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奪黑珍珠,有人就先替我下了手,而且出手狠毒,毫不留情。我看著這滿地的屍體,一時之間五味砸翻。


    然而就在這時,外麵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我和飛龍下意識地轉身看去,卻見阿墨等一眾道門弟子正一臉震驚地看著我們。


    我心中頓時生起了一絲不好的感覺,卻聽一位道門弟子指著我對阿墨怒聲說道:“師弟!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好朋友好兄弟麽?!他們打傷佛門方丈,你說他們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們收到陰山派的求救信,你說他們不可能為了私利大開殺戒。可是如今呢?你看看這滿地的橫屍!!你看看他們都做了些什麽?!”


    我被這一番痛斥弄得一頭霧水,我跟飛龍明明也是剛剛才到,怎麽聽著跟我們才是凶手似得?


    我對那道士道:“什麽求救信?你在說什麽?”


    那道士聞言冷笑一聲,隨即掏出一封血書扔到我的麵前,道:“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嗎?自己看吧!”


    我皺了下眉頭,彎腰撿起地上的那封血書。隻見上麵的字跡十分潦草,看得出是在萬分情急之下所寫。而血書的內容卻著實讓我無語,上麵寫到:賊子阿綺,欲搶本派摯寶,望道門念在玄門之誼出手相救!


    我隨即將那血書隨手扔到地上,一時之間有些哭笑不得,對那道士問道:“你的意思是,我為了搶奪黑珍珠而滅了陰山派?”


    “難道不是?如今鐵證如山容不得你狡辯!”


    我聞言直接笑出了聲來,指著我自己道:“我是什麽修為?絕世高手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回我跟陰山派掌門交手的時候,還是貴派掌門出手相救。怎麽?這才短短數月時間,我就已有能力滅他陰山派滿門了?”


    這不是扯淡嗎?!


    那道士被我一席話噎得答不上來,沉默了許久,才含糊其辭地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麽妖術,但是現在事實就是如此。而且,我這裏還有人證!來人,去帶陰山派的師弟過來!”


    頓時,道門弟子皆都讓開了一條小路,一個身受重傷的陰山派弟子便被抬了進來。隻見那人虛弱地看我一眼,臉色立刻變得慘白。隨即,拉著那道士的衣袖顫聲道:“就是她!就是她殺了掌門!我當時看的一清二楚,絕對不會記錯!”


    我看著那陰山派弟子的表情十分恐慌,並不是故意裝出,頓時有些不解。


    我和飛龍確實是剛剛才到,但為何這陰山派弟子卻一口咬定就是我殺了他家掌門呢?


    我對他道:“你確定是我嗎?你真的看清楚了嗎?!”


    那人點頭如搗蒜,隨即指著內堂的牆壁道:“你在來之前曾飛刀傳書釘於內堂牆內,你自己的字跡你自己還不認得嗎?”


    我一聽這話立刻轉身要往內堂看個究竟,飛龍怕是內堂設有陷阱,姑將我攔住,自己則搶先一步走了進去。大約過了幾分鍾左右,飛龍才走出來,臉色十分難看地將一張紙條遞給我。


    我接過打開一看,頓時傻眼。上麵區區兩行,語氣卻十分霸道:今日滅門,陰山除名。


    而那龍飛鳳舞的字體,正是出自我的手筆!


    ☆、解密


    麵對這樣一張詭異的書信,我頓時有些頭皮發麻。我的字我自然認得,可我確實沒有寫過這樣的書信。而且,我也不認為我會狂妄到自以為能滅了陰山派。


    我沉默了一會兒,對那道士說道:“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你們也不會相信,但這其中必有蹊蹺,請你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查明真相。”


    “嗬。”隻見那道士聞言冷笑一聲,對我怒道:“給你一些時間查明真相?我看是給你一些時間逃之夭夭吧?!你現在隻有兩條路可走,一,跟我回道門麵見掌門及諸位真人;二,我們將你二人就地正法!”


