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舊沒好氣地對老煙鬼說:“你這次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這腹了。老太太是一片好意。她若有心支使貓們做什麽,也不會提前說出要出大事兒了。”


    老煙鬼淡淡地笑了笑:“咱們不爭論這個,我還是想請你加入我們,工資比你做保安高多了,你無法想像的高,怎麽說呢,基本上可以說是花不完。你到時候可以和我一樣,幾輛好車換著開。”


    我咧咧嘴,勉強的笑都沒笑出來:“你是不是以為豪車很吸引人?忘了說我還沒駕照。”


    老煙鬼嘿嘿一笑:“加入我們,駕照更不是問題,我隨時可以給你弄個駕照出來。”


    “我不會開車,弄個駕照給我有個屁用?”這年頭駕照雖然很有誘惑力,關鍵是得能用啊。


    沒想到老煙鬼接著說:“再給你弄輛車,找個人陪你練兩天,我想著不用等到這輛車撞壞,你就能正常上路了,如果你不是笨得要命的話。”


    “再說吧。”我說,我用這句話結束老煙鬼邀我加入他們的話題。其實你單看老煙鬼一個人就可以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麽人,那都是人精。而我呢,我是一個老實人。我做不來他們做的那些事兒。像我現在,做個保安就挺好。至少我是這麽認為的。人有多大量就吃多少飯,不能被飯撐死。


    老煙鬼狠吸了幾口人,嗆得咳了兩聲說:“走吧,下樓。這裏的事兒,結束了。”


    老煙鬼這樣的煙民是不會被煙嗆到的,也可能是因為我的話堵了他。


    老煙鬼這才問那兩個保鏢:“還能走路嗎?”


    那兩個人搖搖晃晃站起來,很堅決地答道:“能!”


    這就是軍人,一身硬骨頭。我扶起李宏波。我們幾個人,跟在老煙鬼後麵,搖搖擺擺下樓。老煙鬼走在前麵悠閑地吸著煙。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劉文飛,這次你的功勞也不小,若是我直接出麵,麵對的就不是貓魂,而是數不清的厲鬼,事情就沒這麽簡單了。所以,我不是單單因為懷疑你而在利用你,這是一種戰術,用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大的勝利。”


    我點點頭,挪揄他說:“明白,反正那個最小犧牲的人是我。”


    老煙鬼沒再說話。我們走到大堂,一幹領導見了我們隻是投來詢問的眼光,卻沒有人問什麽。我想是因為老煙鬼在,老煙鬼做的很多事情,都不是能隨便問的。


    老煙鬼抽著煙,淡淡地說:“都撤了吧,事情結束了。”


    外麵有救護車等著,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李宏波他們被抬上了救護車。我也跟著上了車。李宏波他們在醫院處理了一下傷口就在病房裏住了下來。


    我終於可以還李宏波一個人情,照顧他一次了。可惜他傷得不是很重,一直都沒有昏迷過去。我醒著他也醒著,我困他才困。這人情還得不盡興。他應該傷重些才好。不過這麽想有些不厚道。他真傷重了,我還不擔心死。


    我正睡得香,被李宏波一聲驚叫吵醒。


    我呼地站起來,迅速地掃一眼整個房間。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吊水還在掛著。李宏波躺在床上,眼睛看著我身邊,睜得老大,像是看見什麽極其恐怖的東西。


    我被他這種眼神弄得有些發毛。挪動一下地方,看我剛剛坐過的地方,什麽都沒有。


    我問李宏波怎麽了,問過之後想起了馬蓉蓉,笑笑換上一種我明白了的表情點著頭說:“是不是又夢見馬蓉蓉了?然後一夢見她就炮管疼。”


    李宏波坐起來,又看了一遍房間,心有餘悸地說:“不是夢見,是親眼看見啊。”


    “在哪兒?”我緊張地問。因為馬蓉蓉對我,隻有敵意,她在,我必須小心。


    李宏波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叫了一聲之後她就不見了。我剛剛感到有人朝我臉上吹氣,很森冷的氣,就醒過來。我以為是你,困了趴到床上來。一睜眼卻看見馬蓉蓉站在你身邊,你瑪太可怕了,一手藥瓶,一手抓著一截繩頭,那繩子直接打個圈掛在她脖子上。她舌頭伸得老長,眼睛張老大,白眼珠子朝上翻。”


