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內髒的硬度上限不高,那就索性不要在這上麵糾結,五髒六腑之間,不如用罡氣保護起來,同時心屬火、肺屬金、肝屬木、腎屬水、脾屬土,以內髒完成內練五行氣,同時又以五行之氣來與體表的護身罡氣相互轉換,形成五行金身。


    有了前進的方向,陸誠開始了試驗。


    外功修煉,本就有由外而內的功效。原本的由外而內是鍛煉強度,那麽現在的由外而內,便是罡氣的連接和順延。


    外練罡氣平時隱沒於成是非的肌理層,因為成是非修煉的金剛不壞神功講究不斷吸取罡氣,轉化為肌肉強度,所以這股罡氣的硬度與他的境界遠遠不成正比,就像是一個初生的小羊羔,隨時可能夭折。


    而這也是陸誠最滿意的狀態。


    隻有稚嫩,才能有可塑性。


    若是成是非罡氣威猛無敵,那個時候就算是陸誠也不好改變。


    以罡氣轉化為內練,萬事有心,自然是由心頭起。


    心屬火,自然而然的是威猛剛烈。


    陸誠精通真氣變化,微操真氣的屬性轉化簡直不要太簡單。而他之所以謹小慎微,是因為如今他操控的不是自己的身體。


    雖然是以成是非為樣品,試驗功法的根本。可陸誠也不想因此給成是非造成什麽不可逆的傷害。他畢竟不是那種無法無天的魔頭,更不是無情無義的上位者,對於自己手下的這些人,他會盡量照顧到,最少不會讓他們做無畏的犧牲。


    在陸誠的操控下,罡氣在心髒轉化的很成功,第一縷火屬性罡氣的轉化完成後,陸誠便開始了第二步,土屬性。


    脾屬土,脾是人體重要的器官,可以製造免疫球蛋白以及淋巴細胞,同時能夠清除血液中的病毒,儲存血液。脾在消化係統中也有運輸的作用,能夠將攝入的食物消化和吸收,同時將營養傳送到身體的各個部位。


    可以說脾是五髒中最低調的一個,低調到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他的重要。


    以心火之力,帶動脾土之氣。


    累積了一些心火之後,陸誠開始了這個轉化過程,然後……


    心火熄滅了。


    成是非當然沒事,隻是心火罡氣太過薄弱,以這點分量轉化,根本無法完整的形成脾土之氣。


    “你們為我護法!”


    陸誠睜眼對著段天涯吩咐一句,隨後盤膝而坐。


    ‘嗡!’


    伴隨著一聲鍾鳴,陸誠的身體瞬間變成金燦燦的顏色。


    金光照耀,幾乎要晃瞎幾個人的眼睛。


    段天涯幾人用手遮掩後,這才露出了同一個懷疑。


    ‘陸誠修煉過金剛不壞神功?’


    如果修煉過,他們怎麽不知道。


    四大密探親如一人,平時他們之間很多事情根本不會隱瞞。就算是成是非的拿手絕學,他們幾個想要觀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又比如慕容仙,作為陸誠的正牌夫人,她有資格知道陸誠修煉過什麽武功,在她的記憶中,陸誠好像根本沒有接觸過金剛不壞神功才是。


    不管幾個人怎麽想,陸誠已經進入了內視狀態。


    金剛不壞神功,說起來就是一種外功的修煉法門。陸誠在摸清楚成是非的底細後,這金剛不壞神功也順理成章的精通起來。


    要說原因,歸其根本還是因為陸誠的實力和境界遠超成是非。


    以陸誠的體魄說,如果是平時狀態,他體魄的強度甚至要優於成是非。差缺的也隻是金剛不壞神功發力的法門而已。


    體魄達到了,真氣以金剛不壞神功的法門運轉,這金剛不壞神功自然而然也就練成了。


    護身罡氣轉變,心火之氣產生。


    伴隨著心火怦然爆發,陸誠的體表瞬間成了金紅色,看起來就像是正在被烈火焚燒的黃金,隨時可能被融化。


    第二步,轉換脾土之氣。


    心火的旺盛和脾土之氣的堅固,兩者完全不同的屬性,即便是陸誠的境界轉換,也是頗為耗費心力,好在這一步也成功了。


    脾土化肺金。


    這一屬性轉化比上一步的轉化消耗更大,花費了小半個時辰,這一步終於也完成了。


    肺金化腎水……


    腎水化肝木……


    肝木複心火!


    “噗!”


