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月亮正掛當空,人們開始沉沉睡去,埃菲爾鐵塔的頂端上坐著一個人,散發出淡淡的黑霧讓人察覺不到他的存在,血紅的雙目緊望著塔下恍若模型般的建築,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當然不是坐著高就看得遠,蕭傑之所以來到這裏是為了能更好的同時監視杜拉斯和法蘭家的人。


    阿德拉為人沉穩謹慎,如此多天渺無音訊定然是遇上了什麽大事。聖庭方麵也絕不會無故對離開血族的阿德拉出手更何況古希長老和丹尼爾都知道,阿德拉與蕭傑的關係。那麽隻有法蘭家族和杜拉斯家族其中一方在說謊。


    如果是克裏斯多夫說謊是為了什麽,不想驚擾到第三方勢力介入,雖然他們在法國的實力很強大,可是血族慶典在即,這也合情合理。安德魯斯說謊的話又是為了什麽,借第三方勢力牽扯法蘭家族,但如果自己不願出手他們的計劃豈不是白費,而且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會來。


    蕭傑獨自坐在高聳入雲的塔尖上,思考著每一個可能性始終不得其果,在沒有答案之前,一切都是白瞎。


    法蘭家的勢力很龐大,在法國涉的產業從食品到毒品都有這會兒上層人員都忙著慶典的事,小嘍羅們可沒有停著整個家族下邊的產業仍就正常運轉,進進出出一片繁碌的樣子。相比之下杜拉斯家族就清靜得多,除了固定的幾個,基本上沒有別人出入。


    不過多呆了兩天,蕭傑終出有了重大發現,杜拉斯家族這邊竟然跟聖庭的人有接觸,如果不是他用這種特殊的方法監視,還真無法得知,總之此事引起了蕭傑的關注。


    要進行如此大範圍的監視,不是件容易的事,血族的力量強橫,精神力也不弱,但很少使用以致於久而生疏,就算是克裏斯多夫那個等級的人相信也做不出來。


    雷切爾從聖庭的分部出來後,正準備回杜拉斯家族駐地,沒料到才轉了彎就被人給逮住。


    抓到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前來找人的蕭傑。


    雷切爾怎麽說也是個伯爵級的人物,雖然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人抓住,可是使盡了氣力竟然掙不脫對方的手。一時間心急之下,顧不上大街人群流動,大罵道:“你想幹嘛。”


    “這位先生可是要回杜拉斯家。”蕭傑抓著雷切爾的手,用力握著透過真氣令對方無法逃脫。


    從蕭傑的口中,雷切爾知道他遇上了個知道自己根底的人,猛然大驚,神色立變,壓低了聲音問道:“這位朋友是什麽意思,如果是朋友的話就請不要難為我。”


    蕭傑玩味似的笑了笑:“哦,這是我來法國後第二次聽人說這句話,既然是朋友我們不妨坐下來好好談談。”


    蕭傑的聲音不大,手上的真氣徒然加大,令雷切爾無法逆許,豆大的汗珠如同雨下,憤恨的應了句,隨著蕭傑來到了旁邊的一家小酒館。


    “說吧,杜拉斯家族和聖庭有什麽瓜葛。”蕭傑開門見山,單刀直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雷切爾其實早就認出蕭傑,在法國很多血族都知道他是原來法蘭家族阿德拉伯爵的新主,雷切爾閉口未提隻是裝做糊塗。


    見雷切爾裝糊塗,蕭傑也裝糊塗,故意大聲說出:“原來杜拉斯家族和聖庭的關係……”


    聽見這話,雷切爾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乖乖的,這是能在這裏說的話嗎。再次壓低了聲音和蕭傑說道:“我投降了蕭先生,這事我不能和你說,你如果有什麽疑問請直接問我們族長吧。”


    雷切爾知道現在不說遲早還是會被多事的人查出來,當然這個多事的人就是蕭傑。與其這樣還不如讓能對付他的人來解決,所以很快就服軟,再次把蕭傑帶到了杜拉斯家族的古堡。


    安德魯斯沒想到蕭傑會和雷切爾一起回來,等得知情形後,神色也不由的大變。此事他已萬般小心,隻有雷切爾和管家利安德爾這兩個心腹知道,怎麽也沒想到有人能如此大範圍的進行監視。


    “蕭先生,你究竟想知道些什麽?”安德魯斯恨聲問道。


    蕭傑淡淡一笑:“我隻想知道瑪麗特究竟在那?”


