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於陰陽門我至今為止還沒有跟他們正麵打過交道,實力如何還不能確定。


    所以眼下,我倒是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先打探一下佛門的鎮派之寶——舍利子。


    其實要想找到這顆舍利子並不難。它是寶物,便必定會被收藏在某個地方。既然是個某個地方,便必定有人管理。別的不說,打掃一下衛生是一定的。我就不相信一個放寶物的地方會落滿一層灰。


    所以,隻要我找到那個管理的人,再用道門的陣字決隱身跟著他進去,剩下的事情便水到渠成了。


    在外人眼裏,我是掌門方丈親自請來的客人,所以,他們見到我倒也十分客氣。


    對於尋寶一事我並不著急,因為著急也沒用。我每天都會留意那些小和尚打掃衛生的情況。當然,我不會上前與他們攀談。正所謂做事不能露出馬腳,我若表現的太過明顯,他日東窗事發我不是第一嫌疑人麽?所以,觀察才是最好的途徑。


    大約經過了半個多月的觀察吧,我逐漸摸準了他們打掃衛生的規律。除了日常的掃地之外,每個周末的夜晚,都會有一個小和尚提著一桶水不知道去了哪裏。


    我覺得他的去處有兩種可能,一是去給掌門方丈打掃衛生,二則是去了藏寶之處。當然,我也有考慮過那寶物根本就是藏在掌門方丈的房間裏。不過,如果真的是那樣,我就很難辦了。畢竟道家陣字決隻能隱身不能隱氣息,對於掌門方丈這樣的高僧,根本瞞不過他。


    但是,既然已經有了線索,我肯定要去試一試。


    這日入夜,我用道家陣字決隱了身跟在那個提水桶的小和尚身後,見他走的方向卻並非是掌門方丈的房間。我心裏一喜,原本以為他必定是要到藏寶的地方去了,可誰知,他卻一路徑直走到了一座懸崖旁邊。


    隻見他用手拍了三下旁邊的大樹。那懸崖之間居然慢慢升上來了一架鐵鎖鏈橋,我見狀不禁愣了一下,趕緊跟在他的身後不敢有一絲怠慢。


    卻說那架鐵鎖鏈橋十分狹窄,而橋下就是萬丈深淵。如果要是一不小心掉了下去,任憑你有多高深的修為都得粉身碎骨。


    我一路走得心驚肉跳,直到順利走到對岸,額上已經布滿了一層冷汗。懸崖的這邊有一個山洞,我見那小和尚走到山洞前將水桶放下,居然轉身就走了。


    我不禁有些傻眼,敢情我這跟著他出來一趟就是為了看他在山洞口放一桶水?我不甘心,但那小和尚確實走了。


    我頓時不禁有些為難。因為我相信他來一趟絕不會隻為了放一桶水,那山洞之中必有玄機。但那小和尚現在正準備原路返回,而那懸崖之間的鐵鎖鏈橋是機關性的。他走回去必定要將那橋斷開,我現在若不跟著他走,恐怕要在這裏等上一個星期。


    一時之間,去還是留成了我艱難的選擇。


    然而,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那山洞口的水桶卻突然自己動了。沒錯,的確是自己在動。在沒有任何外力的情況下,它居然正一點一點地向山洞裏移去。


    我雖然已經見過了許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但如果誰現在告訴我說一個木桶活了,那我還是會回他倆字“嗬嗬”。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我現在更加確信了那山洞之中定有玄機,可是,在經過了那麽多大大小小的劫難之後,我已經不會再像從前一樣那麽衝動。


    我果斷決定了先跟著小和尚回去再說。


    次日,我打了通電話給飛龍,跟他簡單講了下我的所見所聞,並告訴了他我想去那洞中一探究竟的想法。


    他聞言沉默了一會兒,但最終還是表示願意和我同去。


    我告訴他讓他周末過來,並囑咐他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阿墨。其實,我並不是不相信阿墨,隻不過阿墨到底是名門正派的弟子,作風自然也必須是絕對地正派。


