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鬼狼眼,和陰陽眼一樣,也是傳說中一種特殊的眼,夜間眸子是綠色的,可以放出和狼眼一樣的綠光。鬼狼屬於貪狼星位,本性貪婪無比,因此,擁有鬼狼眼的人不僅能像陰陽眼一樣可以看見世間的邪祟之物,而且可以吸收妖類的能量,如果此人修得道法,即可號令萬方妖物,傳說中蚩尤、夏桀、北齊高洋都有鬼狼眼。”


    陳老師微笑著用手撫摸著我的頭發。


    “我今天被折磨的頭暈腦脹的,剛才看見你趴在牆上看我,你個子又不高,眼射綠光,讓我想起那個古老的傳說,著實把我嚇的不輕,看看我這狼狽的樣子……嗬嗬,”陳老師自嘲的笑著。


    “好孩子,你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大人的事,你不懂的,記住我的話,無論何時何地,你一定要走正道兒,咳……咳。”陳老師突然猛烈的咳嗽了幾下。


    “陳爺爺,您等我一下,我去給您找個毯子。”我飛快的跑回了宿舍,拿過來一個毯子,給老人蓋在身上。


    第二天,革委會又是把陳老師拉出去批鬥,那些年輕力壯的青年人,高喊著口號,一腳接著一腳的踹在了老人的身上,老人摔倒後,他們又把他拉起來接著踹……。


    我站在台下,淚珠不停在眼眶裏打轉,我不知道,陳老師那麽好的人,為什麽你們要打他。


    當天晚上,老人被打的吐了血,因為怕出人命,他也終於被送回了自己的家。他的夫人早年去世,兒女們已經和他劃清了界限,沒有一個人去看他。


    我晚上偷偷溜了出來,跑到老人家裏,看到了已經奄奄一息的陳老師。


    此時的他,就如同一棵枯死的老樹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隻有微弱的呼吸能證明他還沒有咽氣。


    “陳爺爺,”我拉住了他如同枯枝一般的手,心中萬分難過,流下了眼淚。


    見到了我,老人眼中逐漸有了光澤,流露出柔和而喜悅的目光。


    “好孩子,你來了。”陳老師虛弱而嘶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陳爺爺,他們為什麽要欺負你呢,他們都是壞人!”我悲憤的說道。


    “我陳一鳴,出自玄門相術世家,在北平讀完大學後投身革命,跟著四野打完了遼沈戰役,自問一生,無愧於天地。沒想到,在我人生悲慘的時候,能陪伴我的居然是你這長著一副鬼狼眼的孩子,天意,天意啊!”陳爺爺長長歎了一口氣。


    “陳爺爺,您一定要堅持住,隻有活著,才有希望!”我堅毅的看著陳老師。


    “我死不了,咳……咳……,”陳爺爺強忍住身上的疼痛,努力的擠出了一絲微笑,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孩子,你願意學習道法嗎?”陳爺爺慈祥的看著我。


    “我願意,陳爺爺,學習了道法可以除妖降魔嗎?”我好奇的問道。


    “嗬嗬,當然可以了,而且你天生鬼狼眼,凡是妖物本身都要怕你三分。”陳爺爺微笑著對我說。


    這個時候,我想起了一年前那個站在小廟屋頂上的白毛鼠臉老太太,和死去的老李叔以及要上吊的王大順,就對陳爺爺講起了那件事。


    “那不是什麽鬼菩薩,這個事情,我知道的,那個廟裏住的是個成了精的老黃皮子,它靠蠱惑人心害人性命,食人心肝,不過它已經老了,不能出來作惡,隻能躲在廟裏等著別人送上門來,蠱惑了別人的心智,等把人害死再吃人。隻可惜,我天資愚笨,雖然學了些祖傳的道法,但也隻是些皮毛,即使能識得它的真身,但是依然消滅不了它,這個畜生報複心極強,因為早些年人們老是剝黃鼠狼的皮,所以它害人性命之後也要剝皮報複,如今它雖然逃走,但是如果有機會它還是要害人的,所以啊一些不知道底細的宅子和廟宇,千萬不能隨便進的,”陳爺爺眉頭緊鎖的說道。


