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見我驚訝,便為我科普道:“養鬼派裏麵也都是活人,養鬼隻不過是他們賴以生存的一種技能罷了。就像普通人要上班掙錢,他們與外界隔絕,自己卻依然是一個社會。”


    我聞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眼神略帶崇拜地看了阿墨一眼。聽他繼續說道:“折騰了一夜,我們身上的東西也都弄丟了,一會兒我們可以去村裏休息一下,順便吃點東西。不過,進村之後千萬不要亂說話。因為,他們這種與世隔絕的人很忌諱外麵來的人,所以,我們一切都要小心謹慎。”


    我應了聲好,兩人便一前一後地向那小村莊走去。


    村裏的房子都是磚頭磊得,放眼望去一片平房,沒有鄉村式小別墅,也沒有二層小洋樓。整體簡單樸素,卻又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村前有一條小溪,清澈見底。我和阿墨走到村口,恰巧有幾個婦女正在溪邊洗衣服。我們走上前去,客氣地說我們是來旅遊的,路過這裏想休息一下。


    村民聽了我們是外來人,果然像阿墨說得一樣,並不是很歡迎。但在我軟磨硬泡地說叨下,其中一個為首的婦女終於表示可以幫我們去問一問村長。


    我見有戲,連忙道著謝,一路目送著她走進村去。


    話說,這個小村莊三麵環山,雖然落後是落後了些,但不得不說,這裏的空氣真是非常的好。單是站在這裏,就能聞到一股淡淡地花香。


    大約過了十來分鍾,那位去請示村長的婦女便出來了。不過很遺憾,村長並不同意我們進村。


    我和阿墨對視了一眼,心裏不禁苦笑一聲。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人家的地盤人家說了算,既然人家不歡迎我們,我們也不能強闖民宅。


    我依然對那位婦女道了聲謝,然後,便與阿墨沿著村外圍走了。可是,正當我們走到村子東口之時,一座立在村口的石像卻生生嚇得我心肝一跳。


    因為,這座石像刻的不是別人,正是衛淵!


    這下,我是說什麽也不能走了。心中有太多太多的謎團纏繞著,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了一絲線索,我是說什麽也不能錯過。


    我跟阿墨簡單說了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兩個人便又回到了那方才那條小溪邊上。


    那位請示村長的婦女見我們又原路返了回來,一時不禁有些不解。


    我對她客氣一笑,心想,她既然肯為我們去請示村長,應該是位心地善良的人。於是,便將她拉到一邊,盡量帶著平和的口吻,不讓她看出我的目的性,緩緩地道:“請問這位大姐,咱村東口立著的那座石像是誰啊?”


    卻見她一聽我這話,立刻麵色一變,警惕地道:“你問這個幹啥?”


    我有些語塞,摸了摸鼻子道:“也沒什麽,我就是有些好奇咱村口為啥要立一座人的石像。”


    誰知,她聞言卻對我嚴肅的擺了擺手,道:“小姑娘,好奇心重可不是啥好事。我勸你還是快些離開這裏吧。俺們這裏的人雖然與外界隔絕,但俺們不是傻子。就我們這種地方有什麽可旅遊的?無非就是想去養鬼派奪取還魂丹而已。小姑娘,俺看你年紀輕輕長得也水靈,實在是犯不著為了一個還不知道有沒有的東西把命都搭上,快點走吧。”


    這大嬸說得誠懇,但我卻聽出了一堆問題。敢情我這什麽目的想幹什麽人家都知道的清楚,可笑我還把人家當成了好糊弄的老實人。


    其實,要說還有別人來養鬼派奪寶我也並不意外,畢竟,好東西人人都想要。


    我真正在乎的,還是那座衛淵的石像。


    於是,我也不再扭捏,對那大嬸直言不諱道:“我看您也是位實在人,我就跟您實話實說了吧,咱村口的那座石像人是我認識的一位朋友。所以,我才想問您這座石像為什麽要立在村口。”


    可誰知,一聽我這話,方才還慈眉善目的大嬸卻突然麵色一變,直接動手推搡著我就要將我趕走,“看你這小姑娘像個好人家的孩子,怎麽說話這麽不著調?!走!快走!別在這裏了!快走!”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有些懵,但我也沒說錯話啊?怎麽就不著調了呢?


