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著之前鬼魂所有的舉動,我並不覺得那女鬼是怨魂之類害人的鬼魂,如果那鬼魂是害人鬼魂中的一種的話,那麽我和大壯此時也不會在這裏對話了,相對於認為她是怨魂,我更相信她是遊魂或者是冤魂,除了這兩種可能我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什麽了,如果不是死之前有心願未了或者是被人害死的而依然存在於陽間,那麽就是已經從鬼魂轉化成鬼了,對於鬼這個字,我是最不想聽或者是想到的,因為爺爺說鬼與鬼魂並不一樣,相對於鬼魂,他們在陽間存在的時間是有限的,但是對於鬼來說,陽間就好像是他們的世界一樣,我們的白天相當於他們的夜晚,我們的夜晚相當於他們的白天,在白天,我們是世界的統治者,在夜晚,他們是世界的王,鬼與鬼魂想比較,鬼要比鬼魂厲害不知道多少倍。


    “操,就算他娘的她不是個害人的主兒,她比他媽的直接害人的更厲害,嚇都他媽能嚇死人了。”大壯又要罵了起來。


    我噓了一聲,叫他別出聲,隨即靠在門上聽著外麵的聲音。


    那‘嗒嗒’的聲音已經遠去了,我打開門提著油燈走了出去,擺了擺手招呼大壯跟出來,大壯拿著一個手電筒跟了出來,為了安全起見,大壯來之前從家裏拿的手電筒。


    我們倆一前一後的跟隨著那聲音前進,此時在走廊裏前進已經照上一次不知亮了多少倍。


    “我說小可同誌,你說那鬼東西要真是個害人的主兒,就為了拿咱倆當猴兒耍一邊之後再把咱們倆給活剝嘍,咱倆死的得多慘啊?”大壯在我身後嘀咕著。


    說是不擔心,那是假的,其實我心裏也十分擔心那鬼魂到底對我們產生不產生傷害,對於這東西的了解,我隻是從爺爺當時和我講的話中得到了一知半解,但我畢竟不是這方麵的專家,我隻是知道那是鬼魂,其他的並不知道,但是在這之前那鬼魂有好幾次能夠將我和大壯殺死的機會,她並沒有要殺死我們的舉動,想到這裏,我頓了頓說“應該不能,有好幾次她明明能殺我們,但是她根本沒碰我們,我說大壯,你就別擔心那不該擔心的事情了。”


    “咱們繼續走吧,一會兒就跟丟了。”說著,我便朝著前邊走去,聽到我的話後,大壯轉念一想也是這麽個理兒當即跟在了我的後邊兒。


    “小可,等下,你幫我拿下家夥兒,我點根煙。”說著,把匕首放在了我手裏,此時我是一隻手提著油燈,一隻手夾著鐵棍和匕首,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大壯從兜裏掏出一根煙點了起來,叼在了嘴裏“真他娘的爽,小可同誌要不要來根兒。”說著便把手往兜裏掏去,就在此時,大壯的手電筒忽然滅了……


    ☆、第十章 第三個人


    大壯的手電筒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一下子就滅了。


    “我操,這他娘的怎麽回事?我來時候還好好的啊!”大壯拍了拍手電,可是手電依舊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跟壞了一樣。


    “你這手電是不是沒電了啊,再不就是壞了。”我說


    大壯拍了拍手電筒“哎呀,可能是他娘的沒電了,我來的時候一直想著到這兒再換電,我他娘的怎麽忘了這個茬了呢。”說著,大壯暗罵一聲。


    大壯頓了頓說“小可同誌,你在這兒等我吧,我這回去換電,就放值班室了,這他娘的腦袋。”


    此時所在的地方距離值班室沒有多遠,來回也就兩分鍾,那鬼魂在走廊深處,碰不上大壯,我點了點頭“你去吧,我在這兒等你,快去快回。”


    大壯點了點頭,摸著黑朝著值班室的方向走去,這醫院也真夠奇怪,無論是哪個醫院走廊裏的燈都會十分明亮,並不會像這家醫院似的這麽暗,說是國家不撥錢換醫院的設備,那是根本都不可能的事情,現在國家對這些醫療機構什麽的都是十分慈善的,無論是哪個醫院就連村子裏的醫院都給撥了一部分款,像這樣重要的精神類醫療機構怎麽會沒有撥款呢,這不由讓人感到十分奇怪。


