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望最終也沒敢讓言溪哪怕嚐一口烤乳豬,而是自己一個人全部給幹掉了。


    言溪從來沒見過一個人這麽能吃過,這小乳豬足足有六斤多啊,你肚子是長窟窿了嗎?


    一直到吃過飯後,言溪還覺得自己的狀態有些不真實,她害怕自己這是回光返照,患得患失,生怕一不小心就與這個世界告別,再也回不來了。


    蘇望安慰她道,“也許上天可憐我,不想讓我失去你呢。”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休息,言溪的狀態好得不像話,整個人也精神得很,想要拉著蘇望出去走走,說自己還沒有見過拉斯維加斯不夜城的模樣,被蘇望嚴詞拒絕了。


    “那……要不去賭場轉轉?我記得開房的時候賭場贈送過五千美元的籌碼,咱們總得贏回住酒店的錢才行吧?”


    蘇望還是拒絕著,“有什麽事,明天醫院檢查完了再說。”


    。。。


    早上五點四十分,言溪就從睡夢中醒來,幾個月了,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狀態如此的好過,扭頭看看打鼾如打雷臉色蒼白得嚇人的蘇望,沒有叫醒他,而是繼續躺下縮在他的懷裏,盯著天花板看。


    蘇望直到上午十點才睜開眼睛,昨晚等言溪睡著後,雖然他還沒有徹底恢複過來,但還是決定繼續對言溪的身體做著治療,一直到把她肺部的癌變細胞全部瞬移進準備好的密封保鮮盒後,再一次梳理了一遍,直到完全找不到哪怕一個癌變的細胞後,才沉沉睡去。


    言溪就躺在他的懷裏,見他醒了,嫣然一笑,“走吧,陪我去醫院做做檢查。”


    一旦言溪狀態好了,她的沉穩大氣好像就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不像之前那樣小女孩般的依賴著他,蘇望再一次確認了她的身體狀況後,言溪表示除了體力不行外,其它的都沒有問題,更沒有出現之前讓她談之色變的鈍痛。


    體力不行,是長時間臥病在床的必然結果,蘇望隻是清除了她體內的癌變細胞,卻改變不了她的體質,於是說道,“等我洗把臉就出去。”


    言溪的頭發已經全部掉光,但還是戴著假發在鏡子前捯飭了半天,雖然隻是一個晚上,但昔日那平靜淡然的言溪就好像回來了一般,蘇望靠在牆上一直等言溪收拾好了,才說道,“真好看。”


    言溪微笑著看了他一眼,“以後會更好看。”


    下樓後,言溪才知道樓下一直有個人在等著,她沒表示出吃驚的樣子,隻是微笑著和對方點了點頭,蘇望上前介紹道,“這是魯易天,我的司機。”


    魯易天雙手自然垂落,跟言溪打招呼道,“言小姐,上午好。”


    蘇望對魯易天說道,“我們出去辦點事,大概下午才回來,你沒事的話可以去樓下的賭場玩兩把。”


    魯易天知道他這是替自己作掩護,昨天小腹、手臂受傷,雖然這時看樣子看不出來,但蘇望哪敢讓他給開車啊?


    在外麵找了家醫院,一通檢查做下來,大胡子醫生神色嚴肅地對兩人說道,“你的身體非常糟糕……”


    他這話一說,著實把兩人嚇了一跳,言溪的臉色一下子慘白起來,緊跟著大胡子醫生又說道,“身體健康才是真的美,我見過很多的你們東方女性,很多人都是為了身材而在拚命地節食,最後得了厭食症,所以,現在,你的主要任務就是吃飯,還有運動。”


    蘇望長籲了一口氣,心想,就衝你這說話的水平,我給你10086個白眼,差一點嚇死老子了。


    言溪認真仔細地聽完了大胡子的話,喜極而泣,拉著大胡子的手一個勁地說著“thanks”。


    從醫院出來,言溪還有些不敢相信,非要再找一家醫院重新做檢查,蘇望全程微笑著陪著她,一直從第三家醫院出來後,言溪的神情反而平靜了下來,離開醫院,行駛了一段距離後,言溪突然指著前邊的商場說道,“停一下車,我想去一下洗手間。”蘇望擔心她的身體狀況,想陪她一起去,被言溪給推回車上。


    在等言溪的時候,蘇望給韓沫兒打電話問了下收購的事情怎麽樣了,韓沫兒語氣輕鬆地說道,“已經完成了,反正你都跑到米帝了,我就多待兩天,好好玩玩。”


    蘇望離開的匆忙,沒來得及跟韓沫兒說,她這應該是從白茹口中聽說了,於是說道,“這邊有點事情,還得幾天時間才回得去。”


    當初童超讓蘇望來米國的時候,韓沫兒就在現場,還以為他來米國就是因為投資的事情呢,於是說道,“沒事,你忙你的,就算你偷嚐洋妞的滋味,我也可以裝作不知道。”


    看來她的心情確實不錯,於是笑道,“好吧,就聽老婆大人的吩咐。”


    聊了幾句掛斷電話後,又給胡中石打電話問了一下,得知那邊也沒有什麽事就掛了。


    又等了會兒,言溪才上了車,一上車就說要打電話給小姨與super,蘇望的電話這時卻響了起來,一看,他笑著對言溪說道,“童超打來的。”


    這都下午三點多了,蘇望和言溪都沒有回來,焦急的尚德慧就對一邊的童超說道,“再給蘇望打電話,問問到哪了,什麽時候回來?”


