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凡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秦朔南。


    秦朔南離開酒吧中心, 去偏角的洗手間,楚修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著淺酌了一口。


    刺激辣口的烈酒, 楚修凡並不喜歡, 喝酒他更喜歡口感香醇的佳釀。


    不過秦朔南喜歡,他不介意嚐一嚐。


    很多時候, 秦朔南都察覺到,楚修凡像一個名士。


    淡泊一切卻才華橫溢的名士。


    所以楚修凡坐在哪裏,自然而然會成為四周的焦點。


    因為氣度不凡形容的就是楚修凡這樣的人。


    但沒多少人敢過來打擾他,而他的一雙眼也都盯著秦朔南,漠視周遭的一切, 或者說周遭的一切沒有能入他眼的東西。


    秦朔南上洗手間,半路遇上幾個酒鬼攔路。


    楚修凡注意到,放了下酒杯,下意識想過去幫忙, 但不等他上前, 想上洗手間暴脾氣上來的秦朔南, 踹跪了所有醉酒男,然後揚長而去。


    楚修凡看到秦朔南幹淨利索的踹人動作,笑了。


    他坐在座位上沒有動, 但一飲而盡了杯中的烈酒。


    變故也就是在他飲盡烈酒的時候發生了。


    被秦朔南踹跪的一個醉鬼,在被踹之前酒拿出了一把刀威脅秦朔南, 如今被踹跪了, 居然還想著偷襲秦朔南, 將刀刺入她後腰上。


    秦朔南急著上洗手間,本來是打算解決了人的三急問題在出來好好收拾大庭廣眾之下對婦女動刀威脅的這個醉鬼,哪知醉鬼自尋死路, 在這時候調戲秦朔南不成,居然還想傷人。


    所以下場可想而知。


    那個醉鬼被秦朔南一個後旋踢,直接踢到腦袋上,翻撞上牆才停下來。


    而秦朔南踢完人,也沒心思看對方傷情,而是快步進了洗手間。


    等她解決了個人問題,慢條斯理的洗手出來。


    楚修凡已經報警,也幫那個被踢到頭破血流的行凶色||狼叫了救護車。


    所以秦朔南出來,沒等幾分鍾,醫護人員和警察都趕到了現場。


    之後,楚修凡陪秦朔南去了趟警局,做筆錄的時候,遇到了上次丁子鳴襲擊她,她報警出警的一個民警。


    那民警見到秦朔南,知道她又自己正當防衛踢暈一個行凶的醉鬼,忍不住笑了。


    “誰這麽不長眼來招惹你。”民警們因為丁子鳴被秦朔南製服的事,私下都討論過秦朔南一個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藏著的武力值。


    那就是平時可能擰不開瓶蓋,但是生氣或者爆發的時候,能隨隨便便擰下他們男人的天靈蓋。


    所以這時候民警還調侃了秦朔南一句,然後親自幫秦朔南做筆錄,然後就覺得秦朔南正當防衛沒什麽問題放她離開。


    楚修凡這時候才知道秦朔南之前遭過人刺殺。


    “什麽時候的事?”楚修凡沉著臉問,秦朔南則沒將那件事放在心上,簡單的跟他說了是兩個月前。


    “兩個多月還沒有抓到幕後主使?”楚修凡皺起了眉,看著秦朔南在筆錄上準備簽字,將今日遇到醉鬼的事定義成尋釁滋事的治安問題,伸手製止了秦朔南簽字。


    “調查一下,這群人,特別是持刀的人,有沒有受人指使。”


    楚修凡製止了秦朔南簽字,而是叫民警們對這個案子做多一些調查。


    對此,民警們之前都沒有想到這樣的隨機遇到醉鬼跳戲的事背後還存在其他陰謀,秦朔南也沒有將那幾個軟腳蝦醉鬼的出現聯係到另一個有預謀的襲擊。


    畢竟所有事都太隨機了。


    但楚修凡卻不相信任何隨機。


    這一點,跟知道秦朔南酒吧遇到酒鬼襲擊的霍存席一個想法。


    兩人都認為看似是意外的事故,實則背後都是精心的設計。


    “有點智商的人都知道製造意外來行凶。”


