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煙鬼專家剛才的那句話,李宏明又是消防官兵緊急救援下來的。所以不用擔心李宏波沒帶錢醫院不給治療的事兒。煙鬼專家帶著石頭離開後,班長才進來,我們隊長和吳總方總都過來了。


    他們大概都接到過什麽通知,也不問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到這地方看了看。


    吳總到的時候,才淩晨三點多,天還沒亮。大石頭已經被起重機釣到了一輛重型卡車上。不得不說煙鬼專家的能量確實很大,消防和醫務人員招之即來就不說了,這施工隊,起重機還有重型卡車也是直接調了一隊人過來。


    我注意了一下,在弄這大石頭的時候,整個施工隊伍一切井井有條,除了指揮人員偶爾指揮兩句外,其他人沒有一個說話的。看這架勢,根本不像一般施工場地一片亂糟糟的情形。我懷疑這些人,都是軍方人員。我隻是隨便懷疑,是不是都不關我毛事。


    警戒線外圍偶爾有走夜路的人圍觀一下,不過也就是看一下。老煙鬼的那麽些人在外圍站著,傻子都知道肯定不得隨便進入,所以沒人來給自己找這個麻煩。深圳的生活壓力那麽大,哪會有人在乎一塊石頭呢?哪怕這塊石頭,是那麽的神奇。再神奇的東西沒人知道就是埋沒。好比李宏明進入定格的空間之前,這塊石頭,已經在這兒石頭了很多年。


    吳總說大家還安心上班,小李的事情公司會負責。


    我給李宏波打了個電話,問他李宏明現在怎麽樣。李宏波說還在搶救中。


    我突然想起老太太的話,李宏明的魂兒被那個女鬼帶走了。那他肯定醒不過來。我對李宏波說,下了班我就去醫院。


    早上八點鍾下班,其他隊員商量著也去看李宏明,說是等中午大夥買些東西一起去。


    我不打算等,也沒打算給他們買東西,我主要是去看人的。李宏波需要有個人陪他說兩句話,我和李宏波的關係,用買麽?要買那也是後話。


    問清楚李宏明所在的醫院還有住的病房號後,我連住的地方也沒有回,買了個餅和一杯奶,一邊吃一邊去公交站台等車往醫院趕。


    其時我是可以打的去的,九十多萬說不要就不要了,還差這一點兒錢嗎?但人的習慣不是一下子就能改變過來的。比如節約,已經成了我最大的一個習慣,這習慣也是詬病。


    我很快到了李宏波所說的那個醫院。


    這是一家武警醫院,從外邊看規模不大不小,醫院外的牌子名頭很大,具體什麽番號我就不說了,反正就是那種專門給軍人看病的醫院。現在也對老百姓開放。創收嘛。


    想想也對,李宏明這種情況怎麽可能送進一般的醫院裏呢?


    我這個土包子第一次來深圳不知道對老百姓開放啊,以為那些穿便衣的都是領導家屬呢。我在醫院門口徘徊了一陣,有些不大敢進。因為從這醫院進進出出的都些穿著軍裝的軍人,氣氛很嚴肅。


    後來,我大口吸了幾口氣,給自己壯膽子。尼瑪,大石頭那麽詭異的事都經過了,我還怕什麽?


    不過說是這麽說,我進門的時候還是低著頭,沒辦法,我實在不是一個膽子大的人。雖然我沒做什麽壞事,但這個醫院裏的那種嚴肅的軍旅氛圍,真的讓我覺得壓力很大……


    好在進醫院的時候,並沒什麽人過來查問,門口的衛兵隻是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什麽。


    李宏波給的病房號,在醫院後麵一棟獨立的三層小樓裏。這棟小樓在這家醫院裏一點兒也不起眼。就像是為一些內部人員配備的休療養場所。李宏明住的是重症監護室,在這幢小樓的三樓。


    我朝著小樓走的時候,就被站崗的戰士盯上了。好在他隻是盯著我看,並沒有出手攔我,你瑪就這我心裏已經發毛了。有一種轉身逃跑的衝動。


    我不安地快步走到三樓,隻想快點兒見到李宏波,見到李宏波我才能證明自己是純天然無害的,才能擺脫被周圍的人審視的眼光。尼瑪,走道裏都有人巡邏,重症監護室門前一左一右也站著兩個人。


    李宏明這次值了,單看這待遇,也是國家高級幹部級別的。


    雖然備受著我們可愛的戰士那審視的目光,好在一路上沒有人攔我。但我從走道裏往重症監護室走時,有個兵哥哥過來伸手示意我停下。正要開口詢問時,站在監護室門口的其中一人一擺手說:“讓我們老板進來!”


