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萱不能懷孕,所以,十年來她提心吊膽,生怕死者再有別的女人,她加倍對陳楚格好,希望能永遠感動死者。


    最初,死者確實被她感動了,三口之家可以說很是幸福,但近年來,隨著死者的財富越來越多,應酬越來越多,楊萱感覺漸漸地失去了對他的掌控,但是她越努力的去試圖控製死者,越是加速了兩人的漸行漸遠。終於,知道玥玥的事情後,她忍不住找死者作過一次深入的談話,但死者卻不以為然,並嘲笑楊萱當時不也是這樣上位的,如今,你既然得到了你想要的,又不能生育,那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自己的生活不是很好嗎?


    楊萱經不過羞辱,打了死者一耳光,沒想到死者惱羞成怒,開始對楊萱大打出手,楊萱驚嚇之下,拿起菜刀自衛,死者大為憤恨,除了更加打罵楊萱外,還揚言他死之前也會找人先殺了楊萱,開始楊萱隻是簡單覺得這是威脅,但當死者為自己和楊萱買了意外保險,將受益人填成自己兒子後,楊萱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看到死者如此的絕情和不負責任,楊萱終於決定反擊,而反擊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楊萱這樣設想:殺了死者,財產和意外保險賠償,將全部都歸陳楚格,而陳楚格還未成年,自己是監護人,就變相了掌握了死者的全部財產。怎麽把自己排除在嫌疑之外?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別人來動手,用誰?楊萱盯上了陳楚格,相處了十年,楊萱知道陳楚格的性格極其軟弱,也許是一代剛強一代弱的原因,越軟弱的人,暗示性越高。怎麽樣利用陳楚格,楊萱大學時候考過三級心理谘詢員,她想到了催眠和暗示,所以她以考二級心理谘詢師的名義,報了一個當地著名的心理學家的培訓班,刻苦學習理論知識,並積極請教不懂的問題。


    楊萱知道陳楚格對自己當初的經曆有所芥蒂,所以她不惜編造了一個故事來欺騙陳楚格,她說當年是陳的父親始亂終棄,到處玩弄女人,導致陳的母親長期抑鬱,後來自殺了,臨終前交代自己照顧好這一家人,後來在陳父親的苦苦哀求和許諾下,她才嫁到他們家,代替劉一冰來照顧他們。


    為了加大陳楚格的痛苦,楊萱還很苦情的告訴過陳楚格玥玥的事情,可憐的陳楚格,他的父親幾乎沒時間也沒那個心思去管教小孩,他隻知道不斷給錢,給錢就能解決一切嗎?


    陳楚格在楊萱不斷地欺騙煽動下,越來越仇視自己父親,特別是在他知道自己父親包養情人玥玥後,非常困惑和痛苦,剛好前幾天母親去世十周年,他去祭奠時忍不住在母親的墓碑前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楊萱剛好跟蹤他到了公墓,在他恍恍惚惚離開公墓的時候趁機將他催眠,給他下了被母親附身要報仇的暗示,剛巧清明節是個周末,前夜,她知道死者和玥玥會在一起,將偷偷配的鑰匙和從實驗室偷來的鈉給了陳楚格,暗示他中午去父親那邊放鈉引火。


    楊萱偷偷去過那個地方,知道書房在中午和下午將是陽光直射的地方,就算拉了窗簾,溫度也會升高,她早就設計好了一切,也知道死者有雷打不動午睡習慣,而且還由於睡眠不好,睡前會服用安眠藥。


    所以,一切就這樣發生了,陽光下的火焰燒盡了一個不負責任的丈夫,也燒掉了一個家庭。


    楊萱交代完畢後,在供詞上簽字畫了押,被警察扶起來帶走了。


    我注意到,陳楚格在看到楊萱被帶出審訊室的一霎那,抬起頭陰測測的笑了笑,我頓時全身冰冷!那笑容,分明像極了公墓墓碑上劉一冰的笑容,我突然想起,墓碑上照片中的劉一冰,也是戴黑框眼鏡的啊!


    我突然有些恍惚,腦子裏冒出好多個問題:到底是楊萱催眠了陳楚格,讓他誤以為自己被母親附身去報得仇,還是劉一冰附身在她兒子身上報的仇呢?


    但是楊萱明明說她在周日家裏已經給他解除了催眠和暗示,那為什麽,陳楚格要去墓園呢?為什麽要把裝鈉的瓶子放在墓碑前呢?還有古怪的語調又是誰的呢?


    還有,既然楊萱已經供認是給了金屬鈉讓陳楚格放在穿著睡衣的父親兜裏,那麽,現場的磷是誰放的?顯然,磷鈉混在一起在陽光照射急劇升溫下,瞬間燃著了死者,產生燈芯效應,將死者化成了灰燼。死者不會自殺,現場沒有別的腳印,我心中隱約指向一個人,她為什麽要殺死者呢?那張洋溢著青春和美麗的臉龐下,究竟還藏了些什麽秘密呢?


