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奔波


    我趕忙將帳篷的拉鏈拉開,果然是一股惡臭傳來,我看看蠱永林,隻見他全身濕透,如同剛從河中打撈出來的一般。我眉頭緊鎖,不知道這是什麽症狀,所以我趕忙衝過去想看看他死沒死,不過卻被白蓮喝住,她冷冷道,如果不像死就別碰他。聽著白蓮的話我就要碰到蠱永林的手立即一止,然後我就見無數的鐵頭蜈蚣突然立起,密密麻麻的手腳,以及那寒光閃爍的鐵頭讓我不寒而栗。天哪,這蠱永林穿的哪是衣服,分明就是蜈蚣築起的保壘嘛。


    我趕忙退出帳篷,白蓮告訴我蠱永林正在排毒,而這些蜈蚣毒中摻雜了血紅之花的精華,可是蜈蚣的補品,若是沒有差池的話,這也是蠱永林的一個機遇,所謂禍福相依就是這麽一個道理。出了帳篷吳雲正在抽煙,他靜靜的看著月色,沒有說話,不得不說這小子命真大,同那麽多的蜈蚣共眠一夜卻毫發無傷。


    我見他背影有些落寞便同他並排坐下問他可有心事,他側頭瞟了我一眼,嘴裏還冒著白煙,他說沒有啊,不過我看見他眉頭微隆,鎖著一股愁絲,想來是在惦記王文浩的事呢,我拍拍他的肩膀道,沒啥事的,今天我們就能回武漢了,一切也都會好起來的。吳雲聽著點點頭,靜靜的抽起煙來。這一夜過得還算平靜,紅矮子並沒有前來報複,而蠱永林也順利的排解了蜈蚣毒。


    早晨七點陽光從山的另一頭升起,我和吳雲正坐在這天地間打盹呢,就感覺左肩被拍了拍,我迷糊的回望過去,不知道何時蠱永林已經站在了的身後,此時他正露出他那個性的齙牙,對著我一臉憨笑。我揉揉眼問好啦?蠱永林點點頭,他麵色還有些激動,他說完全好了,而且感覺身子骨輕了很多,說著他還舒展著筋骨,傳來了一陣的爆豆聲,然後是蠱永林舒坦的呻吟聲,看得出來他是真解脫了。


    我看著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不過我還是捂著了鼻口,我說好了就行,不過你應該找個地方洗洗身體了。蠱永林聽著哈哈大笑,說行,然後我們便出發回去了。來的時候我們帶著帳篷,土豆,白菜等等各種重物,可回去的時候就什麽也沒有了,因為那帳篷是徹底的廢了。回去的路似乎順暢不少,不過我們依舊花了四個小時我們才回到蠱永林家中,這時候已經快中午十一點了,蠱永林先是洗了個澡,我和吳雲著坐在沙發上喘氣,翻爬了幾座山峰這是真累。


    餘黑堅持自然是倒了兩碗開水給我們,我還特意看了看那白碗,出奇的這次沒有油漬沒有蔥花也不會粘手,想來是餘黑洗幹淨了,想不到這沉默的家夥還這麽細心。待得蠱永林把澡洗好,我們差不多也就出發了。蠱永林是一個人出發的,他的書兒有他爸媽可以照顧,所以也不需要我們太擔心,倒是蠱永林走的時候他母親對他嘮叨了幾句,是苗語我聽不懂,想來就是囑咐他要想小心之類的。


    道完別便上車走人,這一路又是十三個小時,說實話雖然我正值青年,精力充沛,可這一路都是奔波讓我著實有些吃不消了,我感覺腰酸背痛的,屁股生疼,這種感覺真他媽的不好。車開到半路,手機信號也就來了,然後我的手機便“嗡嗡”的震動不停,都是短信,我拿起手機瞧了瞧,是未接電話的來電提醒,又蘇木,夏繪,爸媽的電話,還有邱小穩的電話。


    我看著這麽多的來電提醒,真是頭疼,不知道打給誰,所幸將手機扔在一邊繼續打盹。車上吳雲打了電話回去,根據那邊傳來的消息,王文浩暫時沒事,不過小姐又死了一個,不過並沒有在小姐死亡的附近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員,這讓我們感到很壓抑,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死的會是誰,但我想著一定不會是王文浩的。