    我雖然不擔心阿墨知道後會將我盜寶的事情說出去,但我怕一旦事敗會連累到他。那個道門規矩那麽多,我還真是怕他會吃苦頭。


    周末很快便到了,與飛龍會麵後我們並未急著去跟蹤小和尚,當然,也是時間不到。


    飛龍跟我說,外麵並沒有關於我的任何傳言。玄門大會上,掌門方丈也隻是對大家宣布西域魔君很可能重生,要大家提前做好準備。而至於其他,倒是沒有多說。


    我聞言點了點頭,心裏頓時踏實了不少。我現在還不夠強大,隨便一個修為深厚的高手就能打得我滿地找牙。我也不知道這世上到底有多少人認識這把烈火蒼雲劍,但有一點卻可以確定,是寶物便必有貪念。我若想保護好這把烈火蒼雲劍,還要努力提高自己的修為才是。


    我和飛龍又東拉西扯的聊了一會兒,時間便差不多了。我像上次一樣用道家陣字決將我和飛龍隱身,跟在那小和尚的身後向懸崖走去。


    在看到那架鐵鎖鏈橋時,飛龍也下意識地皺了一下眉頭。不過也可以理解,這都快趕上走鋼絲了,不害怕才怪。


    跟上回一樣,那小和尚放下水桶就走了。隻不過這一回,我和飛龍卻決定留下一探究竟。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那石洞口的水桶又自動動了起來。飛龍一瞬不瞬地看著它,眉頭深皺,許久沒有說話。


    我用胳膊肘截了截他,對他道:“怎麽樣?是不是很不可思議?”


    他聞言點了點頭,皺眉深思,道:“石洞裏應該是有某種機關,隻是我們肉眼看不到而已。”


    我對他的猜測不予評論,指著那山洞道:“不管是什麽,進去看看就明白了。”


    他點了點頭,隨即調整了氣息進入備戰狀態。而我也立刻在心裏暗念一陰陽護身決,兩人便一前一後朝那山洞裏走去。


    這個山洞裏有一條深邃的通道,通道上是一些泥土的台階一直通往地下。對此我不禁有些意外,我原本以為這裏麵是一個平行的空間,沒想到一進來就要往地下走。


    我和飛龍對視一眼,瞬間變得更加謹慎。我們小心翼翼地順著台階走去,而那通道的深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們足足走了十幾分鍾都沒有走到盡頭,我估摸著這通道少說也得挖了幾十米吧……


    隨著通道越走越深,周圍的溫度也急劇下降,一股強大地氣息迎麵撲來。我不禁心裏一驚,這麽強大的氣息,恐怕不是泛泛之輩。


    我頓時有一種想要撤退地感覺,人就是這樣,一旦遇到了危險,第一反應永遠是逃。


    我做了一個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如今來都已經來了,如果不弄個一清二楚,我又豈能甘心?


    通道的盡頭是一道石門,我和飛龍站在門前,那股強大的力量幾乎有破門而出之勢。


    我和飛龍對視一眼,他現在的臉色也有些難看。畢竟以我倆的修為,說不定加起來也不是裏麵那東西的對手。


    我問他,“要不要進去?”畢竟這事兒是我挑的頭,如今這個局麵,飛龍若想離開我也決不反對,我總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念而陷朋友於危險之中。


    卻見他聞言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道:“即便我們今天走了,你不一樣還會自己前來?反正都已經到這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咱們進去看看,我也想知道這佛門在地下搞了些什麽名堂?”


    我對他淡淡一笑,頓時從心裏麵有些感激。那石門倒是沒有上鎖,也沒有封印。一推就開幾乎是個擺設。


    我們走了進去,裏麵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我皺了下眉頭,站在原地閉上眼睛讓其盡快適應一下這漆黑地環境。


    然而,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仿佛看到了兩點幽紅色的燈光。我碰了一下身旁的飛龍,指著那紅點道:“那是什麽?又像燈籠又像太陽的。”


    飛龍聞言卻久久沒有答話,我無意間觸碰到他的手,卻發現他的手居然是冰涼冰涼地。我還沒來得及問他怎麽了。他卻突然拉起我的手掉頭就跑。


    卻聽他一邊跑一邊對我道:“那不是燈籠也不是太陽,那是眼睛!!”


    我聞言如同挨了當頭一棒,什麽?眼睛?什麽東西的眼睛那麽巨大?!怪物?這是我腦海中唯一出現的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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