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山裏人,這些吃的倒是經常有。”


    “宣嘩,那你留神點啊,遇到竹鼠之類的你就抓幾個,給兄弟們打打牙祭!”


    我心裏也是有點小饞,連隊夥食不能說不好,隻是不適合我,辣椒太多,多數是辣椒炒肉,或者可以概括為辣椒炒一切,反正什麽都可以炒,我倒是很久沒好好吃一頓肉了。


    “你覺得這個山上有竹鼠嗎?”我也舔了舔嘴唇。


    宣嘩在前麵邊開道邊說,“一定有,說不定山頭上就有很多!”


    山頭?完了,我都忘記定時呼叫架線組了,這期間對講機一直都還是坷拉坷拉地響,也沒聽到對麵的呼叫,我連忙對著對講機喊“知更鳥,知更鳥,報告情況!報告情況!”


    靜默,時不時有坷拉坷拉聲。


    “知更鳥在不在,知更鳥,呼叫,呼叫知更鳥!”


    “坷拉-坷拉”


    我有點慌了。


    第四十話消失(下)


    第四十話消失(下)


    我定定神,又等了五六分鍾,再次呼叫對方起來,但是這次,回答的依然是坷拉坷拉聲。


    不會出事了吧,我心裏想,但是轉念又一想,能出什麽事呢,一則對方沒有呼叫我,就證明一切正常,沒有突發事件;二則這個山區也沒有猛獸,危險也談不上。是什麽會使得失去了聯係,我真的想不通。


    宣嘩還在前麵猛砍藤蔓,我叫道“宣嘩,不要開道了,我們恐怕得回去一趟。”不等宣嘩回答,我就連忙順著原路返回,我感覺說不準應該是什麽阻擋了通訊,就這樣想著我一麵往開闊地跑一麵繼續呼叫,可是依然沒有回答。


    我看了看表,離最後一次通話,已經快30分鍾了,我更慌了,連忙跑到連長帳篷裏進行匯報,連長還沒聽我說完,刷的就衝了出去,一邊跑一邊猛喊,“還他媽的愣在那幹撒,趕緊跟我去指揮部。”


    我一路忐忑不安地跟著連長來到指揮部門口,連長進去報告情況,我沒敢進去,站在門口,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人,下意識回頭一看,宣嘩還傻乎乎的也跟來了!我瞪了他一眼,“你來幹什麽?”“俺跟著排長啊,你又沒宣布任務撤銷啊。”


    我無語地站著,繼續等著裏麵的消息。


    連長進去不久,裏麵就沸騰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我看到參謀長帶著連長還有幾個參謀走了出來,“王排長,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你具體給我說說。”


    我一五一十地給參謀長作了匯報,參謀長望了望籠罩在灰霧下的山頭說道:


    “我報告了總指揮部,總指揮部那邊也聯係不上他們,架線組有三個人,不大可能是通訊或對講機故障,架線班一般會帶一部備用的對講機,還有一部測試電話機隨時可以通過走下的線和總部聯係。”


    “難道真的出事了?能出什麽事呢?”參謀長自言自語道。


    我們都沒作聲,等待首長作指示。“去接應,派人上去看看,我們這邊離得近,我們先出人去查看情況,那邊離山腳還有一段距離。”參謀長下了決心。


    “一連連長,你派人帶上兩部,哦,不,三部對講機,馬上趕到山頭搜索,看看出了什麽事情。”


    “是!”我看到連長轉向我,我就知道要糟。


    “王排,你挑兩個戰士,馬上出發。遇到情況及時匯報。”


    “是!”我下意思地立正回應。


    連長馬上拉著我,向本部駐地跑去,宣嘩自動在後麵跟著“小王”連長低聲說,“把槍都帶上,多少有點用,空包彈五米內有殺傷力,你知道吧?遇到緊急事情或是萬一聯係不上就鳴槍,放兩槍是找到人了都安全,三槍是找不到人遇險求援,你明白了嗎?”


