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或許是我那小半輩子過得最為奇特的一晚,整個晚上可以說是用冰火九重天來形容。夏繪帶給我的熱火,白蓮帶給我的冰冷。一晚上我雖是沒有和夏繪更加進一步的發展,可是卻纏綿著,一直到了後半夜兩人才是相擁著睡去。


    第二天七點,我便是將夏繪喊起,她今天還要上課,所以我可不能讓她遲到了。不想她八爪魚一樣的趴著我,不願放手。她那朦朧的睡眼看著我,呢喃著說,“請假吧,請假吧。我要陪你睡覺。”看著她這個樣子啊,我忍不住又和她纏綿了一番,然後她便徹底的清醒了,趕忙穿好衣服說還要上課,我疑惑的問,“你不是說請假陪我睡覺嗎?怎麽這會又說話不算數了?”


    她聽著小臉一紅,輕哼著想得倒美。之後我便和她一起吃了早飯,然後送著她去了學校。


    路上有著很多上課的學生,說來應該也不算是巧,我在學校門口又是碰到了昨天那小白臉,他現在是換了一身行頭,手裏的玫瑰也是由紅變成了白,依舊是九十九朵,看著極為的亮眼。看他樣子是不甘心昨天晚上的失敗,想著重來一次啊。


    他的眼睛很亮,在人群之中來回掃視著,然後便看到了我們兩個。這小白臉見到這樣的情況自然是陰晴不定著,不過很快就是恢複正常笑嗬嗬的朝著我們走了過來。我警惕的將夏繪拉在身後,然後細眼一眯看著他道,“怎麽滴?還要來一次?”


    他對此卻是搖了搖頭,麵笑肉不笑的道,“這不是昨日走得匆忙嗎?今日我是來祝你們兩個幸福的,喏,這九十九朵白玫瑰就是送給你們兩個了,也算是聊表心意了。”


    我聽著這小白臉的話不自覺便是暗歎這家夥的城府還真是夠深的,不過既然他如此行徑我也不能少了禮數,便是大大方方的結果那九十九朵玫瑰,而後呢衝著小白臉說了聲謝謝,告訴夏繪到時候我將這個玫瑰花拿去洗澡,應該可以滋潤皮膚,增厚臉皮。夏繪聽著一樂,捂嘴直笑。而小白臉則是嘴角抽搐著,笑得極為難看。


    之後我也沒和小白臉多說,拉著夏繪讓她進了學校。而後我遠遠的瞟了瞟小白臉並沒有再走上前,拿著那九十九朵玫瑰就是走了。對此小白臉自然是急了,他陰沉著臉快步跟了過來,然後一把抓住我的後背道,“小子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啊。”


    我聽著冷冷一笑,這小白臉翻臉也是夠快的。我用手一打將他的手打掉,然後冷冷道,“什麽叫做不要臉?你個哈拉巴子的一直纏著我家繪繪那才叫不要臉,怎麽的?告白不成,還來明搶麽?”


    這小白臉聽著臉色一變,我估計他這輩子也沒有人這樣和他說過話,所以他的表情很是扭曲,然後將拳頭握得咯咯響道,“那小子我們來場單挑怎麽樣?小爺讓你一隻手,你要是贏了,我無法可說,不再糾纏,可要是你輸了,就給我趕緊滾蛋,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聽著嘿嘿一笑,這小白臉是腦袋抽了吧?什麽年代了還用單挑的方式來解決這種問題。不過想來也不是不行,本來我看著他就是不爽,既然他現在這麽想著被我揍一頓的話,我也是毫不介意的。所以我自信道,“那也行啊,不過這話我放送給你,小爺讓你一隻手,你要是輸了就滾蛋,否則見你一次扁你一次,打得你爸媽都不認識你。”


    小白臉聽著也是冷冷一笑,“行吧,那到時候你可別後悔,現在馬上說下地點,我們馬上開始。”


    “行啊,這裏就不錯,敢不敢來一場啊?”我說著將玫瑰扔到一邊,隨後便是做起準備活動。“這裏?你不怕丟人也是可以。”小白臉聽著不屑一笑,從他的眼中傳出了和我一樣的戲謔。我看著不以為難,這家夥再牛也是牛不過現在的我啊。所以我很是幹脆的點頭道,“來吧,速戰速決。”


    周圍的眾人一見我們這裏擺開打架的陣勢馬上是圍攏了過來,多是學生。我的嘴角一彎,想著待會小白臉在眾人麵前丟人的樣子就是暗爽。這時候小白臉也是同樣的一臉怪笑,看樣子是有著和我一樣的想法呢。對此我伸展著全身,感受著一股冷流流動便是自信道,“開始吧!”


