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那邊電話已經掛了。半夜裏就動身,月月辦事果然是風風火火的。


    我問老煙鬼,那邊查檔案的人,查出來沒有啊?


    老煙鬼沒回答我,打個電話過去。那邊說正在查,還沒找到。


    老煙鬼說快一點兒,查出來把有關當事人報過來就行。對了,你注意一下裏麵有個嗷嗷沒有?


    那邊答應著,老煙鬼掛了電話。


    回到李宏波家院門口,我繼續朝前走。老煙鬼問我幹嘛去。我說去找李宏輝,直接問他有沒有阻止人石化的法子。


    老煙鬼說他不能告訴你,告訴你了不等於說是他控製的石頭人了嗎?


    我說試試,音音馬上就要過來,明天就能到,找不到法子怎麽辦,音音隨時都有危險。


    老煙鬼竟然沒有阻止我。他叫李宏波和我一起去。


    我兩個敲開了李宏輝家的院門。說是敲,實際上是拍,連拍帶推,弄得叮叮咣咣的響。在農村,都有院子,大半夜的人睡在屋裏,動靜小了屋裏根本聽不到。


    李宏輝開了門,見是李宏波,問他什麽時候回來的。


    李宏波說剛回來,聽說你家小東為阻止毛二蛋翻我家的院牆,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兒,過來看看。這事兒真對不住。哎,我家當時一個人也沒有,不然也不能叫毛永順他們家那麽對你家小東。


    李宏輝歎口氣,說這也不關你家的事兒。毛二蛋死了,他們家叫小東去守靈可以理解,可是他們不能那樣對小東,不能那樣你知道嗎?那不是人做的事兒。


    李宏波說知道,知道,他們那是傷天害理。


    我們一邊說一邊進了李宏輝屋裏。李宏輝忙著給我們倒了茶。看他的狀態,很正常。


    然後他才注意到我,說我們在村頭見過,警惕地問李宏波我來做什麽。


    我直截了當地說:“我來找你討一個法子,怎麽阻止人石化的法子。不瞞你說,我女朋友得了一種病,先是間歇性發狂,然後慢慢化石。我很愛她,我得救她。我知道你是有法子的,你做了什麽不關我的事兒,我隻要解救我女朋友的法子。”


    李宏輝呼地站起來,望著李宏波。他胸口起伏著,直喘粗氣。


    李宏波指著我輕輕地說:“他說的是真的。”


    ☆、第132章 石頭人隊伍


    李宏輝指著李宏波,手指來回動著。你,你的說了幾聲又坐下去,平複了一會兒情緒才說道:“他不了解我,你還不了解嗎?我知道你們來的本間,懷疑石頭人殺人的事兒,是我幹的,我人是老實,這不代表我笨。我真有那本事,毛家兄弟幾個,我全幹掉他們,還能讓他們活到現在?”


    李宏輝會否認這是在我預料之中的。我對他解釋說:“我來就是問你請教一個阻止人石化的法子,與石頭人的事兒無關,你著急提石頭人的事兒幹嘛?”


    李宏輝說他沒有法子,說的很堅決,也很無奈。他補充說,真沒有。


    既然這樣,我也不藏著掖著。我說你與石頭人脫不了幹係。


    李宏輝望著我,恨恨地說:“說實話,我也巴不得我與石頭人有關。我就能夠光明正大地為兒子報仇。我根本不會讓石頭人這麽偷偷摸摸地殺人。我要在大白天,讓這石頭人衝進毛二蛋家,把他弟兄幾個全部幹掉。誰能證明毛家兄弟的死和我有關?根本不是現在這樣,今兒殺一個,過兩天再殺一個。弄得人心惶惶的。圖個啥?”


    我覺得李宏輝的話有理。以他對毛家兄弟的痛恨,沒必要這麽零敲碎打。像他說的那樣,一下子全解決了,沒人能指證他。懷疑肯定會有,以他恨不得與毛家兄弟同歸於盡的心情,他還怕懷疑嗎?再說懷疑有什麽用,一次解決,石頭人不再出現,屁的根據都沒有。


    隻是我有一點不明白,問李宏輝:“在那個石頭人拍死毛永順的時候,你對毛永順做了什麽?”


