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伴隨著秦朔南的粉色小摩托呼嘯而過的聲音, 是一群警察麵麵相覷的懵逼神色。


    他們齊齊看著那道完全看不清人的粉色小摩托殘影,好半天回過神。


    “我們是不是受到了挑釁?”一個坐在季玨城身邊的警察,一句吐槽, 點爆了所有警察。


    “現在的小摩托騎手都這麽囂張的嗎?”


    “我們警車上鬥大的警徽, 居然震懾不住一輛粉色小奶車,這是什麽奇恥大辱!”


    “雖然我們是刑事警察, 不是交通警察,但我覺得我受不了這個委屈!”


    “我也受不了!”


    “受不了!”


    ........................


    季玨城那輛警車上的三個警察,一人接一句表達了他們被一輛粉色小奶車公然藐視的憤怒後,駕駛位上的警察問,“那追不追?”, 引來另外兩人非常一致且暴怒的答案——“追!”。


    “兄弟們,是時候給那個膽大妄為,敢在三輛警車麵前超速行駛的粉色小摩托一個深刻的教訓了。”


    還是季玨城身邊的那位警察,他拿起對講機, 通知另外兩輛警車上的警察, 他們將馬上進行的“追捕”行動。


    而另外兩輛車上的六個警員, 也跟他一樣擁有這個決定。


    所以很快三輛警車,開啟了警燈並鳴起了警笛,飛快調轉車頭齊頭並進地去追剛剛從他們身邊超高速飆車離開的秦朔南。


    當時, 聽到警車鳴笛聲,所有在車道上行駛的車輛都下意識紛紛減速。


    唯有秦朔南聽到警車追蹤“罪犯”的警笛聲, 因為不知道是追蹤她的。


    反而因為那急促震耳的警笛聲, 興奮的把粉色小奶車飆的更快。


    那時候她心裏就一個想法, 那就是她跑那麽快,認識她的季玨城絕對沒看到她摩托車上的小霍存煜。


    這樣也就發現不了她超載的同時,還違規的載了個不滿十二歲的小孩。


    並不知她超速駕駛的行為, 比她超載跟載未滿十二歲以下的小孩的行為要更違章。


    霍存席則在那極速的他覺得風吹的他臉都有痛感的車速中,覺得秦朔南果然是個現代交通法法盲。


    不過他平靜的坐在秦朔南飆的仿佛在飛的小摩托上,莫名沒有為這他從沒有體驗過的超高速心慌或不安。


    反而也有秦朔南這時候的興奮和暢快。


    但路人看著三輛警車,齊頭並進仿佛拍什麽追蹤大片,卻忍不住為他們捏了把汗。


    想著他們被追上,估計要把牢底坐穿。


    但最後的結果卻是,三輛警車追了一段路,就追不上秦朔南的小粉摩托了。


    連殘影都看不見。


    “媽的,這是開飛機的吧!”


    “一個小摩托可以飆這麽快嗎?”


    “我要舉報這家小摩托的製造商,沒事給一個這麽小型的摩托安那麽大性能的發動機!”


    ....................


    在三輛警車都看不見秦朔南粉色小摩托的殘影時,三個司機警車忍不住吐槽。


    惹來其他警察都非常不爽的附和。


    唯有季玨城一直蹙著眉,死死的盯著秦朔南那輛快的看不清任何人的粉色小摩托,沒有說話。


    “走,回警局調路況監控,我還不信有我們刑警追蹤不到的人!”


    一個刑警氣不過,想回去警察局掉監控。


    但被季玨城阻止了。


    “我知道那輛粉色摩托的駕駛員是誰,不用回去掉監控了,累了好幾天,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


    季玨城漸漸確定粉色小摩托是秦朔南的,所以不準備浪費警力去追蹤她。


    打算一個人去,但一群警察卻受不了今晚被挑釁的委屈,紛紛表示他們要一起去。


    季玨城正擔心他們刑警部如此陣仗去處罰秦朔南超速駕駛,會嚇到秦朔南一個女孩子。


    他們接到了附近需要警力緊急支援的征召信息。


    “凱瑟琳城堡酒店附近,出現針對無辜民眾進行的隨機砍|殺的罪犯…….”


