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妖怪們那些事鬼股第九章真凶


    晚上的醫院總是給人一種死寂陰森的感覺,若是膽子小一些的人還真不敢獨自在裏邊行走,望著那狹長灰白的樓道,一定能讓你生出很多恐怖的想法。


    重症監護室外坐著一名小警察,像雞吃米似的不時垂下頭,困倦的樣子,別說是窮凶極惡的歹徒,就算是一般的小青年都能輕易將他放倒。


    站在遠處的一個護工望著小警察嘴角微微上彎了下,推著輛清潔車走了出來。他的步子很慢、很慢,輕盈得如同午夜的幽靈,不帶一點聲響。反而是清潔車滾輪上發出的滑動聲,配合著醫院獨有的氣氛,令人格外的心悸。


    走道雖然看起來有點長卻不經走上幾步,一分多鍾的時間,護工就來到了重症監護室,輕輕轉動著監護室的門鎖,另一邊手上是一把三十公分長的尖刀,隻要小警察現在醒來,他會用這把尖刀讓小警察永遠作一場好夢。


    不過小警察的困意實在太大,身子越彎越低,竟然還打起了微弱的鼾聲。


    護工冷冷的笑了笑,慢慢推開監護室的門,裏邊的病床上躺著一個病人,戴著巴掌大的氧氣罩,將大半個臉給遮擋,而病床前邊的名字欄上清楚的寫著“夏偉良”三個字。


    看到這個名字,護工的神情一下變得凶厲異常,眼中透出濃濃的殺意,像夏偉良這種現代周拔皮、吸血鬼,根本不應該繼續活在世上,殺了他隻會給世界多帶來一份公平。


    護工的很情很堅決,走到床邊迅速舉起尖刀,刀刃在月光的映照下,拆射出一縷白寒·隻要刀落世間就少了一個禍害。


    但是護工手上的尖刀還沒落下,躺在床上的“夏偉良”搶先滾到了床底,猛然站了起來,精神奕奕的用黑漆漆的槍管子對著他。


    “舉起手來,你被捕了!”“夏偉良”拿下氧氣罩,豁然是楊永固,楊大隊長。


    這時門外的小警察也衝了進來·一前一後對著護工微微笑起。


    護工打扮的人萬萬沒想到這是個局·一個早已布置好等他入甕的局,大吼著,轉身憤怒的用尖刀刺向小警察,可惜尖刀剛剛伸出,小警察的右手已經抓到了他的手腕,“哢叭”一下,護工發出刺耳的慘叫·尖刀隨著他的手一同垂了下去,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名小警察不是別人,正是楊永固專程請來對付犯人的高手——蕭


    蕭傑果然沒讓楊永固失望,很快就抓到了連環殺手。不過當蕭傑看到凶手的臉時·不由的叫出了聲:“廖俊輪!”


    沒錯,這個護工打扮的人就是失蹤了多天的廖俊輪·因為他的無故失蹤,讓楊永固和蕭傑都把他列為了第一號嫌疑人。


    楊永固看著廖俊輪,怎麽看也看不出他是武功絕高的連環殺手,要麽就是說蕭傑的本事真的很強,強得超出他的預想。


    這會兒,一大群刑偵隊員都湧了進來,接連給廖俊輪帶上了三付手銬,隻有如此他們才能感到安心。


    古家翰緊跟在偵刑隊員身後,這是楊永固給他的特許,對本案的獨家報道·當是賣給蕭傑一個人情。對於蕭傑,楊永固可是越發喜歡得很。


    等廖俊輪被押解離開後,楊永固發現蕭傑還呆呆的站在病房內,走過去輕輕拍了拍蕭傑的肩膀:“怎麽了·你今天可是立了大功了。”


    蕭傑回望楊永固,神情認真的問道:“他真的是連環殺手嗎?”


    楊永固不知道蕭傑在想什麽·微笑著反問道:“都被抓了現形,還有什麽好值得懷疑的?”