    我有些生氣,剛想再跟她理論兩句,地麵卻忽然劇烈的震動了起來,隨即,隻見遠處幾個黑衣蒙麵人不知何時已經跟一幫村民打扮的人打鬥了起來。


    我見狀不禁一愣,壓低了聲音問站在一旁的阿墨,道:“這什麽情況?”


    阿墨聞言眉頭微皺,目光落在那混戰在一處的人群,許久,才對我說道:“那些黑衣蒙麵人看不出是何門何派,不過那些村民用的招式倒是有些像陰陽門。”


    我一聽這陰陽門這三字,頓時心髒漏跳了一拍。我記得長訴說過,衛淵也是陰陽門,而這個小村莊還立著一座衛淵的石像,村民又會陰陽門的招式。我幾乎可以確定,他們之間肯定有某種聯係。


    我想幫這些村民擊退黑衣蒙麵人,對他們惠之以恩,剩下的事便會好辦很多。但是,從黑衣蒙麵人的身手來看,他們各個都是高手,而且,他們背後的勢力還不知道如何。如果我貿然得罪他們,無疑就是在給自己樹敵。


    經過青城韓家之後,我做事穩妥了許多,但是,我實在是不想錯過任何一絲關於衛淵的事情。


    正當我猶豫之時,一旁的阿墨卻已經拔出了佩劍,他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信任和肯定。


    他說:“做自己想做的事,別讓自己後悔。”


    我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感動,此生能交到阿墨這樣兩肋插刀的朋友,就算是死也值了。


    我對他用力點了點頭,隨即借助法器之力騰空一躍,口中暗念一陰陽天雷決,頓時,天降數到雷電,便直直地朝那些黑衣蒙麵人劈去。


    ☆、混戰


    那些黑衣蒙麵人似乎是沒想到這村民還有外援,一時躲閃不急,幾個實力稍微弱些的黑衣人便被雷電劈個正著。


    不過,高手到底是高手。隻見那些被雷電劈到的黑衣蒙麵人隻是在地上翻滾了一圈,竟又沒事兒人似得站了起來。


    正所謂人不打糊塗仗,那些黑衣蒙麵人見我跟阿墨的穿著不是村子中人,便直言放話過來,“少管閑事,省得給自己找麻煩!”


    可我已經下定了決心,哪裏還能聽他們bb?當下便在心裏暗念一陰陽護身決,對他們冷冷地道:“今日我並不想與諸位為難。要麽請諸位停手離去,來日相見還是朋友,要麽,我也隻得不自量力領教諸位高招了!”


    一聽我這話,那些黑衣蒙麵人明顯一愣。雖然看到他們的麵容,不過他們表情之精彩應該不難想象。


    卻見為首的黑衣蒙麵人突然仰天哈哈一笑,帶著露骨的嘲諷,“好!很好!這就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硬闖來!小丫頭片子,我到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敢在這裏口出狂言!”


    說罷,卻見那黑衣蒙麵人運起一氣,頓時,他的身後憑空出現了一副太極八卦圖。手印結成的速度之快,可謂是令人眼花繚亂。


    隻聽他大喊一聲:“鬥!”


    頓時,天降一頭黑色的戰獅,狂吼一聲,便徑直朝我撲來!


    我不禁當場傻眼,這特麽不是道家九字真言嗎?!我靠!難道這幫黑衣蒙麵人居然是道門的人?


    可是,他這一招鬥字決仿佛也不太像是真正的道家鬥字決。因為道門是名門正派,而他這一招倒是帶著些許魔氣。


    不過,眼下也沒有時間讓我考慮太多。我知道這戰獅的威力,幾乎是所向披靡沒有對手。不禁連忙退後一步,隨即,借助法器之力騰空一躍,手印瞬間結成,隻聽我高喊一聲:“臨!!”


    頓時,一頭金色的戰獅從天而降,隻是電石火花之間,在那黑色戰獅將要撲到我之前,金色戰獅已經如離弦之箭飛一般的撲向了那頭黑色的戰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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