    心?鬼?複生潭(上)為中元節而作,精彩!超,分2話吧


    “嶺南山間有一潭,水奇寒,碧綠幽冷。傳,通九幽。落潭者,眾鬼爭先相附,複生還,性情輒變,故稱複生潭,或雲附身潭。”--唐劉恂撰《嶺表錄異》


    8月8號,農曆七月十四,陰。


    七天前,你問我,這個世界有鬼嗎?我不信。


    我叫丁子鉉,是名二級心理谘詢師,研究生學曆,我大學專業是臨床醫療,是一個名牌醫科大學,說這些經曆,不是在炫耀,而是想告訴大家:在我接觸的這麽多年的教育中,都有一個清晰而肯定的概念: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的。


    當然,我也看恐怖片,喜歡各種離奇的故事,刺激嘛,年輕人,你懂得。不過,生活是生活,工作中,我還是很客觀嚴謹的。我接診過奇奇怪怪的心理案例,但是我總能找到科學的解釋。不過,也有例外,比如,100個病例中有往往98個是幻想、妄想、幻聽、偏執引起的,甚至有人已經達到了精神病的程度,但是,總有一二個,沒有辦法解釋。


    我現在是心理科主任,我能坐上這個位置,其實原因是上一任蔣主任,也就是我來這個科室後的師傅,以年級大為由自己離職了,於是,出現斷層的局麵把我推到了這個位置。


    師傅走之前隻交代了一句:“記住規矩。”


    規矩,是師傅說,做我們這行立下的,時代在變,很多人已經不知道規矩是什麽,不過,師傅是一代代傳下來的,據說師傅的師傅的師傅,教過中國第一代心理學重要創始人潘菽。


    規矩很簡單,有三條:1、來客不拒,無論貴賤;2、心理谘詢師,不是偵探,不要試圖弄清所有問題的真相;3、切記,沒有鬼神,隻有妄想和幻覺。


    前兩條我都讚成,也可以理解,真是這樣,很多人產生了心理問題來谘詢和接受治療,能助則助,或助人自助,這是醫德表現,沒必要區別貴賤,大不了少用點藥,多聊聊天。


    但第三條,是不是有點莫名其妙?


    七天前。


    有個病人來就診,女孩叫梁玉捷,17歲,長的很清秀,穿著一套粉色運動裝,是在父母陪同下來的。她的父母客氣、禮貌,雖然焦急但依然能克製住內心的焦慮不安,應該是知識分子。


    我讓他們坐下後,告訴他們不要著急,先介紹下情況,讓我了解下病史。她的父親先開口,他顯然有些難為情,他說女兒在讀高二,一向性格內心,不愛說話,不喜歡和人交流,成績雖然不好,但是很乖,不愛外出,也沒什麽朋友,有空的時候總是愛看書聽音樂,偶爾上網看看電影。但是,前段時間,她的女兒一下子變了,總是說家裏有鬼,說自己能看到,總吵著要去人多的地方,不肯回家,晚上經常獨自縮在浴室,或是躲在我們的房間裏,懼怕黑暗、人少的的地方,不願意獨處,睡覺時會驚醒尖叫。


    “持續多久了?”我問道。


    “四五天了,我們害怕,問了人,說是怕心理有問題,就趕緊帶她來看看。”女孩媽媽說道。


    我和女孩聊了幾句,觀察了下她,還好,雖然看上去臉色蒼白精神差,但是幸好可以溝通,意識也很清醒,心理疾病就是這樣,能溝通是第一步,隻要能溝通,患者願意交流,那就有辦法。


    我安撫了家屬幾句,準備先帶她去裏間測評室做心理量表測評,不過女孩明顯十分內向,膽怯,在父母再三鼓勵下才跟著我進去。量表其實很簡單,不過我看她每一道題都做的很慢,難道是理解力有問題?


    過了快半個小時,她的4套量表才做完,她低著頭怯怯的坐到一邊,緊張不安的搓著手,我安撫了她幾句,坐在電腦前打出了結果,詳細的看了起來。


    心理健康水平測量得分在200多分,確實存在問題,主要是恐懼因子、偏執因子、人際關係因子3項因子都比較高,其他的還可以;


    人格測評顯示患者性格內傾,離群,情緒屬於不穩定性,受到刺激,反應強度大,往往情緒體驗持久不能消退;神經質不明顯;掩飾度比較低,顯示測量結果可靠。


    我放下報告,似乎,沒有精神方麵的異常啊,但是家長確定說的那些情況,就是我們常說的患者出現的幻聽、幻象等情況。


    我問道“梁玉捷,現在沒有別人,你跟我說說你的情況吧,別有顧慮,我會幫你。”


    她惶恐地抬起頭,“醫生,你能幫我?我,我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恩,相信醫生,你說說你的問題。”


    梁玉捷表情突然變得很痛苦,猛地雙手抱著頭,在椅子上縮成一團“我這幾天,總是能看到一個影子跟著我,隻要到了晚上,它就會出來,我會經常看到它,我好害怕。”


    “哦,能聽到什麽嗎?”