    “你去後院把水缸給挪開,下麵有兩塊磚,把磚下的東西給我拿來,”陳爺爺吩咐道。


    我到了後院,按照他的要求,把水缸下麵的油布包拿到了陳爺爺的床前。


    陳爺爺打開了油布包,裏麵是兩本書,一本是《道法會元秘術》,另一本是《奇門遁甲秘術》。


    “這本《道法會元秘術》,囊括了清微、神霄、正一、天心、淨明各派道法的符法咒術,你學會了這本書就可以識得天下邪祟以及克製的辦法,而這本《奇門遁甲秘術》,講的是天地間的格局規律以及隱藏的奧秘,學習了它,你可以通過星辰變化、山川河流的走勢來預測吉凶和氣數的興衰,還可以借助自然之力提升自己的修為,你把這兩本書拿去好好研究研究,”陳爺爺說道。


    通過陳爺爺這一夜的講述,我明白了很多事,我知道了為什麽那個本來想害我性命的老黃皮子在和我對視之後會慌張的離開,因為如果它再繼續和我對視下去的話,它的修為會被我吸幹殆盡,而正是因為這一點,那三十個漢子裏隻中招了個王大順,否則將會有更多的人丟掉性命。


    陳爺爺最後還囑咐我,鬼狼眼雖然能克製獸妖類的邪祟,但是對於僵屍和鬼物等其他的邪祟,卻沒有什麽作用,讓我多加小心,另外要多學書中的道法,以後遇見危險的時候可以自保。


    第五章雷池驚魂


    初中畢業以後,我參了軍,那一年我剛滿16歲。


    應該說,在那個年代,參軍是最好的一條出路,等轉業了回到縣裏,不但可以從農業戶口轉為非農,而且還可以有一份比較好的工作。


    然而,當兵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當上的,要你的成份足夠好,家裏越窮,日子越苦的人家才越有機會。我的養父母張叔張嬸,祖上一直就是貧農,而我又是一個孤兒,這才有機會能夠應征入伍。


    當時的征兵辦安排我去一個工程兵部隊,在新兵訓練營經過幾個月特訓之後,我們這個部隊就被派往了黑龍江中蘇邊境的一個叫太平溝的村子裏。


    坐著北上的火車,我離開了生活了16年的遼西,陳老爺子給我的書,我一直帶在身上,平時沒事就翻翻,說實在話,那個時候除了每天背語錄,讀毛選以外,還真的沒有什麽其他的精神食糧,對於16-17歲正是好奇心強的我來說,讀這兩本閑書成了我唯一的休閑和樂趣。


    太平溝西臨小興安嶺,東臨黑龍江,與俄羅斯隔江相望。那時候中蘇關係急劇惡化,蘇聯軍隊在中蘇邊境陳兵百萬,我們雖然不是野戰軍,但是也是處於高度戒備狀態,隔著黑龍江有時候可以看見那些蘇聯兵沿著江邊走來走去。


    那地方那叫個冷啊,零下四五十度,我雖然也是生長在東北,但是遼西遠沒有這個地方冷的邪乎,寒風直往你骨頭縫裏鑽。用班長的話說,在這個地方上你要是想解大手,除了帶手紙外,你還必須帶一個小木棍兒,原因是你必須不停的撥弄你的命根子,否則直接凍成冰棍,以後也別用了。


    我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挖洞,挖各種洞,防空洞,彈藥儲存洞,以及戰略防禦用的洞。


    因為我們這些新兵蛋子除了有一身蠻力以外,對於構築建築工事的技術知識毫無所知。所以每次都是部隊裏派來的技術員和工程師一邊指揮一邊幹。每次當工程師們忙著討論防禦建築的具體方案時,我們就偷懶聚在一塊兒閑扯。


    老兵李強是河北唐山人,說話總是咋兒著咋兒著的,跟唱歌跑調一樣,我們都覺得他特別有意思。這個人還特別愛講笑話,隻要有他在,防空洞裏總是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有一天,大家又聚集在一起閑扯,李強講了個自己編的葷段子,引得眾人都哄笑了起來。


    李強還在為自己的笑話引起大家的歡笑而沾沾自喜,想要再講一個的時候,卻被走過來的副班長給打斷了:“老李,你一天有點正形兒行不,你給這群半大小子講這些葷段子,你缺德不缺德?”


