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人齊聲道“什麽?!”


    “團長不是說一個營嗎?陸訓也好海巡也好,不都是以一個營為最基礎單位的?我擔心,”我頓了頓,猶豫了下一說道“我擔心,最後會比賽在江麵搭浮橋!”


    “什麽!?”“不可能!”其他三人紛紛道。


    “真有可能,你們想想,要不然為什麽把我們兩個訓練成績最好的搭成一個營,不就是要營級之間的對抗嗎?我覺得團長也是早有預料,這個友軍,不來則已,來了必定要比試下,同行是冤家的道理你們不會不懂吧?”我看了下其他三人。


    “那隨便哪個營去對抗都可以,為什麽要拆開呢?”七連指導員道。


    “我也是猜測,誰有能保證,這一個營不是和我們一樣臨時搭成的呢?”老唐插了句嘴。是啊,以最強陣容出戰,這是最基本的道理。


    大家又都陷入了沉默中,好一會兒,還是高歌打破沉默,“怎麽辦,我們還剛進入水上專業訓練,都沒有合練過一次搭一個完整的橋。”


    “沒聽團長說的嗎?這以後就要練了,師兄,麵對現實吧。”我沉聲說道。


    又是一陣尷尬,“那合練誰來指揮?”七連指導員忍不住說道,提出了個現實不過的問題。


    這是個尷尬的問題,都是優秀的連隊,都是平等的,要我指揮高歌連,高歌不會服,要高歌指揮我的連隊,我的戰士也不會聽他話。


    誰都不會交出指揮權,大家又陷入沉默中,“算了,明天再說吧,團長一定有考慮的。”老唐打了個圓場。


    “隻能這樣了。”高歌低聲道,沒看我們,他轉身離去。七連指導員也歉意的笑笑走了。


    我和老唐在原地站了很久,互相看了看,“老唐,麻煩了。”我無精打采道。


    (未完待續,明日更加精彩!)


    第一百八十七話浮橋之戰(七)


    老唐也皺著眉頭,“團長究竟是什麽意思呢?一加一等於二?”我望望考核點的團長,有些無奈地說“有時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


    第二天合訓,果然麻煩了,團長讓副參謀長做臨時營長,指揮我們兩個連隊合訓搭橋。副參謀長單獨把訓練區域劃出了一大塊,把我們兩個連隊拉到了一起,訓練開始前,他進行了一番訓話,意思是大家要為部隊的榮譽著想,齊心合力把訓練成績提高,不要互相拆台子,要一起努力往一個方向使勁。


    我心裏有些嘀咕,現在都還是水上科目分項訓練,都還沒搭橋作業呢,這下可好,直接跳到搭橋,且不說別的,光是兩個連隊官兵配合都是問題啊!


    其實按說團長的安排是沒錯,副參謀長原來就是作訓股長出身,業務能力是沒得說,再說也是老機關出身,也能鎮得住大家。


    可是願望多數是美好的,現實往往就是那麽殘酷,副參謀長上來就要2個連隊合並作業,不進行分作業,他真以為自己是營長了,如果真的是營長也就算了,可偏偏是2個臨時連隊湊起來的一個營,這下可好,大家的節奏都亂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剛剛搭了個碼頭和兩節門橋,還十分混亂,有的人沒事幹,有的事沒人幹,我指揮戰士幹活總是別別扭扭,剛調過幾個人幹這個,轉眼就被抽走幹那個;我看高歌也是,他一樣的煩躁,緊皺著眉頭站在碼頭上。


    副參謀長也很急,一會兒叫這個,一會兒罵那個,任務分工不明確,兩個連隊的戰士被指揮的手足無措,進度越來越慢,最後變成副參謀長指揮哪裏,哪裏就動下,其他地方的戰士,幾乎是停止了作業。


    老唐在岸邊看的也是著急,跑過來扯著我走到一邊說“這樣搞不行啊,我看大家都無所適從的樣子,不行你去給副參謀長說說去,不能這麽幹。”


    我兩手一攤,“我也沒辦法,我是按照首長指揮來的,我絕對服從命令。”開玩笑,我可不去幹傻事,副參謀長指揮不當是他的事情,你不聽指揮又另當別論了!這樣的虧我可是吃過不止一次,軍隊,服從命令壓到一切!早上出發前,我特意交代過全體官兵,一切行動聽指揮,聽副參謀長的,包括我,事實上,我也是這麽做的,要我搬門橋我就一起搬,絕不閑在那裏。


