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馬睿智那表情,我什麽話也沒說,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在我不清楚馬睿智和宋波究竟是什麽情況之前,我絕對不會輕信於任何一方,而馬睿智剛才在我背上寫的‘宋非宋’想必是想告訴我眼前的宋波不是宋波,可這怎麽可能,雖說易容我也見過,而宋波的易容術更是高明,就算在身邊也絕對不會發現什麽端倪,可眼前的宋波對於我們之間的事情十分了解,況且還給我帶回了君劍,而這君劍除了我們幾個人之外絕對不會有別人知道,試想如此,宋波不是本尊的可能性便很低,但也很高,因為在這段時間內,我總是覺得宋波哪裏不太對勁,但究竟是哪裏,我也不清楚。


    想到這裏,我微微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按照現在的路程,我們應該快到盡頭了。”說到這裏,我低頭看了看腳下的腳印,腳印依然清晰可見,看樣子那些人也來過這裏,而且看腳印的樣子,他們並沒有在這裏停留,反而像是一口氣一直走下去一樣。


    看到腳印如此清晰,我這才放下心,此時,我們不怕那批人會走到什麽地方,隻怕他們的腳印在半路上便沒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就真載在這兒了。


    想到這裏,我朝著最前麵的宋波看去,卻隻見宋波隻身停在了原地,轉了轉頭朝著四周看。


    見著宋波這狀況,一絲不好的預感升上心頭,當即我朝著宋波走去:“怎麽了,有什麽地方不對嗎?”


    聽到我的話後,宋波轉過頭,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話,露出思索的神情一直轉頭看著四周。


    看到宋波的樣子,我不由納悶兒,這小子怎麽走到半道停下來了,難不成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想到這裏,我低頭看了看腳下的腳印,可這一看,我整個人頓時懵了,這地上竟然有三道通向不同方向的腳印,雖說腳印的大小不一,但是能夠看出這三道腳印沒有重合的地方,這就代表這些人一去無回,但無論怎麽看,這三道腳印中肯定有一個方向是通往正確的地點,不然這些人不會徑直很有目的的往這邊來。


    一看到腳下這通往三個不同方向的腳印,大壯這小子立馬怪叫起來:“我操,怎麽咱們竟他娘的遇到這種事兒,壯爺我真他娘的受夠了。”


    聽到大壯的話,馬睿智推了推眼鏡,並沒有說話,隻是蹲下身摸了摸腳印,也不知道究竟在研究些什麽。


    看到馬睿智這樣子,我愣了一下,難不成他是想從中看出些什麽,不過光是一個腳印又能看出些什麽,想到這裏,我撇了撇嘴,隨即轉頭看向宋波,隻見宋波這小子星辰般的眼眸不斷的看著這三個方向的遠方,也不知道究竟能看出什麽端倪來。


    我轉頭朝著這三個方向看去,這三個方向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從我的角度上來看根本看不出來究竟有什麽地方不一樣,而且這三個方向好像在最早之前就已經形成了路,而深處究竟有什麽東西,卻是叫人無法看出來,唯一能夠知道的便是進去之後有很大的可能性會出不來,畢竟這像迷魂陣一樣的樹林想要出來簡直比登天還難,誰又會保證進去之後就一定會出來。


    過了一會兒,宋波也蹲下身來,但是他並沒有去摸那腳印,而是把右手平放在地麵,掌心朝下摸著按著地麵,就好像在感應著什麽,但又叫人看不出來他究竟是想做什麽。


    這三條路麵被宋波按了個遍,隨即宋波站了起來,因為樹杈不算高,宋波輕輕一蹦便從樹上折了下來一根樹枝,隨即從地上撿起了三塊石頭,在這三條路上一條擺上一塊兒。


    隨即雙手一用力,便將這樹枝折成了三段相同的斷枝,隨即又把這三根斷枝放在了這三塊兒石頭上,而擺放的方式則是把一頭抵在地上,一頭則是翹在石頭上。


    在擺放完的時候,宋波走到了這三塊石頭的中間,低頭俯視著這三塊兒石頭上的斷枝,一眼不眨,十分專注。


    見著宋波如此怪異的動作,不光是我,在場的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他,甚至連馬睿智都不再觀察腳印反而是斜著目光看向宋波。


    “我日,難不成是想賭一把吧,要按照壯爺我來說,你小子可別等風把這三塊兒石頭上的那根樹枝吹動就走哪一條,到時候兒再走個死路,咱們回來都他娘的困難,要我說,咱幾個就選一選想走哪一條,到時候兒就走人多的。”


    聽到大壯的話,宋波根本沒回話,依舊是俯視著這三塊兒石頭,見著宋波沒搭理自己,大壯便要發作。


    見著大壯剛要出聲,我連忙拍了大壯肩膀一下,這種時候這小子可別發作,到時候兒真誤了什麽事兒,誰都擔當不起。


    而就在我剛按耐住大壯的時候兒,隻見宋波抬起頭,左手指了一下右邊的那一條路,淡淡的說道:“走這邊。”


    聽到宋波的話,我不由納悶兒,但因為對他有著盲目的信心,我還是點了點頭,隨即便要抬腳往右邊走。


    見著我要抬腳,馬睿智連忙一把按住了我,隨後推了推眼鏡看向宋波:“為什麽要往這邊走,你是根據什麽方法確定的,這不是兒戲,你也知道出去很困難,萬一走進了迷宮,想要出去那就比登天還難。”


