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樓梯口,沒看見老楊。問音音。


    音音說在樓梯上,身上沒多少肉了。


    我心裏一陣難過。覺得老楊同誌是個好人,雖然不是我害了他,但是和我們一起碰上的事兒,他死了,我還活著。心裏內疚得很。


    我發現我自己並沒有傷多重。檢查自己身上,沒找到傷痕。我明明被什麽東西重擊了一下。身上怎麽沒有傷痕。


    音音從身邊拿出一樣東西說:“別看了,是這個電棍擊了一下,我電擊撲你身上那東西的,當然,順便也擊中了你。當時是沒有選擇的。”


    我點頭,表示理解,我太理解了。不用想,是音音救了我們,沒有音音。我真的就是一具白骨了。我問音音,那些影子呢?


    音音說跑了,一下子全跑沒了。有一個家夥很笨,一扭一扭的跑得慢。而且也沒有同其他影子一道。月月去跟蹤了。


    那個跑的慢的,應該是被小鬼頭上身的那個,就是壓在我身上,被音音電擊了的。那小鬼頭沒有放棄那影子身體,使我很意外。我還意外的是,音音這麽厲害。連這麽厲害的東西,她輕而易舉地就製服了。我問音音怎麽來的,怎麽突然出現在這兒?


    音音撇撇嘴說:“不是突然,是必然。我就想過來給你看看,給你摸摸,我是個實實在在的人,不是什麽怪物,省得你瞎想。”


    我訕訕一笑說:“你是什麽都不重要,哪怕你是個妖怪,我也會愛你到底。”


    音音切了一聲說:“你見過這麽漂亮的妖怪嗎?”


    我陪著笑說,真沒有。


    不過我奇怪,音音怎麽會來的這麽晚,她手上怎麽會有電棍,她又怎麽知道電棍這東西能對付這些影子。


    我把這些問題,直接拿來問音音,省得她說,我不問她就是不信任她。音音也不隱瞞,說:“你把吳小勤送過去,我就知道你肯定遇上了不太好辦的事兒。一直都留意著你呢。我和老楊聊過了。所以知道些情況,沒讓老楊告訴你。我推測那個從樓上掉下來的骨架就是魯有金。而把魯有金變成骨架的,應該就是那些影子。那些影子能把一個人吃成那樣,就不會是鬼。應該是實體生物。”


    “對於我們不了解的實體生物,電擊是最好的辦法,不管是什麽東西,總是有原子分子構成,原子分子就離不開電子,所以,還沒有生物,不怕電的。所以我和月月,就準備了高壓電警棍。”


    我看看李宏波,還沒醒過來。就問音音:“報警了沒有,老楊死了,不報警不行。還有月月,她一個人去行嗎?那個逃得慢的影子,應該是被小鬼頭上了身的。那個小鬼頭也不簡單,還有那個養小鬼的人。月月會很危險的。”


    音音說:“這不等你醒過來嗎?你在這兒報警吧,我去找月月。那個小鬼,應該是無法從影子那裏抽身了。”


    我叫音音小心。那影子雖然怕電擊,但是力道大的驚人。小鬼頭不笨。如果抓起武器來,那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音音把電警棍留給我。叫我趕緊報警。說我提醒了他。那些影子如果返回,回過味兒來拿東西來對付我們,是真的不得了。


    音音說著走了,我特不放心。這邊又走不開。又不能勸音音不去管月月,隻對她說小心著些。


    音音一走,我正要打電話報警。手機就響了。一看是吳總打來的。吳總告訴我一件事兒。就是他剛剛聽到窗外有動靜,被驚醒了。然後拉開窗簾,看到窗台上站著一兩條腿。他看了那兩條腿一會兒,那腿竟然沒動。他打開窗戶,狠狠推了一把,把那兩條腿推了下去。他親眼看著,那兩條腿離開了窗台,卻沒有聽見落地的聲音。


    吳總馬上通知保安上來。通知過保安以後,吳總打開燈,把窗戶關上,窗簾拉好。臥室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吳總心裏一驚,保安沒到,他並沒有下去開別墅大門,誰在屋外?