    無條件支持事關部隊榮譽的一切工作,這是我的原則,尖刀連不是我一個人的連隊,它屬於這個部隊,隨時會為這個大家犧牲自己,我隻是個代理連長,我堅決服從上級的一切決定,即使這個決定本身有問題。


    老唐看我這個樣子,也沒辦法,望著副參謀長在門橋上急的滿頭大汗的樣子,他也不好說什麽,跺跺腳,老唐回岸上去了,他的任務就是後勤保障,供水、醫療急救,其他的他幫不上忙。


    我看看高歌,隻見他皺著眉頭看著副參謀長,不知道在想什麽,我知道他也有想法,他也沒說,過了一會兒,高歌放棄參與作業回岸上喝水去了。


    一上午時間就這樣無序的過去了,可能是他自己也感覺到有問題,中午回駐地時候主動找到我們幾個主官,問我們對上午的訓練有什麽想法,怎麽能改進一下。


    我能說什麽?我低著頭默默看著腳下,這是個尷尬的事情,我想道。


    其他幾個人也沒說什麽,副參謀長看看問了半天也問不出什麽,也不大高興的拂袖而去。


    我和高歌互相望了望,我知道他有想法,八成他是想讓指揮權歸他,讓他來指揮兩個連隊,我倒是沒什麽,因為我覺得反正是為了整個部隊,倒不是說我自己有多大的胸襟,隻是我看得比較透,一是部隊又不會被他“借走”一去不複返;二是他能指揮的“出彩”,在比賽中贏了也是他的本事,我也沒必要去嫉妒。不過這個話我不能挑明,副參謀長還在呢,我要是這樣表態,哪邊都不討好!


    其實反過來,如果讓我指揮,我也不會做作,該怎麽搞就怎麽搞,不過我還真沒把握指揮一個陌生的連隊,將不知兵,兵不知將,這是兵家大忌。如果是單純的步兵演練也就罷了,但是我們的訓練專業性很強,不是說你努力下就能搞的順當的。


    下午的訓練好了一點,副參謀長畢竟是老同誌,以前也在連隊當過主官,他本以為兩個連隊成績都不錯,簡單加起來稍微協同下就能搞定的,但是上午的結果給了他當頭一棒,他下午就轉變了訓練方法。


    接力式作業,一個連隊部分戰士搭碼頭,另一個連隊部分戰士就推門橋上來對接,如此交錯著作業,效果嘛,好了一點,不過比較呆板,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連戰士動作快,往往完成了一節門橋的展開,等待和上一節對接的時候,卻發現高歌連戰士動作慢一些,又得等著,結果反複幾次,把我們連戰士也搞疲了,動作慢了不少不說,精神也沒那麽振奮了。


    我看得心裏有些著急,要知道,人最怕吃大鍋飯,一二個人不幹活,或是消極怠工,最後會讓所有人都失去幹勁,高歌連隊的戰士訓練水平還不錯,不過由於太刻板,少了很多靈活度。我看他們很多程序的完成都是做完了一再做二再做三,從來沒有過一二或是二三同時做的,不可否認高歌是嚴格按照訓練大綱和訓練標準進行訓練的連長,但是這樣,失去了靈活多變,貼近實戰的意義,讓訓練變成了一項固定的工作和流程。


    我搖搖頭,怪不得高歌連訓練成績差我們連那麽多。就像德國的足球風格和阿根廷的足球風格一樣,看來,主官的性格影響連隊,還真沒錯!


    又一下午過去,速度是提高了一點,但是緊接著遇到了更大的麻煩,我們選擇的這一區域搭橋訓練,比較寬闊,這樣的好處是,水流比較慢,大家好操作。但壞處是差不多需要20個門橋才能搭一座浮橋,慢慢磨著磨著,大家也差不多用半個多小時時間搭到了江中心,但是卻發現,被水流衝力的影響,浮橋偏得很厲害,再搭下去且不說搭成斜橋,光是各門橋連接點都十分吃力了,一通車,壓力一大,搞不好就要斷掉。


    副參謀長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他吹哨子示意大家停下,走到最近江中的門橋上觀看情況,我和高歌都走過來,準備接受副參謀長的調度。


    “這樣不行啊!”副參謀長喃喃道。


    “還是得兩邊一起搭,中間對接,對!你們兩個連隊各自成績都很好,不能混訓,分開!一起搭橋,中間對接,一個九分多一個十分多的訓練成績,最差也得在20分左右完成全程吧?”副參謀長轉過頭來興奮地盯著我們。