    兵哥哥聽到後一愣,立馬敬了個禮。我是個內保,打上班就沒聽說過敬禮這回事兒。被這兵哥哥弄得不知所措,立馬條件反似地回敬了一個,顯得很滑稽。


    門口那兩個人,就是我和李宏波那天被胖子算計時充我保鏢的兩個家夥。也算是老相識了,我有些討好的朝這二位笑了笑,我一向很佩服有本事的人,這二位的身手,那真是嗷嗷叫。這兩位仁兄一個高些,一個矮些。矮的那個見了我麵無表情,反倒是高的那個朝我笑著點了點頭。


    我注意到他的右臉頰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痕,很淡,但是也可以看出那道傷口當年其實挺嚴重的。


    他們是煙鬼專家嚴立元的人。


    嚴老頭兒能把他的人派到這兒來,看起來對李宏明很重視,確切地說,應該是對異度空間的這件事情很重視,我突然覺得被老煙鬼算計了。


    就算他先給清我那一百萬,李宏明治療的錢他肯定也會出。對國家的某些部門來說,這點兒錢不算錢。


    這兩個人還叫我老板,幫我打開門。可惜一百萬沒了,我找不到做老板的感覺。進門時在心裏問候了老煙鬼十八代祖宗一遍。因為他的狡詐,中國少了一個年輕帥氣風流倜儻的百萬富翁。


    我一邊意淫著一邊走進房間,李宏明躺在病床上正掛著吊水昏迷著。鼻子上還插著氧氣管。床頭一邊還放著各種儀器。這一天得花多少錢啊。就他這一躺,夠我幹好幾年的了吧。


    李宏波坐在另一張床邊上,破天荒沒有玩手機,就是盯著李宏明在那看,見我進來抬抬手示意我坐下來。


    “還沒醒嗎?”我問李宏波。


    李宏波搖搖頭說沒有,醫生講沒這麽快。


    我不想在這時候打擊李宏波,告訴他李宏明魂兒丟了。人沒有魂兒是不會醒過來的。


    李宏明治療得再好,也要把魂兒找回來才醒。要想找魂兒,在這裏我們能找到的人似乎隻有半吊子捉鬼師馬乃河。這貨給我驅個鬼還把鬼給堵在我屋裏了。


    又想到他的女兒的種種,我懷疑他和李宏波之間有什麽牽連。不見得肯真心幫我們。


    ☆、第030章 邪惡模特


    我們倆好一會兒沒有說話,我看著一臉疲倦的李宏波打破沉默問:“家裏人來了沒?這事兒得讓家人知道,錢的事兒不用費心。老煙鬼還差咱九十多萬,說好了這事兒他包圓。”


    好事兒得做到明處,特別是那些不完全出自內心的好事兒。如果煙鬼專家真給我一百萬,我是斷然不肯全砸在李宏明身上的。


    李宏波站起來,搓著兩手說:“劉文飛,這,這可是一大筆錢啊,你,你這,叫我怎麽報答你!”


    我擺擺手一笑說:“得,你不用這麽激動,就算這錢不花到李宏明身上,老煙鬼也不一定給我。一百萬啊,哪能說有就有的。咱一個小保安,哪有那命拿啊。”


    李宏波口不擇言地誇我:“你是個好人,你肯定會大富大貴的。”


    然後李宏波告訴我,他叔和他嬸今天就能趕過來。李宏波的叔嬸就是李宏明的爸媽。


    醫院裏給李宏明配的有特護。我看看這邊,也不缺人。就對李宏波說:“我先回去了,夜裏還要上班,其他同事中午可能會買些東西過來看看,我來得急,也沒買什麽東西。你有什麽要我做的你就說。”


    李宏波說自家兄弟不需要買東西,暫時也沒什麽事兒,你能第一個來證明哥沒看錯人。


    李宏波叫我放心回吧,這邊也不差人,等叔叔嬸嬸來了他也回去。


    出了這棟小樓,外麵很好的太陽,天還正熱的時候。回到富源公寓一進我房間,這種炎熱立馬減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涼。這陰涼除了涼就是陰,陰得你一個人不也呆,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我現在已經感覺不到寒,隻要沒事兒,我是得過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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