    童超直接給蘇望打過去,電話一通,蘇望沒說話,言溪卻激動地說道,“super,我的病好了。”


    童超的火氣還沒有發泄出來,就被言溪的話給堵在了嗓子眼裏,他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妹子什麽時候這麽有活力了?愣怔了一下,“啊?”


    言溪重複著,“我剛從醫院裏出來,我身上的癌細胞全部消失不見了……”


    見童超傻愣著,尚德慧接過電話,然後聽見言溪激動地說道,“我今天不回去了,過兩天再回去,你跟小姨說下,就這了,拜拜!”說完電話便掛了。


    尚德慧看著童超,見他還傻愣著,問道,“囡囡怎麽不回來了?”


    童超嘴裏喃喃地不知說著些什麽,然後看向尚德慧,“小姨,您剛剛說了些什麽?”


    尚德慧生氣地說道,“囡囡跟你說了些什麽,你怎麽這個樣子?”


    “她說她的病全都好了。”童超說道,又問,“她是這樣說的吧?”


    尚德慧先是翻了個白眼,這我哪知道啊,跟著眼睛就瞪得大大的,“她真是這樣說的?……不行,我得起看看,讓囡囡跟著那小子,我總是不放心。”然後又用童超電話給蘇望撥了過去,電話一通,尚德慧就激動地問,“囡囡的病是不是真的好了?”


    蘇望“嗯”了一聲說道,“今天換了三家醫院檢查過了,結果都是一樣的,言溪的身體指標除了有些虛弱以外,其它完全正常。”


    尚德慧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然後說道,“我這就出發,大概兩個小時過去,保持電話暢通啊。”


    掛斷電話後,兩人重新回到酒店裏,在珠珠餐廳用過餐後,取了酒店贈送的五千美金籌碼後,言溪就拉著蘇望跑進了賭場。蘇望擔心她的身體,但言溪卻說隻要花掉手中的五千籌碼就回去休息。


    米高梅大酒店不僅是全米最大的酒店,同時它的賭場在拉斯維加斯也是最大的,將近四個足球場大的賭場內,光是老虎機就有3200台。基本上,世界上所有的賭博遊戲在這裏都能夠找到。


    蘇望對賭博最直接的認識就是小時候看過的香港賭片電影,什麽賭神、賭聖、賭俠、賭仙、賭後之類的,常見的也就是炸金花、21點、百家樂、猜大小、還有賭輪盤之類的。而他對拉斯維加斯最直接的認識還是小時候看過的賭片《賭俠大戰拉斯維加斯》。


    說實話,那就是部爛片。


    扯遠了,言溪雖然神情興奮,但精力卻是有些不濟,蘇望隨時守候在她的身邊,任她挑選自己感興趣的賭博項目。


    言溪第一個選的是老虎機。


    老虎機是一種用零錢賭博的機器,因為上麵有老虎圖案的籌碼而得名。老虎機有三個玻璃框,裏麵有不同的圖案,投幣之後拉下拉杆,就會開始轉,如果出現特定的圖形就會吐錢出來,出現相同圖型越多獎金越高。老虎機雖然是零錢賭博的機器,但也有開大獎的機會,據說,2014年,新罕布什爾州的一對米國老夫妻曾經在米高梅賭場玩了一會兒老虎機,結果開出了240萬美元的超級大獎,這也是米高梅自1993年開業以來開出的獎金最高的大獎。


    言溪手中拿著錢走在前麵,在每一台老虎機上投了幣後,拉一下拉杆就離開,然後換下一台。


    蘇望見她玩的頗有興致,也就沒有掃興地提出回去休息,賭博除了出千之外,很少有人能夠贏到錢,這其中有個概率問題,否則的話,也就不會傳出澳門新晉賭王呂誌和某年國慶黃金周日入十億的新聞了。


    言溪手裏的錢消失的很快,一直到最後隻剩一張的時候,老虎機都沒有吐過哪怕一分錢,言溪失望地拿起最後的一美元,對蘇望說,“要不你試試?”


    蘇望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著,“遠離賭博,從我做起。”


    言溪知道他為什麽拒絕,開玩笑地說道,“哪怕中一個獎的話,我就回去休息,好不好?”


    “這可是你說的啊,”蘇望接過她手中的錢,很隨意地塞進投幣口,然後拉了一下拉杆。


    蘇望的異能雖然強大,但是對於電腦控圖老虎機來說,還真的無能為力,屏上的圖標不斷變幻著,最後終於停下,三個櫻桃圖案並排出現在屏幕正中間,然後就是一陣悅耳的隱約聲,從下麵飄落下一張外觀像極了手撕發票的票據,拿起一看,上麵寫著$360。


    言溪高興地尖叫一聲,然後催促著蘇望趕緊先去兌換了錢,自己還要繼續,被蘇望阻止道,“回去吧,待會兒你小姨他們也該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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