    “可是他好像不會武功,連力氣都沒有多少。”蕭傑的神情越變嚴肅,接著又說道:“我當時見過凶手,他雖然用手擋住臉部,但那對眼睛讓我永遠也忘不掉,如同地獄來的野獸,而廖俊輪根本沒有,任他再怎麽憤怒也不可能有那種特質。”


    “什麽!”楊永固聽後,心裏打了個突,也覺察出事情的嚴重性,轉念一想,急忙拿出手機,給拘留所打了個電話,要求所有在值人員全部集中起來保護正在被關押的四名安億科技事件嫌疑人。


    “你跟我走!”楊永固叫上蕭傑,倆人急忙奔出病房,很快就來到了樓下停車場,坐上車以最快速度衝往拘留所。


    拘留所內現在正亂得一團糟,誰也沒有想到有外人混進了闖拘留所,要不是楊永固打電話提醒,當值的刑警們還蒙在鼓裏。來到刑拘室前,看見一個蒙麵暴徒正在行凶,而四名嫌疑人,已有兩名倒在了血泊中。


    六名最早趕到的刑警想也沒想,直接拿槍對蒙麵進行射擊,可是蒙麵人像早就預料到子彈的軌跡一樣,晃身便輕鬆躲開。嘴裏發出低沉的撕吼,恍若從幽冥爬出來的死神,眨眼間閃到了六名刑警身邊,一拳一個,將人全部打倒。


    楊永固的車剛停,蕭傑就急不可待的衝出車子,全然不顧身邊人的感受縱身掠向遠方。望著蕭傑那如同仙俠人物般的動作,楊永固不由的呆了下,這個小子究竟是什麽人。隨即一想,現在不是考慮這事的時候,急急忙忙也下了車,朝著刑拘室的方向跑去。


    蕭傑剛下車就感到一股濃濃的陰煞之氣,正好與前兩日下午在夏偉良家遇上的一樣,心中猛然大驚,定然是刑拘室內出事了,當下運足了真氣飛掠而過。來到刑拘室時發現地上躺著六名刑警,看不出有外傷,卻昏迷不醒。而刑拘室內的三名嫌疑人已經氣絕身亡,另一名正被真正的連環凶手扣在手上。


    “你是究竟是什麽人!?”蕭傑一步一步的挪向凶手,動作不敢太快,生怕刺激到對方。


    凶手看見蕭傑也大吃了一驚,認出了這就是那個道法很深的家夥。


    “沒想到南城的刑偵隊裏竟然有這樣的高人,不過能不能救人那要看你的本事了!”凶手笑道,聲音如同破舊的留聲機,帶起長長的尾音。


    第七卷妖怪們那些事鬼股第十章真相大白


    蕭傑盯望著凶手,不光是眼睛在看,神識也在看,果然不出所料,凶手是個被惡靈附身的人,在他身後有個淡淡的灰影,正指揮著凶手肉身的動作。


    怨靈附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必須達到很多條件,否則人人都可能被迫附身。就像骨髓移植一樣,不合適的骨髓會被排斥,相穩和的骨髓才會被接納。而真凶如此高度協調的反映動作,一般隻有兩種可能,一是血親,二是自願。


    綜上所述,蕭傑更猜不出蒙麵凶手是誰,如果說蔡竹慧是這個惡靈的話,那麽她的小兒子廖俊輪已經被抓住,當然她還有個大兒子廖東平可以協助她犯案。不過蔡竹慧是個新鬼,可沒有這麽大的本事,所以真凶應該另有其人。


    要製住這隻惡靈不難,難就難在他手上有人質,都說狗急了會跳牆,何況是一隻惡靈。它的本意就是來取這四個人的性命,必要時它會毫不猶豫的痛下殺手。


    惡靈也猜出了蕭傑的想法,所以他暫時不會妄動,隻要有人質在,他就有逃脫的機會。


    情形一下僵持著,氣氛也凝固到了極點,直到楊永固趕到,拿著槍指著凶手大吼道:“你已經被包圍了,馬上放下人質,乖乖投降。”


    “投降······謔謔謔謔,不讓我出去,我把這個人也殺了!”凶手倒是一幅有恃無恐的樣子,說著右手用力壓住了人質的脖子。


    楊永固見凶手沒有凶器,並不以為意,心想以他的槍法一定可以準確擊斃凶手,慢慢把槍抬高,認真瞄準。


    蕭傑見狀急忙仲手製止:“別開槍,他的手比刀還鋒利!”


