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萌生了一種想法,那就是去看一看那東西到底是什麽,想到這裏,我拍了拍大壯的肩膀“要不,咱們去看一看吧。”聽到我的這句話,大壯連忙縮了一下身“你還要去看一看?我現在跑還來不及呢,那鬼東西我是能離多遠就離多遠,我可不想沾上些什麽鬼東西。”


    “嘿?大壯你小子壯的和牛犢子似的你還怕什麽?再說你小子不是無神主義者嗎?你慌什麽?也許你剛才看到的是病人扮的是為了嚇唬咱們兩個小同誌的呢?”


    聽到我的話後,大壯轉了轉眼球,顯然也感覺有這種可能性“那好吧,我就就看看那到底是什麽東西,要他娘的是病人,我肯定把他吊起來打,媽的,敢嚇唬我。”說著,捏了捏拳頭。


    看到大壯這幅樣子,我連忙提起了油燈“走吧。”說完,我便拉開門走了出去,而大壯也跟隨著我的後邊走了出來。


    走廊裏一片黯淡的青綠色,就算醫院裏給各個樓層安了燈,但是那燈的亮度也隻能讓人在走廊裏看兩三米以外的東西,和沒安差不太多。


    我提著油燈從值班室走了出來,接著油燈的光亮我也隻能看到五米以內的事物,再遠些卻隻能模糊的看出了輪廓而已,突然,我隻感覺有什麽東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猛然一回頭,看到的卻是一張碩大的臉,我急忙的向旁邊一閃,隨即我才看清楚我背後是什麽東西,那郝然是大壯這個小子,之前剛出來大壯與我是並肩走的,沒想到才這一會兒大壯竟然跟在我的身後邊。


    “我日,你小子躲什麽躲啊。”還未等我說話,大壯便不樂意了。


    “靠,你還說我,你沒事站在我身後幹什麽啊?還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了。”


    大壯搓了搓手“我就是想問你怎麽找那東西,這黑燈瞎火的,就你拿著燈,我不跟在你後邊還跟在哪啊?”


    聽到這裏我總算明白了,大壯原來是想問我怎麽去找那東西才把手放在我身上,可是剛要拍卻被我條件反射的沒發覺是他。


    “咱們順著那聲音去找吧,肯定會找到的。”說到這裏,我頓了頓說“還有,你小子下次直接叫我就行了,別這麽神經兮兮的,我還以為誰要偷襲我呢。”說著便朝著發出怪異聲音的方向走去。


    聽著那‘嗒嗒’的聲音,我感覺毛骨悚然,在這麽個陰森寂靜的醫院走廊裏發出那種令人膽寒的‘嗒嗒’聲,膽小一點的肯定會被嚇個半死。那‘嗒嗒’聲雖小,但在這寂靜的走廊裏顯得特別的清晰,我拿著油燈在前邊走,大壯則是在我的身後跟著我,我們倆就這麽一前一後的走著。


    這家醫院牆頂夾角上的燈都是幾年前安裝的,經過幾年時間的風化有許多個燈都顯得有些維持不了一閃一閃的,就像隨時都會滅一樣,本就有些陰森寂靜的走廊,此時隨著那一閃一閃的幽綠色光芒、噝噝的閃燈聲還有那‘嗒嗒’的聲音整個走廊顯得更是陰森。


    “我看咱們還是走吧。”走著走著,大壯在我身後傳來的聲音,那聲音當中竟然顯得有一絲的顫聲。


    “我們離那聲音越來越近了,等我們看到發出那聲音的真麵目後,我們就走。”我回頭看著大壯說,憑借著油燈的光芒,我看到大壯的額頭上竟然出現了汗跡,可見大壯此時十分的緊張。