    “班長,那你也給我們整個故事唄!”吉林的新兵小宋在旁邊起哄,一下子,我們也跟著起哄一個個都鼓起掌來。


    副班長是個靦腆的人,一下子被大家給弄的有點抹不開。


    “你們這幾個熊孩子,好吧,不過,我這可不是什麽故事,也是我剛剛聽這裏的老鄉們講的,在咱們這個太平溝往西十裏,有一條不大的河,河對麵有數不盡人參、鬆子、蘑菇,還有很多的鹿、袍子等小動物,河裏還有有各種魚,但是當地的老百姓,寧可窮死餓死,也不敢去河對岸去挖人參或者是去打獵,甚至於不敢下河捕魚,而且他們還引用‘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成語,給這條河起了個特殊的名字叫雷池。”


    “為啥呢?”我好奇的問道。


    副班長最近可能有點感冒,他擤了一下鼻涕接著說道:“聽老鄉們說,雷池對岸那片老林子裏有一個古墓,裏麵葬著一個王爺,凡是敢跨過那條河的人都會死於非命,所以即使再窮再餓,也不敢跨過那條河,每到夜幕降臨的時候,經常可以聽到雷池對岸的林子裏有厲鬼隱約的哭聲和尖利的笑聲。”


    “誒呀媽呀,忒瘮人了,真有那麽邪乎嗎?”小宋嚇得瞪大了眼睛。


    “行了,別窮白活了,都幹活去吧,”副班長站起身命令道,大家一個個意猶未盡的拿起了工具,繼續挖洞。


    深夜,躺在炕上,我久久不能入眠,一方麵是因為老李的呼嚕聲確實太煩人,另一方麵是因為白天副班長的話讓我陷入無盡的遐想中。


    厲鬼?妖怪我是見過,這個厲鬼到底是什麽樣子的,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嗎?我掏出了陳老爺子給我的《道法會元秘術》翻閱了起來,因為不用燈火,所以不會影響到別人,其中有一章是專門講述厲鬼的,大概意思是說,凡是生前有怨念,或者橫死,再或者在特殊的時間和環境下死的人會變成厲鬼。


    我又翻閱了下《抱樸子》一章中的各種降伏鬼物的口訣和手勢以及作用,默默的在心裏默記著。


    一天下午,我們剛剛吃完午飯,準備繼續趕赴工地幹活,太平溝的老支書火急火燎的跑到了連部,一進門就帶著哭腔的說道:“解放軍同誌,不得了了,俺們村裏來的幾個知青,跑到雷池對岸去打兔子去了,昨天晚上一晚上沒回來,我們村的獵戶李大個兒今天一大早也渡過雷池去找這群孩子了,到現在也沒回來,這可咋整啊。”


    丟的這幾個知青,是剛剛從大城市來這裏插隊的,都是些和我們年紀相仿的孩子。


    雖然我們是工程兵,但是在戰爭有可能爆發的歲月裏,依舊是全副武裝的,隨時可以上戰場。


    軍民魚水情,刻不容緩,連長立刻命令副班長帶上5個戰士,帶上衝鋒槍,一起渡過雷池尋找丟失的知青。


    副班長點了幾個老兵就要出發,好奇心極強的我纏住副班長也要跟著過去曆練曆練,開始副班長是不同意我去的,架不住我一再的磨,又因為我平時表現還算湊合,副班長最終還是同意了把我帶上。


    我們迅速的趕赴到了雷池邊上,時值深冬,這條河已經被低溫的嚴寒給凍的幾乎實心兒了,我拿著工兵鏟,使勁的往冰麵上砸去,鏟子一下子彈起老高,而冰麵上隻留下了淺淺的幾道白色的冰痕。