    直到最後一步,一直被陸誠強行壓製的五行罡氣忽然爆發,五種罡氣亂做一團,陸誠心肺受損,瞬間吐出一口鮮血。


    打起精神,陸誠開始撥亂反正,返本歸元。


    一縷一縷的轉化五種罡氣,也幸好是陸誠的境界足夠強大,體魄內髒足夠堅固,換做一般人,這麽強大的衝擊,第一時間會把修煉者衝成肉泥。


    “別裝死了,你是不是隱瞞什麽東西,沒看到大人都吐血了嗎?”上官海棠踢了一腳倒地不起的成是非,“還不快點把金剛不壞神功最後麵的部分全部告訴大人?”


    在上官海棠的心裏,陸誠一直是強大如神明的形象。如今他在推演金剛不壞神功的時候吐血,她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成是非隱瞞了後麵修煉的步驟。


    “這個可真的願望我了,我修煉的金剛不壞神功已經到頂了,關於大人為何會修煉,我是真不知道。”成是非心裏也有些委屈。


    這明明不是他的錯啊,為啥一出事,就賴在他身上啊。


    上官海棠驚訝了,她看向陸誠,眼神滿滿的佩服,“也就是說,大人已經自己推演出堪比金剛不壞神功的修煉法門了?”


    歸海一刀有些吃味,伸手拽了拽她的袖子。


    花費了一個時辰,陸誠終於平息了禍亂的五行罡氣。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體內的五髒傷痕累累,想要修複,最少需要花費七天的功夫。


    剛準備退出內視,讓人熬藥準備調養身體,陸誠卻忽然發現自己的髒腑之間隱隱約約的多了一絲聯係。


    這個聯係很脆弱,也就是在髒腑同時受傷的時候,人體的自我調節能力為了保證人體的安全,才會強行讓體內的髒腑變得和諧。


    看到這一幕,陸誠不由瞪大了眼睛。


    要不要再拚一把?


    一旦成功,體內的傷勢不但可以痊愈,連自身的實力也能更上一層樓。


    若是不成功,恢複的時間就需要加倍,從七日變成十五日。


    賭一把!


    就算是不成功,也最多是讓自己的傷勢變大一點,休養的時間長一點罷了。


    想明白後,陸誠開始主動用真氣幫助髒腑調養。這種時候,他刻意的用真氣按照五行生化的方向輪轉,不再主動壓迫髒腑轉化罡氣,反而是用真氣不斷的沾染髒腑的氣息,自然而然的讓真氣帶上了各個髒腑之間的氣息。


    伴隨著這股真氣愈發強大,體內髒腑漸漸恢複,陸誠隱約有些明悟。


    怪不得自己剛才無法成功,而且壓力越來越大,原來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


    五髒雖然名為五髒,卻始終是一個整體。剛才用蠻力催化,想要擬合五行,不但耗費心力成倍增加,更是激化了五髒之間的矛盾,讓它們從一個整體分化為五個整體。


    從一而終。


    無論五髒怎麽變化,它們都是一。


    五行最開始就是五行,也許後麵要分化為金木水火土五種,可那個時候也是金中帶水,水中帶火,火中帶金,金中帶木的混雜屬性,而不是純粹的單一屬性。


    修煉以呼吸為頻率,通過呼吸調動肺腑之間的真氣運轉。是故真氣渾厚者,呼吸間隔的時間便愈發悠長。


    陸誠原本也是這樣,可隨著體內五行真氣流轉,陸誠的呼吸漸漸趨於平常。


    他的呼吸平穩,速度和一般人差不多。


    而隨著他的呼吸,五髒流轉,真氣自我調節恢複髒腑,同時帶動真氣產生,最後流轉體表,與罡氣融合,化合為一。


    良久,陸誠睜開了眼睛。


    虛室生電!


    這一瞬間,本是昏黃燭光映照的大廳,變得恍如白晝。


    “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們也回去吧!”


    陸誠看了看外邊的夜空,掐指算了算時間,如今已經過了子時三刻,醜時將近。


    “是!”


    見到陸誠蘇醒,麵色紅潤看不出絲毫受傷的樣子,四大密探放下擔憂的內心,一個個乖乖離開。


    也是在幾人離開之後,慕容仙才擔憂道:“阿誠,你沒事吧?”


    陸誠有些環顧了一下自己,隨後張開手臂抱起慕容仙,“我當然沒事了,不信你摸摸我的心跳,噗通、噗通,跳的帶勁呢!”


    “可是你的呼吸?”