    霍存席冷著眼說出這番話,秦朔南對此若有所思的時候,霍存席嫌棄的看了她一眼。


    “你那智商根本想不到這些。”


    霍存席嘲諷秦朔南的智商,惹來秦朔南不高興的一巴掌。


    “我要想到這些做什麽,我又不犯罪。”


    秦朔南打完對她出言不遜的霍存席,準備去洗澡睡覺。


    霍存席也嫌棄她滿身“酒氣”,摸著被打的頭嘟噥臭死了。


    秦朔南低頭嗅了下,沒覺得身上的酒氣臭,但洗完澡忍不住給自己噴了點香水,聞著香香的自己,秦朔南這一晚心不是一般大的睡的很香甜。


    而接到楚修凡要求仔細調查醉鬼的警方,這一晚卻不輕鬆。


    最後還出動了季玨城這類精英型破案小組,然後發現……..


    意外,很多時候未必真的是意外。


    那些醉鬼中,除了挾刀的男子,還有兩個男子,他們根本經不住專業刑警的調查,被發現是很多起意外死亡事件背後有聯係的參與者。


    “這是一個高智商犯罪的殺手團夥,都是精心製造意外來行凶。”


    季玨城通知秦朔南,她又被人雇凶殺害的時候,秦朔南還是意外了一下,霍存席眸色沉沉,不知道在琢磨什麽。


    秦朔南也開始回憶她或者原主得罪過誰,居然如此大費周章的精心布局殺她。


    然後想來想去,秦朔南也不想不出誰。


    為此霍存席都說她沒記性,連得罪誰都不知道。


    秦朔南則默默在心裏吐槽,原主最初倒是狠狠的罪過霍存席,霍存席這個臭小子成年後不就心心念念搞死了她麽。


    “我身邊,最愛記仇的就是你了。”


    秦朔南一句話,氣得霍存席摔門而去。


    秦朔南都以為他要被氣得住校了,晚上他還是坐了保姆車回來。


    第二天又比住校麻煩,早起一個多小時趕去校園上早課。


    對此,秦朔南都不理解。


    “住校多方便,大學還好多社團活動,你有時間折騰上下學,不如在校園裏多學點東西。”


    秦朔南是真心想霍存席多住校,跟宿舍的男同學多相處,也在工作之餘,可以有點豐富的興趣愛好。


    “早早回家,還不是埋頭看書,一點其他個人興趣也沒有。”


    秦朔南這些話,霍存席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並不想走出他冷漠封閉的世界。


    但他十八歲生日那天,秦朔南以小姨媽的長輩名義給他贈了把古琴。


    那把古琴有些名貴,是秦朔南托楚修凡幫她尋的,差不多花了她這大半年給明星私人定製禮服的錢,破了百萬。


    而這還肯定是楚修凡走了私人關係幫秦朔南拿到的“友情價”。


    所以霍存席十八歲生日這天,他發現秦朔南請了一些親朋好友為他慶賀生辰的時候,請了楚修凡。


    霍存席也為他備了一份薄禮,兩本靜心的佛經。


    秦朔南看到都意外了,問他是不是信奉佛教,楚修凡說他不信,所以將得道高僧送他的佛經送給霍存席,勉勵他修心養性。


    秦朔南替霍存席謝了他。


    這一日霍存席收到很多生辰禮。


    其中還有秦朔南替他父母準備的。


    那是在他舉行成年的冠禮時,秦朔南代替他父親為他加冠時賜予的。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1]”