    這話一出,小白臉便是右腳一踏,給我來了個右衝拳。他的速度極快,而且氣勢十足,完全不像昨日那個發瘋向我撲來的野獸,不過很可惜,我還是左腳後移半步,看樣子好似險險躲過一般。


    小白臉見此自然是得意的一笑,在他看來這一戰是必勝無疑了。我半退之後並不急著進攻,而是任由著小白臉施展他的功夫。看著他的架子明顯就是練過的,因為他的招招致命著,圍觀的群眾之中還不時傳來驚歎之聲。眾人看著每次都是勉強躲開的我,都是開始揣測著我什麽時候會被打倒在地,當然也有著眼尖的,發現我們是昨日那畫室門口蠟燭陣下的兩大男主角,便是和周圍的同學說開了,一時間圍觀群眾極為的火熱,他們不時的給我倆加加油,不對,應該是給那小白臉加油,誰讓他又高又帥功夫好。


    而我呢,很是輕鬆的避開小白臉的動作,並是悠閑的聽著大家的議論,那種上等者的優越感不知何時油然而生。我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個幸運的屌絲,就好像他們在我眼中也隻是無知的平民一般。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的心境真的開始變化了,我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再屬於這個平凡的圈子,因為我跳了出來,都說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打了將近五分鍾,小白臉基本是把所有看家本領用上了,不過依舊沒有碰到我的衣角,所以原本篤定自以為必勝的他已經有些亂了拳腳,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而賺夠眼球的眾人也是改變了態度,紛紛揣測著我是不是什麽絕世高手,否則為什麽每一次都能險險躲過。


    我看著時候差不多了,便是往後快速的退走三步,然後帶著戲謔的看著小白臉道,“之前都是讓著你的,我算了算好像有著一百來招吧。現在呢,你隻需要接過我一招,你要是沒倒地,我便算你贏了。”此話一出,小白臉的瞳孔都是一縮,群眾更是嘩然聲一片。一招就是打倒地,這話也是太過狂妄了,不過大家又是極為期待的看著,因為他們都好奇著我倒地是不是真的厲害。


    我也不理會他們,而是自顧自的裝神弄鬼起來,隻見我做了一套中學生廣播體操中的擴胸運動,隨後右手往後一縮,隨即口中大喊一句,“巍峨的廬山太老啊,請賜予我力量吧。”隨即我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冷流湧動便是往前一踏,速度快到極致,那小白臉想著躲,卻壓根躲不開便是慌忙的雙手抱胸,硬是接上了這一拳。


    ☆、第一百四十六章 狽婆婆帶來的副作用。


    “哢嚓”


    很是清晰的骨斷聲,人群的嘈雜就此一滯,隨之而來的便是小白臉的哀嚎聲,他的身子後退,雙臂被我打得張開,而後整個人便是不受控製的倒在地上。哀嚎聲不斷,這時候人群之中更是有著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如今擺在他們麵前的結果真是太讓人不敢相信了。


    我看著地上的痛苦哀嚎的小白臉冷冷一笑,隨後將地上那玫瑰花捧起,很是淡然的走到他的麵前。我踢了踢他,然後道,“這玫瑰花謝了,我正好拿回家泡泡澡,然後希望你信守承諾,否則下次就不是倒地這麽簡單了。”


    說完這句話我便是離開了,眾人紛紛讓路,極為敬畏的看著我。走後我回到賓館,真是將那九十九朵玫瑰一一摘了,花瓣飄滿了整個浴池,然後我便自顧悠閑的在洗浴池中呆了一上午,聞著那玫瑰花的芳香我不自覺的極爽,這時候若是有著一些牛奶應該就是更讚了。


    中午時候夏繪下課,我便是又到學校門口接她,她一見我便是嘖嘖嘖起來,我疑惑的問她怎麽啦?她便是笑嘻嘻的挽著我的胳膊說,“巍峨的廬山太老,我們去哪裏吃飯呢?”


    我聽著一愣,隨即便是大笑起來,原來我和那小白臉幹仗的事情已經是傳遍了整個學校。據夏繪稱他們學校極為的流行那句巍峨的廬山太老啊,請賜予我力量吧。吃飯的時候我問夏繪和那小白臉是怎麽認識的,夏繪無奈的聳肩說是世交,爺爺那輩便是認識了,所以兩家人經常有著來往。他們兩個做小輩的自然便是認識了。


    小白臉也不大,還比我小一歲,不過家裏有錢有勢的,現在在廈門也是謀了一個不錯的崗位,某某公安局的副大隊長。夏繪說這小白臉雖是通過家裏人得的職位,不過能力還是不錯的,據說跆拳道啊,泰拳啊,空手道統統都是練過,身手也算得上厲害,聽說被我一拳打倒真是不可思議,她好奇的問我練過什麽功夫,怎麽力氣如此了得。


    我聽著自然是為之一笑,告訴她我這是天生神力,而且做我們這一行的,很多都是如此。夏繪聽著極為的激動,問我那些厲害的高手是不是能夠移山填海,遮天蔽日的。我點頭說自然可以,不過要是真正能到那個水平的少之又少,這樣的人應該和神仙差不多了。


    夏繪聽著哦哦點頭,眼中閃爍著激動,問我這一行還招不招人,她也是想加入。我聽著一笑,馬上搖頭說“這東西講求天意,天賦,天分,而且這一行也並不是你想想中的那麽簡單,有著太多不為人知的辛酸了,你可千萬別想這些,還是安安心心的學著你的美術吧,你不是說以後要做一名畫家嗎?你可不能辜負了我對你的一番期望啊。”