    突然,我聽到了一聲十分細微的怪動靜,雖然那古怪的聲音十分的小,但是還是被我聽的一清二楚,而那聲音竟是從值班室方向傳來的,我擔心大壯出什麽事情,隨即我回頭望了一眼那‘嗒嗒’聲的方向,發現並沒有什麽古怪,提著燈朝著值班室走去。


    我所在的位置離值班室並不遠,整個走廊十分的暗給人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我徑直朝著值班室走去,之前那古怪的聲音已經沒有“大壯。”我衝著前方小聲喊了一句,可是並沒有得到回應,這不由讓我有些著急起來。


    不會出什麽事了吧?這是我心裏的第一反應,當即我快步向著值班室走去。


    來到值班室門口,門儼然是開著的,那門還‘吱呀,吱呀’的來回緩緩擺動著,我拉了拉開燈的長線,但是我怎麽拉那線,燈就是不亮。


    奇怪,之前我和大壯還沒有出走廊追那鬼魂的時候燈還是好好的,可現在燈竟然怎麽拉都不亮了,此時我心中十分的納悶兒,但是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大壯,我根本沒有什麽心思考慮這件事情。


    我把油燈放在了辦公桌上,借助著油燈的光亮,整個值班室的角落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我原本以為大壯是和我開玩笑,在值班室裏貓著不出動靜相嚇我一下,但是當我看清整個值班室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大壯的身影。


    我在值班室裏渡步想著大壯會去到什麽地方,就我這麽一走好像踢在了什麽東西上,我低頭一看竟然是之前大壯手裏拿著的手電筒,看著那手電筒在地方躺著,我不由有些擔心大壯。


    這黑燈瞎火的,換做是誰都會把能製造光亮的東西握在手裏,更何況此時這家醫院有鬼魂這種不幹淨的東西,想到這裏,我不由覺得大壯肯定是碰到了什麽危險,我和大壯相處這麽些年我了解大壯,大壯並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而此時大壯竟然無故失蹤了這不由得讓我感到十分的奇怪。


    當即,我提著油燈走出了值班室,此時醫院的大門是緊鎖著的,在剛才那個醫生帶兩個護士出去的時候,我和大壯就把大門關上鎖了,外頭根本就進不來人。


    大壯的無故失蹤讓我心裏有些發怵,那鬼魂之前一直在走廊深處,根本不可能到值班室,而且那鬼魂無論是到哪裏都會發出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嗒嗒’的聲音,而大壯也不可能為了開玩笑而無故失蹤,連手電筒都不拿,更何況大壯也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大壯並不是一個不知道輕重的人。


    想到這裏,我不由出了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個醫院裏,現在肯定有第三個人。


    而且那第三個人肯定不是什麽善類,不然大壯不會無故失蹤。


    有了這個想法,我不由心裏有些沒有底,按照現在的情形,就好像前有猛虎後有毒蛇,醫院深處有那鬼魂,背地裏還有那不知道是誰的第三個人,就我現在自己是在明麵上的,如果醫院現在除了我和大壯真的還有那第三個人的話,天知道那人什麽時候在我後背給我來上一刀。


    想到這裏,我將之前大壯放在我手上一直沒拿的匕首插進了鞋裏用褲腳掩藏,把裹在鐵棍上的黑布解了下去。


    媽的,既然你藏在暗處,我在明處,老子和你拚了把你帶到那鬼東西麵前。想到這裏,我咬了咬牙,一步一步朝著走廊深處走去,此時那讓人毛骨悚然的‘嗒嗒’聲已經變的十分的小,可見那鬼魂已經離我十分的遠了,不由得我加快了步伐,並且也謹慎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那人如果靠近我的話,那麽一定會有聲音,除非他媽的他是個鬼,如果真是那樣,我就隻能怪自己倒黴提前找爺爺報道去了。


    ☆、第十一章 被鎖上的門


    想到這裏,我緊緊握了握手中的鐵棍,此時對於我來說那鬼魂並不是最主要的,對我產生更大威脅的而是那不見首尾的‘第三個人’對於那鬼魂我還知道她在什麽地方,也知道她確確實實的存在,而對於那‘第三個人’我心裏卻是沒有了底,天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東西,是人是鬼或者是鬼魂一樣的東西。