    冠禮很隆重,霍存席跪在父母的牌位前,秦朔南給他說了傳統的冠禮詞,親手為他戴上了緇布冠,係好了冠纓,他站起來去臥室換了秦朔南給他做好的冠禮服,重新走出來。


    秦朔南上前幫他整理了下,帶著他拜謝了今日來觀看了冠禮的賓客。


    其中有秦朔南從帝都大學為霍存席請來的幾位師長跟同學。


    他們都很新鮮的看著一身穩重的黑色漢服,舉行的隆重成年禮。


    霍存席這一日還穿著冠禮服,跟小存煜見了兄長禮。


    小存煜也給他準備了一份禮物,是他親手捏的一家五口的泥人跟一本相冊。


    泥人中有他們的爸爸媽媽,有他,有霍存席,也有秦朔南。


    說實話,泥人捏的不算很精致,但是每個泥人卻都有幾分本人的樣子,一看就知道誰是誰。


    小存煜給霍存席準備的相冊,是霍存席自拍的vlog中剪輯出來的一組照片打印製作。


    照片中的霍存席都有很明顯的情緒表現,跟平時麵無表情的霍存席完全不一樣。


    是他眼中最好的哥哥。


    而相冊扉頁,小存煜也一筆一畫很認真的寫道:送給最好的哥哥霍存席。”


    但相冊封麵的照片卻是霍存席有點似鬼臉的翻白眼“醜照”。


    霍存席看到那張照片就不想翻開裏麵,他都不知道小存煜古靈精怪的不直接截屏截了他多少“醜照”。


    裏麵的照片卻大多記錄了他的喜怒哀樂這些微小的情緒。


    其中喜怒最多。


    霍存席自己都不知道,他每次高興歡喜眉眼明顯上挑的模樣。


    更不知道他一生氣不高興就會抿緊薄唇。


    而他還有其他被小存煜和秦朔南整理出來的微表情。


    比如惱羞成怒,比如難為情,比如死要麵子,再比如心虛…….


    那樣情緒外露的霍存席不常見,但是在過去近兩年間,小存煜真的覺得他的哥哥好起來了,會出現那麽多的情緒,不再是他父母擔心的冷冰冰的哥哥了。


    雖然小存煜也不介意哥哥一直冷冰冰像個沒有情感的機器,但既然他的父母會一直憂心忡忡哥哥這個問題,並喊他要理解哥哥是患病才不跟他親近,那麽小存煜也明白,如今變得不再那麽冷冰冰的哥哥是變得更好了。


    他也喜歡這樣會被他氣得耍賴皮的哥哥,喜歡雖然常常忘記,但是隻要想起來,還是會聽秦朔南話摸摸他頭,抱抱他的哥哥。


    以前小存煜知道霍存席患有情感淡漠症,隻想著像爸爸媽媽一樣多愛他一點。


    但現在小存煜像想小姨媽秦朔南一樣,愛哥哥的同時,也享受他被哥哥關愛的幸福。


    而懂得關愛家人的哥哥,小存煜看著偶爾看著他跟秦朔南在笑的霍存席,小小的腦袋覺得,這樣的哥哥也是幸福快樂的。


    “哥哥,你成年了,也就是大人了,可不能再不懂事,不聽小姨的話。”


    小存煜仰著頭,看著一身玄服,帥氣高大的哥哥,學著秦朔南剛剛給霍存席說的冠禮讚詞,脆生生的出口說了一句勉勵他的話。


    秦朔南愣了下,抱著他笑起來,笑完準備教育小存煜,他作為弟弟,是晚輩不能這樣用長輩的口氣勸勉霍存席,霍存席先抬手輕拍了小存煜的頭一下,嚴肅的教育他不可以沒大沒小。


    小存煜被打了頭,懵了下去看秦朔南,秦朔南幫他揉了揉,沒有如他所想說霍存席不對,還把之前他學錯的語態糾正了。


    秦朔南還重新教小存煜作為弟弟今日可以送給哥哥的冠禮祝詞。


    都是一些敬重兄長,祝福他可以長壽幸福的詞語。


    之後,所有賓客轉到秦朔南早定下來的酒店吃生辰宴到時候,秦朔南喊霍存席帶著小存煜一起去祭拜父母。


    “今日若是你父親在,應該是他給你加冠。”秦朔南提到霍存席冠禮父親必不可少的環節,這個環節因為霍存席父親去世,秦朔南是想請霍存席的師長來做,霍存席卻不願意,說不要外人,秦朔南才替他父親給他加冠。