    夏繪無奈的苦著臉說好吧,對此我又是笑了笑。下午時候,夏繪並沒有上課,而是請著假又和我膩歪了一下午,加一晚上。因為心中還記掛著開天符籙,所以我並沒有在寧化呆多久,聖誕節第二天,也就是十二月的二十六號我便離開了。


    離別自然是一個傷感的詞匯,對於我們這種剛剛步入甜蜜的小情侶來說更是如此,夏繪看著我上車,幾乎是要將眼淚流下來了。隻是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的無可奈何,我告訴夏繪離別是為了更好的再見。


    坐在車上,我調整好心態便是開始了下一番旅程。我有告訴夏繪我的行程是在廈門,這樣也是為了讓她知道我離她其實不遠,隻要四個小時便能相見。到了廈門我隨意找了一家賓館住下,而後準備著第二天的山林探索。想著那無邊無際的山林,說真的我的心我的腦便是狂躁不安。開天符籙你讓爺爺無比的煩躁,你造嗎?


    不過很多事情也不是能夠和自己預想的一般,比如說我並沒有能夠在第二天順利進入山林,因為在這天夜裏我接到了一個電話,菊花妹妹的電話,隻不過打電話的並非菊花本人,而是一個沙啞著的,極為陌生的男聲。


    那時候為了靜心,我正提著毛筆畫著符籙,不想手機不時的震動著,我本打算畫好符籙再看,不想著心中莫名的浮躁,便是沒有畫下去,將毛筆一放,拿起手機一看,是菊花妹妹的電話。我看著有些頭疼,不過還是接了起來。“喂!”我說。


    “喂!”


    對麵傳來一陣飄渺而又沙啞的男聲,聽著聲音似乎還是離著手機很遠說的,因為這中間有著一段空洞。我眉頭一皺問“你是誰?”


    “嘿嘿嘿,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沈晨在我的手上,你若是不想她死就過來見我,否則我就要她死無全屍。”


    對麵那男聲嘿嘿的陰笑著,給人一種很是不舒服的感覺。我的大腦轉動著,想著到底是誰,這會不會是菊花妹妹的惡作劇,或真是什麽綁架一類的,可是菊花梅妹妹似乎和我沒什麽關係吧?憑什麽對方認定我會過去救她。


    “你是誰?你要是想借沈晨敲詐我似乎就打錯如意算盤了,我沒錢。”


    “嗬嗬,我可沒那麽粗俗,你可還記得被你打死的狼二狗?我們是來為他報仇的。”對方男子冷笑著。“狼二狗!?”這不就是當時我從武漢到福州的時候住家的那個旅館司機麽?叫什麽狼爺爺狽婆婆的,那時候狽婆婆跑了,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想不到現在突然是跳出個報仇的。


    “你在哪?我過去找你。”我陰沉著聲音問道。


    “嘿嘿,算你識相。還是那個旅館記得吧?來這裏。”對方冷笑著。“旅館!?那不是在福州嗎?太遠了,我不去。”


    “不來?嗬嗬,那這姑娘可就沒了!”“啊!救命啊!”


    電話裏頭的男聲陰冷的笑著,接著我便是聽到一聲尖叫,聽著聲音確實是菊花妹妹的。我聽著那個急啊,頭一熱便是答應了下來。我說,“我現在還在廈門,過來福州可能需要一天的時間,你等等我。”


    “一天的時候?你他媽當我傻子嗎?廈門過來福州最多就四個小時,老子給你五個小時,你要是過不來,我就隻能是殺人滅口了。”電話那頭的男人冷不丁的說著,然後也不等著我的解釋,便是將電話一掛。媽的,老子應該說自己在美國的。我著急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了,這個時候我他媽的上哪去坐車啊!


    於是我將電話又打了回去,不過沒人接,沒了辦法我便是在通訊錄裏努力的翻,看看能不能找個合適的幫手什麽的送著我過去。找蘇木?不可能他還在香港。找吳雲?他從武漢趕過來少說也要幾個小時,到時候人死茶翻,也不需要再救了。最後呢,我翻到了安叔,這家夥總說自己神通廣大,結交甚廣的,應該總能找輛車什麽的開著過去福州吧?


    想著我便是給安叔打了過去,還真是接了,也在廈門,不過就是喝高了,我打給他他正迷糊不清的說是哪位美女啊,我說我是吳良啊,你快起來。然後這家夥便是嘟嚷著“誰是吳良啊?我不認識。”說著毫不猶豫便是將電話掛了。


    艸,這家夥太他媽的不靠譜了。我著急著又撥了回去,隻聽他又道,“喂,是哪位小姑娘啊?找你家哥哥有什麽事嗎?”聽著他這麽饑渴的聲音,真是活該這輩子都是找不到女朋友。我趕忙說,“我是守己,菊花妹妹現在出事了,你在哪裏啊?”


    “守己啊!過來喝兩杯唄,哥哥我剛剛失戀了,菊花妹妹離我而去啊。等等,你說誰出事了?菊花妹妹!!!”安叔原本嘟嘟囔囔的,可是之後便是聲音一震,這酒似乎馬上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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