    我吃驚地點點頭,有那麽危險嗎?“你還打算挑誰走。”我想了想說“二排的小韋”我見習時候帶過他,二排六班班副,第二年兵,個子不高,但是精幹機敏,已經準備預提士官。更有利地是他是廣西人,在山區長大,帶上他保險很多。


    恩,連長讚許地點點頭。


    “宣嘩,通知韋班副來報到,你們把槍都帶上!”連長邊說邊要把自己的手槍拿給我,我連忙拒絕了,“連長,還是自動步槍有安全感一些!宣嘩,把梁班長的81-1給我拿來。”


    等小韋調來和宣嘩準備停當後,我帶著兩人快速沿著早前開辟的小道向上蜿蜒而行。


    小韋手腳麻利,宣嘩力氣大,兩人配合,效率奇高,我在後麵清理雜物,三人就這樣繼續往山頭爬去。一路我特意叮嚀三人對講機打開兩部,留一部備用,不斷和指揮部保持聯係,信號還可以。


    小韋好奇心比宣嘩強多了,半響後終於忍不住在前麵問“王排,我們到底是執行什麽任務?”


    宣嘩嗡嗡地說“你跟著俺們排長就行了。”我想了一想,還是簡單地給他們介紹了下情況“是這樣,總指揮部在山下對麵,他們派了個架線組過來架線,但是剛剛就在山頭失去了聯係。我們要去找他們,至少,要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頓了一下,“把子彈都裝上。”


    小韋沒說話,默默地按照我的命令將子彈裝好,關上保險,繼續在前麵開道。


    宣嘩,欲言又止地望著我,“排長,我沒發子彈。”


    我這才記起,原來我們排子彈沒下發,我連忙把自己的彈夾丟給宣嘩,讓他換好彈夾。背上槍繼續往上走。


    這時我看了看表,已經是上午10點多了,周圍霧氣開始散去,四周視野好了起來。透過樹林縫隙,我看到前麵山頭灰霧慢慢在移出山頭,有一點點山體已經露了出來。


    “加把勁,快到了,霧氣也要散了,上去能見度大了就好辦了。”山並不高,隻是開路起來比較慢,所以在又拚了半小時左右,我們終於接近了山頂。“眼睛都給我瞪大點!”我掏出對講機,向指揮部進行了報告,幹擾開始增大,坷拉坷拉的又來了。但好歹能溝通。


    “排長,你看,有點奇怪啊,我在老家沒見過這個!”小韋眼睛尖,第一時間喊道。我往前望去,是灰霧團!就在我們前麵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緩緩地移動著!小半個山頭已經露了出來,這個時候怎麽還有霧,周圍的霧不都已經散了嗎?我有點困惑。


    還來不及想什麽,宣嘩背著槍提著工兵鏟往已經沒有霧的地方撲了過去,“你們搞什麽鬼,都在找你們,架線偷懶是吧?”我以為宣嘩找到了什麽,連忙跟上他的腳步,小韋忙把開路刀插回背後,端著槍跟了上來。


    山頂是一小塊平地,大小大概有兩個籃球場那麽大,起伏不平布滿了植被,矮小的樹有十幾棵稀疏立著,密度比上山時小多了,可能由於山頂風大的原因沒有大樹。我跟著宣嘩跑到沒有霧的地方一看,氣的忍不住踹了他一腳,“屁的人,你鬼嚎什麽?!”


    宣嘩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排長,我以為他們趁著霧大沒人看到,就偷懶呢。”“那是你!”我沒好氣地說了句。


    “王排,電話線!”小韋突然說,我順著他的手指指向一看,果然,前麵兩三米遠,有一段蜷著的電話線,一段從那邊山下延伸過來,另外一段鬆鬆地延伸進到灰霧裏,五六米的距離,灰蒙蒙的一片,居然還是看不清楚霧裏有什麽。


    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向指揮部報告,宣嘩這貨又嗷地一聲衝了過去,“好啊,你們把線都他媽的鋪到霧裏去了!”