    待我打好了盹,我決定還是拿起手機一一回去過去,我先打給了爸媽,他們問我怎麽手機不在服務區啊,我說和蘇木幾個朋友在大山玩耍呢,所以沒有一點信號,聽到這樣的回答,他們就樂嗬的說行啊,那好好玩,接著又和我嗑了些家常才把電話掛了。接著就是蘇木,他接了電話後直接便問我情況怎麽樣?我說很好,永大哥正坐我邊上趕往武漢呢,他聽著說行,帶我給永大哥問個好,我這裏忙,就先掛了。說著也不管我說等等,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我知道他忙便沒有打過去,然後我又打電話給夏繪,今天恰好是周末,她說她正在畫室畫畫呢,問我昨天手機怎麽不在服務區,我說我現在正在大山度假呢,叫她不用擔心。然後她就沒好氣的說行吧,那先這樣。說著就把電話掛了,我打回去都是不接,我真是一頭黑線,這女人的臉真是變化無常。最後呢,我隻好打電話給邱小穩了,他接到我的電話顯得很高興,不過他說話有些吞吐,我想肯定是有什麽事找我,但又不好開口,所以我問他是不是有事,有事直說。


    他聽著我問說確實有一些事,他說他們公司是研究一種化學生物的,他現在有了一些發現,但想著提交上去自己也落不到什麽好處,所以想要出來自己開研究所單幹。我說這是好事啊,自己做老板,總比別人做老板好,他說也是,不過他現在缺錢,問我能不能借點給他,以後一定還。我說行,要多少?他說可能有點多,我說沒事,你要多少給多少,然後他說二十萬。


    二十萬?我聽著嚇了一跳,這何止有點多,那是相當多啊,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說行吧,你把銀行卡號給我,我等等就幫你打過去。邱小穩一聽聲音大喜,千恩萬謝說以後我就是大老板了,我說不用,這都是我們朋友間應該做的。之後又聊了一會我便將電話掛了,然後我和吳雲說了這事,他也說是好事,錢他出就行,我皺著眉說這哪行?


    他笑著說這些算什麽,我們是兄弟,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同樣也是你的。我聽著感動,覺得要是再推讓就有些做作了,於是我將邱小穩剛剛發過來的卡號告訴了他,他打了個電話,隨後便衝著我打響指說搞定。我聽著吳雲的話馬上把電話打給了邱小穩,他一聽錢打過來了,激動得不行,對我又是千恩萬謝,我說沒什麽好謝的,這錢還是吳雲打過來的,要謝就謝吳雲吧。對此邱小穩對我們兩個都千恩萬謝,並說我們兩個都是他的大老板了。我和吳雲自然忙說不用。


    掛了電話,我和吳雲說這邱小穩傻頭傻腦的,我怕他一個人吃虧,你能照應就照應他一下,吳雲點頭說那是自然的。然後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說實話這本來也算不得什麽大事,我和吳雲都不在意,可誰想我們的這個不在意之舉,卻救了我和吳雲的一條性命,更誇張的是邱小穩成為了轟動世界的風雲人物,被稱為是改變世界第一人,當然這是後話。


    進入武漢市區的時候已經第二日的淩晨十二點多,雖已到了萬物休憩的時段,但皇舞夜總會依舊是燈火輝煌,這個時間段,這裏隻是華燈初上罷了。我們將越野停在各大豪車中間,大步走進了夜總會裏麵。蠱永林似乎從來沒到過這樣的地麵,因為他的麵色有些不太好看,那種尷尬的神色,看來這家夥在這方麵是個雛啊。


    看著他這樣我不禁有些好笑,多大的男人了都。我心裏暗想,卻聽白蓮傳來了冷笑,嗬嗬!額,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白蓮要冷笑,我想了想,才意識到自己比蠱永林還慘,人家至少已經有兒子了,而我呢,媽蛋,還是處男,人艱不拆好嗎?


    走進辦公室,吳雲的一眾兄弟都在,他們見吳雲進來趕忙站叫了聲老大。吳雲點點頭,然後開始介紹我們從台江帶回來的養蠱人蠱永林,大家同他非常熱情的打招呼。蠱永林顯得倒很淡然一副高人的樣子,我看他擺出這樣的姿態便有意為難他道,永大哥,你知道這裏誰是中將者麽?


