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蘇望知道童超終於拿出平等對待的態度來麵對自己了,於是他也伸出自己的右手,與童超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我叫蘇望,你好童超。”


    從出生到現在,除了自家人,還沒有人當著自己的麵直呼自己的名字,但是童超沒有一點不高興,眼前這個自始至終波瀾不驚卻又氣度不凡的年輕人配得上做自己的朋友。


    心誌堅定,遇事不慌是成大事者必備的幾點要素之一,但要想站的更高,還需要有著識人之明與自知之明,剛好,這幾點蘇望全都具備,童超相信,就算蘇望沒有賣羊皮卷給小王子馬拉哈,具備了這幾點的他將來的成就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但是他卻不知道,蘇望隻是個普通的工人家庭出身的孩子,能夠具備這些條件的唯一原因是因為他有異能傍身,有異能做後盾,幹什麽都有底氣。


    皇冠假日是河陽最大最豪華的酒店,也是全縣唯一一家四星級酒店,趙日天作為如此高端酒店停車場保安,最愛在與朋友喝酒的時候吹噓自己見過多少多少好車,在他眼裏,低於二百萬的車那就不叫個車,都不值得他喝酒的時候吹的。


    臨近中午的時候,趙日天見到了他職業生涯上最豪華的車隊,領頭的那輛輝騰一般人認不出來,趙日天卻是門兒清,二百六十萬的大眾可不是街上跑的那些5係e級可比的,後麵明顯是保鏢車的兩輛g65的黑又硬讓月薪兩千二的趙日天感覺自己的人生充滿失敗,更別說那輛掛著藍牌的齊柏林以及緊跟其後的幻影了。


    道路交通安全法規定,車身長度超過六米的一律辦理黃色牌照,那輛妥妥超過六米的齊柏林卻掛著藍色牌照,很明顯車主是個有錢有勢的主兒,要知道阿裏的馬先生的那輛也才掛著黃色的牌照。


    在見到車隊的第一時間趙日天就跑動起來,同時用對講機對裏麵的老馮說道,“一二三四五號車位趕緊騰出來,有大人物。”


    老馮一直相信趙日天的眼力,聞言忙吧酒店自製的禁止停車的牌子取下,剛好這時車隊一溜地抵達,韓沫兒沒把車停進五個車位中,而是找了個地方隨便停下,下車看著四輛車依次停好,然後其中一輛黑又硬裏下來的那位彪形大漢緊走幾步來到齊柏林前微躬著腰,一手搭在車門頂上一手打開車門,說道,“老板,地方到了。”


    蘇望先下車,見韓沫兒站在一邊看著這邊,對她招招手,韓沫兒才走過來,這時童超剛好下來,見麵主動伸出右手跟韓沫兒打招呼道,“你好!”


    韓沫兒大方地與他握了握手,“童先生你好,我叫韓沫兒。!”


    這時剛下車的趙徳柱走上來,兩人在中都見過麵,知道這是蘇望的正牌女友,跟韓沫兒打了個招呼後就站在童超身後不說話了。他擺得清自己的位置,這次過來是以童公子為首,而到了河陽,蘇望卻是東道主,剛才在高速口自己作為中間人介紹雙方可以出頭,而現在兩人已經認識了,自己如果再開口就有些不識時務了。


    坐在車前邊一直懷抱著文件的美女這時下車幫童超披了件風衣,又幫著搭了條圍巾,讓本來就有範的童超看上去更是氣派十足,童超緊了緊風衣領,對韓沫兒笑道,“沒想到這個地方這麽冷,可不敢把韓小姐給凍著了。”


    蘇望做了個“請”的手勢,慢童超半步進入酒店大堂。


    蘇望童超趙徳柱韓沫兒以及抱資料的美女和彪形大漢先一步進入電梯,而剩下的八人加上趙徳柱的司機則直接到前台辦理手續,人來的有些多,蘇望隻開了四間房,卻是有些不夠了。


    這個時候,當精力有些不濟的泰哥聽到門外有人說話的動靜的同時,一直在醫院昏迷著的楊偉也醒了過來……


    股權交割在車上就已經完成,來到酒店裏,童超選擇先和那位蘇望願意全心幫助的朋友見個麵,彪形大漢先進屋裏簡單地檢查了一下發現裏麵除了躺在床上的泰哥外再沒藏其他人,就走出去守在了門口,而蘇望韓沫兒以及趙徳柱還有那位抱資料的美女則選擇留下。


    童超來到泰哥的床前站定,直接說道,“山北礦我要了,等一下轉讓協議打印出來後你在上麵簽個字跟我的秘書交接一下。”


    從九月八日發生事故以來,山北礦被勒令關停,至於什麽時候開卻一直沒有個準確的答複,對於胡家來說,隻要吳長發還在,這座礦就算廢了,永久性停產不是說說就算的。而且就算礦開了,利潤也低得可憐。現在這個氣勢逼人的陌生男子上來就說要山北礦,加上蘇望輕輕地對他點點頭,於是泰哥開口說道,“好的。”