    第七卷妖怪們那些事異族之爭第七章蛻變


    安德魯斯確實知道瑪麗特在那,而且還是他安排的。身為血族可是他沒有血族的那份榮耀也沒有那份自豪。五百多年前他被一隻喝醉酒的吸血鬼咬到,莫明其妙-的給了他初擁(吸血鬼的儀式,否則被咬了隻會死亡,變不成吸血鬼),從此改變了他的生活。


    他曾經一度靠吸取活人血液為生,也曾經一度被人四處追殺,等完全冷靜下來,身邊的親人朋友一個個老去化成白骨,留給他的隻是無盡的孤獨與寂寞。無意間他又遇上了當初給他初擁的吸血鬼,那隻吸血鬼毫不言諱的笑道,給他初擁隻是想體驗下自己剛剛獲得的特殊能力。


    安德魯斯怒了,為了這個無聊的想法,他變成了隻怪物,受盡所有人的鄙夷。人類容不得他,血族也排擠他,因為他是隻下等吸血鬼的試驗品,別說地位,就連奴仆都沒有他的份。


    安德魯斯當時的實力很弱,殺不死拿他取樂的人,也殺不死給他初擁的家夥。於是他想到了死,可惜血族能做很多事,卻偏偏殺不了自己,萬念俱灰之下,安德魯斯衝入了聖庭的總部,在這裏總該能死成了吧。


    聖庭和血族對立數千年,也曾受到血族大舉入侵,可是這次沒有一點征兆,還以為是情報方麵出了差錯,急忙調集護衛軍把安德魯斯死死的包圍。


    麵對如潮水般的聖庭護衛軍,安德魯斯放聲大笑,過了這天所有的一切都將結束,沒有孤獨沒有屈辱沒有後悔。


    可是安德魯斯沒有想到,聖庭並沒有痛痛快快的了結它而是把他關了起來,嚴刑逼供,要他說出血族的陰謀。安德魯斯原本隻是個農夫,想法單純,那料到求死不成反還要受此大罪。陰謀,那來的陰謀,隻不過是一個可憐人一心想尋死罷了。


    聖庭對安德魯斯整整刑訊了一周始終沒有個結果這時一位長老出現在他麵前,沒有像別人那樣對他用刑,隻是與他促膝長談。


    從安德魯斯口中得知原委,這位長老先是譴人去他家鄉調查,確認安德魯斯所述非虛,於是把他從囚牢中轉到了聖庭深處的秘室裏。


    “你想報仇嗎?”長老當時是這樣問的。


    安德魯斯怎麽會不想,而且想到發瘋可惜他沒有這個能力。麵對長老的詢問,安德魯斯一陣默然。


    “如果我能幫你複仇又或是讓你變得強大,終有一天能手刃仇人,那你是否願意幫我做件事?”長老說得很慢給足了安德魯斯思考的空間。


    聞言安德魯斯沒有半點的猶豫,直接點頭答應雖然自己也是個嗜血的怪物,不過他恨透了血族。


    長老很滿意安德魯斯的態度,從那天之後他用自己的方法教導安德魯斯修練,不斷的給他洗腦,讓他更加痛惡血族的一切。


    都說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安德魯斯成為血族後昏昏噩噩的渡過了近百年,又在聖庭裏呆了十多年,直到長老認為他真的為之己用,才把他放了出來。此後安德魯斯一麵執行聖庭給的任務,一麵尋找讓自己變成怪物的仇人。


    離開聖庭的第十八個年頭原本教化安德魯斯的長老終因抵不過自然的規律,變成了一堆黃土,由另外一個人接手他的指派工作。


    可是沒到二十年,這人也變成了黃土繼而由第三個人接手與他聯絡。這時安德魯斯終於找到了把他變成怪物的仇人,用最殘忍的方法把對方暴虐致死然後再用刀將對方的肉一片片削下,扔給餓極了的野狗們吃。


    時間就像一條長河,不管你放多濃的染料,時間長了總會隨之衝淡,再過久些全都消去無蹤。仇人一死,安德魯斯的心立刻靜了下來,百多年的人生經曆,再愚蠢的人也會學精,對於第一任長老的恩情早就隨著時間一點點淡化掉。他知道自己能有今天全靠聖庭的“栽培”,可是在聖庭眼中他隻不過是個工具,一個可以隨時拋棄的工具。