    過了雷池,我們進入了廣袤的原始針葉林,副班長拿著指南針在前麵帶路,我們一直走了十幾裏,連知青們和李大個兒的影子也沒見著,我們不停的含著他們的名字,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一直尋找下午5點多,副班長準備帶隊返回,突然眼睛賊的李強發現在林子深處的山根兒下有一個很大的洞。


    我們一行人趕了過去,發現在洞的前麵有一個扁平的石塊,類似於一個石頭床,上麵躺著一個人,一副獵戶打扮,身材高大,已經死去多時,他的一隻胳膊已經不知道哪裏去了,肩膀處的傷口流下的鮮血已經形成了冰溜子,掛在肩頭。


    隻見他怒目圓睜,另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了獵槍,橫在胸前。


    正當我們聚在一起,圍著這個屍體還在打量的時候,突然一股惡風,夾雜著陣陣惡臭刮了過來。老兵劉建國正對著屍體,剛想扭頭看,隻見一個碩大無比的東北虎,一口就把他的腦袋咬了下來,鮮血從腔子裏股股往外噴。


    戰士們一下子都慌了神,本來想拿起手中的衝鋒槍掃射,但是這手被嚇的怎麽也不聽使喚。其實也不怪他們,因為這隻東北虎大的有點離譜了。它的腦袋跟一個農用拖拉機頭那麽大,四個爪子著地,高度能到成年人的肩膀。


    它幹淨利索的放倒劉建國後,又是一個黑虎掏心,把通信兵於宏偉給開了膛。被掏出來的鮮紅內髒在地上冒著白氣。


    “噠噠噠”,一梭子衝鋒槍子彈的聲音,讓已經被嚇的石化的我緩過了神兒。


    副班長舉起衝鋒槍對著東北虎一陣掃射。那東北虎狂吼了一聲,震得整個森林都顫抖了起來。


    王德順和李強這個時候反應了過來,也舉起槍口對準了東北虎,但是王德順因為離東北虎太近,東北虎的爪子一劃就把他的臉給開了花,力氣之大,整個迎麵骨都被抓了下來,伴隨腦漿撒了一地。


    副班長和老李整整打出了兩個彈夾的全部子彈,東北虎終於躺在了地上,但是還沒有完全死透,依然喘著粗氣,兩隻拳頭大小的眼睛狠狠的瞪著我們。


    老李換上彈夾,照著老虎的腦袋,又是一陣狂射,嘴裏大喊著:“去死吧!”終於老虎不再動彈了。


    不到兩分鍾的功夫,三位戰友犧牲,而且死狀極其的慘,我站在那裏嚇得直哆嗦,這槍在我手裏跟一個燒火棍差不多,因為我站的位置距離老虎最遠,所以僥幸的逃過了這一劫。


    當我們三個人驚魂未定之時,隻聽見不遠處的山穀裏,傳來一陣陣沉悶而雄渾的低吼聲。


    副班長大聲對我們喊了句:“快跑!”


    我們三個人跟瘋了一樣的往回的方向跑去,林子裏此時此刻,果真響起了陣陣陰森的,鬼哭狼嚎的聲音,貓頭鷹在樹枝上詭異的叫聲更加加劇了我的恐懼。


    天已經完全黑了,因為我可以夜間視物,並不受天黑的影響,所以我手持指南針跑到了最前頭,副班長和老李緊跟著我,我們穿過了一道道的淺溝和叢林,可是無論我們怎麽跑也跑不回原來的河邊,這片樹林如同一個海洋一樣,把我們淹沒了。


    第六章林中古墓


    “你小子,到底會不會用指南針!”副班長惱怒的問我。


    “班長,我會用啊,我就是按照我們來的路線走的,”我此時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班長一把奪過了指南針帶著我們重新尋找來時的路,可是又走了近一個小時,我們三個人頓時都呆住了,因為我們在前麵又看到了幾個小時前發生殊死搏鬥的那個洞口。