    ☆、第七十七章    蠱永林遇險


    看著他這樣我不禁有些好笑,多大的男人了都。我心裏暗想,卻聽白蓮傳來了冷笑,嗬嗬!額,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白蓮要冷笑,我想了想,才意識到自己比蠱永林還慘,人家至少已經有兒子了,而我呢,媽蛋,還是處男,人艱不拆好嗎?


    走進辦公室,吳雲的一眾兄弟都在,他們見吳雲進來趕忙站叫了聲老大。吳雲點點頭,然後開始介紹我們從台江帶回來的養蠱人蠱永林,大家同他非常熱情的打招呼。蠱永林顯得倒很淡然一副高人的樣子,我看他擺出這樣的姿態便有意為難他道,永大哥,你知道這裏誰是中將者麽?


    蠱永林看著我點點頭,他說這個簡單,隻見他將右手伸出,其手掌正平躺著一隻十公分左右的鐵頭大蜈蚣。隨後蠱永林拿著右手向著眾人指去,這蜈蚣本是悠閑的擺著它的觸須,可當蠱永林一指到王永浩後,這蜈蚣竟是突然立起,最前端的腳兒如同倒鉤的彎動,全身的黑腳如同波浪一般流動起來,甚是恐怖。


    蠱永林見此看著我說,喏,就是他了。我有些吃驚的看著,這蠱永林果真有兩把刷子,看來追出那降頭師有望了。我說算你厲害,那你要怎麽追尋那降頭師的蹤跡呢?蠱永林顯得依舊篤定,他說若是未曾服用那血紅之花或許有些難度,可如今我的實力又上了一層,我的蠱兒也是強大不少,所以尋找這個降頭師還是比較容易的。


    說著蠱永林示意我們退開,然後他念著咒語,渾身抖個不停,我們便看著一隻隻皆有十公分上下長的蜈蚣從其身上簌簌落下,衣兜裏,褲腳裏,幾乎是隻要是出口便會有著不少蜈蚣出來。赤紅,烏黑,黑綠三種顏色的蜈蚣混在一起,幾乎要將辦公室的地板鋪滿了。我們其他幾個看著自然是毛骨悚然。


    不過好在這些蜈蚣都是被蠱永林養大,所以極為的聽話,並沒有哪隻想著攻擊我們的。大概抖出了兩三百隻後,蠱永林才是停止抖動,他揮了揮手,嘴中誦念一些我不能聽懂的語言,隨後所有的蜈蚣便是立起,然後沿著辦公室的牆壁縫隙,窗戶中爬出,“簌簌”的摩擦聲真是讓我們喘不過氣來,頭皮不斷的炸起發麻。


    待得所有的蜈蚣消失於我們的視線之後,蠱永林打打響指說行了,我們這才是緩過神來。蠱永林說那降頭師殺了不知道多少鐵頭蜈蚣身上多多少少都會沾著那些蜈蚣的氣息,而他的鐵頭蜈蚣對於這氣息極為敏感,所以讓他們追蹤必然事半功倍。我聽著點點頭,不過我還有一個疑慮,我最擔心這降頭師會儺術,能夠預知凶險,若是這樣,他要是避開這些蜈蚣就難辦了。


    蠱永林聽著我的疑慮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擔心,不過想了想又搖頭說降頭師修煉儺術的概率其實並不大。我問為何,他說這降頭,養蠱,儺術,是東南的三大邪術,其中以降頭最多,儺術最神秘,修煉儺術的也稱巫婆,而且不論男女都稱巫婆,他們能夠洞悉未來,預知風險,窺視這世間的諸多神秘,可這巫婆一脈最講專一,因為摻雜了過多的因果和他術,他們的儺眼,自然就變得汙濁,想要窺視奧秘難度便會增加。一般修行降頭的降頭師多多少少會一些蠱術,可修行儺術的巫婆,便隻會儺術了,所以巫婆雖是沒有什麽實力,可在東南亞是最為受人尊敬的。


    我聽著點點頭,這些在《鬼術》書中並沒有這麽詳細的介紹。之後便是等待的過程了,蠱永林說隻要這降頭師在附近,我們便可將其找到。因為現在已經是淩晨,又加上我們這幾天都一直奔波,所以將所有事情忙完後便住進了這附近的酒店之中,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蠱永林讓王文浩一直跟在他的身邊,這樣若是有降頭師接近,他也能夠第一時間發現。