    很多人覺得煤老板就是暴發戶的象征,那是在兩千年以後到零八年之前,隨著國家加快腳步發展,電力以及水泥的需求越發旺盛,於是煤炭的地位一下子凸顯出來,但是隨著越來越嚴重的空氣汙染,煤炭的地位相比十幾年前來說已經大不如前,就連大型煤炭集團都有開不出工資的時候,就更別說山北這家私人煤礦了。再加上不時有突水、瓦斯爆炸、冒頂等各種事故被報道,基本上礦上的利潤大部分都投進了安全上麵,以山北礦為例,煤沒有賣出去的時候礦上平時也就三五個人,胡土豪在河陽算是個不差錢的主,礦上在安全投入也是最大的,就這還遇到了“九.八”事故,現在還把自己給折進去了。


    很多人不忿煤老板土豪式的亂花錢,覺得這些人采著國家的資源卻肥著自己的腰包,但是正應了那句話了,隻見賊吃肉不見賊挨打,基本上所有的煤老板晚上一過十點,隨便一個電話就能嚇得直接住院,簡單的氣球爆了都得嚇出心髒病來。就更別說九十年代那些煤礦主過年躲債不敢回家團聚的有多少了。


    泰哥清楚山北的情況,眼前男子開口問自己要山北礦是在幫助自己,因為他相信氣場如此強大的男子看不上日漸沒落的煤炭行業,更相信蘇望不會害他。


    豪華套房內全套辦公設備都有,美女秘書來到電腦跟前操作了大約二十來分鍾,就打印了出來六七頁紙,用桌子上的訂書機訂好了,又在最末的地方刷刷兩下寫好自己的名字,來到床跟前遞給泰哥,說道,“你好好看一下,然後在後麵簽上名字。”


    既然已經決定把山北過到美女的名下,泰哥也就沒細看,直接翻到最後寫上自己的名字,說道,“好了。”


    在遞還過程中,蘇望這才看到美女秘書簽的字,莫莉,很不錯的名字……


    臨近中午的時候,解二毛終於等來了一個好消息,昨晚守在市二院的楊偉醒了,同時他還提供了一條相當重要的線索,胡誌明已經回到了河陽,而接走他的則是一輛中都牌照的大眾輝騰。於是解二毛對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滿臉橫肉的男子說道,“老鬼,人撒下去,好好給我找,我倒想要看看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


    老鬼問,“要不要通知一下公安機關?”


    “先不用,”解二毛邪笑著說道,“小王八蛋幾次都沒給過老子好臉色,把他腿徹底弄瘸了,至於那個開輝騰的……打一頓綁回來再說。”


    老鬼出去安排去了,隻是還不到十分鍾老鬼就回來了,見他這麽快回來,解二毛還以為有什麽其他事,問,“怎麽了?”


    “輝騰找著了,就停在皇冠假日的停車場內,隻是……”


    “沒有隻是,”解二毛咬著牙帶頭出門,“你多帶幾個弟兄,給我把場子給撐起來,從今以後我倒要看看河陽還有誰敢跟我解二毛齜毛。”不等老鬼說完,解二毛就先駕駛著一輛e級奔馳疾馳而去,留下老鬼一臉鬱悶,老馮傳過話來說對方氣派很足,這次別踢了馬蜂窩才好……


    等莫莉接過泰哥簽好名的文件,童超掏出手機當著眾人的麵打了個電話,稍稍等了一下電話接通,童超開口說道,“二舅,忙不忙啊……哦,我剛從西歐回來,就在河陽,就是你治下的這個河陽,新城市河陽縣……是這樣的,七月份的時候我在這裏買了座礦,哦,對山北礦,對對,就是那個爆炸過的山北礦,這不是有人因為我的事兒被人給整治了嗎,這事兒您得幫我……我不回去,也不去米國……什麽,誰說的?真這麽嚴重?不是說隻是肺結核嗎?怎麽就要死了?”說到這裏,童超臉色大變,“好好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米國。”


    在場所有人都不知道童超本來好好的為什麽就突然臉色大變,隻有蘇望聽力超常,聽童超二舅的意思,童超有個表妹在米國治病,是肺癌晚期,醫生斷言活不到農曆新年,而隻有好像在家裏闖了什麽禍一直躲在國外的童超不知道。


    掛斷電話後,童超顧不得繼續保持風範,一腳踢開酒店房門,對蓄勢待發要衝進來的彪形大漢說道,“海哥,走,去米國……”


    正說著電梯門突然打開,十來個身穿迷彩服的男子人手一根鎬柄衝了出來,其中一個指著跟在童超身後的蘇望叫道,“就是他,給老子打!”


    還不等眾人衝出電梯,樓道裏守著電梯最近的幾間客房門同時出來七八個神色冷酷手持甩棍的男子,童超心情正不爽呢,見有人上門找著挨揍,對海哥使了個眼色,“不要打死了。”


    海哥空著手就衝進了電梯裏麵,由於來人都是長武器在逼仄的空間內施展不開,都沒用其他保鏢出手,這些人就被海哥幾下給全部放倒了,海哥一腳一個把這些人全部踢入樓道,對其他保鏢說道,“看好了。”又攔著電梯門不讓關上,童超回頭對蘇望等人說道,“事情緊急,我就先走了。”又對一直抱著文件的莫莉說道,“這件事情徹底辦妥了你再回去。”莫莉點頭表示明白。


    童超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一刻也不多待,對眾人揮揮手,電梯門關上,與海哥一起下去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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