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6日,晚上八點多,韓沫兒終於從魔都趕回河陽,當晚入住在皇冠假日大酒店,並沒有告訴二舅與舅媽。


    7日早上七點,韓沫兒梳洗打扮好之後,對敲開門的司機說道,“雪姐,這兩天你就不用跟著我了,河陽的水雲山和新城的城隍廟都是不錯的去處。”


    雪姐微笑著說道,“好的,韓總。”


    韓書偉七點起床,用了半個小時洗臉刷牙吃早飯,然後坐在沙發上閉目靜思,七點四十五分,他低喝兩聲,給自己打了打氣,然後對滿臉嚴肅的父母說道,“好了。”


    韓品莊和李玉梅同時鬆了口氣,然後韓品莊先起身,“我先下去開車,你們一會兒就下來。”兒子的狀態不錯,而且看上去鬥誌滿滿,這讓他很是欣慰,每臨大事有靜氣,這是一個成功者必須具備的心態。


    下樓後,樓下停著一輛rr幻影。


    整個河陽隻有海鑫焦煤的張權有一輛rr幻影,不過這個人平時太過霸道,韓品莊想要假裝沒看見,對方卻連按兩下喇叭,他隻好回過頭,然後隻見從駕駛室上下來一個美女微笑地看著他,“舅,小偉還沒下來呢?”


    “沫兒?”韓品莊停下腳步,“你怎麽在這兒?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晚,”韓沫兒笑道,“我住酒店,舅,小偉的狀態怎麽樣?”


    “狀態好極了,”韓品莊沒說話,剛好韓書偉下樓,說道,“姐,你是特意回來給我打氣的嗎?姐夫呢?”


    “他在米國回不來,”韓沫兒看著他青澀的臉龐,問,“緊不緊張?”


    “本來不緊張,看見你就緊張了。”韓書偉繞著車轉了一圈,開玩笑道,“放心吧,你弟怎麽能進入河陽前三十。”


    李玉梅說道,“怎麽不說進你們班前三十?”跟著又呸呸了兩聲,“要進就進河東前三十。”


    褚清蓉不理會父母在耳邊的不停嘮叨,拿著筆袋四處張望著,見過來輛rr,停在她的麵前,她嫌棄地走遠幾步,張權的惡名在河陽無人不曉,這個樣子的車滿河陽也隻有一輛。


    rr停在她的麵前,然後副駕駛位置上的車窗搖下來,韓書偉對她招招手,“蓉蓉……”然後又看見站在她身後的父母,忙改口道,“褚清蓉,你早早就過來了?”


    雖然兩人偷偷戀愛也近一年了,但一直把女兒守護得跟什麽似得的褚清蓉父母早知道他倆的事情了,不過褚父褚母為人開明,而且誰不是那個時候過來的?隻要不影響學習,不搞出人命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隻是平時絕對不讓女兒單獨外出而已。


    這都高考了,為了不影響倆孩子的臨場發揮,夫妻兩人對他倒是和顏悅色,而且振華醫藥的韓總名聲不錯,家底也不錯,他們也沒有什麽可挑剔的。


    韓品莊夫婦與韓沫兒也同時從車上下來,汽車沒熄火,車內的溫度被韓沫兒調的高低適中,於是對褚清蓉說道,“你倆先上車歇會兒,等會兒再進去。”


    韓書偉拉著褚清蓉的手就上了車。


    韓品莊給褚父拔了支煙,又幫著點上,才笑嗬嗬地說道,“褚經理,緊張嗎?……”


    車內,褚清蓉甩脫韓書偉的手,“我爸我媽都在呢,你幹什麽?”


    “放心吧,沒事兒,”韓書偉嘻嘻笑著,“考慮好了嗎?去哪所學校?”


    “我媽不想讓我走的太遠,”褚清蓉低垂雙眼,“而且、而且以我的成績肯定考不上中大,我決定了,我要上秉州財大。”


    “你怎麽這樣啊?”韓書偉眼睛都瞪圓了,“昨天你不是都已經點頭同意去中都上學了嗎?”


    見他急了,褚清蓉迅速地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說道,“我是在跟你開玩笑的,放心好了,中都師範大學,行了吧。”


    韓書偉又把另一邊臉湊過來,“我的胸口有些疼,再親一下就不疼了。”


    “討厭……”


    。。。


    當地時間下午四點三十分,蘇望躺在甲板上悠閑地享受著午後的陽光,郝美麗則穿著一件相對保守的泳衣紅著臉認真地替他塗抹著防曬霜。而魯易天則找了個清淨的地方支了根魚竿,釣魚去了。


    這幾天幾乎天天出海,她也已經習慣了與蘇望如此親密了。


    郝美麗柔嫩的雙手在身上滑動,讓蘇望愜意的都快呻吟出來,隻是這麽悠閑的時光很快被一個電話打破,一個中都本地的座機電話打了過來,“你好,是蘇望蘇校友嗎?這裏是中都大學行政辦,8月8日是我校建校88周年,作為本校的優秀畢業生,校方真誠邀請您參加學校的校慶活動,屆時請務必光臨。”


    蘇望愣了一下,老子是肄業,可不是畢業,哪來的勞什子“優秀畢業生”一說?於是直接說道,“不去!”然後掛斷。


    電話隨即再次打過來,蘇望接起來,“重申一次,我不去。”再掛斷。然後拿著手機等著對方再一次打來好掛斷,不過電話卻再沒有響起來。


    郝美麗臉頰微紅,等他放下手機後,開口說道,“是校慶嗎?”