    接到緊急征召信息,季玨城等刑警也就都放下對秦朔南的“討伐”,快速掉轉車頭去秦朔南他們才離開的凱瑟琳城堡酒店附近。


    但沒有追捕到已經隨機砍傷和砍死幾個人而逃跑掉的罪犯。


    “這已經是y城區,發生的第二起無差別隨機殺人事件,既然這次是你們最先趕到,那麽就交給你們立案做搜捕。”


    剛剛才結束一個大案的季玨城和隊友,馬上又接到了這個新案子。


    所以都沒有空關注秦朔南超高速駕駛的違章行為。


    霍存席隨秦朔南回到家,一直覺得今晚會有警察找秦朔南。


    但沒有等到。


    不僅沒有等到,秦朔南還抱著小霍存煜,在他麵前說多虧她機智。


    “要不然,我們崽崽都不能坐小姨的摩托車兜風,那多沒意思啊。”


    秦朔南今晚會再次去接霍存席,就是接受了小霍存煜的央求。


    小家夥早早的等在門口,看她從月城飛回來,就把她的小粉摩托頭盔給了她不說,自己也不知從哪裏找來了個兒童藍色頭盔,戴頭上期待的看著秦朔南。


    秦朔南那時候想跟他解釋,他們兩個人一起去接霍存席,三人回來就超載了。


    但是看他滿臉的期待和雀躍,猶豫了下決定帶他出去兜會風,順便看能不能接一下霍存席。


    若是遇上警察,接不了霍存席也不要緊,反正他可以打車回來。


    秦朔南主要是想帶發生黑粉襲擊事件,越發少出門的小霍存煜出門兜風。


    霍存席從秦朔南的話裏,聽出她今晚不是特別去接他,而是為了帶小霍存煜兜風,忍不住氣了下。


    然後在秦朔南覺得自己成功逃過季玨城發現她違章載小外甥的事開心不已的時候,潑她冷水道:


    “他們是沒有看到你違章載十二歲小孩,但是監控一定記錄下你違章超速駕駛,你等著收超速罰單。”


    “什麽超速罰單?”秦朔南抱著小存煜正開心笑的時候,聽到霍存席的話,愣了下問。


    霍存席也就簡單解釋了不同路況存在限速駕駛的法規。


    “按你今晚超高速行駛的路段,被路況監控拍到,你至少罰款500,記六分。”


    霍存席成功潑熄滅秦朔南的高興,還跟她普交通法,以為秦朔南會為此大受打擊,秦朔南聽明白卻抬手打了他一下。


    “啪!”秦朔南一巴掌拍到霍存席手臂上,然後怒氣衝衝地罵他。


    “臭小子,你怎麽不早告訴我!”


    霍存席抿著薄唇,崩著臉不解釋,他也是剛剛才想起這條交通安全法。


    但之後幾天,秦朔南等了又等也沒有等到超速罰款的信息通知。


    為此她奇怪的問問了晚上回來的霍存席。


    霍存席也奇怪了一下,然後發現………


    “你居然還沒有給車落戶掛牌?”


    霍存席為秦朔南這樣稀裏糊塗躲過高科技測速監控無語。


    秦朔南卻開心極了。


    覺得省了五百塊,或者說省了很多個五百塊,甚至省了多個兩千塊。


    因為她買了小摩托後,非常愛在無人也無車的車道上,超高速飆小摩托。


    那會讓她找到以前縱馬狂奔的暢快。


    想到縱馬狂奔的那些童年快樂時光,秦朔南又想到小霍存煜三歲,她送不了的小馬駒。


    “你在做什麽?”


    霍存席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發現秦朔南在客廳裏拿著一塊布在聚精會神的做什麽,忍不住走過去問她,卻被秦朔南抬頭低聲喊他小聲點。


    “別吵醒你弟弟,讓他發現我給他做三歲生辰禮。”


    秦朔南說著帶幾分炫耀,把她背著小霍存煜偷偷縫製的一套衣服攤開給霍存席看。


    那是秦朔南三歲後開始穿了上學堂的儒生服。


    那儒生服由一件純白的長內衫,一件淺藍和深藍配色交領設計的直裰,跟一件淺墨和淡灰配色的氅衣,跟一頂黑色的頭冠帽組成。


    霍存席看到那明顯是漢服設計的儒生服,有些意外。


    更意外的是,秦朔南居然在上麵撚針繡花。


    “怎麽樣,好看吧!”秦朔南得意極了她已經完全縫製完成,隻差幾處繡花的儒生服。


    所以跟霍存席炫耀,霍存席看著她白嫩嫩的手指上,明晃晃的幾個還冒血珠的的針眼,不知道她得意個什麽勁。


    同時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見到那套小小的儒生服,會莫名生氣。


    所以在秦朔南把她在儒生服上繡好的一個圖案拿給他看,並問他認出是什麽的時候,他冷冷的說,“認不出。”


    “看不出是麒麟嗎?我覺得我繡得蠻像的了。”秦朔南因為霍存席的話,失望了一下。


    然後又雀躍的翻過儒生服上繡在上衣袖口包含平安長壽之意的花紋,問霍存席,“那這個好不好看?”


