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出乎我的意外,音音能被岩樹挺那傻蛋帶走。但萬事皆有可能。岩樹挺露過幾手後,我懷疑他是不是裝傻。音音會武術,岩樹挺會妖術。就算不是妖術,岩樹挺會用藥。比如把幾種草藥輾碎放到一起抹身上防蚊子咬。那他也許還會用其他藥。


    隨便弄兩樣草藥,都能使音音的拳腳功夫一點兒都用不上。


    ☆、第193章 又見光頭


    我感覺事情,還是不對勁兒。音音被岩樹挺帶走了,月月為什麽這麽淡定。月月不是個笨人,見我望著她,說道:“我們解開了音音姐身上的繩子,她連站都站不穩。岩樹挺那傻蛋,一石頭砸了你。一揚手也不知道揚的什麽東西,我就隻能坐在這兒眼睜睜看著他把音音姐帶走了。”


    什麽?狗日的不是拿棍子打我,是用石頭砸的。你瑪的也不怕把我腦袋砸出毛病來。


    我摸摸頭上,還真流了血。我伸了一下胳膊,握了握拳頭,還好,能使上力氣。月月坐在石頭上,問我有事沒有?


    我說沒事兒,你能站起來嗎?


    月月站起來,踢了踢腿,還能踢到頭頂的高度。


    那就沒事兒。


    月月說我本來恢複過來後想追過去的,可是看你這死樣,我怎麽走,我走了你還不得被那啥活吃了啊。


    說來說去,還是我連累了月月沒救得了音音。我再一想也不能說是我連累了她。人家岩樹挺手一揚她就隻有幹看的份兒了,她指望什麽救人?


    我問月月,岩樹挺朝哪個方向去了?


    月月手一指,那邊。


    她手指的地方,正是我們本來該前進的方向。那還愣什麽,追過去。我兩個一邊往前追,我一邊在想,老煙鬼和李宏波呢,是什麽原因使他們和音音以及岩樹挺也分開的?我感覺到這裏麵有很多問題,一時又不能清楚說出來。


    我和月月往前追了一段路,人影都沒見著,不過卻發現了一個山洞。我們本來無心管這山洞。月月卻在山洞口發現了音音的一個發卡。山洞很深,裏麵黑麻麻的。好在我和月月的背包都還在,每個人身上,還有一支強力手電。


    我們打著手電進洞。這山洞一開始很大,一間房子大小。往裏麵就變小了。也不算很小。能容下三個人並排走。地上全是石頭,高高低低。洞頂時不時,還有水滴下來。


    越往裏走,溫度越低。山洞又慢慢變大起來。洞頂的石頭,參差不齊,我擔心哪一塊沒長牢會突然掉下來。山洞彎彎曲曲。總擔心哪個角落裏蔵著什麽東西。


    正走著月月突然關了手電,並且手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胳膊,我也連忙把手電關了。手電一關,山洞裏漆黑一片。這不坑爹嗎?我問月月怎麽了?


    月月說前麵有個人。


    我抓狂,有人你用手電照著啊,把手電關了算怎麽一回事兒。這烏漆嘛黑,伸手不見五指,關了手電對我們有屁的好處。那人畢竟先到,兩眼一抹黑肯定是對別人有利。


    我說了一聲操,就把手電擰亮。


    照過去人卻沒了。我問月月人在哪?


    月月說不知道,剛才明明前麵有個人,這會兒躲起來了吧。


    我連忙把手電光照到身邊的洞壁上,前前後後都照了一遍,包括洞頂和地麵。月月緊張地問我怎麽了。我說沒怎麽,萬一人家趁著黑暗摸到我們近身,我們被偷襲了都不知道怎麽一回事兒,好好的你滅哪門子燈啊。


    月月一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胸脯直往我身上挨。我沒怎麽接觸過女孩子,心跳馬上就加速了。


    我一抽胳膊,對月月說,別裝,趕緊往前趕,救音音要緊。就你那身手你還能這麽膽小?


    月月不滿地哼了一聲,身手好點兒怎麽了,那身手再好人家也是女孩子,女孩子膽兒總是不大。


    我心說別人不大,你是個例外。第一次見麵就挑逗我。差點兒把我小弟弟給毀壞了。


    我們拐過一個角,那人突然就站到我們麵前。我和月月立即往後一退,閃避在山洞的拐角處。我們沒什麽武器,隨手抓了兩塊石頭。隻要裏麵的人敢露頭,我就用石頭砸他腦袋。


    我們的手電光朝前麵照著。手電已經放在地上。拐角裏麵的人,若想通過手電的光線判斷我們的位置,那絕對是個蠢材。可是我們屏住呼吸聽了很長時間,那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想了想,我扔了一塊石頭過去,裏麵沒有反應。


    不知道人是不是又朝裏逃了。不過我們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聽到。像這樣不平的石頭地麵,有人走的話不可能一點兒聲音都不發出來。


    我彎下腰,猛地朝前麵躥過去。腳還沒落地,我就看見了那個人,他站在那兒沒有動過。我嚇了一跳,大叫月月。


    月月躲在牆角裏,看著我落地站穩,然後問我:“什麽情況?你叫什麽?”


    我說你看看這個人就知道了,是個死人,不會動。


    月月慢慢探出頭來,啊地發出一聲尖叫。那個人是個死人,死人並不可怕。他也真的死了。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不過當初月月說有個人時,不在這個位置。因為開始月月看見了,我們滅了手電後再打開他不見了。這說明這個死人肯定動過。


    最主要的,是這個死人,是我們的一個老朋友,光頭,強龍大廈的汴太和汴總。現在的汴總,渾身是血,腦袋變形了,站在那兒像個雕像。


    我之所以能認出汴總,是因為他光光的腦袋,以及光頭上麵的那個疤。再加上那略微熟識的麵孔,是汴總肯定錯不了。


    月月的震驚,也證明了我的猜測。這個人是汴太和沒錯。


    月月聲音都變了:“他,他怎麽會在這兒?”


    我說是啊,他怎麽會在這兒,你不是把他殺了嗎?


    月月說是啊,然後又說是什麽是,不是,他是跳樓死的,被一個冤魂牽引著,跳樓了。他的屍體,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你問我,我問誰去。


    我和月月觀望了好一會兒,汴太和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肯定死透了。不知道哪個好事者把他弄了過來。這森山老林,按道理是十分難以行走的。就算有人碰巧和我們先後走過這裏,但哪個探險者會如此變態,帶個死人過來?


    我把手裏的石塊,砸向汴太和的人中,這裏說的,就是人中間的位置。月月還說了我一句:“劉文飛你可真邪惡。”


    讓我兩個吃驚的是,汴太和竟然伸出雙手捂住了襠部。


    我和月月吃驚不小。但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找到音音並且把她救出來。我對月月使了個手勢。我兩個打算從這屍體一邊繞過去。我們動時,汴太和也動了。他不緊不慢地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看來這一關,是繞不過去了。


    我從地上,撿起兩塊石頭,一手一塊就砸了過去。對付光頭,我還是有自信的。他就是個街頭小混混,有點兒三腳毛工夫,但能和我比嗎?


    我兩塊石頭砸過去後,整個人就撲了上去。這次沒用手,用的是腳,我飛踢一腳,實實在在踢到了汴太和身上。汴太和的身子,像一揶棉花輕飄飄地後退了去。無聲地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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