    聽到我的話後,大壯勉強的點了點頭,同意了我的想法,隨即我們加快速度朝著那聲音的源處走去 。


    隨著離那聲音的越來越近,我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走了大約兩、三分鍾,我門走到了一個十字口,而那聲音在左邊的走廊傳了過來,我向左看去,那條走廊均勻的以下坡形式修建,看樣子應該是為了前往地下室倉庫而修建的走廊。


    我定了定神,朝著那條走廊走去,走了幾步,又是一個轉角,還未等我繼續走,憑借著油燈的光,我勉強能看到那在不遠處竟然有著一個妙曼修長的身影,而那身影的腳竟然沒有接觸在地麵上,看到這裏我不由得感到十分的震驚,這景象,隻有在我爺爺和我講的故事裏才見識過,可如今,我竟然真真實實的看到了。


    此時我的緊張的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壓心中那想要立即逃跑的心理,小聲說“大壯,我們走近些……”還未等我說完,隻感覺背部一股大力襲來……


    ☆、第五章 鬼壓床


    在我睜開眼皮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已經不是那充滿詭異氣氛的走廊裏,而是最為熟悉也是最溫馨的自己臥室裏。


    我不知道之前在那醫院裏發生的事情究竟是真的還是夢一場,揉了揉惺忪的眼皮,我努力的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但是所有記憶就停止在我走到那前往地下室倉庫的走廊中第一次模糊的看到那女人的身影,在那之後可能是後邊有人一下將我打昏了也有可能是別的什麽,但是至於是怎麽回事我便想不起來了。


    我扭了扭脖子,一股酸痛的感覺頓時讓我輕輕的呻吟了一下,昨晚在那前往地下室倉庫的走廊中看到的那女人身影不禁讓我想到了小時候爺爺給我講的遊魂,遊魂是鬼魂中最不願意傷害人的一種,但是他們往往都是被人害死或者是有什麽心願沒有了解而依然存在於人世上的,像昨晚我和大壯看到的那鬼魂肯定也是遊魂一類的,如果換做是別的鬼魂那麽早就為難陷害我們而不是對於我們置之不理了。


    對於鬼魂,爺爺曾經說過,人死了便是死了,沒有什麽輪回,生命隻會有一次,一個人存活在人世上隻度過了自己一生中的十分之九,而那十分之一便是死後那一段時間成為鬼魂慢慢煙消雲散罷了,留在人世間的隻有那一份眷念化作的精神力留在時間長存, 而往往像是惡人或者是罪不可恕的人,他們的那最後一份精神力都會隨著痛苦的蔓延而泯滅永久淘汰。


    記得爺爺曾經給我說過從前在馬家莊的時候,那個年月還沒有現在的這種房子,那時候的馬家莊大多都是草屋,馬家莊的村長有兩個女兒,第一個女兒叫馬悅,後來嫁給了我的爺爺,第二個女兒叫馬月與我的奶奶同音不同字。


    那個時候馬家莊因為戰爭的爆發十分的亂,什麽樣的人都有,而馬家莊的村長也就成了一個有名無實權的村長,有一次爺爺和大女兒馬悅下山進城裏置辦家用的時候,一幫馬匪進了馬家莊將馬家莊裏好幾個女性給強暴了,其中就有馬家莊村長的小女兒馬月。


    傳統的馬月經受不了這種打擊不願再苟且生活於是便上吊自盡了,回到馬家莊的爺爺知道了這事情暴跳如雷,爺爺本就不是一個善茬,於是四處打聽那馬匪的下落準備剁了那馬匪,當天夜裏,正在睡覺的爺爺隻感覺一股涼風吹過,硬生生的給弄醒了,那風並不怎麽涼,隻是那風給人的感覺十分的滲人,爺爺借著已經醒了準備去小解,但是沒等走出去卻看到了不應該再看到的‘人’馬月,爺爺也是見過世麵的人,本來就是倒鬥行家此時見到了已經不再是人的馬月也不像平常人那麽的震驚,馬月告訴了爺爺那幫馬匪此時所在的地方和人數,爺爺操刀和從前離開北洋軍閥所攜帶的手槍便和馬月一起摸到了馬匪所在的地方,身手敏捷的爺爺輕而易舉的將睡覺的五人悄無聲息的給做了,但是當時的馬匪還有第六人,而那第六人是中途出去小解所以沒有被爺爺發現,那人想從背後給爺爺來一刀了結了爺爺,此時已經變成了鬼魂的馬月自然已經不可能再被刀槍所傷出現在了那馬匪麵前,看到已經變成了鬼魂的馬月,那馬匪‘媽呀’一聲眼睛瞪的溜圓就想跑,但是早反應過來的爺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刀就把那馬匪了結了,已經報了仇的馬月坐地就在爺爺的麵前消失最後隻化作了一縷光線飄向了星空。