    我被冤枉,心裏自然憋著股氣。也不知怎麽著,我發現我現在的心性變得越來越暴躁,哪怕隻是一點點小事。不過我定力較好,很多時候都被我自己強壓了下去看不出來而已。


    我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阿墨,卻發現他正也眉頭緊鎖地看著我。我在心裏歎了口氣,我想,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跟阿墨動手的。


    我對那道士道:“好,我跟你去道門。”


    飛龍聞言立刻一把將我拉住,低聲耳語道:“你瘋了?我們帶著舍利子、琉璃水珠、黑珍珠、無患拐杖四件寶貝去道門?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我沉默了一下,許久,才有些無奈地抬起頭來看著飛龍,道:“不然呢?我們要在這裏跟阿墨動手嗎?你能跟阿墨動手嗎?”


    飛龍聞言怔了一下,臉上帶著明顯的不甘。是的,他當阿墨是兄弟,他不會跟阿墨動手。反之,阿墨即便不與我們動手,我們逃了,阿墨回去也少不得一個縱容包庇之罪。既然正反都不得好,還不如把我們三個放一起,姑且先走一步看一步。


    飛龍無奈地歎了口氣,算是妥協了去道門這件事。他冷冷一笑,感慨地對我道:“好一個厲害的道門掌門,居然用阿墨將我們吃的死死的。”


    我聞言點了點頭,但卻無可奈何。隨即我們便跟著那些道門弟子一起去了道門的路上。


    再次來到道門,心情卻跟上次截然不同。我站在山下抬頭看了一眼,卻隱隱約約感到一種莫名地不安。


    我跟在那一眾道門弟子的身後一步步走上山去,山門口卻一個道門弟子都沒有。我記得上次阿墨帶我來時,還有好多年紀輕輕的小道士在門口掃地,這回怎麽突然變得這般冷清?我覺得有些不對,但也不能因為門口沒人就妄下結論。


    我不著痕跡地走到阿墨身邊,我看到阿墨也正眉頭微皺,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


    我們一行人繼續往道門內走去,一路踩著滿地的落葉,發出一種詭異地“沙沙”聲。我突然就停在了原地,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越發濃重。


    不對,這裏實在是□□靜了。


    那道士見我停下,不禁皺著眉頭轉身對我道:“怎麽?都已經到了道門,你還想跑嗎?”


    我沒理他,一個不好的念頭突然閃過了我的腦海。我推開眼前的道士,瘋了一樣向道門內部跑去。隨即,飛龍和阿墨對視一眼,皆都不約而同地緊緊跟在了我的身後。


    我來到道門正殿,平時都是大開的殿門此時卻都緊緊地閉著。我沒有絲毫地猶豫,用力將它推開,卻見道門掌門和諸位真人正閉目坐在高堂之上。


    我愣了一下,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一時之間,我也顧不得什麽禮數禮節,三步並兩步跨上高堂,伸手輕輕碰了一下道門掌門,他身體僵硬而冰涼,已經死了……


    我頓時有些恐慌,隨即又看了一眼那在坐的諸位真人,無一例外,皆都是死人!


    到底是……什麽人……


    我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而堂下的飛龍和阿墨也都震驚地無以複加。而與此同時,那些幸存的道門弟子也都趕到了正殿,在看到眼前這一幕時,皆都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我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地走下堂去,心中那股莫名地怒火幾乎要破胸而出。我緊緊地握住烈火蒼雲劍,對著大殿就是狠狠一擊,頓時,飛石四濺,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地巨響。


    我對著空曠的大殿怒聲道:“是誰?!給我出來!!”


    我有理由相信,那人千方百計地引我來此,絕對不隻是為了讓我看幾具屍體。


    頓時,一陣低沉地笑聲響徹了整個天空。我一個激靈踉蹌地退後一步,身體卻止不住地顫抖起來。這個聲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長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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