    一夜無話,我坐在酒店的大床上往著外麵的天際,整個城市的天空都是橙紅色的,那種被都市的霓虹所渲染的顏色,單調,死寂,陰沉,和我們在天下苗族第一縣的台江縣相比,簡直如同陰間的天空一般。我是去過陰間的,當然這是後話了,那裏的天空沒有色彩,灰蒙蒙的,但同樣單調,死寂,陰沉,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陽間的夜晚便如同陰間一般了,但我知道這不是好事。


    第二天是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聲被吵醒的,敲門的是王文浩,他就住在我的隔壁。我開門問他怎麽了,他說永大哥出事了。我心一緊問他能出什麽事,他說“昨晚不知何時永大哥突然出了門,就在剛剛突然回來,我見他嘴角還留著黑血了,現在已經昏過去了,你快過去看看吧。”


    我一聽有這事趕忙跑到隔壁,果不其然,還沒房,就見門上有著幾個黑紅的血手印,這些手印極為淩亂,可見蠱永林是在非常倉促或意識模糊的情況下敲的門。我看著心頭更緊,趕忙進了裏屋,入目的是地板上的一灘黑血,以及昏倒在床上的蠱永林。我蹬蹬的跑過去,隻見蠱永林衣服破爛,其上血跡斑斑,我還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劃口,從其心髒下側一直滑到了腹部,其上的血肉都是翻滾出來凝結成黑色的血痂,甚是恐怖。見此我趕忙摸了摸他的鼻息,還有氣,不過這氣息有些混亂。


    我想了想問王文浩叫醫生沒?他說叫了,他們幫會有專門的醫生,已經帶著器械趕過來了。我點點頭說行,然後坐在椅子上想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蠱永林為什麽昨夜跑了出去?一定是有所發現,否則他人生地不熟的不可能出去混跡了一晚,而且帶著一身的傷勢回來,這麽看來他肯定是和那降頭師交鋒了一番,不過具體結果怎麽樣我就不知道,想來是不樂觀的吧。


    我坐在椅子上還不到五分鍾,這醫生便是到了,有四五個人,聽著蹬蹬的腳步聲然後他們就到了。王文浩見他們進來趕忙叫他們動手救治,這些醫生到也嫻熟,很是熟練的檢查一番便開始處理蠱永林的傷勢,該擦的擦,該縫的縫,該怎麽處理怎麽處理,我問醫生蠱永林情況怎麽樣?其中帶頭的主治醫生搖搖頭說沒什麽事,應該是昨夜精疲力竭,然後又出血過多導致了昏迷。


    我點點頭沒有再說話,我自然不會相信這蠱永林昏迷的原因這麽簡單,要知道他昨晚麵對的可能是凶神惡煞心狠手辣偏偏實力又極強的降頭師,這降頭師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放著蠱永林回來呢,怎麽說也要送蠱永林幾個降頭吧?不過這些降頭是這些醫生看不出來的,所以問了也是白問,我也就懶得和他們多說了。


    處理完蠱永林的傷勢,醫生囑咐我們讓他多多休息,然後便走了。這時候王文浩問我蠱永林情況怎麽樣?我說剛剛醫生不是說了嗎?王文浩聽著搖搖頭說我才不信那些醫生說的話。他這話一出,我倒認真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確實,現在永大哥的情況不容樂觀,想來是中了對方的什麽降頭,具體怎麽解決我不知道。


    並沒有中什麽降頭,確實是失血過多。這時候我的腦海中白蓮的聲音突然響起。這鬼姑娘就是大神,她現在願意開口我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趕忙問真是這樣嗎?白蓮說確實如此,不過現在蠱永林暴露了,我估計那降頭師馬上就會主動找上你的,你要多加小心。


    ☆、第七十八章    降頭術


    我聽著白蓮的話暗道有理,這確實又是一個麻煩,原本我在暗他也在暗,雙方都有優勢,可如今因為蠱永林的關係我也跟著暴露出來,我瞬間便成為了砧板的肉,而他依舊可以逍遙在黑暗之中如同一條野狼,散發了幽幽的綠光,隻要等著我露出任何破綻馬腳,他便會毫不猶豫的衝上來將我一口吞下,一點肉沫都不會剩下。