    我不知道該什麽什麽,其實我有個本能的感覺,如果一開始大家就按照一個普通營的訓練模式來,說不定還快很多,總想著省時快捷,往往達不到,換了訓練模式,今天又白廢了。


    “你們兩個有什麽意見沒有?”我搖搖頭,高歌想說什麽,看到我沒說話,高歌也閉上了嘴。


    “那就這樣定了!”副參謀長大手一揮,又決定了我們下一步的訓練模式。


    還好,最後還是自己幹自己的,不用和別人搭夥,我暗自慶幸道。就這樣,我們的訓練又變成了和日前一樣的模式,隻不過,我們連在這邊,高歌連在那邊,各自進行搭橋訓練。而副參謀長呢,就坐在衝鋒舟上來回指導,沒有了副參謀長的時刻幹預,連隊的戰士又恢複了之前的訓練精神,一個個都說要比對麵的七連多搭幾個門橋,有了對手就有了動力,接下來一個多星期的訓練倒是沒出什麽意外。


    托友軍部隊的福,我們五一三天都沒有假,別的連隊在進行各類娛樂活動的時候,我們還是一如既往地在江上泡著。有個別戰士有一些抱怨情緒,我隻好盡量安撫,期待著那個友軍部隊早點過來吧。


    五一期間老畢來找過我,說是老大(張興)請大家出去吃飯,聚一聚,臥槽,我哪裏還有時間呢?我隻好推掉了飯局,老畢走時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話,讓我想到了很多東西。他說“聽說團長和那個友軍部隊的部隊長是同期同學,你們要賣力訓練了,他們來這裏的時候少不得一番比試切磋。”


    我直覺預感這次切磋絕不簡單,團長應該是誌在必得,不然也不會答應人家來這邊,不過,按團長的性格,他一定是有把握才會做一件事,難道,團長對我們這麽有信心?按團長要求,五一過後他要查看合訓成績,別到時候又生變故啊,我暗自祈禱。


    (未完待續,明日更加精彩!)


    第一百八十八話浮橋之戰(八)


    五一假期七天就這樣在水上過去了,不過好在團裏答應一旦明確友軍不經過這裏或是來了之後會補假,不然我真沒法向戰士們交差,我在連隊裏曾多次聲明訓練固然重要,可也要勞逸結合,周末我都是盡可能按比例多放一些戰士出去。()所以,戰士們訓練時就認認真真的在訓練,周末時候就各自放鬆調節心情,我也不怎麽管,一張一弛,文武之道嘛。


    不過五一這七天我和大家也是待在一起,未曾離開一步,最直接的損失就是我腰包癟了不少,連隊夥食上個月結餘的尾子買西瓜、買冰棒都還不夠,自然是我掏腰包補上,尤其是每次看到宣嘩、勝熊等人一個人吃掉幾乎一個西瓜的時候,我的心都要滴血了……。


    兩個連隊各據一岸訓練,自然是比混在一起訓練暢快的多。特別是分開訓練後,少了很多牽製,再加上團裏調撥了八輛汽艇給我們,高歌連隊隻有3個戰士會開,剩下的5艘都被我劃拉到這邊,訓練時一個汽艇頂著一個門橋,一個批次的同時對接,隻要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我們就能把橋搭到河中心。高歌的連隊這時才搭了四節門橋,副參謀長對我們的速度很驚訝,不過他還是堅持在江中對接,我們還是等得高歌連隊搭幾節門橋後才能開始對接,這個時間顯然是耽誤的,不過我也不好說什麽,我們是一個團隊,不是一個連隊,這個我知道。


    最後一天下午快結束時候,副參謀長下令說兩個連隊合練一遍,我和高歌當然沒話說。一切按照正軌流程,全套走了一遍,最後對接的時候是我和高歌各在一個門橋上實施對接的,計時下來半個小時左右。


    不算很好,不過也差不多了,畢竟不是一個營的連隊,副參謀長點點頭,覺得基本上是沒問題了,剩下的就是熟練磨合了。結束前副參謀長要求明天大家再合練一次,讓團長看一下,看看還有什麽地方要改進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兩個連隊就來到了水上訓練場,高歌和我試了試對講機後,帶自己的連隊坐卡車去了對岸,兩邊各自做著準備。


    警衛早早的派了出去,水上巡邏艇也在外圍攔截挖沙船,八點整,團長帶著人過來了,這會兒其他各連隊都還沒有開訓,都把目光投向我們這裏,就連岸上一連幾天圍觀的老百姓都比平時多。


    團長一下車,副參謀長迎了上去,一番匯報後,團長點點頭,副參謀長回頭高喊道,“發令!開始架橋!”