    又過了幾十年,安德魯斯兩百多歲,開始尋思離開聖庭的方法,如何才能做到全身而退。若是貿然離開,隻怕聖庭會把他的過往公布於眾,在犯下這麽多違背族人的事後,生死已由不得他決定,不得以安德魯斯隻能暫時隱忍下來。


    這一忍又是百多年,安德魯斯加入了個家族,由於他的實力不弱很快就到了族長的提拔,在族中的權利越來越大。這時他認識了一個漂亮的女血族,沒過多久便雙雙落入了愛河。


    但是好景不長,聖庭的一道秘令下來,要他協助鏟除所在的家族。拿v著秘令,安德魯斯雙手不住的顫抖,他發現自己有些喜歡這個家族,有些適應血族的生活,但是在經曆了這麽多苦難之後,他反而不想死了,為了活著,他必須狠下心來殘殺自己的族人,自己的朋友。


    那一夜月亮格外的圓,僅有的幾朵浮雲卻緊繞著明月,所有人都殺紅了眼,抬望高空的時候隻看到一個血紅的圓盤。


    為了能順利完成任務,安德魯斯偷偷的在族長酒杯裏加了特製的毒藥,讓他的實力暫時無法完全發揮,這樣一來族長便會死在聖庭騎士的手上,讓人無從追查。


    可是族長的實力遠遠超出了安德魯斯的預想,在中毒之後仍一次次打退聖庭和攻擊,眼看著血族援軍就要到來,安德魯斯迫於無奈隻好偷偷的在後邊給了族長一刀,令他的傷勢加重,最後再看著三個聖庭騎士長一起把長劍送入族長的胸膛。


    讓安德魯斯更想不到的是,他的所作所為被自己心愛的女人發現。短短的幾分鍾內,安德魯斯的腦海中閃過很多想法,卻又很快的被他一一否決,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所以知道秘密的人就得死,縱然是他最心愛的女人。


    安德魯斯親手殺死了他認為最心愛的女人,隻因為他不想死,所以他是被迫的,他是值得原諒的,握著凶刀,安德魯斯心安理得的笑了笑。


    在這個家族多年,安德魯斯得到的不僅僅隻是聖庭的秘密嘉獎,一份沒有結果的愛情,他在這裏學會了如何使用權利,隻要擁有權利,至高無尚的權利,他就有可能改變所有的一切。從那天起一個樸實單純的農夫變成了狡猾惡毒的豺狼。


    “瑪麗特在尼姆市郊的一座小房裏。”安德魯斯淡淡的說道,驚訝的表情很快就從他臉上消失。不過心中卻在暗暗尋思,蕭傑是用何種方法發現他們的行動,就算是龐大的法蘭家族也不可能進行如此精密的跟蹤。除非······除非蕭傑有更多不為人知的眼線遍布在法國。


    蕭傑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詢問瑪麗特的消息,安德魯斯索性坦然回答,雖然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他也不怕蕭傑繼續追問,瑪麗特的兩個哥哥確實是被法蘭家族打傷。


    冷靜的望著蕭傑,安德魯斯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下不會出手。


    瑪麗特在心情雜亂的情況下,她接受了族長安德魯斯的建議,找個外族人來保護自己,在暫時沒有查出內鬼之前,以免影響全族大計,讓家族失去參加長老會的資格,正中了敵人的圈套。


    於是瑪麗特試著打了一個電話給阿德拉,在她心中隻有阿德拉能令她安心。至於阿德拉的手機問題,那純屬意外,誰也沒想到一直標榜質量第一的品牌手機會這麽不經摔,輕輕一碰,掉到地上就壞掉。


    可就是這個意外打亂了安德魯斯的計劃安排,不但引來了多事的蕭傑,還無意中撞破了他的大事。


    蕭傑先回到酒店接了鬆茸,再按著安德魯斯所講的地址很快找到了阿德拉和瑪麗特所在的小屋。這會兒阿德拉正在苦苦尋思,要不要隻出去打一個電話,僅僅隻是一個報平安的電話!沒想到蕭傑和鬆茸卻找上了門。