    我也沒辦法,緊跟著宣嘩走了過去,隻見宣嘩撲到電話線旁邊,蹲在地上,雙手扯著電話線,邊扯邊往灰霧裏走。


    “等等!”小韋猛叫了一聲,“你們看,霧在動!”


    我定睛一看,果然,灰色霧團以緩慢但是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一側空中移動,山頂三分之二的地方已經空了出來,一覽無餘,依然沒有架線組三個人的任何蹤跡!


    有古怪!難道那三個人會在霧裏麵躲著??是等霧氣散開了再找他們,還是現在就進去呢?我想了想,決定進去,我攔住了宣嘩,抓起電話線,對宣嘩和小韋說,你們把那段線拿在手上,我進去看看,沿著線就一定能找到人!


    定了定神,我深吸一口氣,一步踏進灰霧!


    (未完待續,明日更精彩!)


    第四十一話消失(後記)


    溫度劇降!很冷,四周什麽都看不清,我下意識回頭看看,什麽都看不到,很難想象,就是一二步的距離,好像隔了很遠一樣,一片灰蒙蒙。我試探著向前走了幾步,叫了起來。“知更鳥,知更鳥,水獺呼叫知更鳥。”沒有反應,“知更鳥,不要玩了,快出來,老鳥要發火了!”


    四下裏一片寂靜,我手裏的電話線也是軟軟地垂著,我邊收線邊往前慢走,突然踩到一個東西,一個趔趄!我連忙蹲下來一摸,對講機!是知更鳥的!絕對是!我拿起來,和我手中的是同一個型號,信號燈在閃,還開著的!我下意思對著兩部對講機一起呼叫“水獺水獺,探路者呼叫!”沒有反應,靜默,連坷拉聲都沒有!


    “水獺水獺!”周圍一片死寂。


    兩個對講機都沒有了信號,像是全被屏蔽了一樣!我低頭看了眼電子夜光表,沒有任何顯示!


    我開始慌了,又走了幾步,按之前記得的方位,應該快到山頂的盡頭了,什麽都沒有!


    小韋!宣嘩!我大聲喊道!這時,我開始無比思念宣嘩的大嗓門起來!


    還是沒有回應,我快速的扯了下電話線,還是鬆鬆的,前麵不像有人拉著或是背著的感覺。


    我決定退回去,當我轉過身去就知道錯了,沒有方向感了,我隻好順著來的電話線往回走,走了幾步,覺得周圍空氣開始猛烈流動起來,像風又不像風,而且越來越大,把人扯走的感覺。我加快了回撤的步子,仍然感覺到背後一股吸力,非常大…。


    手裏電話線不知道怎麽開始繃緊,好像宣嘩他們在收線?正當我茫然無助的時候,隻見麵前憑空驀地伸出一隻大手,揪住了我的胸口,我定睛一看,宣嘩!宣嘩也進來了?!還來不及細想,突然覺得腳下一空,刷的一下整個人人就往下掉了!


    懸空了!我不知道怎麽已經到了山頂一個懸崖邊,宣嘩大半個身子探出來揪住了我衣服,“排長,好危險!你回頭看!”


    我回頭一看,原來灰色舞團已經飄過了山頭,現在在不遠的空中開始緩緩的消散!


    是霧團把我帶到山邊的??我在宣嘩的幫助下,爬上了山頂平底,躺在地上我久久無法平靜,這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團霧啊!?是它把我們三位戰友帶走了?帶到哪裏去了?


    這時,小韋湊了上來,“王排,沒事吧?我剛才看你進了後,霧團開始加快向空中移動,眼看著就要出山頂了,沒辦法,就用腰帶綁著小宣進去找你,沒想到就差一點你就掉下去了。”


    不是的,我心裏暗暗說,在灰霧裏感覺像平地一樣,你們不拉我,我不會掉下去,不過,恐怕也不在這裏了。


    喘息良久,我打開對講機,先後向兩級指揮部報告了情況,兩級指揮部命令我們原地等待,後續搜救隊已經從四麵上山,待匯合後再核實我的匯報。


    我也抱著一絲僥幸,希望是在其他方向迷失了架線組,不過,最後的結果是沒有找到,我們被進行了詢問,並被教育告知不許向外界透露這些事情,然後我們又回到了駐地,消失在迷霧中的兵們,也被當做因公殉職上報處理。