    李宏輝看看我,說什麽都沒做啊。


    我再問:“毛永順在被石頭人拍死之前,說了一句話,他說你幹啥爸爸。這個你得承認吧?”


    李宏輝點點頭,低聲說:“我承認,也正是這句話,我才知道是小東撲在毛永順身上在折磨毛永順。如果是我指揮的石頭人,我肯定會讓它停下來,我不能殺了自己的兒子。”


    我淡淡地說:“那也可能是來不及停下來了呢。你兒子問你幹啥的時候,你肯定做了什麽?”


    李宏輝輕輕地說:“我想拉住石頭人。毛永順瘋了,他這結局,已經生不如死。”


    李宏波衝我點點頭,表示他認同李宏輝的話,以李宏輝的為人,他做出拉石頭人的舉動也不奇怪。


    李宏輝的話裏,找不出什麽破綻。我有點兒相信,李宏輝與石頭人無關。我站起來對李宏輝說,不好意思,這麽晚打攪你了。然後和李宏波離開。


    回到李宏波家,老煙鬼一看我倆神色,就說:“事情沒辦成吧。”


    我說是,現在看起來,李宏輝可能與石頭人沒有關係。


    老煙鬼挖苦我說,到底還是太年輕。


    我懶得理他。李宏波把我們在李宏輝家的對話學給老煙鬼聽。老煙鬼沉思片刻,說好像有點兒道理,有點兒道理。


    如果事情與李宏輝無關,我們又失去了方向。還有個辦法,就是直接去地下墓室裏去找那些石頭人。把他們全毀了。問題是現在不能確定,殺人的石頭人就是地下墓室裏的。如果是,它們為什麽沒有一下子全都出來?既然和李宏輝無關,誰在指使它們?它們為什麽隻殺毛家的人?難道真有報應之說?


    這時候老煙鬼的手機響了。老煙鬼接通電話後,連說了幾聲好好,然後叫我記一個號碼。掛了電話後,老煙鬼興奮地說:“有消息了,有消息了。嗷嗷有消息了。”


    我一下子跳起來,抱住李宏波直蹦。李宏波等我蹦了幾下,推開我說:“別太激動。我們隻是聽見人家說話,說嗷嗷有個紅色的玉葫蘆。人沒見過,玉葫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所以,還是別高興太早。”


    我不管,說有總比沒有的好。那還不是有個表舅爺嗎?我可求他。


    李宏波搖搖頭:“我總覺得,這事兒不太靠譜,一個大活人,怎麽能穿越古今?去了還不說,竟然還能回來,明顯地純屬虛構嗎這不是。”


    老煙鬼打斷李宏波的話澄清事實說:“還真不是虛構的。這事兒是下麵一個人辦的,說白了,這個人隻算我們組織裏的半個人,他還掛職在公安局做警察。身份都半公開。局裏的人知道他是相關部門的,特殊事件也交由他負責。去年這事兒在當地鬧得很凶。這個人知道的晚,又找上了嗷嗷,仗著嗷嗷表舅爺,把這事兒擺平了。送個檔案過來。部門檔案室的人以為下麵人能搞定的,不是什麽大事兒,直接就存檔了。”


    我連忙問道:“嗷嗷在哪兒,離這遠不遠,我們去找他。”


    老煙鬼說不遠,河南商丘的。不過我們不用先急著找嗷嗷,我們和人家不認識,辦起事來也不方便。我們可以先找葉朝,就是負責去年這個案子的警察。葉朝和嗷嗷打過交道,由葉朝帶我們去見嗷嗷,這樣比較好些。


    我說那也行,這個電話號碼是葉朝的是吧?


    老煙鬼點點頭,把號碼存他手機上。我怕不保險,也存了一個在我手機上。然後催老煙鬼上路。


    老煙鬼說不能這麽急吧,音音還沒有趕過來,你不是叫月月和音音往這來了嗎?


    想想也是,得等音音過來。本來也可以叫音音和月月直接往河南趕過去。那樣的話我們見著音音就會晚些。許家兩姐妹控製不住音音了。我擔心她的安全,早一點見到有老煙鬼在就多一點保障。還有在我跟前,不管怎麽著我都會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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