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我也隻得悻悻的點了點頭。 盡管我心中的謎團變得越來越大,比如:我身上那種神奇的力量到底是誰的?而它又是在怎樣的一種情況下到了我的身上?我跟長訴之間有沒有關係?我與衛淵之間又有沒有瓜葛?衛淵心愛的女人到底是誰?長訴又是因為何事將她殺死?而在這一係列謎團的背後,又是否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一時之間,問題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但是,如果長訴不想將這些問題的答案告訴我,那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在長訴的指點下苦練了三天三夜,如今,也算是基本能夠運用這八荒伏龍式。


    長訴說,這八荒伏龍式十分耗費修為,不到萬不得已,盡量不要使用。他又順便看了一眼那本陰山掌門送給我的《陰山法笈》,隨即用朱筆圈了幾個符咒並嚴肅的警告我這些符咒不可以使用。


    我問他為何?


    他卻隻是冷冷地回我一句遵從便是。


    除此之外,他又將剩下的六個道家九字真言一一傳授給了我,分別為:者、皆、陣、列、前、行。


    這六字各有各的威力,者,可以用來吸收別人的內力,有點類似於武俠小說中的吸星大法;皆,可以操縱人的思想,讓人迷失心智為你是從;陣,可以隱身,方便做一些不便於現身的行動;而至於列、前、行則可以增強自身的修為,起到防禦的作用。


    我一一將它們仔細的記在心中,不禁感慨著中華道家法術的博大精深。


    我其實很想問一問長訴,他為什麽會這道門的上乘絕學。但是,一想到即便是我問了,他也不會說,於是便作罷。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可以肯定。那就是,長訴生前一定是道門弟子。


    又過了一天,長訴終於準許我離開。臨行前,他給了我一張靈符,對我道:“你陰氣重,拿著這張靈符,可以幫你隱去身上的陰氣。”


    我聞言一愣,這句話似曾相識。然而,在我看到長訴送給我的靈符之後,當場傻眼。


    這不是衛淵送我的那張?簡直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長訴似乎是看出了端倪,開口便驚了我一下,隻聽他冷冷地道:“該不會陰陽門的那個棄徒也給了你一張吧?”


    我知道瞞不住他,便也隻得老實的點了點頭。


    他見狀卻隻是冷冷一笑,將靈符塞進我的手裏,“很好,有意思。既然他給你了,你就好好收著。說不定日後還能派上大用處。”


    我與長訴分開之後,便一路回到了青城。如我想象中的一樣,現在的青城已經是一片混亂。


    不過想想也是,像韓家這樣的地頭蛇突然在一夜之間被滅門,不鬧個天翻地覆才怪。


    我依舊是一副墨鏡口罩的行頭,這也是以防萬一。如果恰巧有一個幸存者又見過我的麵,那我不就麻煩大了。


    正當我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之時,一隻手忽然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下意識地哆嗦一下,嚇得差點喊出聲來。正所謂,人做虧心事,心裏不踏實……是這個道理。


    我轉過身去,那人卻不是別人,正是我擔心的阿墨。我見阿墨沒事,自然是喜出望外,剛要關心幾句,卻被阿墨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後,一路小跑著離開了人群。


    我約摸著我們應該是跑到了郊區,因為附近一個人都沒有。我突然發現,自從我學了各種法術之後,從前那連跑個八百米都費勁兒的體質居然能一口氣跑這麽遠都不覺得累。


    我問阿墨是怎麽從別墅中逃出來的?


    阿墨說,以他的修為,幾塊磚還是能擋得住。


    我聞言點了點頭,但隨即卻又反應過來,既然阿墨都能從別墅中逃出來,西裝男的修為不在阿墨之下,那他豈不是也……


    看出我的疑問,阿墨對我點了點頭,麵色嚴肅的道:“我跟他是一起逃出來的,逃出來之後,我與他又打了幾個回合。雖然我們最終誰也沒能將誰製服,但彼此卻都受了重傷。現在,他已經聯係了其他名門世家聯合通緝我們。”


    一聽這話,我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但想想人家爹都死了,把我們恨之入骨也是情理之中。


    眼下,青城是說什麽也不能留了。但想要離開青城,也並非那麽容易。別的不說,就憑韓家在青城的影響力,估計我們連張火車票都別想買到。


    一時之間,我們竟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和阿墨站在原地對視一眼,心裏不禁苦笑道,難不成,我們真的要靠走路離開這裏?不過,除了這個方法,好像也再無他法……


    ☆、相助


    天氣漸漸變得涼了起來,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深秋。我和阿墨一路步行走了很遠的路,雖然是有法術在身的修行之人,但人就是人,一路下來真心累得不行。不過,即便是很累,但我們倒是成功離開了青城。


    一路上,我總感覺阿墨似乎有話要對我說,但總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我在一旁看得鬱悶,便幹脆直接地開口問他,“喂,你當不當我是朋友?”


    阿墨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繼續道:“既然當我是朋友,那有什麽話是需要藏著掖著的?想問什麽你就問,別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和個小姑娘似的。”


    阿墨聞言臉色一黑,明顯對“小姑娘”三個字反應激烈。


    我見狀不禁哈哈一笑,其實阿墨這人挺有意思,你說他悶騷吧,打起架來毫不含糊。但你說他爽快吧,做起事來又扭扭捏捏。


    我拍了他肩膀一下,像個哥們兒一樣問道:“趕緊的,想問啥你就問。”


    阿墨聞言卻沉默了,像是在思考如何開口一般,許久,才思量著道:“其實,我有些在意救你的那個鬼。”


    我一怔,繼而道:“你是指長訴?”


    阿墨點了點頭,道:“記得第一次與他交手,就是我救你的那一次。當時我揮他一劍,卻被他逃走。我當時認為是他不敵而逃,但是,以他那日秒殺韓家老爺子的修為來看,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頓了頓,阿墨的眉頭深深皺起,“他用的那招八荒伏龍式,其實是我們道門失傳的法術。論其威力並不亞於道家九字真言。從前在山上,我也是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才得知,那八荒伏龍式曾在七百年前威震天下。那個時候,我們道門的名號甚至從某種程度上超過了佛門。但是,後來也不知道是經曆了怎樣一場浩劫,整個道門受到重創,而八荒伏龍式也就此失傳。”


    “你的意思是說……”我聽得有些心懸,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卻又很快消失不見。


    卻聽阿墨又繼續說道:“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我總覺得,這裏麵一定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聽到此處,我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隨即便脫口問道:“阿墨,你認不認識陰陽門的衛淵?”


    阿墨聞言明顯一怔,半晌,才反應過來道:“我聽我師父說過,是位世外高人。怎麽?他與那個厲鬼有什麽關係嗎?”


    我啞然,因為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有沒有關係呢?我感覺有,但看上去卻並沒有。


    正當我跟阿墨兩人都十分鬱悶之時,突然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在我們麵前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


    我下意識地認為是西裝男追了上來,可事實卻並非如此。雖然,此刻車窗搖下來看到的來人也是一身西裝革履,但卻是一位二十七八歲相貌女氣的年輕小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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