    “什麽!”楊永固斜眼望向去,隻見人質的脖子上真的有血流下,隻怕凶手再用些力,人質的頭都會被割下來。


    “救救······我,我不想死!”人質早就被嚇破了膽,這會兒見到有生的希望終於反映了過來懂得求救。


    “現在怎麽辦?”楊永固依就舉著槍,向蕭傑詢問。


    “暫時讓他走,相信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蕭傑朝楊永固揮了揮手,如今以保全人質性命為上。


    “這······”楊永固望著地上躺滿的人,心有不甘,就這麽放凶手走上級知道一定會把他批到臭頭。


    “相信我!”蕭傑再次叫道。


    “…···好,信你這次!”見過蕭傑的本事,楊永固逾發相信這個神奇青年說的話,緩緩放下槍退到了旁邊。


    凶手見狀不停發笑,拖著人質走到刑拘室大門口把人質往前邊一推,就像夜黑中的一道閃電,用極快的速度跑掉,眨眼消失不見。


    “能達到這種速度已然不能稱之為人。”蕭傑晃身接住被推過的人質,望著凶手離去的方向,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此時楊永固的心情比蕭傑還要差,琢磨著今晚的報告要怎麽寫,雖然事發於拘留所,但是他人來到了這裏便與他脫不了幹係。


    “楊隊長,我能借你們的電腦和資料用用嗎?”蕭傑見楊永固一臉的頹廢沮喪,主動開口詢問,一來確實需要二來可以幫楊永固轉換下心情,讓他產生新的希望這是蕭傑在六處時學到的基礎心理學。


    楊永固聽到蕭傑的話,精神果然振興了起來:“你有線索了?”


    “算是吧。”蕭傑可不敢亂打包票,隻是心中有個特別的想法。


    “行,我處理下這裏的事,馬上帶你回隊裏去。”楊永固沒在多說,這會兒大批的刑警都趕到了現場,楊永固和拘留所的頭交代了幾聲,領著蕭傑回到了刑偵隊。


    蕭傑隻是突發奇想,他記得古家翰和自己說過除了這八名主要控盤人員,還有一個人也曾參與過安億科技事件,但不知何故提前退出。要說凶手的主要目的是擊殺惡意操縱股票的人,那麽這個神秘的第九人應該也是凶手的擊殺對象。


    此時楊永固也對廖俊輪進行了突擊審訊,得出的結果與蕭傑猜想的不徑相同,在整件事情中他隻是一個被人利用來吸引目光的可憐蟲。至今為止,他還堅持以為殺了夏偉良就算是給他母親報了仇。但他怎麽也不多想想,除了夏偉良這夥人,中國證券市場還有多少蛀蟲在啃食老百姓的血汗,真正有能力阻止他們的隻有國家,可惜國家高層也早已被這些蛀蟲們給腐食。


    “廖俊輪怎麽說。”蕭傑見到突審回來的楊永固,直接問道。


    楊永固搖了搖頭:“這小子把他家裏發生的事發到網上,沒料到有人說能幫他家討回公道,他竟然信以為真。足足在南城守候了十多天,等到對方發出信息叫他行動,這小子才現身。”


    蕭傑楞了一會,搖頭歎息:“如果是我家裏發生這種事,相信我也會采取非常極端的方法。”


    蕭傑的話讓楊永固心頭一懍,忙了大半天才回想起這茬,隨手關緊了辦公室的門,沉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守夜人。”蕭傑知道楊永固想問的是什麽,不過他不想說,所以打了個哈哈。


