兒。胖子指著這個笑嘻嘻的女人臉說道:“老陳啊,你看,她現在已經從小腹慢慢向你胃部上升,等到她什麽時候,爬到你的胸口時,你就會萬蟲穿心而死。”


    胖子的話,讓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沒想到這天地間居然有這麽惡毒邪門的法術,


    “那陳哥現在怎麽辦?”我焦慮的問道。


    胖子從背包裏翻了半天,取出一個淡黃的香囊說道:“這是我師叔送給我的,可以暫時的壓製住蠱毒的入侵,但是隻能起到麻痹蠱蟲的作用,並不能徹底除掉蠱毒,他送給我,也是為了讓我行走江湖的時候,防止被別人暗算,今天正好用在老陳的身上。”


    胖子將香囊取出的那一刻,一股奇怪的藥味馬上濃濃的飄了過來,說香不香,說臭不臭,十分的奇怪,胖子將這個香囊往老陳的肚皮上一放,隻見那肚皮上的女人臉漸漸的好似翻起困來,迷迷糊糊的就要睡去。”


    見那張臉漸漸處於休眠狀態,我們的緊張的心也漸漸的緩和下來,老陳媳婦激動的語不成聲,兩行眼淚又流了下來,這個時候,老陳突然吵吵說餓,要吃東西,她媳婦兒趕緊就要去翻包給他拿吃的,卻被胖子一把給攔住了:“現在不能給他吃太多東西,要一點一點來,能維持生命就好,不然滋養了蠱蟲,他死的更快!”


    “胖爺,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陳哥在這裏遭罪啊,要想辦法啊!”我在旁邊焦慮的提醒道。


    胖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解鈴還需係鈴人,看來我們要往南邊兒走一走了。”


    第八十八章行屍鬼姬蠱


    胖子拍了幾張老陳肚皮的照片兒,連夜就安排人給洗了出來,又從老陳口中得到了那幾個和他一起鬼混的老板的身份信息,以及所住酒店的名稱和位置。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三個就辭別了老陳夫婦,開始了尋幕後黑手的新征途。


    不過我們第一站並不是廣州,而是太原,胖子的那位師叔孔老爺子是山西人,早年遊走江湖,闖蕩南北,年紀大了講究落葉歸根,也就回到了山西老家。


    我們這次要麵對的敵人和以往都有所不同,完全是從未涉及過的領域,胖子對巫蠱的研究也是淺嚐輒止,僅僅是了解連入門兒都談不上,因此我們必須得到胖子師叔的指點和幫助,。


    坐上火車,經過一天一夜的跋涉,我們來到了山西省的省會太原市,胖子買了一些禮品帶著我們來到了老爺子的家中,老爺子見到胖子很是開心,連忙招呼我們落座品茶。


    說明來意之後,老爺子接過胖子呈上的照片看了看,又聽了胖子對老陳病情的一些描述,眉頭緊鎖半晌不語。


    過了一會兒,孔老爺子抿了一口茶說道:“小胖兒啊,你的這位小友招惹的東西怕是不好對付啊。”


    別看胖子平時吆五喝六痞氣十足,在他師叔麵前,則乖的像個孩子:“誒喲,師叔啊,這不就是您老以前給我講過的那種風月場所的行屍蠱嗎?難道師叔您也對付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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