    “師父!”相隔了十多天,在焦急的等待尋找之後,鬆茸終於見到了阿德拉,飛一般的撲進他的懷抱,在這個世界上阿德拉是最關心,最疼愛他的人。


    阿德拉溺愛的揉了下鬆茸的頭,把他放下,緊忙來到蕭傑身前單膝跪下,低頭道歉道:“對不起,主人。”


    蕭傑不遠萬裏從中國飛來法國,可不是為了聽阿德拉說句對不起,見到他人沒事,心中的一塊大石放了下來,扶起阿德拉高興的笑道:“你沒事就好,你又忘了,我們是朋友不是主仆。”


    望著蕭傑放心的樣子,阿德拉忍不住動容,他曾經被自認為最好的兄弟出賣過,而如今這個不願接受他仆人身份的主人卻如此的關心他,怎還是一句朋友能代替得了。


    沒等阿德拉開口,蕭傑又說道:“如果沒什麽特別的事,我看你們還是先隨我回中國,這裏不適宜多呆。”


    第七卷妖怪們那些事異族之爭第八章夜黑風高時


    蕭傑對阿德拉這般好,瑪麗特也很感動,暗忖自己沒有看丨錯人,這個中國小子確實是個非常靠得住的家夥。


    “我們也想走,可是就怕我哥哥受不了長途奔勞。”瑪麗特輕輕一歎,長長的睫眉上下顫動,隻是一雙美目就誘人不已,血族的女性真可謂個個是天生妖魅之骨。


    “讓我進去看看。”蕭傑說完,讓瑪麗特和阿德拉把他領了進


    瑪麗特的二哥加百利這會兒如死人一般躺在床上,蕭傑用神識探了下他的五髒六腑發現尚算完好,隻是內息很弱,弱得離譜,也不知是不是血族體質的關係,如果不懂還以為他真的是個死人。


    蕭傑搖了搖頭:“我對血族不太了解,你們給他試過人血了沒?”


    人血對血族來說就像靈芝仙草,不單解癮還有大補的功效,但凡血族受到重傷,一般多吸些人血再休息個幾年便好。


    瑪麗特說:“試過了,可是效果不大,隻怕我二哥這一睡要很多年。”


    這是個問題,要把一個“死人”送出法國不難,可是與中國有萬裏之遙,路程太長便沒那麽容易。而且聖庭和法蘭家族都有可能在途中攔截,就算是對杜拉斯家族也不能大意。


    蕭傑的擔心並不多餘,安德魯斯秘密與聖廷往來,總難免會被人察覺,但知道的人最後都成了一堆白骨。而瑪麗特的兩個哥哥無竟中發現族長的問題,但是他們不相信安德魯斯身為族長會背叛族人,所以想找機會與安德魯斯親口確認,沒想到一時的婦人之仁引來了殺身之禍。


    安德魯斯身為家族長,在慶典前把他們的行蹤泄露出去還把瑪麗特兩位哥哥的隨從暫時抽調開,讓法蘭家族有機可乘,於是佛托裏克親自帶領兩名侯爵級的人物對瑪麗特的哥哥進行伏擊,關鍵時刻瑪麗特的大哥不惜犧牲自己,讓加弟弟加百利逃脫,自己最終戰死在法國萊茵河畔。


    倆人突發意外,一人戰死一人重傷加百利掉進萊茵河後被家族中的人尋回卻傷重不醒。整件事情變成了懸疑一時間人心惶惶隻道是倆人的運氣不好,成為了慶典前的祭品。


    安德魯斯之所以暗中授意瑪麗特借助外力,而不派族中的人保護,是因為有人開始懷疑加百利倆人出事前,他的行為有所不妥。而且加百利不死,安德魯斯便寢食難安,隻要瑪麗特私自帶著加百利離開安德魯斯便有很多機會,他不相信瑪麗特這個小小的男爵能請到多強的幫手。


    可惜安德魯斯千算萬算,漏算了個叛族外逃的阿德拉,接到瑪麗特的電話竟然連命都不顧立即返回法國。他回來也不打緊以安德魯斯的實力,等抽出空來一樣可以將倆人擊殺可這一拖把另一個大麻煩給引來過來。


    這個麻煩就是——蕭傑。


    蕭傑雖然知道安德魯斯與聖庭間可能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沒把這兩件事聯係到一塊,因為克裏斯多夫自個承認了派人襲擊瑪麗特的兩個哥哥,讓蕭傑產生先入為主的錯覺。