    想到這裏,我從床上爬了起來,脖頸子上的酸痛讓我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肯定是真的,昨天受到後背的那一下,我醒來卻是在自己的家裏,那麽給我送回來的肯定是大壯這小子了,此時看不到大壯我怎麽能放心,如果昨天不是被大壯給我的這一下子,那給我這一下子的肯定是別人,如果是別人的話,那麽大壯此時的情況不知道怎麽樣了。


    三下五除二,我便走出了家門,大壯的家並不遠,離我家也就個十分鍾的路程,像這個年代,家裏有些錢的就會住到比較人多繁華些的地方,如果是沒有錢比較窮的話,那麽不是住到街頭那麽就是街尾,再不就是直接住到郊區。


    沒有多長時間,我就來到了大壯家的門口,眼前有些破舊的房子已經足以能夠表態了他家的經濟情況,大壯的父母在大壯年幼的時候就撒手走了,一直撫養著大壯的是大壯的爺爺,大壯的爺爺是我爺爺從前在北洋軍閥時認識的一個老朋友,不然的話我現在也不會認識大壯並且和大壯從小一起玩到大了,就在前兩年的功夫大壯的爺爺也撒手歸西了,從那以後大壯的生活就全靠自己了,不過大壯這人也不是那種受工作束縛的主兒,一年就能換了好幾個工作,期間沒有工作待在家裏扯犢子的時候也沒少管我借錢。


    我拿著大壯以前給我配的一把鑰匙打開了那看著那貼著有些歪曲‘福’字的鐵門,還記得大壯當時給我配這把鑰匙的時候還和我說‘小可同誌,我這可以說是將我名下的產業都交給你打理了,你以後要是有妹子的話,你也可以拿著我家要是來我家你倆就把事兒一辦’這種屁話。


    一進屋,我就聞到了一股臭衣服臭襪子的味道,也不能怪大壯,這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在家裏,幹什麽都得省,本來自己就沒有收入。


    大壯的房子不算小,進屋就是個廳,兩邊都是臥室,還有個廚房在最裏邊,我走進了大壯經常睡覺的內屋,往床上一看,大壯這小子竟然還在睡覺,我不由得罵了一聲‘真他媽能睡’這都日上三竿了,就連昨天我這強行被打暈的人都醒了這小子竟然還沒有醒。


    看著大壯那古怪的睡姿,兩條胳膊在上,兩條腿微微的張開,就好像被綁在木頭上了似的,我推了推大壯,可是大壯還是沒有醒,我使勁的又推了推,然而大壯依舊是在睡,如果換做是別人的話,我這麽用力的推他,那麽那個人無論是多大的覺都是要醒了的。


    看著大壯,我納悶兒的想著這小子怎麽這麽大的覺,怎麽還是不醒,頓時,我從大壯的臉上找到了些什麽,此時大壯的表情十分的怪異,和正常人睡覺時的表情大不相同,就好像他早就醒了,隻不過被強迫一直保持著閉眼閉口不能出現一點動作一樣。