    為此秦朔南還特別跟霍父霍母的牌位請示過。


    她看著霍夫霍母的牌位,想著他們在現代也算是早喪,也為他們惋惜。


    霍存席卻被她發現,對父母之死,特別是父親,有種說不出的冷漠。


    這份冷漠在秦朔南昨天跟他遺憾的表示今天他父親不能給他加冠時表現的非常明顯。


    所以現在一群親朋好友要去吃霍存席的生辰宴前,秦朔南喊霍存席帶弟弟最後去祭拜下父母。


    “有什麽心裏話,也可以跟父母說一下。”秦朔南教霍存席表達,霍存席卻冷嗤了一下,表示跟牌位自言自語很傻。


    “你也就教教小煜這個小傻子了。”


    霍存席嘲笑起如今會對父母牌位說很多話的小存煜,小存煜看著他這樣子,顧及著今日時霍存席的生日,沒有當場說他,而是不著痕跡的歎口氣,覺得他哥哥過了十八歲,也沒有如秦朔南希望那樣“棄爾幼誌”。


    不過這樣的哥哥,至少是鮮活不冰冷的。


    “還是崽崽未來辛苦一些吧。”


    小存煜這一日晚宴結束,悄悄跟秦朔南說了這一句話。


    秦朔南那時候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等仔細問明白,憐愛的揉了揉他的頭。


    霍存席回頭看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以為秦朔南又過度溺愛小存煜,正準備說什麽,小存煜摟緊了秦朔南的脖子,故意逗他說,“哥哥現在是不是很吃醋?”


    霍存席橫了他一眼,轉頭繼續上樓。


    小存煜和秦朔南上樓的時候,霍存席已經坐在客廳把弄秦朔南送他的那架古琴。


    小存煜看到,馬上眼睛亮亮的跑過去,想要摸一摸琴弦,霍存席卻針對他之前那句話,不給他碰。


    為此兄弟兩在客廳吵吵鬧鬧起來。


    秦朔南則坐一邊做刺繡,偶爾抬頭看他們兄弟兩一眼。


    兄弟兩吵鬧完,卻幾乎是一起想到一件事,問秦朔南會不會彈古琴。


    “笨蛋哥哥不會古琴,剛剛還裝模作樣表現的很懂一樣,但是連音都彈不出來。”


    小存煜現在嘲笑起霍存席,非常不遺餘力,秦朔南被他逗笑,霍存席被揭穿第一次接觸古琴不會彈,惱羞成怒抱著琴準備進臥室,秦朔南卻去淨了手,走過去教他怎麽彈古琴。


    “古琴之音,你好好聽聽。”


    秦朔南先給霍存席示範如何彈奏古琴,霍存席驚訝她真的會古琴,秦朔南今日卻教他什麽是琴道。


    “琴之為器,德在其中。”秦朔南說出她為什麽贈送霍存席古琴的原因,那就是她希望他可以利用古琴去修身養性。


    而古琴之音,那也是秦朔南最喜歡的一種樂器之聲。


    樂而不淫,哀而不傷,怨而不怒,溫柔敦厚,是秦朔南眼中的樂中君子。


    所以這一天秦朔南給霍存席彈奏了一曲她隨性創作的琴曲,霍存席安靜得聽完,不回答他在秦朔南琴音中聽到天高海闊的寬廣心境,隻埋頭跟著秦朔南認琴弦學琴譜。


    小存煜也趴在秦朔南身邊,聽她教哥哥彈琴。


    而每次撫琴的秦朔南,也有種小存煜這個年紀看不懂的風骨。


    他隻是每次都會看呆和聽呆,然後被他的笨蛋哥哥笑話是小呆子。


    但小存煜知道他的笨蛋哥哥才是呆子,明明跟他一樣被秦朔南撫琴彈出的音樂變的平和沉靜,非要死鴨子嘴硬不承認。


    “哥哥,吃個烤鴨頭。”小存煜給霍存席笨手笨腳的夾了個鴨頭,霍存席看都不看夾了丟掉。


    腦海裏還在想著秦朔南撫琴的每一個動作,所以沒幾天他可以演奏出一小段秦朔南自創的琴曲。


    霍存席也不貪多,反複練那一段,去極力感受古琴裏文人雅士的風骨。


    然後霍存席越練習,越發現秦朔南也有騙人的一麵。


    什麽修身養性,什麽溫柔敦厚,什麽平和沉靜……


    “你那暴脾氣也該收收了,不就是遇見一個小偷,你東西都搶回來了,怎麽還追上去?”