    一個參謀手持信號槍,啪的一聲,一個綠色信號彈直直打上天空,合演開始了!


    我的戰士呼的一下衝向河邊器材,開始盡全力展示訓練的成果,這也是我給大家提的要求,要幹就幹好,幹好了什麽都好說,不然七天假期白練了不說還得挨罵!


    不管團長怎麽答應大家,我反正是給大家做了保證,隻要大家盡力去完成任務,下一步訓練我做主,白天不訓了!在家裏休息,晚上吃完晚飯再拉出去參加夜巡!(其他連長得早上7點開訓,10點收隊,下午四點再開訓,晚上8點收隊。)反正我們的進度已經趕超其他連隊很多,沒必要白天再去河上曬太陽,倒是夜訓還沒練過,那還得正常搞。


    在我鼓勵加誘惑的情況下,難得練了一個長假日的戰士還如此飽滿的熱情,戰士們一個個嗷嗷叫著開始推器材下水,開汽艇的則發動了汽艇,遊弋在下遊岸邊不遠等待著門橋展開推動對聯。


    一切都是有條不紊快速的進行著,我站在碼頭門橋上幫著戰士放下了橋板,回頭幫著在岸邊穩定碼頭。其他戰士則飛快走到另外一邊接應對聯,大家緊張而高效,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飛逝,不一會兒我已經站在了江中心,這時我的第五個汽艇已經將門橋頂著過來對接了。我抬眼看著前方,至少還有三節門橋的距離,我回頭看看,第一艘汽艇其實已經完成了門橋對接工作,正在河邊閑著,不禁想道,如果再抓緊點,第一艘汽艇其實可以頂著下一節門橋再繼續對接延伸,說不定我可以一直搭到和高歌連同步對接。高歌連的速度再慢點,最後就變成是搭個碼頭和延伸門橋就行了。那樣時間更快,想是這樣想,不過我知道軍中大忌貪功表現自我,我還是盡力做好自己本分就是。


    又等了十分鍾左右,高歌終於上來了,我指揮戰士伸出勾杆,兩邊的人一起用力,門橋終於連接上了,迅速固定好,我掏出事先配發的信號槍啪的一下也打了個綠色的信號彈上天,這意味著渡橋已經搭設完畢,可以通車運行。


    所有戰士分列門橋兩邊,這邊老唐帶著車隊緩緩開上浮橋,準備試行,我目送著老唐的車隊全部通過浮橋後,和高歌一起跑步至觀察所,等待團長指示。


    這會兒團長已經給副參謀長作完了指示,見我們兩個來了,微微笑道“不愧是我最厲害的兩個連隊,這個時間到了26分鍾,不錯啊。不過嘛。。。。。”團長頓了頓,說道“高連,王連可是比你的連隊要快喲,對接我看是在河中心進行的吧?你要努力,真的不行,可以考慮王連往你處延伸。”高歌低下了頭,什麽都沒說。


    團長說完看了我一眼,聲音稍微大了些“這不是在搞aa製,你一半我一半,各自完成了就好,這是訓練,訓練就是盡量提高成績水平,王連長,我希望你訓練中不要再有所保留啊。”


    我連忙立正答道“是!”


    團長最後又緩緩說道“今天八號,後天,後天上午,兄弟部隊就要來了。”團長緩緩站起身,對周圍的官兵嚴肅地說道“同誌們,我們是有著光榮傳統的野戰部隊,是英雄團,我們的前身部隊,曾被軍委授予“架橋英雄連”的榮譽稱號!所以,你們必須要對得起這個稱號!無論在訓練中、在任務中,亦或是在和兄弟部隊的競賽中,都要強烈的榮譽感和集體感,要有那種有我無他,舍我其誰的氣勢和氣概!大家,有沒有信心!?”


    副參謀長首先喊道“請首長放心,首戰用我,用我必勝!”


    “首戰用我!用我必勝!”所有人一起跟著吼道。


    我是個最討厭喊口號的人,我一向覺得隻有缺什麽,才會喊什麽,我也一向很信奉不叫的狗會咬人這句話,不過我現在也不得不跟著喊著,喊完後團長滿意的點點頭,揮手示意解散。


    我和高歌剛要離開,團長又發話了,“你們兩個留下。”我和高歌又不得不走進觀察點,等待團長訓話。


    團長揮了揮手,將其他人都遣開,自己坐了下去,長歎了一口氣,“小王,小高,是不是覺得我們在弄虛作假?”