    “沒有,就是會看到它,有時半夜醒了,會在房間角落看到它;有時起來上廁所,打開門會突然看到它!但是開燈後又沒有了!”


    有幻試無幻聽,我在筆記上記了一筆。


    “你說,你能看到一個影子,能看到是什麽樣的嗎?”


    梁玉捷放開雙手,抬頭茫然看著我道“看不清楚,好像是個人的背影。”


    “那你能想的起,到底是怎麽出現這種情況的嗎?”


    “不知道,好像那次掉到水裏後,清醒了就這個樣子了。”


    沒有幻想,我在筆記上又記錄下來。


    “落水?嗯,好吧,談談你落水的事情,你能想起來什麽?”從心理學上說,有種療法叫休克療法,也叫衝擊療法,就是試圖讓患者再度回憶一些深受刺激的場景,讓他們能逐漸麵對,等到完全能適應了,這樣,慢慢就恢複到正常的狀況了,我正打算切入這種療法。


    沒想到,梁玉捷閉上眼睛,使勁的搖頭,“我想不起來了,什麽都想不起來了,我就記得,我在一個水潭邊洗蘋果,不知道怎麽就掉下去了,後來就想不起來了。”


    “好好,想不起來就別想,安靜,安靜啊。”看著患者有點激動,我連忙停止了引導,改為情緒上的安撫。


    想了想,我決定再和家屬聊聊,看看是不是能發現一些情況,比如,早戀?網戀?我讓梁玉捷在裏麵坐著,走出外間,打算詢問她父母情況。


    她的父母說孩子一向很乖,也不出去,也很少上網,生活也很有規律,雖然成績差,但還是很刻苦,很想好好學習。


    嗯?哪裏出問題了?但凡有心理問題的,總會一個心理問題發生發展的過程,總會有引子,我陷入了苦苦思索中。


    “對了,醫生,有個事情,不知道和這個有沒有關係?”


    “恩,說說。”我隨口道。


    “孩子總是不愛出去,高三就到了,我們也不忍心看她那麽緊張,前些天,我們就給她報了個夏令營,讓她出去走走。結果吧,出去了就出了個小事,她掉到一個山裏潭中去了,後來一個男同學把她救了起來,她當晚就發燒,燒退後就這樣了。醫生,會不會是驚嚇得?”


    “不確定,也許有這方麵的原因。”我聽了若有所思。


    “醫生,我們該怎麽辦?”


    “量表測試顯示恐懼、精神病性、偏執得分高,總分不是太高,跟她本人聊,其實也沒有特別的問題,結合你剛才說的,我感覺首先在排除身體上的疾病情況下,考慮是不是受刺激引起的一個應激反應,比如會產生短期情緒的波動,可能會有妄想等等。當然,青春期的一個急性單純性的精神分裂也有可能,還要再確診。這樣,我給你們開幾個單子,你們做做檢查,比如腦電圖等等,同時試試診斷性治療,給你們開點營養神經的藥、鎮定類藥,吃兩天觀察看看,如果沒有好轉,你們再帶過來看看。”


    “好好,謝謝醫生。”


    “那就這樣,你們一個去交費吧,蓋了章再拿過來。”我開好了單子遞給父親。


    父親剛離開,女孩母親,就把我拉到一邊,神神秘秘又吞吞吐吐的說“那個,醫生啊,你看,會不會是中邪了?”


    “阿姨,這個世界哪裏有鬼神啊?我們是講究科學的,有病治病,別亂想。”


    “哎哎!”她訕笑著應道。


    這會兒父親把繳費單拿了回來,看著兩口子千恩萬謝帶著女孩離去,我心裏挺感慨的,哎,現在每個孩子都是父母的寶貝啊,出點事都擔心的要命,反過來,90後小孩往往就像是溫室裏的花朵,生活中很多事情都能引起他們的情緒情感變化,以至於產生種種心理問題。


    哼,這個世界,怎麽會有鬼呢?我嗤之以鼻。


    五天前。


    “丁醫生,我們又見麵了。”這是梁玉捷出現在我麵前的第一句話,我抬頭看了看,是她啊,我有點奇怪,父母怎麽沒跟著來了?她看上去還有些恍惚,眼神也很迷茫“來吧,坐,坐下聊。”