    蘇望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已經退學了,還惦記著這件事呢?”


    “在校的時候我就聽說了,校慶的時候齊菲菲雪姐也會參加校慶,”郝美麗說道,“她是我的偶像。”


    其實如今在國內,郝美麗的名氣遠比齊菲菲大多了,從她第一次出現在公眾的視野當中後,關於她的消息就一直沒在網絡上斷過,很多媒體把她比喻成上帝遺失人間的水晶。甚至有人在網上發起投票,誰是真正唯一的女神。而她以高達62134322票高居榜首,比排在第二位的齊惜和排在第三位的左心水加起來都要多。


    這也怪不得左心水要整容了。


    蘇望嗬嗬笑了笑,“如今你可是全民女神,可比齊菲菲的名氣大多了。”


    “那也是我的偶像,”說到這裏,她忽然撒嬌似得搖了搖蘇望的手臂,“三哥,要不你回去參加吧,帶上我,好不好?”


    蘇望,“……”


    一個多小時後,正當他們決定返回的時候,蘇望的電話再一次地響起,這一次是穀雨打來的。


    穀雨的電話每天準時在晚上九點半響起,不過這一次卻打來的有些早,接起來後,穀雨高興地說道,“望哥,你先準備準備,一會兒我去上次的地方等你。”


    “找到辦法了?”蘇望心裏一動,問道。


    “可以先試試,”穀雨激動得氣息有些急,“不過應該問題不大。”


    蘇望打算問一下她的辦法,不過穀雨沉吟了一下卻隻是說道“還不確定能不能成”不肯告訴他。


    這幾天,穀雨瘋狂地四處想辦法,她曾用那台超級計算機入侵過很多國家的機密信息,最後終於在印度和自己國家找到了關於那條銀虺的相關線索,隻是結果讓她感到絕望。


    兩國對於銀虺的記載幾乎一致,凡是吸入其噴出來的氣霧,都會當場死亡,隻有百不存一的人會活下來,不過這些人雖然最後會刀槍不入,壽命卻並不長久,也就最多還能活個十來年。


    要想回複到以前的情況,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換血。


    不過這個辦法說了也隻是等於沒說,刀槍不入的人又如何換血?


    穀雨不是沒有想過放血的問題,不過銀虺的毒霧很霸道,隻要血液流動到被感染的地方,就會變成銀白色,也就是說,除非你把全身血液都放掉,否則它永遠都是銀白色的。


    而換血卻不存在這種問題,毒霧已經適應了一種血型,一旦換了血後,它就會逐漸變淡,到時候隻要蘇望的能力稍稍恢複,隻需要最多五分鍾,他就有辦法把這種霸道的毒霧從身體中分離出來。


    也就是說,穀雨其實是在賭,她賭毒霧在五分鍾內侵蝕不了變換後的血液,也賭蘇望的右臂能夠動換,而且能力不失。


    掛斷電話後,穀雨看看昏睡著的尚誌酒和馬訪雲,然後對臉色嚴肅的倆老頭說道,“我去接望哥,你們先去準備吧。”


    謝爾蓋忙攔住她,“你真的要這樣做?”


    “這樣是最好的辦法,”穀雨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望哥的皮膚變軟並不是好事情,如果真的恢複到正常人般的彈性的話,那就說明望哥距離死亡也就不遠了,盧卡斯知道,中了銀虺毒霧的人,隻有生死,生則刀槍不入,死則千年不腐。皮膚變軟,隻能證明他不能刀槍不入,那麽就隻有一個後果。”


    說到這裏,穀雨臉色一整,“那就是——死!”


    謝爾蓋說道,“可是如此一來的話,隻是溶血反應就能夠要了你的命,你是o型血,他是ab型血,你的血液進入他的體內,他也許隻有少許的不適,可是他的血液如果進入你的身體的話,隻需要幾十毫升,就足夠要了你的命。我們的醫學雖然先進,但還沒有達到改造人類的地步,過度溶血的話,誰都救不了你的。”


    “你是知道的,”穀雨的情緒低落,完全不像剛剛給蘇望打電話時的激動,“一旦沾染了血液的毒霧暴露在空氣之中的話,就會馬上變成氣霧無限地擴散,到時候就真的完了。”


    “我的命是望哥救的,如果真的沒有辦法的話,我會以這種方式還給他。”說道這裏,穀雨抬起頭微笑著說道,“再說了,我也不一定會死,如果望哥真的恢複了能力的話,我想……我想,他有辦法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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