    我和高歌互相望了一眼,都沒敢說話,其實我在接到任務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沒必要拚湊隊伍啊,就我們營拉出去對練,輸了就輸了,沒必要自己這麽小家子氣。


    團長看著我們半響不說話,突然說道“年輕人都不服氣是吧?”


    我和高歌刷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首長,不敢!”


    “坐吧。”團長掏了根煙出來,慢慢點上,吸了一口,開始說道。


    “後天,軍區會有大首長來觀摩,你們也知道,友軍是臨近省軍區的,這次臨近的省軍區也會由大首長帶隊過來。這次一旦會麵,就不可避免的要切磋比較,而比較結果,就是我們的編製序列會不會被軍區收回。”團長頓了頓,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們是全軍屈指可數的專業部隊之一,一旦首長認為我們沒有那個能力完成上級交付的任務,我們會被改編,改編成為某個部隊的一員,失去獨立番號。”


    失去獨立番號?我清楚的知道這意味著什麽,正想開口說什麽,沒想到高歌在旁邊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知道,首長,我們部隊已經失去過一次番號了。”


    我大吃一驚,頓時有點羞愧,因為我來這麽久,團史還真沒來得及好好研究。團長則眯起眼,眺望著河麵,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他對著高歌輕聲說道“嗯,你知道的不少,說下去,給小王說說你知道的團史。”


    高歌低下頭繼續道“1955年,我們被總部設編獨立團;1979年,對越自衛反擊戰爆發,因形勢需要,被軍區收編為某軍直屬團;1998年抗洪,因表現突出,又被總部恢複為獨立團編製。”


    98大洪水啊,那會兒我剛大二,咦,高歌的聲音怎麽有點異樣啊,我有些詫異地側著頭去看他,他居然有些抽噎,眼睛好像也有點紅,“老高,你怎麽了。”我怕他失態,推了下他。


    “沒什麽。”高歌抹了一下眼睛,抬頭對團長說,“這些,我都是聽我哥說的,我哥是高鑫,他就是在那場抗洪搶險中犧牲的。”


    (未完待續,明日更加精彩)


    第一百八十九話浮橋之戰(九)


    “啊!”我和團長都吃了一驚,不同的是團長反應更大,他站了起來,走近了兩步,“你,你是小高的弟弟?我怎麽沒不知道?!”


    高歌點點頭,他紅著眼睛說“我哥犧牲時候我還剛大三,當時我就立誌,以後一定要入伍,一定要來這個部隊。後來,大學畢業時候我終於如願以償,特招入了伍,多方輾轉,終於來到了我哥以前的部隊。”


    團長喃喃道“小高的弟弟啊,難怪,難怪那麽像!當時我是一營營長,小高是三營代營長,那是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他說完又看看高歌,“真的很像,越看越像,真是命啊,你現在也在三營啊。”團長歎道。


    高歌這時頭抬起來說“團長,被取消番號是任何一個部隊都不能容忍的,你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麽做,我哥已經為這個部隊奉獻出了自己的生命,我絕不會讓這麽一個英雄的部隊消失掉的。”


    我拍了拍高歌手臂,安慰道“老高,放心吧,我們不會被改編的。”


    團長沒有坐下去,來回踱了兩步,低聲道“我希望你們知道,我這樣做不是為了自己,年底我就會打報告轉業,個人榮辱已經不重要了,但是為了這個部隊的榮譽!這次,不容有失!”


    團長語氣越來越堅定“要人要物,盡管開口,此戰,隻許勝!”說完,團長徑直離開了觀察所,副參謀長見狀忙跟了上去。


    剩下我和高歌,高歌望著團長離去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麽,我望著高歌,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以前呢,總覺得高歌很是傲氣,沒必要嘛,平易近人不好嗎?現在才知道,高歌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哎,成長的路不一樣,也許,性格就不一樣吧。


    好半響,我才小心說道“高連,你,沒事吧?”“沒事。”高歌轉過頭來,淡淡說道“一會兒我們再合練一次,你盡全力搭橋,不要等我的速度,我來配合你。”


    啊?!


    高歌看了我一眼,走上浮橋,去了對岸,我看他的背影,似乎有些落寞。


    唉,不過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榮譽之戰啊!


    到了岸邊,我把開汽艇的小子們都叫道了一起,20個人一字兒排開後我才發現,小胖子也在裏麵,咦,以前不是沒看到他嗎?


    “小胖子,你搞什麽?”我忍不住問道。


    “駕駛汽艇啊。”憬和裂開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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