    “守夜人,你別誆我,普通保安能有這能耐,不瞞你說,我家祖上也出過所謂的武林高手,可沒有你這般本事。說真的你願來我這幹不,最多三天,我幫你弄好調令,不出一年我最少給你個小隊長當。”楊永固比蕭傑足足大上了二十歲,而且是個副局級的人物,如此放下身段和人談話,那是真心喜歡上了眼前這個極有本事的青年。在他看來,蕭傑很可能是個武林大家的後人。


    蕭傑笑了笑,小隊長是什麽級別,就算是你這個副局也是哥們當剩的,笑完把話題一轉:“我們還是來談案情吧!”


    見蕭傑故意把話題轉開楊永固知道他這是婉言拒絕,很不暢快的冷哼一聲:“說吧。”


    蕭傑隨即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然後由楊永固負責調查這個神秘第九人的資料。


    刑警辦案素來麻利,有很多|資料是古家翰所沒有也查不到的,幾十分鍾後,一個刑偵隊員拿著資料走了進來,交到了楊永固手上。


    楊永固衝刑偵隊員揮了揮手·叫他退了出去·順手關好門,然後和蕭傑一起翻閱資料。


    倆人看到一半終於發現了端倪,這個神秘的第九人正是刑偵隊曾經查問過的莊翰。按古家翰所述,莊翰在中途退出了控盤操作,原囡暫時無法得知,但總算是參與過此事的人,凶手既然對控盤事件如此熟悉·不可能不知道莊翰的存在,而如今他仍好端端的呆在家裏。


    “我看十有是這小子被人先踢出局,分到的錢少,所以心裏不平衡產生了殺人泄憤的想法。”


    這件案子越鬧越大·楊永固現在看誰都像犯人,都還沒確定就給莊翰扣上了帽子。


    蕭傑倒也同意莊翰具有嫌疑的看法·隻不過想的比楊永固多,因為資料上提到莊翰的少年經曆,讓蕭傑的眼前一亮。


    “你看這裏,莊翰的父親也是因為炒股虧損跳樓而死的,後來是他母親一手把他拉拔長大。”


    楊永固接過蕭傑手上的資料,仔細看完:“嗯,這能說明什麽呢,少年時期引起的心理變態,雙重人格,但這不足以證明他那一身奇怪的本事。”


    蕭傑將手一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已經能證明很多事情了。”說完就往楊永固的辦公室外走。


    楊永固見狀大聲問道:“你要去那?”


    “回去休息!”蕭傑連頭也不回,擺了擺手慢慢消失在楊永固的視野中。


    蕭傑沒有按他說的話回去休息,而是來到了幾公裏外的一棟住宅樓前,先在四周設下了法陣·然後慢慢的走入樓梯口,來到三樓的一家門前·連門都沒敲,一用力把門給卸了下來,徑直走了進去。


    莊翰這會兒剛洗完澡,才躺到床上一會,沒想到就有人突然闖進了他家,急忙跳了起來,見到來人猛然大驚。


    “你……你怎麽找來的?”


    蕭傑淡淡笑道:“我說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如果你想不讓人知道,就應該在回來時先把滿屋子陰煞之氣收好。我原以為你是個被惡靈附身的人,沒想到這股煞氣就是由你本體發出,當你離開拘留所的時候,盤踞在你身上的惡靈突然不見了,可是你的速度卻一點也沒減弱。如今我再次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不是你被惡靈附身,而是惡靈被你給吸收,若是我猜得沒錯,那個惡靈應該就是你父親。那麽我現在應該叫你莊翰,還是叫你惡靈先生?”