    這是當年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後來我查閱了無數資料,發現世界各國都發生過一些神秘失蹤案件,軍隊人員失蹤也不在少數,比如:


    1915年8月28日,當時英軍和新西蘭部隊部署在土耳其的嘉裏玻裏地區。白天一隊800多人馬的英軍向一個高地機動,當時天氣晴朗,少有雲彩,有近似麵包狀雲片在英軍陣地上空飄浮,而英軍所要機動的山頭有一片濃濃的灰色霧氣,山巔卻隱約可見,山下晴朗一片。隨著大隊人馬的不斷攀升,隊伍逐漸地遁入迷霧之中,等到最後一名士兵消失在迷霧中後,一會兒,驚人的一幕發生了,整個大隊人馬無聲無息地失蹤了,再也看不到一個士兵從灰色霧團中走出來了。


    幾十分鍾後,山頭彌漫的灰色霧團一部分四處消散,大部分慢慢濃縮成一個碩大無比的霧團緩慢上升,最後和英軍陣地上空的幾朵浮雲融到一起後就靜靜飄離而去。山頭霧氣消失後,整個高地寂靜無聲,山上植被清晰可見,然而整整800多人杳無蹤影.800多條人命像那一團神秘莫測的灰色霧團一樣靜靜地霧消雲散!當年和800多英軍同在一陣地的22名新西蘭士兵就曾親眼目擊過這一事件,當時這22名士兵就駐守在離英軍60米左右的小高地上,英軍800多人從機動地攀登對麵高地直到最後一名士兵消失在山頭的迷霧中,其全過程這22名士兵都盡收眼底。


    最後當發覺英軍大隊人員全部失蹤後,這22名士兵向上級作了報告,英軍接到報告後,曾製定了周密的搜尋計劃,進行大規模的搜尋,然而毫無結果。當時英軍一直認為最大的可能是全隊人馬均為土耳其軍所生俘,等到戰爭結束,英國向土耳其提出要交回那失蹤的800多名英軍,要求遣返生存的俘虜,然而土耳其一直堅持說從來就沒有看到過這支部隊。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那800多士兵中的任何一人了。那800多人猶如遁入了一個神秘王國,成為英國軍事曆史上一大懸案。


    無獨有偶,也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法軍也同樣鬼使神差地遭此厄運。布置在馬爾登高地上整整兩個營數百名的士兵也同英軍一樣悄無聲息地神秘失蹤了,法軍也曾派出大部隊進行全麵搜尋,後來同樣空手而返。


    規模最大的一次軍隊集體神秘失蹤一案,很不幸運地讓西班牙給碰上了,此案是發生在距今300年前的1711年,當時近4000多名西班牙士兵駐紮在一個叫派連山的山上過夜,以待後繼援軍的到來。第二天早上援軍到達山上宿營地時,軍營內柴火仍然在燃燒,馬匹、大炮也原封未動,然而就這樣一支遍布滿山遍野、浩浩蕩蕩的大部隊竟然一個不留地全部消失了。和英軍失蹤案不同的是,西班牙的這支部隊畢竟還留下一些馬匹、火炮和柴火,然而人卻全部和英軍、法軍一樣魔鬼般地神秘失蹤了。在西班牙官方文獻上曾清清楚楚地記載了這一神秘的失蹤奇案。


