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安慰她說可能是她自己記錯了,也可能是先看的時間摘下手表後才換到別人工位上的。


    那女工搖搖頭,我看時間時是十點鍾,因為最遲下班時間到了所以才摘下手表好快點兒趕活。肯定放在別人工位上的。


    老高說你好好想想,應該是記錯了。回家吧,沒事兒,我夜裏睡這門口離車間那麽近都沒事兒。


    那女工半信半疑地,騎上車子走了。


    李宏波追問,以後呢,以後還發生過什麽事兒嗎?


    老高說過去一個月後,慢慢也就沒什麽事情了。不過半夜裏,不定在車間什麽地方,還是能聽到異樣的動靜。這車間裏的燈,偶然還會亮起來,不過時間不長,很快就會自己關掉。


    根據我的認識,如果單單是鬼魂,沒經過變異或沒有附著在其他東西上,是不具備開燈這樣改變實物現狀的能力的。我就問老高,現在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老高看了看李果和小張,說偶然還是會有,不過我隻跟老總說起過,老總說這事兒在調查核實前不要隨便說,就是怕鬧的人心惶惶的,工人都不敢加班。


    我問李果,知不知道現在這個方小同和自殺的那個小方是什麽關係。


    李果說這個沒問過,這附近幾個村子都有姓方的人,可能是巧合,沒什麽關係吧。


    李宏波說那個傻子死的更早,除了在那個車棚裏弄出點兒動靜,也沒怎麽鬧騰過。看起來現在的鬧騰,和這個自殺的小方關係更大些。老高也說了,這麽些年都沒停止過。隻不過偶然碰上了方小同,又因為馬娃子罵了她,突然就鬧騰的明顯起來。


    李果和小張他們,都很讚同李宏波的觀點。那個破車棚那兒,建議我們不要再去驚動。免得一個問題沒解決又多出另一個問題來。


    對李果與小張的話,老高笑著點頭附和。我看了一眼老高,覺得他笑的有點兒不自然。


    喝完酒已經是夜裏十一點鍾了,李果和小張離開廠子回家,我和李宏波回宿舍開了空調睡覺。


    夜裏兩點鍾,我被凍醒。燈沒有關,看看空調的溫度,是十六度。就把李宏波叫起來,一起到外麵車間裏去看看。從我們住的這個宿舍朝裏的窗戶上,能直接看到車間裏。


    車間裏的燈亮著。我兩個拿著手電下了樓梯,走進大車間,大車間裏一個人都沒有。我們白天看過,知道照明總閘在什麽地方。我兩個朝裏走,還沒走到總閘跟前,車間裏的燈,一下子全滅了。


    我們打著手電,一直走到總閘跟前,也沒見到半個人影。李宏波問我,是不是有鬼?


    我說不知道,沒看見什麽東西,不過你別怕,真有鬼也威脅不到咱們,我有貓牙手鐲在,最不濟咱們還可以逃跑。


    因為車間離大門不遠,大門口就是一條城市主幹道。車間牆上又都是大開窗。所以車間裏,除了燈剛一熄滅時的漆黑一片的錯覺,即便不打手電,也還能免強走路。


    亮著手電,反倒顯得照不到的地方很黑。這個車間越發顯得空蕩。我們在車間裏轉了一圈,沒什麽發現。李宏波突然說:“宿舍的燈怎麽關了?”


    我抬頭看靠近大門處的二樓窗戶,確實沒有燈光了。我和李宏波出來時,沒有關燈的。又不用自己出電費,我兩個才不會那麽麻煩離開一會兒還會把燈關掉。


    我說回去看看。


    我們關了手電,快步走到車間大門口,從一邊樓梯輕輕上二樓。宿舍的門關著。這個是我順手帶上的。因為屋裏開著空調。推開門沒有立即進去,我怕萬一裏麵有人或別的東西對我們不利。


    正對著門的窗戶上,站著一個人。那是車間外牆的窗戶,窗戶外邊,就是荒草地。


    誰?下來!李宏波喝道。


    我們倆同時,打亮了手電,人跟著往屋裏衝。


    就在我們打亮手電的時候,那人從窗戶上跳了下去。這裏是二樓,除非練過,普通人想跳下樓一接地想拔腿就跑,這是不可能的。


    我和李宏波返身從門口下去,跑到車間外邊,剛才那個窗戶底下。沒發現有人往外邊跑。我們打著手電,在草叢裏照了照,也沒照到什麽東西。


    門衛從另一邊路上轉過來,見我們往草叢裏照,問我們找什麽。


    我說有個人從二樓窗戶上跳下來了。我們跑下來就不見人了。


    門衛老高愣了一愣,他抖了一下身上披著的衣服,問:“聽見有人落到地上的聲音了嗎?”


    我和李宏波愣了愣。這個,真沒有。


    一個人從二樓跳下來,怎麽著也得撲通一聲響。我們沒聽見有人落下去的聲音。李宏波罵了一聲真見鬼。老高說回去睡吧,半夜裏注意點兒安全。


    我打量著老高,老高被我看的不自在,搖著頭說不聽老言,吃虧在眼前,邊說邊走回門衛室了。


    ☆、第215章 變故


    老高走後,我和李宏波又從車間裏找來長鐵管,在草叢中亂搗一番。確定裏麵確實沒東西才罷手。李宏波問我,要不要到那個小車棚去看看。


    我說去。我們兩個人,現在膽大的很。如果有鬼,貓牙手鐲裏的貓魂會保護我們。如果是人,以我和李宏波現在的狀態,一般人還真不怕。


    我倆打著手電,來到小車棚前。先用手電往裏照了照,然後擠進去。除了一地磚頭,別的什麽都沒有。我看了看,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


    我問李宏波,看出來什麽地方不同了沒。李宏波說爛磚頭擺放的樣子,與白天有些改變。


    我點點頭。一堆舊磚頭,隨便扔成一堆,有些改變不容易被留意到的。但是白天來的時候,我站在那兒看這個小車棚裏的情形,當時無心地,兩隻腳夾起一塊磚,使它由平放變成了側放。


    現在那塊側放的磚不是倒了,而是根本被移動了位置。這個車棚裏,有人來過。


    我問李宏波,怎麽發現這堆磚頭被人動過的。李宏波說他白天看見我兩隻腳玩那個破磚了。當時還暗笑我無聊來著。


    李宏波要動這堆磚頭,想看看磚頭下麵是不是有東西。我攔住了他,說一堆破磚頭,下麵是水泥地,動它幹啥,如果有人來過並動了這磚頭,他們也會注意到這磚頭的擺放。別打草驚蛇,我們得找到挪動這磚頭的人,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麽,弄不好整件事情,都是人為的。


    從破車棚出來,李宏波問我懷疑誰。


    我說不好說,咱們對廠裏人還都不熟。


    李宏波說別扯,我是說今晚喝酒的那幾個人。


    我說那個老高,怎麽那麽巧,咱倆剛到樓下,他就從一邊轉了過來。而且這大熱天,就算是晚上,也不用披著一件厚衣服吧。


    李宏波嗯了一聲,問我剛才從宿舍跑下來,我兩個誰跑在後頭?


    我說你唄,這還用問。


    李宏波說我記得也是我在後頭,那就不對了,我後麵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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