    霍存席去警察局接秦朔南的時候,沒好氣的說她又一次的見義勇為。


    秦朔南笑了笑,不好說她就容忍不了這些小偷小摸。


    “居然對走路都不穩的老人下手,那老人還是拿錢去給老伴看病,小偷真是喪良心。”


    秦朔南提到這件事還氣呼呼,隻恨是法治時代,不然她一定要打斷這種好手好腳不好好努力工作賺錢的年輕小偷的腿。


    “現代做點什麽都能吃飽飯,卻要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秦朔南憤憤地說著,回了家,接到了一個展覽館館長的個人作品秀展覽邀約。


    這個館長在秦朔南大學畢業上熱搜的設計作品後,多番邀請秦朔南在他們會館舉辦個人作品秀。


    之前秦朔南忙著《婦好》的拍攝都推掉了,如今《婦好》已經拍攝完成,她雖然接收到很多影視服化美術合作的邀約,但她還沒有定下來。


    所以這時候會館館長又一次邀請她籌備個人設計作品展,秦朔南思考了下同意了。


    因為她最近正好有一個戲曲風的華服設計靈感,那些服裝不適合提供給影視劇組,隻適合做私服。


    秦朔南覺得正好做出來,作為這次個人作品秀的主要作品,然後再搭配她之前已經完成的作品。


    如此一想,秦朔南就同意了在會館裏開自己的作品秀展,也開始忙碌起這件事。


    為此推掉了幾部影視合作的邀約,然後不知道誰走漏了消息,她將舉辦個人作品秀展被無數媒體報道了,還上了熱搜,成為很多喜歡她服裝設計作品的網友們期待的存在。


    這讓秦朔南有一些壓力,擔心做不好令公眾失望,所以她花了很多心血在籌備上。


    楚修凡都百忙之中被她拉過來查看了下她設計的秀台背景,讚不絕口秦朔南才高興的回家繼續完成沒有完成的作品製作。


    霍存席都覺得那段時間秦朔南就像等著她最喜愛的一個寶貝降生,場館內景都按照秦朔南想法和配色搭建的差不多,秦朔南的一些展品也送到了場館內布置起來,一場人為縱火氣炸了秦朔南。


    “站住!”


    秦朔南追著縱火之人,霍存席抱著搶救出來的幾套衣服,喊秦朔南別去。


    秦朔南不聽,他也隻能將衣服遞給也抱了一堆設計作品的助理追了上去。


    然後他也生氣那個縱火之人居然利用很早安排的一個飛行氣球,飛逃到幾十米外的一棟樓內,然後帶著一個麵具回頭對秦朔南做了個挑釁的動作。


    那動作很侮辱人也就算了,還明晃晃氣秦朔南追不到他。


    所以霍存席都生氣了,死死的盯著那個人,想著以後怎麽弄死他的時候,冷下臉的秦朔南動了。


    ”你跳不過去,你別作死!”霍存席見秦朔南動起來,忙抱住她的腰,然後被秦朔南輕而易舉的推開,霍存席沒辦法,隻能把秦朔南抱上一個高台,喊她冷靜。


    “秀服大多都救出來了,損失不大,你別為此衝動。”


    霍存席將秦朔南按在高台上坐著,勸說她別衝動“跳樓”追凶。


    秦朔南沉靜這一張臉,沒有霍存席說的衝動,她很冷靜的喊霍存席放開她。


    霍存席看她眼神如她撫琴時一樣,沉靜如水,也就放心的鬆開了。


    然後,他就看到秦朔南徒手折斷了高台上的一根鋼管,然後抬手對著對麵還在挑釁她的麵具人橫插了過去。


    那個麵具人,遠遠看到秦朔南橫插過來的“軍||槍”,本能的轉身快跑,但隻聽到一聲破空的“嗖”聲,他就被那“軍|槍”橫插過右肩膀,直接釘掛在一麵牆上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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