    三個戰友的屍體和那隻碩大的東北虎的屍體還在那裏躺著。


    “這個地方磁場有問題,”副班長懊惱的說道。


    “先找個地方升起篝火吧,不然我們三個人會被活活凍死在這裏,”老李渾身哆嗦的說道。


    我們找了些幹燥的樹枝,在山腳下一個相對避風的地方架起了一個篝火,這個時候,天上開始飄起了雪花,抬頭望去,昏蒙的天空中,月亮也成了模糊的一個白點。


    樹林裏再次傳來陣陣奇怪的聲音,仿佛一群人在哭泣,又像是野貓在哀嚎。我們三個人都是高度戒備的手持衝鋒槍,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一直到了後半夜,我看見一個巨大的身影正倚靠著樹,死死的盯著我們,那是一頭人熊,它的體型足足像一個小坦克。它像人一樣的站立著,血紅的嘴裏噴出股股白氣,眼睛裏射出猩紅的光。


    我用手悄悄的捅了下略顯困意的副班長,小聲的告訴他:“有情況,我們被一隻人熊盯上了。”


    副班長一下子腦袋上就滲出了冷汗,在這裏長期當兵的他,知道人熊是多麽可怕的一個存在。


    “要不用手榴彈炸死它?”我輕聲的請示副班長。


    “不行,這畜生的生命力比老虎強多了,我們的手榴彈不一定就能炸死它,如果激怒了它,這麽近的距離,我們必死無疑!”副班長緊張的說道。


    我們的柴火越來越少,照目前的這個狀況發展下去,如果再不去找點柴火的話,用不了多久,這個篝火就會熄滅。可是如果我們這個時候離開的話,勢必會遭到人熊的襲擊,它可是在那裏蓄勢待發。


    副班長脫下了自己的大衣,小心翼翼的用一根爛木頭樁子和幾個枯樹枝支撐著,還把自己的帽子掛在了樹枝上,暗示我們悄悄的撤離,他斷後。


    因為怕人熊發現我們,我們並沒有開手電,就由能看清楚周圍事物的我引著他們陸續撤離到了距離篝火50米左右的地方,這個時候,副班長用樹枝和大衣做成的簡易假人突然被風吹倒了,將本來就已經十分微弱的篝火一下子給撲滅了。


    那頭人熊發瘋似的衝了過去,抓起副班長的大衣就是一陣撕咬,當它發現自己上當的時候,仰天怒吼,那聲音震得我們一個個渾身戰栗。


    這個時候,老李突然腳下踩了一個圓的東西,站立不穩,摔了一跤,人熊聽見有動靜,立刻向我們衝了過來,他們兩個由於天太黑什麽也看不見,並不知道人熊已經追了過來。


    當我告知人熊已經追來的時候,副班長和老李嚇的麵無血色,我帶著他們繼續往前逃,但是,驚慌之餘,我竟然帶錯了路,走進了山凹裏的一個死胡同,山腳下兩個巨大的岩石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經過我仔細的觀察,我發現兩個靠著山凹的巨大的岩石中間有一個肩膀寬的縫隙,我拉著此時此刻如同盲人一般的副班長和老李,慢慢的挪到了那個縫隙。


    我們三個躲了進去,縫隙隻有1米深,最深處就是山凹的泥土層,我們緊緊的貼著勉強可以容身,置之死地而求後生,在這個天然形成的碉堡裏,三挺衝鋒槍齊刷刷的舉起,按照我指的方向嚴陣以待,就等人熊穿過那幾顆大樹後集中火力射擊。


    其實,那人熊的視力還不如人的視力,它根本看不清我們的具體方位,它追捕我們完全靠的是它極其敏銳的聽覺和嗅覺。即使這樣,它也慢悠悠一點一點向我們靠近。


    當它離我們越來越近時,我們三個人緊握衝鋒槍,食指緊緊的扣住扳機就準備射擊。


    突然,這個人熊不知道聞到了什麽氣味,嚇得瘋狂往回逃,它是那樣的慌不擇路,以至於在逃跑的過程中,連連撞折了好幾顆大樹。


    “這畜生怎麽了?難道它也知道怕槍?”老李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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