    吳總很大膽地開了門,他看見地上,兩隻手壁捧著一個人頭。人頭和手臂都是獨立的,沒流血。吳總當時的反應就是咣當一聲就把屋門關上了。


    直到下麵保安敲門,吳總心驚膽顫地打開屋門出去,手臂和人頭都消失不見。


    吳總說他的屋裏,在我和李宏波離開以後,請人布置了法陣。說這法陣,是防禦性的。花高價好說歹說才請動人家。人家也隻肯布置這個防禦性的法陣,不肯太深的參與到這事情裏麵來。按道理那邪物不應該能出現在別墅裏,而且布下的法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叫我和李宏波也趕緊回去一趟。


    我說去不了,正要報警呢。


    我把這邊的事兒對吳總簡要說了。說李宏波還沒醒過來。老楊也死了。問吳總是我報警還是他找人處理。


    吳總沉默了一下下說報警吧。確實出了人命的事兒,誰也頂不住,不報警也說不過去。


    其實如果吳總不打電話來,我都要先報警再對吳總講了。牽扯到人命的事兒,不關乎我拿誰的錢給誰辦事兒,報警是我作為一個公民應盡的責任。吳總不同意報警,我也會報警的。正好吳總也同意了,我就打電話報警。


    我報完警,突然有一個聲音問:“吳總那邊又出什麽事了?”


    嚇了我一跳,原來李宏波,不知道什麽時候醒過來了。


    這貨一醒過來就坐了起來。我詫異地看著他,問他沒受傷嗎?


    李宏波說沒怎麽受傷。就是被那些破玩意兒扔了出來。


    我很奇怪,他舉著鋼管衝入那正吃肉的影子群裏,竟然沒受重傷。這太不可思議了。


    李宏波說那些東西,真是吃貨。都隻顧著吃,我那鋼管砸過去,感覺像砸在一個麵團上。沒人理我這茬。我狠命地連著砸,最後有個影子不耐煩,一把抓著我把我扔出老遠。直接撞暈了。


    李宏波摸了一下頭,一看手上有血,說媽呀,腦袋磕著了。


    聽李宏波這叫聲,我就知道無大礙。要不然他也叫不這麽響亮。


    李宏波叫過之後,問我那些東西哪裏去了?我們怎麽沒有被吃掉,它們吃飽了?


    我說屁,是音音和月月來救了我們。


    李宏波睜大眼睛,不相信地問:“她們有這麽厲害?”


    我說是她的手裏的電棍厲害,也是這些東西,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些東西真抓住鋼管磚頭水泥袋什麽的東西鬧腃起來。我們都夠嗆。


    李宏波說吳總這工地,算是完了。主要的是那些是什麽東西,它們從哪裏來?如果不能找到,這周邊,也許整個深圳,都別想安靜。


    我對李宏波的說法深表讚同,這麽一群力大無比的不明東西折騰起來,那引起的不是一般的恐慌。


    李宏波又捂捂頭,站起來問:“我們要不要去支援一下你媳婦她們。”


    李宏波稱音音為我媳婦,我聽著特別受用。對李宏波說,就在這老實呆著吧,一會兒警察就到。


    不多時警察就過來。同時來的還有武警戰士。他們手裏,都操著真家夥。那槍是什麽槍,我不認得。我就一個保安。也不是軍事迷,除了知道打槍要扣扳機,其它真的一無所知。


    這次警察來的也不是一兩個人,是一批人。因為並沒有全到我這邊來,所以不知道有多少。一二十人是有的。我說的單是警察。不包括武警戰士。


    有人查看現場,有人和武警戰士到樓上去搜查。十多層的大樓,挨個兒的收。當然,少不得有人來找我和李宏波來做筆錄。


    我和李宏波一五一十,知道什麽就說什麽。


    鬧騰到天亮。除了老楊已經沒多少肉的屍體,別的什麽都沒有找到。所有人都撤出大樓之後,整個大樓就被封了。工地上也停止施工。任何人未經允許都不得擅入大樓。一邊有武警戰士守著。同時這消息,也被封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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