    見著馬睿智質問宋波,我一愣,什麽時候兒溫文爾雅的馬睿智也出口質問別人了,難不成馬睿智真的覺得宋波有什麽問題,或者是之前的那一股火還沒有發出來。


    而宋波聽到馬睿智的話,抬眼看了馬睿智一眼,星辰般的眼眸就好像是黑洞一樣,能夠把人吞噬,隨即宋波右手抹了一下額頭,淡淡的說道:“那邊是龍頭,風水位置最好的地方,有重要的東西肯定會在那裏,絕對不會放在那兩個不好的位置上。”


    聽到宋波的話,我疑惑的看了宋波一眼,心裏嘀咕了一下,這兩個家夥今天都挺反常,平時不質問人的今天質問人,平時就算是扯破喉嚨也不會回話的今天卻是稀奇的回了話,想到這裏,我又朝著宋波說的那龍頭看了一眼,龍頭,我怎麽看不出來哪裏是龍頭,在我眼裏這四周都一樣。


    而宋波說完,便徑直朝著那裏走去,頭也沒回,就連我們的意見都沒有問。


    見著宋波自己走了進去,我回頭看了一眼馬睿智,想看看他什麽想法,而就在我看向馬睿智的時候,大壯嘀咕道:“我操,他娘的說進去就進去,大不了一塊兒遭罪,媽的,我必須得盡快回去找n,今天出來就他娘的倒黴。”說著,便一個猛子衝進了最右邊的那條路,而李碩和薑澤見著大壯進去,也什麽也沒說便走了進去。


    而一直低頭沉思的馬睿智在他們進去後推了推眼鏡,低聲說道:“我們進去吧。”


    聽到馬睿智的話,我輕輕的點了點頭,便跟著馬睿智一直朝著右邊的路走了進去。


    這一走進來,整個視野就仿佛發生了極大的改變,這一條路從原來的三岔口完全變成了一跳大路,雖說中間的樹木很多,但是給人的感覺氣勢上發生了很大的改變,根本沒有之前那種憋憋屈屈的樣子。


    我一邊往裏走著一邊環視著周圍的樹木,心中很是納悶兒,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按照一般來說樹木多,草叢多,都會出現動物或者是其他的什麽,但是這裏卻是空空如也,一點活物的跡象都沒有,呈現給人的是死一般的寂靜和氣氛,完全感受不到生命的活力。


    而之前走在宋波後邊的大壯則是放下速度退到我的身邊:“我說,小可同誌,怎麽著一進這邊兒感覺都不一樣了,之前多少還能接受點,但到了這邊兒我怎麽感覺就像進他娘的亂葬崗了似的呢?雖說這大樹挺多,但感覺卻是不是那麽個感覺,難不成什麽龍頭就這樣。”


    聽到大壯的話,我看了看周圍,這裏確實照之前有很大差別,樹木多的有些奇怪,而且氣氛雖說很宏偉,但是越是宏偉越是能夠給人的心理造成負擔。


    看到周圍沒什麽活物,我拍了拍大壯的肩膀:“龍頭都是好的風水位置,想必這裏還沒到龍頭的位置,一個這麽大的爺們還在乎這個。”


    聽到我的話,大壯胸膛一挺:“我操,你小子這是埋汰我呢?壯爺我怕過啥,主要就是沒見到過這種情況,要說膽兒,壯爺我的膽誰能比了。”


    見著大壯這嘴臉,我微微一笑,看樣子他緩解了不少。


    隨即,我們一同跟著宋波往深處走去,我環視了一圈周圍,按照地勢和方向來算,我們應該是已經到了南邊,而且位置正在偏向西南方,根據圖紙來算,我們已經正在朝著那圖紙上的標記前行,但唯一不知道的便是那標記的位置究竟是在西南方的哪裏。


    想到這裏,我呼出一口濁氣,不由自主的抬起頭向上看了看,想看看太陽和天空。


    可就在我抬起頭剛睜開之前微微閉上的眼睛的時候,頓時隻見幾十個人正在看著我,不,應該是正在看著我們,而且表情都十分僵硬,眼睛瞪得溜圓,看著就叫人打心底的不得勁。


    看到這情景,我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而大壯他們聽到我的聲音後,隻聽大壯叨咕道:“我操,我說小可同誌,你他娘的,怎……”說著,大壯順著我的目光看去,但就在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大壯這小子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過了好幾秒,大壯這小子才緩了過來,大聲罵道:“我操他娘的,那到底是他娘的什麽東西,哪來這麽多人。”說著,往後邊退了兩步。


    聽到大壯的話,之前已經回過身來的宋波也朝著上邊看去,而一邊已經注意到上邊情況的李碩和薑澤早已經把槍掏了出來對著正上方。


    這距離我們要有好幾米高的樹頂上有這麽那麽多張臉,我被嚇的好膽,但隨後,我卻驚異的發現,那些並不是人,而是人頭。


    發現那些隻是人頭的時候,原本警惕的心降低到了一定程度,但背後那一股子寒意卻是升到了極點,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有那麽多人頭。


    想到這裏,我的牙微微有些打顫:“大壯,那不是人,是人頭。”


    聽到我的話後,大壯剛要說話,忽然,從上邊掉了下來一個人頭,而掉下的方向正巧是我們所站的地方。


    見著那人頭落下,我連忙朝著一邊閃去,而大壯這小子被之前我的話嚇的一怔,愣是沒來得及,頓時隻見人頭落在了大壯的身上,而因為條件反射,大壯這小子竟然用手接住了那顆血淋淋的人頭,而那人頭的臉正巧對著大壯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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