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我能做什麽,讓老煙鬼如此高看。後來我才知道,從我小時候開始,就已經注定了我這生必然不那麽平凡。


    李宏波一時半會兒離不開,我就陪著他幫他叔他嬸料理李宏明的後事兒。雖說是早就有這個心理準備,但我還是看見李宏波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偷抹了幾回眼淚。


    一直到天黑才回到住處。我頭腦暈乎的打開屋門,還沒開燈就看見床頭一個閃著淡淡光的東西在。


    ☆、第055章 我的女神


    這種淡淡幽幽的光芒嚇我一跳,什麽東西在我床上。但是我很快歡喜起來,床上那東西,正是我要找的貓牙手鐲。心裏一喜之後又是一驚,我昨夜離開房間後,一直就沒回來過,貓牙手鐲怎麽自己回來了?


    如果說是貓牙手鐲自己回來的,打死我也不會相信。我看看門窗,封閉得都很好,甚致容不了這個貓牙手鐲通過。我看看通往廚房的門開著。然後廚房的窗戶也開著。窗戶外是個平台,平台上搭著連接3棟和4棟公寓的棚頂。棚頂下麵就是商場的大通道。


    這個貓牙手鐲,很可能是一隻貓叼過來的。


    想想這件事情,不可思議的很。貓們不但認得這個貓牙手鐲,而且知道,把這個貓牙手鐲送到我房間裏。這哪裏還是一隻貓能做得到的,成精了都。


    睡覺之前,接到班長的電話,告訴我明天要轉早班了。早班的時間,是從8點上到16點。加班的話另說。


    頭一次上早班,由一個隊員帶一上午。兩個經理都見過了,就是沒見著吳總,帶我的隊員說吳總出差了。


    我納悶,問他:“一個物業的老板出什麽差,還要交流怎麽地?”


    那哥們兒說吳總在別處還有生意呢,再說了,誰說咱們公司是物業公司了,是富源實業有限公司。


    我說別管叫什麽名字,反正做的不就是物業嗎,租來房子再租出去,說白了就是個二手房東。


    那隊員連忙搖頭,說不全是,物業隻是公司的一部分。不過公司其他業務我們也不知道。


    這隊員拿出幾張我們的簽到表,翻過來給我看背麵。背麵是一些園林綠化及工廠裏麵的建設項目。都是幾年前的。我沒想到我們公司還做工程。


    我很疑惑地問:“我們公司現在沒做工程了吧,就辦公司那幾個人,沒有專業的工程人員啊。”


    那哥們說不清楚,前兩天還有設計公司把圖紙送這兒來,是建築圖紙,就是給我們公司用的。


    然後交待我早班一些注意事項,陪我上了兩個來小時就下班了。我沒事兒給音音打個電話,竟然打通了。我問音音在哪,音音說她在家裏啊。


    我說前兩天打電話怎麽打不通啊,而且,怎麽這麽長時間沒來找我,可把我擔心死了。


    其實這兩天,我是煩心死了,想找個女孩子聊聊天。我天生不會勾女孩子,音音無疑是唯一人選,我也確實想音音了。


    音音說她們全家去北京了,剛回來,下午來看我。


    我說好的,我現在富源商條大廈大堂這裏上班,下午四點鍾下班。


    知道音音要來看我,覺得時間過的特別慢。下午的時候,天下起雨來。天色也暗了下來。直到我下班,音音也沒來。打她電話也不接。因為雷雨天,我也不敢一直打手機。


    下班路過1號崗,謝偉笑著說:“哎呀,領導好。”


    我說你扯呢,你才是領導。


    謝偉說當真的,據可靠小道消息,你可能要做副隊長,還有李宏波。


    我暈,這事兒輪一年也輪不到我啊。剛來不說,還淨是事兒。我笑著回謝偉:“好好,我要當了副隊長你就等著做老總吧。”


    謝偉說我是認真的,你這鳥人還不信了。


    我肯定不信。


    一會兒李宏波也從商場裏到1號崗,下班了。我們一同上樓。李宏波說請我喝酒。我對李宏波說貓牙手鐲找到了,別記掛心上了。李宏波說那更得喝,心裏一塊石頭總算落地了。


    我說外麵下著雨,就別費事兒了,來日方長,雨停了再喝還來的及。


    其實我是怕音音萬一到我房間找我找不到。我來深圳,有一半原因是想和音音在一起。誰知道離的近了見個麵也那麽難。到深圳有好多天了吧,也就才見上音音一麵。


    李宏波拉著我上樓,說啤酒他那裏還有。就是沒菜了,一個人吹一瓶拉倒。


    這個可以有。我到他房間裏,一進門感覺敞亮多了。先前進來,總有一種黑暗感和壓抑感。


    每人一碗酒喝完,李宏波意猶未盡,問我去哪裏溜躂。


    我知道李宏波心裏鬱悶。李宏明剛剛沒了。由一個大活人變成一個骨灰盒。有關部門把這事兒處理的很幹淨,不待我們老板出麵,補嚐什麽的一步到位。所以李宏明的父母一刻也不願在深圳多呆,拿了骨灰盒連夜離開了深圳,他們要盡快把兒子帶回家,免得在這兒不安。


    我現在幫不了李宏波,勸他人死如燈滅,節哀順便嗎?這種沒營養的話說了等於沒說。所以我隻能把時間留給李宏波,讓他自己慢慢好起來。


    我說改天吧,外麵正下雨呢。


    李宏波說好。然後掏出了手機,開始嘩啦啦地搖。


    我笑笑,沒說什麽,轉身出門,把門給他關上。我想提醒他別再重蹈馬蓉蓉事件的覆轍,現在說這話明顯不合適。


    回到屋裏,音音還沒來。我忍不住打她電話,也不接,通倒是通了,那邊一直響著。


    很快我就聽見門外有手機響起來,接著就是輕輕的敲門聲。我習慣性地問了一聲誰,不等對方回答,我就跳下床開了門。果然是音音,那個真正的音音。她手裏提著一把黑傘,後麵還跟著一個人,是月月。我一見月月,就有些蛋疼。除了那天差點兒上了她的當,還有你這不明顯來充大功率電燈泡了嗎?


    她兩個把傘放在門外走道裏,進屋來坐下。月月坐在小凳子上,我和音音坐床上。月月就在我倆對麵盯著我兩個看。我這連開口說話都不好意思了。


    月月還在一邊多事兒:“說話呀你兩個,幹坐著幹嘛,要沒事兒咱就回去吧音音姐。”


    我氣不過,指著亮著的電棒說:“這大燈泡好亮啊。”


    月月撇撇嘴說:“那是電棒,不叫大燈泡好不好?就你這烏七麻黑的地方,沒有大燈泡你能看見大美女?”


    音音點點頭對我說:“小飛,咱們能見麵,還得多虧了月月。我們全家出去旅行這次,其實是我媽發現我們見了麵,不想讓我們這麽快聯係到。月月幫著說服了我媽,答應先見你一麵。”


    我心裏一陣突突,不會吧,這麽快就要見丈母娘了。更主要的是,我和音音這,剛從網上走到現實,就見過那一麵,還是在晚上的樓頂。這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音音自己已經承認了我這個男朋友。


    你瑪,這進度也太快了些吧……


    我坐在那兒,感覺音音就像個女神,美麗,高雅。我有點不敢碰她。她是我女朋友,拉拉手總可以的吧。該死的月月,就她這樣盯著,我連伸出手都有點兒怯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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