    最近的一段公案是我國抗日戰爭期間發生的:1937年12月初,南京保衛戰開始。國民政府調集了13個師、近20萬的軍隊與日軍展開激戰。中國軍隊雖然同仇敵愾、士氣高昂,但裝備太差,隻有步槍、機槍、手榴彈及少量迫擊炮。日寇卻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擁有重炮、裝甲車、坦克,還有大隊飛機助威。最終中國軍隊大敗,其中損失最慘重的是遠道開來的川軍某師。他們的槍彈多為劣質品,不堪使用,官兵們的血肉之軀怎能抵擋得住瘋狂日寇的槍彈?因而幾乎全軍覆沒。該師有一個團,因擔任陣地左翼京杭國道一側對敵警戒的任務,未直接參加戰鬥。該團團長名叫伍新華,四川天全縣人,川軍講武堂畢業生,原為川軍劉湘部下,參加過軍閥間混戰,有作戰經驗,1934年在南京中央陸軍大學中級班受過一年培訓。戰事失利後,伍新華為保住有生力量,遂帶上全團2000餘官兵急行軍向南撤退,進入綿延十幾千米的青龍山山區,但卻從此消失,無蹤無影。


    攻占南京的日寇指揮部在戰事結束後統計侵略戰果時,發現中國守軍有一個整團未被殲滅或俘虜,也未放下武器進入城內由萬國紅十字會劃出的難民區,而是轉移走了。但該團似乎又沒能突出日寇的兩道包圍圈。日寇對此事感到蹊蹺。重慶國民黨作戰大本營於1939年統計作戰情況時,也注意到這一2出口出怪事,被列為“全團失蹤”。抗戰勝利後,國民黨軍政部、軍令部都派出專人對此做專項調查,但仍未查清真相,最終不了了之。


    據幾位研究抗戰史的軍事專家推測,這個團在當時不可能突圍成功,因為日軍采用了大迂回戰術,於1937年12月1日出動兩個精銳師團從上海南邊的杭州灣金山衛登陸,經湖州、廣德、蕪湖,包抄中國守軍大後方。這支日軍的一部在南京東南郊重鎮湯山,與沿蘇州、無錫、常州、鎮江一路打過來的日寇主力會師,進而從三麵對南京實行大包圍。至1937年12月10日,中國軍隊隻有鄧龍光將軍指揮的九十三軍等少數部隊趁日軍尚未完成嚴密合圍,在深夜衝過日軍封鎖線。在這之後,沒有一支成團以上建製的中國守軍能衝破日寇嚴密的封鎖圈。


    馬航事故疑點重重,飛機失事前曾極速下降轉向,據說是為了躲避積雨雲,而後突然失聯,而美國證實該空域未見爆炸情況,再就是空中解體的飛機會在海麵留下痕跡,但是那麽多船,都沒有找到任何跡象。排除各種已經確定的不可能,剩下最不可能的可能,往往就是事實的真相。


    《消失》全話完!敬請期待下一話《吸血獠》,愛如風過,逐風之作,明日更精彩!


    第四十二話吸血獠(一)


    有關吸血生物的詭異事件一直在世界各地發生,一些牲畜動物紛紛被殺死,但並沒有被吃掉。它們的眼睛、嘴唇和生殖器不翼而飛,舌頭被割掉,外皮被撕去,體內的血液流盡……事情到底是怎樣的呢?我想先給大家講一段經曆,大家再自行判斷。


    “消失”事件過後,整個部隊的演習時間從一個月被壓縮到半個月,而且地方也進行了轉移,又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山區。不過這次在幾座山中間的平底地帶,但是在我看來,這裏都是一樣的地貌,一樣的林海,一樣的天氣,好像沒什麽變化。


    戰士們更沒有什麽感覺了,一天到晚的訓練,晚上回到帳篷倒下就睡,呼嚕聲此起彼伏,在呼嚕聲中我往往是最後一個睡去。不過,這一次出來也有好處,就是訓練時候總能抓到一些野味,基本每個連隊晚上都有肉吃,更有的幾個大膽的幹部或是班長,有時中午會偷偷挖個坑,在坑裏生一堆火來烤肉吃。托大家的福,我這個從小在城市長大的孩子總算見過了野雞長什麽樣,竹鼠是什麽,烤全兔怎麽做。


    這裏不得不讚下加菲,作為一個老廣東,除了在駐地時雷打動不動喝下午茶這個習慣我不喜歡意外,其他方麵他真的都很好,尤其是廚藝!他有一次上午參訓,回來路上就抓了一個兔子,中午不聲不響就烤了,幾個班長圍著吃,要不是我路過遇到香氣我差點也錯過了。憑心而論我不是吃貨,但是那金黃焦脆的兔子腿,外焦裏嫩,香氣四溢,鹹淡剛好!我覺得那是我吃過最好的燒烤!絕對沒有之一!