    “不好看!”


    “嗷,你這人真是...........秦朔南被霍存席連番的否決,有些不高興,但又不自信反駁他不懂欣賞。


    隻自己拿到眼前,細細的看了又看,才抬頭跟站在麵前的霍存席說,“我覺得好看,跟我三歲穿.............”


    “以前什麽?”霍存席抓住秦朔南差點說漏嘴的兒時小事,秦朔南閉嘴不繼續說,還因為他剛剛嘴不甜的行為,生他氣,喊他別站在她麵前。


    “你擋我繡麒麟的光了!”


    秦朔南把“麒麟”二字,念得很大聲,霍存席為此又去看他剛剛其實有點看出是麒麟的圖案。


    “看出來了吧,是麒麟吧!”秦朔南注意到霍存席又看她繡品,馬上興奮的問他是不是看出來。


    霍存席卻依舊打擊她一顆女兒心的說,“看不出來像麒麟,隻看著像隻大蠢豬。”


    “你才大蠢豬!”秦朔南被霍存席明顯亂評話氣到,抽起身邊一條深藍色腰帶穗子,抽了霍存席幾下,然後喊他滾。


    “不會說話,就別站在這裏礙眼。”


    秦朔南在此驅趕今晚一個勁氣她的霍存席,霍存席冷著臉對她不屑的哼了聲,然後回了臥室,重重的摔上門。


    但這時秦朔南無心管他,而是有些不自信的拿手機拍了她快繡好的麒麟,發給她師父吳教授,問他看不看得出哪是什麽祥瑞。


    “麒麟啊,很明顯是麒麟,不過我看不出是哪派繡法,但怪好看的。”


    吳教授在睡前收到秦朔南發來的圖片,忍不住直接打電話跟他說那是麒麟,樂壞了秦朔南的同時,還誇了那個麒麟繡的好。


    “是華繡!”秦朔南高興的同時,不忘記告訴吳教授,她麒麟的繡法是他們大華朝著名的華繡。


    而這種繡法,秦朔南以為吳教授知道,吳教授的確知道,卻說這種繡法失傳了。


    “你在哪裏找到的華繡成品?我隻在幾個博物館見過展品,像你這麽近拍還沒有過。”吳教授驚喜的問秦朔南,秦朔南隻能打哈哈說她這不是出自大華朝的繡品,而是她模仿華繡作品繡的。


    “原來隻是模仿啊?”吳教授有些失望,認為秦朔南瞎模仿的成品。


    但等他第二日拿著秦朔南發他的那張麒麟圖紋,特別去翻找有關於華繡針法的資料,正好找到一個跟秦朔南繡的麒麟幾乎一模一樣的資料圖,他震驚了。


    特別將兩張都是從衣服上拍下來的照片,放一起比對,然後打電話喊秦朔南把她的繡品送來給他親自看看。


    “我還在布料廠,跟老師上《服裝材料學》,師父,你等我下課吧。”秦朔南摸著現代工藝製成的一些布料,還是更喜歡她為小霍存煜做的儒生服找的布料。


    不過她也在積極學習這方麵的知識,也學習現代服飾的設計。


    而上《服裝材料學》的老師,見她是所有學生中,最聽講也是實踐動手能力最強的學生,每次都忍不住在課堂上誇她。


    這讓很多以前跟原主關係不好的女生,對她十分看不過眼。


    原主的三個塑料閨蜜,葉蓉和王瀟瀟今天翹課、範曉莉像個哈巴狗一樣跟在名媛黃梓熙身後,黃梓熙不怎麽搭理她,她幾次嚐試想回來找秦朔南,但秦朔南都每天忙得不見人,見她也因為割裙斷義過,完全不搭理她。


    今日也是。


    秦朔南上完課,匆匆收拾東西,準備騎著小摩托去見吳教授。


    範曉莉避過黃梓熙,追上來在她身後,告訴她一件事。


    “你知不知道整容怪葉蓉跟嚴子騫的一個兄弟在一起了。”


    “王瀟瀟以前做你的狗腿子,現在跑去做她的了。”


    ………


    秦朔南聽到範曉莉的喊話,奇怪了下她為什麽要告訴她這些,頭也沒回的繼續騎著小摩托離開。


    “你還真的模仿出了華繡?”