    李評宏波說的情況,和我前兩天晚上在大堂樓梯間遇到的馬蓉蓉一模一樣。看來這個,才是馬蓉蓉的真身。我忽然聞到一肌怪味兒,騷騷的,使勁兒吸溜兩下鼻子說不對啊,這病房裏怎麽有騷味兒。


    李宏波苦著一張臉,指指下體說,濕了。


    我看他下麵一片濕,你瑪尿了,虧我還吸溜著鼻子問。


    我看向李宏波,避開尿尿這個尷尬的話題問他:“我給你的貓牙手鐲呢?”


    ☆、第053章 貓牙手鐲沒了 為 風行無極限 加更


    李宏波也才突然意識到這一點,看了看手腕傻了叭嘰地說:“掉了。”


    “掉了?掉哪兒了?”我一聽就著急起來,這可是個寶貝啊。你瑪我隻是借你戴兩天,你怎麽能說丟就丟了。


    李宏波也很著急,習慣性地摸出手機砸著腦袋說:“你別急,你別急啊。我想想,我昨夜上二樓去前,肯定戴著的。因為知道二樓古怪,特意檢查了一下。上二樓後我們走進了那個方管鐵搭的走廊。然後,然後有人拍了下我的手腕,對了,我們的手電,全都掉在地上。我們被猝不及防地狠拍了一下。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貓牙手鐲也給拍掉了,當時手電就隻剩一個亮著那點兒光,心裏又緊張,就沒注意到,肯定是和手電一起掉的。”


    我一想應該是這麽回事兒。因為出了二樓,我一直沒離開過李宏波,又沒發生過什麽緊急狀況,他若掉了東西,我也應該能注意到。我一刻也不能等,對李宏波說:“李哥,你先躺著,反正也沒啥大事兒,我去去就來。”


    我說著就往外走。李宏波呼地下了床,一把拔掉吊針頭。我問他做什麽,瘋了嗎?


    李宏波說沒事兒,反正也是消炎水,掛不掛就這麽回事兒,我得和你一起去找,真找不到,那我不愧疚死。


    我攔住他說:“你這樣隨便跟我去找那破玩意兒,有個三長兩短的,那我不愧疚死?”


    李宏波照肩頭就給我一拳:“你妹啊還三長兩短的,合著你一句話就把我說沒了。是兄弟就走著。”


    我看著李宏波一笑說:“走著。”


    我倆溜出醫院打個的趕回富源商務大廈。


    天已經麻麻亮了,此時原本圍繞在大廈旁的警察,武警,救護車都消失了,一切似乎都恢複了平靜,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大廳裏又有了值班的兄弟,他一見我們就直接問道:“這麽快就出來了?”


    沒轍,我們這些人,也就是塊做保安的料,說個話也不知道講究。不過這次住院的不是我,是李宏波。我笑著對李宏波說:“看嗎,我就讓你在那呆著,你非要這麽快就出來。”


    李宏波對那兄弟說:“出來換班,該你去醫院了。把鑰匙拿來。”


    那兄弟一愣,問道:“住院還能換班啊?”


    李宏波說扯呢,二樓鑰匙,去找個東西。


    那兄弟才回過味來,呃了一聲,把鑰匙丟過來。


    我問他手電還有好用的沒有。他說有一支,從1號崗帶過來的,也是破的,能用。


    我和李宏波拿了手電進二樓。打開二樓的門,二樓還是往日的情形,一點兒都沒有改變。讓人不由懷疑,夜裏那些不可思議的事兒,真實地發生過嗎?如果現在帶一個人來二樓,現場說那些事情,能有人信嗎?如果我沒有親身經曆過,是不會信的。


    打著手電,很快從走廊這頭走到走廊那頭,沒有找到貓牙手鐲。倒是那幾隻手電還在。李宏波撿起一個按了下開關,超亮。比我手裏這把破手電強多了。


    李宏波說賺了,有新手電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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