    而這睡覺的姿勢和這表情我好像曾聽我爺爺說過這叫什麽‘鬼壓床’鬼壓床這種東西屬於一種精神暗示或者可以說是中了邪,碰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我爺爺曾說過‘鬼壓床’這種東西,是最沒事也是最有事的一種‘鬼把式’而這鬼把式也是鬼魂的出現而產生或者說是鬼魂來推動的一種影響常人生活或者說是導致常人出現什麽異樣狀況或者死亡的一種方式,而我的爺爺說‘鬼壓床’這種鬼把式如果一個常人中了後但是沒有多久就被人解開了,或者是有些人天生陽火較強能夠自己經過一段短暫的時間自行解開,那麽對以後的生活並沒有什麽影響,但如果一個人中了‘鬼壓床’這種鬼把式超過了十個小時或者十二個小時的話,那麽這個人便會一直保持著‘鬼壓床’這種不能睜眼張嘴行動的形式一直活下去,那麽這個人和死便沒有區別,隻不過依舊能感受到外部的一切波動和聲音,但是那個人的世界會一直與黑暗共存。


    看到眼前的大壯,我便肯定了大壯肯定是中了‘鬼壓床’這鬼把式,不然不會怎麽推都不會醒的,看著大壯那詭異的表情,我捏了捏手,甩了甩,以前我也問過爺爺像‘鬼壓床’這種鬼把式怎麽樣才會解開,我爺爺卻給了我一個十分直截了當的方法,我的爺爺說曾經他部隊也有人中過這個鬼把式,但是被他隊伍裏的另一個人誤打誤撞的給解開了,想到這裏,我說了句“李東海先生,抱歉了!”說著,我衝著大壯狠狠的閃了兩個巴掌。


    ☆、第六章 消失的打更人


    記得以前爺爺說過,從前他還在北洋軍閥的時候,一天夜裏軍隊裏的軍人都早早的睡下了,留下兩個人守夜,而第二天早上等所有人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守夜的那兩個人都倒在了地上睡著了,睡覺的姿勢像是被綁在什麽上似的,兩條胳膊在上,兩腿張開,表情像是醒著但又像是睡著,按照當時來說,守夜的也睡著了已經可以受到最高級別的處罰了,如果在他們睡著的時候敵軍偷襲來的話,一定會造成全軍覆沒。


    那時候軍官沒好臉的踹了踹兩個守夜的士兵,可是那兩人並沒有醒,最後愣是使勁的在兩人臉上閃了兩巴掌,兩人才醒了過來,後來經過兩個士兵言正其辭的說經過才知道兩人中了‘鬼壓床’


    我模仿爺爺所說的方式狠狠的在大壯的臉上閃了兩巴掌,大壯‘哎呀’一聲,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差點給我撞倒在地上。


    還未等我說話,大壯捂著臉“我操你大爺,韓小可,你他娘的幹啥打我。”說著作勢走了過來要還我兩巴掌。


    看到這氣勢,我退了兩步“你娘的,李東海你不知道你剛才中了‘鬼壓床’嗎?要不是我抽你兩巴掌你肯定是一個不能睜眼睛不能說話不能動的活死人了。”


    “操,就算這樣你他娘的抽我一下就得了,還得抽我兩下,兩下都是卯足了勁抽的,你抽第一下的時候我就醒了,剛要睜眼睛你他娘的又來一下,你說你是不是趁人之危?”大壯眼睛瞪得溜圓就像是要吃了我一樣。


    至於那抽了兩巴掌也不是我故意的,隻是聽爺爺說抽兩巴掌就好,沒想到這小子一巴掌就解決了,至於剩下那一巴掌隻能算是白抽了,總不能叫他還回來,想到這裏,我轉移了話題“哎,我說,好了,誰知道你一下就醒了,對了,昨天晚上是你在後邊給我打暈了吧?”說道這裏,我頓了頓“剛才我多打了那一下就算是還了昨晚你對我下的狠手了,你昨晚為什麽把我打暈了?還有,你怎麽中的這鬼把式?昨天晚上發生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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