    吳教授在家裏等到秦朔南的儒生服,看到上麵繡在長白內衫上的麒麟,雖然近看覺得針法是很精妙,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所以問秦朔南怎麽模仿的。


    秦朔南理直氣壯的說瞎模仿的,弄的他哭笑不得,隻拿著秦朔南給小外甥做的那套儒生服,細細的用手摸著上麵或明或暗的繡紋,覺得不管秦朔南那是不是華繡,就她現在瞎琢磨的繡工,至少針腳工整圖案也跟他查到的資料一模一樣,生動形象,很明顯是拿得出見人的。


    “再多練練,以後可以把這個元素用在影視服裝設計。這方麵的文化博大精深,就像你在內衫繡的麒麟,是有給孩子祈福平安,消災辟邪之意,兩件外衫袖口、衣領繡的祥雲紋,竹柏則含健康長壽之意。”


    吳教授忍不住跟秦朔南聊起古代紋飾的一些經典寓意,秦朔南安靜聽著,等他說完才解釋麒麟被繡到內衫,的確有祥瑞之獸祈福辟邪之意,但也有另一層意思。


    “麒麟是我秦家祖輩信奉的一個圖騰,所以也給我外甥繡一個。”


    “哦,還有這層意思。”吳教授驚訝,但沒有多問這方麵的事,因為秦朔南把一條黑色的腰帶拿了送給他。


    所以他就錯過知道,秦家信奉的麒麟是仁義祥瑞,它武而不暴,出現的地方都將沒有動亂和戰爭,是守護中原的四靈之一。


    “師父,日常也不能穿漢服,不然我倒是可以幫你也做一套士子服,所以在給外甥做儒生服的時候,給您做了這條搭配現代日常服也能用的腰帶。”


    吳教授驚喜的接過秦朔南那條也繡低調清雅荷花紋的黑色腰帶,愛不釋手摸了又摸。


    這種喜歡倒不是吳教授沒見過世麵,而是他做了幾十年的服化設計,特別專長設計古代服飾,懂得秦朔南這時候獻禮的孝心和尊敬。


    因為外甥過生日,做了儒生服,研究了華繡,成功的第一時間,就是給他這個長輩也做一樣禮物。


    真正的禮輕情意重。


    所以吳教授非常喜歡,而更喜歡的是,秦朔南跟他承諾。


    “我也學會做鞋了,等我過段時間有空,給師父也做雙好穿的鞋。”


    秦朔南說著把他先做給小存煜的鞋拿給吳教授看,吳教授看著那雙鞋的做工,覺得秦朔南應該在這方麵下了功夫。


    秦朔南也的確下了功夫,短短幾天,一雙手的十個手指都紮出不知道多少個洞。


    那每一個洞背後都是她腦子過目不忘記得家姐丫鬟做針線的動作,針法,卻粗手粗腳難以在不熟練的情況下撚針不被紮到。


    不過成品是喜人的。


    秦朔南得到吳教授這樣現代服飾專家的肯定,開心的拿著那套小儒生服往家裏走。


    那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吳教授想讓家裏的司機送她。


    但秦朔南說他們同在一個小區,她幾步路就走回去了,不用麻煩司機。


    吳教授也想他們小區是帝都幾大有名的高檔小區,安保很強,也放心讓她回去。


    秦朔南也就在逛回家的路上,遇到休班找過來教育她的季玨城。


    “你必須去交警大隊自首,交罰款。”季玨城也通過內部警務係統知道秦朔南那晚超速,居然因為監控沒有拍到車牌號而躲過的罰款。


    他嚴肅這一張臉,語氣有些重的教育秦朔南以後不能如此目無法紀。


    “那是很危險的駕駛行為,是………”季玨城真不知秦朔南怎麽那麽大膽,平時看起來柔柔弱弱,一陣大一點的風都能吹走她,但很多時候卻永遠表現的很傻大膽。


    雨夜聽到呼救,居然就敢單身匹馬闖入樹林救人。


    也敢一個人離開警局,並繼續走那條危險的樹林小路。


    更是把一輛在很多人眼中是粉色小奶車的小型女士摩托,騎成f1那種專業級摩托比賽速度。


    “你現在有空,就跟我去交警大隊補覺罰款,順便把摩托的落戶和掛牌辦了,它買了超過一個月吧?”