    莊翰正是那個連繼殺了六人的蒙麵殺手,他知道這事能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眼前這個道法高深的年輕人。既然被人識破他也懶得再掩飾,神情一變,雙目中露出紅色的血光。踏足一動,閃出一道虛影,右手五指如同五支尖刺,深深的刺入蕭傑的心房。


    “你很喜歡挖人的心髒?”蕭傑的胸口吃痛,卻仍好好的站在莊翰麵前,說話間左手扣住了莊翰的手臂,用力一抓,令莊翰經受不住大叫了起來。


    蕭傑沒有停手,隨即又念起道家口訣,右拳緊接打出,惡狠狠的打在莊翰的腹部,一連十多下,直到莊翰體內的陰煞之氣逐漸減弱,才又轉拳為掌,拍向莊翰的腦門。這一拍蘊含著強橫的佛家勁氣與道術秘法,不管有多凶惡的惡靈都會灰飛煙滅。


    “如果你憑速度和我對打,應該還能支撐上十多招,可惜你的對敵經驗太弱,在未了解敵人的情況下貿然攻擊,還放棄了自己的長處,無疑是自尋死路。”


    蕭傑化掉莊翰一身的煞氣,等同於廢掉了一個武林高手的一身內力,如今的莊翰隻是一個滿身是傷的普通人。


    莊翰知道自己敗了,敗得一塌塗地,不過臉上卻現出不屑的冷笑:“你可知道,十二年前,我父親就是因為別人惡意操縱股票,所以欠下了一身的債務。當他跳下樓時,我剛好從學校回來,他就這樣死在我的麵前。所以我很努力進入了一行,想了解正真的內幕。當我了解得越多,我越痛恨那些為富不仁的家夥,既然法律製裁不了他們,那就由我來代替法律。雖然我敗給了你,但是我的行為一定會贏得廣大民眾的認可。”莊翰越說越激動,說完禁不住大聲狂笑,笑聲中又帶著隱隱的淒涼悲傷。


    在蕭傑看來,他亦不過是個被社會殘害的可憐蟲。其實以他的能力,可以有很多方法維持公理,但是他選錯了路,卻也是社會造成的後果。對於莊翰的所作所為,蕭傑不想過多的評判,鬆開了他的手,撥通了楊永固和古家翰的電話,通知他們過來抓人和采訪。


    楊永固接到電話,迅速帶隊殺到,古家翰緊隨其後,在莊翰家發現了大量的受害者照片與文字記錄、調查資料。莊翰被帶回刑偵隊後,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至此案件終於真相大白。


    結案報告上楊永固很聰明的把含有玄疑的地方隱去,把案子改成了徹頭徹尾的變態殺人案。


    雖然案子告破,可是在警局的嚴密保護下還死了三個人,拘留所所長頗為無辜的被降了職,楊永固也被大罵了一頓才算完事。


    過後楊永固又找過蕭傑問他是否回心轉意願當刑警,蕭傑仍是淡淡一笑:“如果你把我當成朋友,這事就不要再提,以後有事可以再來柳州找我。”


    蕭傑來到南城十多天,給古家翰的生活和認識觀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連辭職信也沒寫,工資獎金也沒要,屁顛屁顛的跟著蕭傑來到了柳州,又找了份工作安定下來。由於古家翰在柳州多以報道離奇事件為主,時間一長,大家送了他個外號,就叫做古多聞。


    第七卷妖怪們那些事異族之爭第一章百年慶典


    人的一生什麽東西最珍貴,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看法,但是有幾樣東西,相信很多人都會認可,那就是時間和感情。


    這兩年多來,蕭傑一刻也沒有停歇過,好像總有忙不停的事,看到別人能靜靜的呆在家裏看個電視,這種普通的生活都會令他羨慕不已。


    可如今蕭傑的美好願望又再一次被打破,而打破他願望的人,竟然是住在對門的鬆茸。


    鬆茸既是他的名字,也是他的本體,出於很特殊的原因他住到了對門的阿德拉家,並成為了阿德拉的弟子,也是第一個學習西方血族異術的中國妖怪。


    要說在這個城市,鬆茸最怕的人一定是小黑,因為小黑對他身上的肉已經垂涎已久。如今敢在阿德拉不在的情況下獨自來到蕭傑家,已然算是一種很大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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