    雖然陸誠的呼吸很輕,可慕容仙還是發覺了異常。


    這一刻的陸誠,她感覺特別像是一個平凡人。


    當一個平凡人自然沒有什麽不好,可是陸誠身在高位,有很多人看不慣他的存在。這些人之前忌憚他的武功,自然不敢出現。若是知道陸誠武功沒有了,那還不一個個跳出來,要把他殺了。


    “我的呼吸?”


    陸誠恍然,“現在我的修煉方式變了,這呼吸自然和之前不同了。”


    慕容仙摸了摸陸誠的心跳,感覺到那心髒跳動的澎湃感,終於放心下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沒事,誰說的沒事。”陸誠忽然道。


    慕容仙小臉帶著疑惑,“有什麽事情?”


    陸誠壞笑,“夫人,時間不早了,咱們也該安歇了。”


    ……


    皇宮、永壽宮。


    皇帝抱著江玉燕在那裏纏綿,今天的他感覺江玉燕就像是水做的。


    深穀中不斷的有溪水流出,讓他如沐春風。


    而那狹小的甬道,讓他欲罷不能,恨不得拿著龍虎丹當飯吃。


    又是一聲高昂的鳳鳴,江玉燕四肢大敞,無力的倒在那裏。


    “陛下,妾身不行了。”


    就算江玉燕這裏的地是黑土地,也架不住皇帝這個犛牛拿著龍虎丹當飯吃,也不怕把自己補死。


    “愛妃,你也說了,這幾天是關鍵時間,你我二人要同心竭力,奮往直前才是。”皇帝撫摸著酮體,心裏滿是不舍。


    江玉燕就像是一盤珍饈美味,他吃的很開心,很舒服。


    和她相比,其他的嬪妃就像是普通的佳肴,旁人覺得美味,可皇帝卻覺得味道一般。


    “陛下,妾身真的累了,要不把其他妃子喊過來,一塊伺候陛下?”江玉燕為了讓自己脫身,也顧不得太多的禮儀了。


    皇宮中的嬪妃自然是尊貴的,可那也要看針對的是誰。


    對皇帝而言,嬪妃也不過是一個玩物,若是不能好生伺候皇帝,說不得就要打入冷宮,被剝奪嬪妃的位置。


    隻要皇帝有令,大部分嬪妃都會遵從,雖然這樣做會觸碰他們心中的底線。


    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讓她們像是一般人那樣,很多女人伺候一個男人,她們心裏肯定不太開心。可與接觸不到皇帝相比,這麽一點點底線,突破也就突破了。


    畢竟尊嚴重要,皇帝的恩寵比尊嚴重要,子嗣更重要。


    皇宮之中,皇帝才是天。


    若是皇帝不喜歡,連太監宮女都敢給你臉色。


    而若是皇帝不喜歡,嬪妃就算是地位不高,也會有人巴結。


    如今江玉燕好不容易舍得把皇帝讓出來,她們就算是心裏不喜歡多人服務,也得上趕著過來,說不得還要對江玉燕說聲謝謝。


    聽到多人服侍,皇帝眼珠轉了轉,心中開始盤算起來。


    吃一個菜固然舒服,可要是吃很多菜,也能讓人爽快。一想到平常高貴矜持的妃子如今不要麵子的爭寵,皇帝心裏覺得異常的開心。


    “既然愛妃累了,那朕就讓別人來好了。”


    表現出自己的戀戀不舍後,皇帝穿上一件單衣,笑眯眯的離開。在這個時候自然有太監和宮女去傳話,若是願意過來的,便可以跟著過來,若是不願意的,便托詞身體不適,皇帝也不會過多的勉強。


    畢竟這種事情還是要講究你情我願才是。


    在皇帝走後,江玉燕伸手撫摸著飽漲的小腹,露出了微笑。


    這個時候她能感覺到,剛才皇帝灑下的種子,此時全部被收集在一起。而在那一團真氣包裹之中,也有她的卵子。


    現在她隻能默默祈求,兩個小東西能快點結合,這樣她也能做一個母親。


    如今皇帝無子,隻要她誕下皇子,便有機會爭取皇後的位置。


    本朝對皇後的出身要求不高,誕下皇子後,母以子貴,再加上東廠和西廠的存在,江玉燕有八成的把握能登上後位。


    別看她如今的吃穿用度皆是以皇後的標準進行,可本質上,她還是普通的貴妃,距離後宮之主的皇後,有一個巨大的鴻溝。


    ‘這一關,我一定要過去!’


    ‘皇後的位置,隻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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