    季玨城回憶他第一次知道秦朔南這輛小摩托的時間。


    秦朔南對此有些懵,因為她想躲著一直不掛牌,方便她以後還是可以在沒有車輛和行人的公路上飆車。


    她在現代都買不起馬了!再不給她偶爾飆個小車車,秦朔南想想都不開心。


    “你怕是認錯人了。”秦朔南不承認那晚飆車的是她,還是堅信她跑的快,季玨城和其他警察絕對看不清她。


    季玨城見她麵不改色的耍賴,也有些頭疼。


    也不知道要怎麽跟她這樣的小姑娘講道理,怕說重秦朔南會哭。


    秦朔南這時候卻突然聽到一陣嬰兒啼哭聲,順聲抬頭去看,就看到一個白衣女人抱著一個繈褓很危險的站在一棟公寓樓樓頂上。


    “你不要心懷僥幸..............”季玨城注意著措辭,積極努力的教育秦朔南,但話一半他就看見秦朔南一溜煙跑了。


    “唉!”看到秦朔南跑走,季玨城以為秦朔南是不想聽他話的逃跑,他有些無奈的抬頭,也很敏銳的注意到站在公寓樓頂上的白衣女人。


    當即警察這方麵的警覺性,讓他知道那個女子可能是要跳樓而拿手機報了警,讓附近的警員趕緊帶著救生的東西過來支援他,他也顧不得秦朔南,跑入那棟五十層高的公寓樓,坐電梯快速上了頂層。


    但晚了一步,那名白衣女子已經跳下去了。


    “嘖!”當即季玨城就很難受的抬手重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很遺憾他之前沒有早一步發現跳樓的女子。


    所以他腳步沉重的跑到女子跳樓的位置,想往下確定女子的死亡情況,卻驚訝的發現秦朔南以一種要嚇死他的方式,單手懸掛在已經掉下近兩米的公寓樓外麵,並單手抓著跳樓的那個白衣女人。


    而白衣女人這時候也嚇死秦朔南樓,因為她也是單手抱著一個可能還沒有兩個月大的嬰孩。


    “你抱穩孩子,別摔了他啊!”秦朔南急跳下樓救白衣女人,也沒有抓到比較適合她借力往上跳的東西。


    而且她也因為女人單手抱著的那個繈褓,不敢隨便借力往上拉著女人往上跳回頂樓。


    因為她怕女人一個抱不穩,摔了那個小寶寶。


    現在掛在公寓牆上,秦朔南也是第一次領略現代百米高空的危險感。


    古代可沒有這麽高的樓,高到她跳下去也是要摔成肉醬。


    平時的飛簷走壁,在這種高度下,一個人小心些還可能平安借力跳下不受傷,帶著人,秦朔南也不確定她會不會跟著她們一起摔成肉醬。


    更別提那個她一直擔心的要死的小寶寶。


    “你抱穩孩子,別害怕,我拽你到我身邊來。”


    秦朔南不敢往下繼續跳,也不敢往上跳,怕摔到孩子。


    所以她先嚐試把她跟著跳下來隻抓到一隻手的女人,慢慢用力往上拉,拉到跟她差不多的高度,然後快速的把女人和孩子收扣在手臂裏,緊緊的把女人和她一隻抱著的孩子壓在她胸前。


    這個動作其實秦朔南做起來動作很別扭,但抱死了繈褓,確定就算女人抱不住孩子,孩子也從她懷裏摔不出去,秦朔南才鬆了口氣,抬頭去看頂樓距她現在懸掛的高度。


    覺得她可以帶著女人和孩子往上跳,卻看到季玨城正翻下來救她。


    “你撐住,我馬上下來了,其他警察也馬上過來了。”


    季玨城在秦朔南沒抬頭發現他的時候,都不敢出聲,怕驚嚇到危險懸掛在公寓外牆上的秦朔南跟她拉著的女人,然後出什麽意外。


    所以悄無聲息爬下去抓秦朔南的手,防止她撐不住掉下去。


    現在看到秦朔南發現,季玨城才安撫和鼓勵她馬上有其他警察過來救援。


    但秦朔南卻喊他別翻下來了。


    “你一個人抓不住我們,還是等其他警員來,一起想法子把我們拉山去。”


    秦朔南說出季玨城一個人提不住兩個女人的事實,季玨城自己也知道他不是大力士,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他顧不得自己會不會一起被撐不住的秦朔南跟跳樓的女人帶下樓。