    女孩坐到沙發上,“怎麽樣,這兩天?感覺好些沒?”我注意到她穿著好像不怎麽搭,還是穿的休閑裝,不過,怎麽蹬了一雙高跟鞋?目測梁玉捷應該有一米七左右,穿了高跟鞋顯得更高了。咦?好像,還畫了眼線。


    “醫生,我覺得我這幾天精神很恍惚。”


    “恩,怎麽個恍惚法,是不是吃藥後?安定藥確實會有些副作用。”


    “不是,我感覺有時自己清醒,有時就像睡著了一樣,沒有意識,有的事情好像是我做的,有些事情,好像又不是。”


    “哦,那你還看見什麽東西沒?”


    “沒有了,吃了藥以後安靜很多,也沒以前那麽害怕了,就是感覺自己像是兩個人一樣,有時候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醒了發現自己卻在幹著莫名其妙的事情。”


    “這樣啊!其實,你聽我說啊,我的解釋呢,是你內心比較自卑,沒有朋友,生活平淡,但你又不願意一直這樣下去,所以,你的潛意識,慢慢會製造出一種情景,讓你覺得自己見鬼,有人要上你身,然後會重生,明白了吧?這其實都是你營造的幻覺。”我耐心的說。


    我正要再接著說下去。突然發現梁玉捷頭越來越低,越來越低,嗯?該不會是睡著了吧?!


    我試著伸手拍了下她肩膀,“喂,你還在聽嗎?”


    “啊!醫生,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你救救我。”梁玉捷突然一下子抬起頭,用手拉著我的胳膊,聲音透著惶恐,我看著她的眼神,裏麵有恐懼,有困惑,還有絕望。


    我的心一下子軟了,“好吧,我幫你,那你要我怎麽幫你呢?”


    梁玉捷驚恐的睜大眼睛,雙眼無神的看著一邊說,緩緩的說“醫生,是真的有鬼啊,我這幾天做夢,老是夢到自己掉在那口潭裏,裏麵好冷好黑,我感覺很多黑影圍著我轉,突然就有一個黑影鑽入了我的身體!後來,我被一個男孩救了起來,她也跟著我回了家,她說她要上我的身,要接替我的身體,繼續生活。我,我抵抗不了她,我感覺我快沒時間了,我,我有時甚至已經感覺不到自己了,我不想這樣消失啊!”


    我有點嘀咕,剛才不是說看不到東西了嗎?這會兒怎麽又反複了?難道真是產生了人格分裂?


    她突然轉過頭對我說“我真的沒有瘋,我看到了,我爸媽都以為我有精神問題,我還能跟她對話,其實是真的,你們怎麽不相信我啊!”她開始絕望地哭泣著。


    這時的梁玉捷完全不像個癔症患者或是精神病人,我心裏怪怪的,也許,女孩說的是真的呢?我開始站在她的角度去想,又或者,她自己幻想嚴重,自導自演了一場鬧劇呢,我配合一下?順著她來也許會好?


    “這個,好吧,就算我相信你,那我怎麽幫的到你?”


    “你答應幫我?”梁玉捷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嗯,說吧。”


    “醫生我求你,你能不能去一趟那個潭,就是我落水的地方,她說隻要我能找到人去祭拜她,就可以放了我,但我父母實在不會讓我出遠門,你能不能去一趟?求求你,幫幫我,我會報答你的。”


    說實話,楚楚可憐的樣子和那句“我會報答你的”讓我實在難以拒絕,單身男人,你懂得。


    “好,我答應你,三天後再來複診吧。”我一時衝動的說道。


    梁玉捷欣喜若狂,轉身就要離去。


    “對了,小梁,你描眼線實在不適合你,不化妝會好看點。”看著她即將走出門外,我忍不住說了一句。


    梁玉捷沒轉身,停下來說了一句“人總要改變的。”


    去不去呢,梁玉捷走後,我在想。不知不覺,我已經忘記自己破了規矩了。


    想了一夜,第二天,我還是請了假,換了套運動裝,穿著運動鞋,打算去看看,就當是旅遊休閑吧,我還真買了一刀紙錢,放進了背包裏。


    地方梁玉捷告訴我了,那是個山區,比較偏,我坐車花了好幾個小時才到,這是一個出名的漂流地方,按梁玉捷說的線路,我走了好久,到了下午一點多的時候才找到這個潭。


    求建議


    咦,這幾天評論少了,嗬嗬,其實,真的想知道你們的看法和建議,恩,這幾天更了幾個短篇,不知道你們喜歡不喜歡,喜歡我就以後還會寫,不喜歡的話,我就在別處發了,大家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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