    自那之後,我在排裏下了密令,演習之餘抓的野味一律上繳排裏,由梁班長親自烹製,抓獲人有權先挑部位,其他由我來分配,算是加餐,排裏兄弟個個有份!出了事情我來擔當責任!


    後來我們營就出現了奇怪的現象,別的連隊對於出去幹活都是能不動就不動,我們連尤其是我的排,卻隻要有公差勤務都是搶著去,一堆人搶著把活幹完後,總是會派出幾個山裏長大的戰士進林子抓野味。


    畢竟,誰抓的多誰分的多,要是隻有一隻,那就是抓獲的人先挑部位,嘿嘿,這樣我們排每天中午晚上都會有烤肉吃。大家一個個吃的油光滿麵,眼看著演習快結束了,還一個個意猶未盡,和白沙更是吵著要去抓野豬吃!別說他們,就連連部、營部甚至團部的參謀我都能保證隔三差五送點過去給他們打牙祭,所以上麵也對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們當時的部隊流傳一句話“廣西的兵,廣東的班長,湖南的幹部。”意思除了三個階層中各地所占比例很大外,還有廣西兵老實,廣東班長好用,湖南幹部厲害的意思。


    說實話,我很滿意的就是廣西的兵,能吃苦,聽話,更重要的是農村的孩子動手能力強,五六個廣西的戰士,個個都是山裏長大的。他們每天像變戲法一樣提著兔子、竹鼠、野雞這幾樣東西回來,有時還能提一兩天剝了皮的蛇回來,到了後期甚至每天已經吃不完了,活物還要送到我和加菲的帳篷裏養著!!


    這不,這一晚,我吃完晚飯,剔著牙,回到了帳篷裏,看看我帳篷的一角沒住人的地方已經有兩隻兔子,三隻野雞栓著了,夠吃到走人啦!我坐下躺在地鋪上思索著,要不然就不派人出去抓了呢?周圍的野味都給抓完了吧,眼看著這些戰士出去一趟得好久才回來,我也有點擔心走遠了出事。


    正想著,外麵一陣吵鬧,聽動靜竟然向我這邊移過來,我正想坐起來出去看看,帳篷門簾被人一掀,一堆人走了進來!我定睛一看,我去!宣嘩打頭,咧著大嘴,肩膀上扛了個東西,野豬!?


    我連忙站起來仔細看去,真是野豬,有獠牙,不是很大,一米左右的長,死命的掙紮,嘴巴被紮起來了。宣嘩後麵跟了幾個廣西戰士,和白沙跑前跑後,顯然出身城市的他,尤為好奇!加菲跟在最後,沒什麽表情。


    這尼瑪的哪裏弄來的,我連忙問道。


    “哈哈,今天運氣好,去幫友軍破障,快完事了,這家夥一下子衝了出來,可能是被驚住了,俺上去一工兵鏟就把它拍倒了,它還跟我耍狠,俺壓都能壓死它!”宣嘩嗡嗡地說。


    “你們真是牛逼啊,友軍就讓你們這樣拖走了?”我不可思議道。


    “哈哈哈,排長俺不傻,俺說俺是特務連的,俺們團長就想嚐嚐野豬的味道,帶回去團部加餐的!”


    “尼瑪…”我差點要暈了過去。


    “加菲,你看呢?”我越過人群,看向加菲,他老成穩重,我覺得還是問問他的意見好,烤個兔子什麽的,我能對付著扛著,在駐地烤野豬,說實話,我心裏沒底。


    “很麻煩,不好搞啊。”加菲這時又一臉愁容,搓著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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