    高度緊張的我朝著那鬼魂所在的地方走去,這前有前有猛虎後有毒蛇的不禁把我後背都搞濕了,有好幾次逃跑的念頭都在我的腦海中閃過,但是此時大壯可能已經遭到那‘第三個人’的毒手了,生死不明,我不能就這樣撇下大壯一個人不管,對於生命與道義之間我依然選擇道義。


    走廊裏幽綠的燈光不如沒點,這亮起的幽綠的燈光依然是給不了走廊太大的光亮,反倒是給走廊裏增添了一絲的詭異感,就算此時我提著油燈也是看不到周圍多遠的事物。


    在走這一道兒,我總是感覺有什麽跟著我似的,那種感覺十分揪心,就像是一條毒蛇在自己周圍,你看不到它,但是它卻是能夠看得到你,它會在你不經意間用它那沾滿毒液的獠牙狠狠的咬你一口,隨即遠逃讓你抓都抓不到它。


    雖然有著自己被跟蹤的直覺,但是我卻是找不到他的存在,這不由讓我對於那‘第三個人’的感覺偏轉於鬼那一邊。


    ‘鬼’走路是無聲的,爺爺說,它們不光走路無聲,它們還能夠離開地麵,那感覺就像是以前古代的大俠之類的,能夠騰空而起,離開地麵的束縛,鬼要比鬼魂厲害很多,鬼可以說是鬼魂變成的,也可以說是人心繁衍的,鬼擁有著人們接受不了的能力,相對於鬼魂來說,鬼把式不過爾爾,而對於鬼來說鬼把式就像是他們的能力一樣,層出不窮,鬼害人,就像是生活習慣一樣,隻有害人,鬼才能夠生存,之所以鬼很少,是因為天地的生存法則本不允許這樣的存在,但是許多的東西都是人來改變的。


    記得爺爺以前給我講過的一個事情,那時候爺爺已經有了父親,但是父親還年幼,奶奶抱著父親回娘家探望,回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了,如果按照原路回來的話,那樣要晚上十點十一點那樣才能夠到家,而奶奶的娘家到爺爺家中間有一條近路,隻要走那條近路晚上七八點就能夠到家,於是奶奶抱著兒時的父親從那條路往回趕,經過那條路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冬天,天黑的比較快,就這樣奶奶踩著雪路抱著兒時的父親回了家,但是父親回到家就抱著肚子在火炕上哭,怎麽哄都停不下來,說是肚子疼上廁所,但是怎樣都不好,拿熱水捂著肚子或者用土辦法都不起作用。


    爺爺感覺這件事奇怪了,就問奶奶今天都去做什麽了,為什麽回來孩子就一直哭,於是奶奶就把今天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爺爺,爺爺這才想起來自己家與奶奶娘家那條近路前些日子有個二十來歲的丫頭自殺了,爺爺當時已經對於鬼怪這方麵的事情非常懂,也倒過很多的鬥,遇到過很多奇異的事情,當即爺爺叫來了附近住的一個上了歲數的老大爺,老大爺把孩子(我的父親)身上穿的衣服都脫了下來朝著門外甩了甩,隨即念叨著什麽便把衣服燒了,而孩子(我的父親)當即便不捂著肚子哭了,反倒是樂嗬嗬的瞅著爺爺和奶奶笑,後來那老大爺告訴爺爺,那叫鬼哭狼,說是被鬼上了身,而這裏的上了身並不是那種鬼進了人的身體裏控製人,而是鬼上了人身上穿的衣服或者是發飾上,導致著被鬼氣壓迫而發生的諸如此類的事情。


    對於鬼的事情我曾經也問過爺爺,但是爺爺對鬼這東西懂的也不多,也不過爾爾,當我問及怎麽對付鬼的時候,爺爺也不知道,隻是告訴我這個還得找茅山的道士,或者找些道行比較高的奇人異士。


    我心想,就連爺爺都不知道怎麽對付鬼,我又不是那茅山的道士,也沒有什麽道行,我這要是真碰到鬼了橫豎就是個死,想到這裏,我不由期盼那一直在暗地裏跟蹤我的千萬別是個鬼比較好。


    此時,我已經走到了上次大壯將我打暈的那個拐角處的走廊台階上。


    在不遠處,我依稀能夠看到那鬼魂白色的身影,那鬼魂似乎知道我在她後邊跟著她,‘嗒嗒’的聲音又響起了幾聲,那白色的身影竟然霧也似的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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