    “我試試看能不能讓人幫忙把你哥直接空運到中國。”蕭傑說罷拿出手機,撥通了誠俊生的電話,認識的人當中隻有他有這個能力派出私人專機,還不怕被海關查到。


    接到蕭傑的電話,誠俊生在電話中隨口問了句要運的是什麽東西,蕭傑想了想回道:“一具保存完好的百年死屍。”


    誠俊生是個成功的商人,也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家夥聽到“百年死屍”四個字不由的興奮起來,隻道是蕭傑又偷偷幹了件大事,這會兒對死屍也產生了興趣。


    “行,我幫你運地點在那裏呢?”誠俊生滿口答應,運一具死屍而以沒什麽難度。


    蕭傑卻讓誠俊生多等一會隨即又撥通了木離的電話,讓他請兩個“人”來法國,專程護送加百利。他自個還想看看血族慶典是咋個回事,該不會像電影上演的一樣,在一個血族基地裏打到你死我活。


    這是瑪麗特第三次見到蕭傑,隻談得上認識,從沒想到蕭傑是這種熱血男的性格,對朋友出奇的好,用一句中國的話來說叫什麽“肝和膽一起照相”。望向蕭傑,越發為阿德拉能有個這樣的好主人感到高興。


    在此之前安德魯斯能等,可是蕭傑的到來打亂了他的計劃,那怕慶典在即也容不得他過多遲疑,花了兩天時間暗中查了下蕭傑與聖庭的關係,又從暗部口中得知幾人要走,思慮許久最終還是決定要出手。


    黑夜風高時,正是殺人夜。


    跟隨安德魯斯來的是杜拉斯家族的暗部,這些人皆是安德魯斯的心腹,平時很少出現在人前。沒幾個人知道他們的實力,就算他們彼此間也不了解。


    安德魯斯為了培養他們跟聖庭索要了大量的天材地寶,日前讓雷切爾到聖庭的巴黎分部,就是為了拿秘藥,有了這種秘藥,可以在短時間內再次提升自己的實力,就算是遇上元祖級的血族人物也有能力拚上一拚。隻要成功進入長老會,安德魯斯便可以擺脫聖庭的束縛,對從前的過往打死不認,而誰又會相信一個大長老是聖庭的傀儡。


    為了提防突如其來的變故,蕭傑幾人都沒睡,對於他們來說少睡幾天沒什麽大礙,隻要熬過了這當口,回到中國想怎麽睡都沒人理你。


    果然零時一過,七道黑影立刻迅速的圍近小屋,同時對屋內發動攻


    在強大的攻勢下小屋瞬間化成煙沫,碎裂成無數塊,裏邊的人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


    等塵囂過去安德魯斯走到近前,看著碎成數段的“人”,止不住勃然大怒:“媽的,這幫狡猾的狐狸~!”


    原來倒在地上的人全是商店裏用來展示衣服的模特。


    “你們是在找我嗎?”這時一個明亮的聲音從後邊的樹上傳來,安德魯斯傳頭過去,不知蕭傑什麽時候站到了那裏。


    “你們這幫廢物。”安德魯斯小聲罵道,他的人明明一直在這裏監視著,怎麽會讓蕭傑一夥偷偷撤出了小屋,其中還有一個暈迷不醒的重傷病人。


    “蕭先生如果你沒來法國一定能會生活得很幸福,可惜你偏偏要來,這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安德魯斯沒有蒙麵,因為這對高手沒用,事到如此隻有全力擊殺蕭傑幾人。當然安德魯斯也沒有狂妄到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拿下蕭傑,如此說隻是在心理上刺激對方。


    蕭傑淡笑了聲:“如果知道朋友有難而幫不了忙,那我一點也不覺得幸福,出手吧,你這個超級無間道。”


    安德魯斯聽不懂無間道是什麽意思,此時從蕭傑口中發出不外乎都是些罵人的話,神變微變,眉心緊皺成個川字,呼的一動疾掠向蕭


    血族的強行是速度、力量與防禦能力,可以說他們是近身戰中的王者,隨著等級的不斷提高,這三方麵的能力也就越強。安德魯斯還沒碰到蕭傑,揮出的爪風已先臨近,在月光下可以隱隱看到五條寒光,待寒光掠過,蕭傑腳下的大樹瞬間變成了六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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