    現在我坐在椅子上考慮著各種可能,可這些可能也隻能想想了,一切還是要等著蠱永林清醒之後再說。過了一會吳雲幾個又是跑了過來,他們問情況,我就說失血過多,不過王文浩就不信了說我剛剛還說是中了降頭。吳雲幾個聽王文浩這麽一說臉色又緊張起來,我搖搖頭說看錯了,我說這蠱永林怎麽說也是養蠱的行家,而養蠱與降頭向來就是頗有淵源的,那降頭師能夠將蠱永林傷得這麽厲害已是非常了得了,至於這中降頭的概率還是不大的。


    說著我又摸了摸蠱永林的鼻息,然後道,喏,他的鼻息已經平穩下來,想來很快就會醒的。聽到我這樣的解釋大家才鬆了一口氣,吳雲問我昨晚是怎麽回事,為何蠱永林一人偷偷跑了出去。我自然搖頭說不知,現在猜測也沒什麽結果,不如就等著他醒來吧,他一醒什麽結果都是會有了。


    當然這等待的過程之中我也沒有閑著,我叫吳雲加派人手過來,監察這酒店裏麵的可疑人員,若是看到怪異之人,馬上通知我。吳雲知道事大自然不敢馬虎,馬上就派了人手過來。而吳雲呢,他並沒有留下,他說現在他和本地的另一個幫會起了摩擦,那個幫會正在想盡辦法砸他的場子,所以又是一場惡戰要打,不能留下陪我了。現在唯一留下的就是王文浩,已經外麵正在監察酒店人員動下的幫手。


    依舊是等待,我拿起手機翻看其《鬼術》一書,怎麽說呢,臨陣磨槍不利也光對不對,翻來翻去吧,卻發現這上麵都是一些對付鬼物的辦法,對付降頭師的少之又少,除非這他媽的這降頭師能夠有幾隻厲害的鬼物來給我玩玩。不過說起這個,還真是有降頭師養鬼物的事實,而且這些降頭師養鬼物還不在少數的。


    東南邪術之中有一種古曼童的製法,這古曼童也是鬼物,不過和其他自然形成的鬼物不同,它是人為製造出來的鬼物。這種鬼物大多采用兩歲到六歲不等的童屍煉製而成,通過一些複雜的秘法,最後利用其上的毛發,屍油將古曼童困在瓷娃娃罐等密閉器皿之中。起初煉製古曼童的本意呢,是為那些夭折孩子的父母留些念想,不讓他們飽受失子之痛,可發展到後來,古曼童的用途被慢慢發掘出來,這煉製古曼童的情況就有些不能控製了。


    古曼童的作用頗多,也分善惡好壞,善的古曼童能夠為家中帶來運勢,能夠讓飼養古曼童的家中順風順水,財運亨通,所以在東南亞不少達官貴人的家中多多少少會養一隻這樣的古曼童。而惡的古曼童呢?那就會吃人,攻擊,詛咒,和厲鬼相仿,這樣的古曼童多是那些修煉邪術之人才養,就比如降頭師,巫婆等等。


    古曼童要數印度最多,在這個落後的且瘧疾肆意橫行的國度,其人口偏偏位居世界第二,還每日喊著多生優生超越中國的口號,所以其國的死亡率也是最高,而且以孩童居多,這便給那些煉製古曼童的邪士有了可乘之機,有些不滿於此的邪士,甚至會選定自己滿意的孩童將其殺害,反正這裏人口密度大,法律不健全,疾病又橫行,所以死幾個孩童真是小兒科,根本沒人會在意的。


    而泰國煉製古曼童便要數第二了,在這個人妖與降頭師橫行的國度,煉製幾個古曼童那簡直小兒科了。所以這個泰國來的降頭師沒幾個古曼童都似乎說不過去啊,想到這個我趕忙讓王文浩準備一些黃紙,朱砂過來。王文浩這人平時嘻嘻哈哈,沒個正行,可半起事來卻一點不馬虎,所以他很快便是讓手下拿來了上等的黃紙,朱砂,筆墨紙硯。我點上三根黃香,又將手洗淨後便開始製作這破邪與鎮邪符籙了。


    現在我製作符籙的速度大有提高,而且失敗率降低不少,以前畫四張成一張,而現在基本畫兩張便能成一張了,這種近乎翻倍的增長也是讓我在這困苦的境地裏唯一的一絲安慰吧。我製作符籙的時間並不長,大概黃香燒完,我也就停止了毛筆,而在我硯台之下已經壓了二十幾張的符籙,破邪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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