    隻是憑借著他作為警察那種神聖使命感,讓他不顧秦朔南的勸,還是翻下來,一樣懸空著身體,單手去握秦朔南抓著外牆一個凸起設計的手腕。


    以此給秦朔南如今的危險懸掛,加一層防護,也讓自己隨秦朔南和跳樓的女人陷入危險。


    那時候,季玨城很緊張,因為他知道他們離死亡很近,所以他一直出言安慰秦朔南,說救援隊馬上就到,鼓勵她多堅持一下。


    秦朔南抱到孩子後,就不緊張了,知道有救援就更輕鬆了。


    她相信她的臂力可以撐到救援。


    所以她反過來喊季玨城抓緊一點。


    “別我們沒掉下去,你一個人掉下去,我可沒手拉你!”


    秦朔南說了句實話,季玨城卻以為他是在用開玩笑的方式鼓勵他。


    所以也努力對秦朔南笑了下。


    這讓秦朔南驚訝了,因為犯罪小說裏的破案小組大隊長季玨城的性格描寫是不苟言笑,永遠嚴肅著一張俊臉,仿佛永遠不會笑一樣。


    “來了!”


    秦朔南聽到越來越靠近的車輛和警笛聲,提醒了季玨城再撐一會。


    季玨城晚她一些聽到,也鬆了口氣,但那會他已經有些吃力單手攀在頂樓台上。


    所以他更為擔心還單手抱著人的秦朔南。


    但秦朔南感覺還好。


    雖然也因為抓點不好,難以借力而覺得有些不好受,但卻絕不會出現他擔憂的抓不住。


    所以在其他警員覺得是奇跡的眼神中,他們被齊齊救上了頂樓。


    然後是有些亂的現場安撫。


    安撫那個被救上來,抱走孩子才崩潰大哭的白衣女人。


    抱走孩子的秦朔南,她太怕女人再抱著那麽小的孩子跳樓,或者傷害小孩。


    但從女人仿佛泣血一樣崩潰絕望的哭聲裏,秦朔南也怪不了她。


    因為女人是夫家嫌棄她生了一個女兒,重男輕女一直在她坐月子期間對她言語辱罵,甚至到達毆打。


    她覺得日子過不下去才帶著孩子跳樓,很明顯被季玨城判斷可能是重度產後抑鬱症。


    被警方喊來的夫家人,一個是女人的婆婆,一上來就是非常尖酸刻薄的罵女人跳樓是作秀。


    “要死不會找沒人的地方嗎?”


    這話別說秦朔南聽的生氣,就是季玨城等警察都生氣,厲聲喝止她不要再刺激跳樓的女人。


    “她明顯患有產後抑鬱症........”季玨城在剛剛抓著秦朔南手腕的時候,就發現被救的女人空洞絕望不求救的行為是患病的表現,更別提女人真的帶著孩子跳下樓。


    秦朔南都明顯是晚了一步,跟著跳下去才抓住人。


    而一個母親,是多絕望才會帶著剛剛出生的孩子跳樓!


    這讓季玨城看那婆婆和丈夫都非常嚴厲,特別是在妻子月子期間對妻子家暴的那位。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已經構成嚴重的人身侵害,她可以起訴你..........”季玨城嚴厲的訓斥那個丈夫,那丈夫見到高大威嚴的季玨城發火,慫地不行的陪笑解釋是女人在家裏過分,他才忍不住動手的。


    “一個巴掌拍不響,我也不想打她,是她..........”


    男子上來就先推責家暴坐月子的妻子,是妻子那方麵也有原因。


    秦朔南聽後,忍無可忍抬手一巴掌甩他臉上。


    “啪!”


    “這一個巴掌你覺得拍的響不響!”


    伴隨著巴掌拍臉上的巨響,男人被秦朔南一巴掌抽翻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他的媽媽,也就是女人的婆婆見此凶狠的撲過來想打秦朔南,但她一對上秦朔南生氣的眸子,馬上嚇得不敢動。


    “你個禍害要死倒是死幹淨,死不幹淨牽連人..........”


    女人的婆婆被生氣的秦朔南嚇住不敢動了一會,發現她兒子被秦朔南一巴掌扇地上,一直爬不起。


    婆婆以為這是他兒子在裝慘耍賴,所以也跟著又鬧起來。


    但她還是不敢動秦朔南,所以罵罵咧咧想去打那個跳樓的女人,卻被秦朔南冷著臉攔住。


    “你動她一下試試?”


    “老子百米危樓救下的人,你動她試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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